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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月光真棒(近代现代)——渔观火

时间:2024-07-06 09:25:26  作者:渔观火
  一个女人突然闯入卫生间,半分钟后,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人跑哪去呢?还不去给我抓来!”
  等脚步声走远后,女人松了口气,她看向镜子前的周济慈,挑眉道:“哟,大帅哥,知道你长得帅,但也不用那么自恋地照镜子吧。”
  女人居然是个熟人,是《金色的传说》剧组遇到的大明星纪羡余,也不知道她是在躲什么人,居然都躲在男厕所来了。
  周济慈犹豫地开口道:“这里是男厕所。”
  纪羡余不在乎地挥挥手,点燃一支烟,语气轻快道:“反正这里就你一个人,让我躲躲嘛。”
  她看向周济慈,挑眉笑道:“而且,还有你这么个大帅哥陪我,我运气不错。”
  周济慈看着她熟练地点烟,半点也没有银幕上乖乖女的模样。
  纪羡余童星出身,一直都是营销乖乖女的人设,即使演技木讷得像个人偶,私底下的表情也木讷得很,但奈何一张脸蛋就是美得让人怜惜,粉丝和观众也大多持包容态度。
  可她如今这样熟练点烟的模样,倒是灵动鲜活得很,很是少见。
  见周济慈一直看着自己,纪羡余笑道:“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啊?”
  她的笑声风铃般清脆,目光流转,妩媚得让人心惊胆战。
  纪羡余也记得眼前这个大帅哥,当初《金色的传说》的选角现场,几乎整个公司的女生都跑来看这个名不经传的大帅哥。
  纪羡余虽然来到现场后就被一众粉丝围着要签名,但还是一眼就看到人群里那个大帅哥。
  而这个大帅哥也在一直看着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后,纪羡余觉得很得意,并不是出于情感,而是为自己能吸引一个出色的大帅哥的目光而感到得意。
  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些不礼貌,周济慈连忙移开目光,温声道歉:“抱歉。”
  周济慈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却想不起来。
  纪羡余笑眼盈盈地看着他别扭的脸,当看清他脸颊上那颗浅色的痣时,她突然眯起眼。
  仔细打量一番后,纪羡余突然恍然大悟。
  她掐灭手上的烟,眼神变得可怕起来。
  该死,我说他怎么这么眼熟。
  像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纪羡余掏出挂在脖颈上的照片项链。
  她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的照片,对周济慈道:“喂,你认识她吗?”
  周济慈下意识去看。
  这是个小女孩的照片,大概七八岁大的年纪,她面容精致可爱,一身华丽的洛可可式蓬蓬裙,脚上踩着软底羊皮靴。
  女孩的模样看上去和纪羡余很像,但是脸上却多出一颗浅色的小痣。
  当看清照片上的女孩时,周济慈惊讶地睁大眼,忍不住出声道:“你是——”
  见到他的反应,纪羡余心道:果然。
  没等他开口说话,纪羡余呵呵笑道:“这是我义父走丢的儿子的照片哦。”
  见周济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纪羡余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你应该听说过我很多传言吧?网上有人扒出我认了个义父,所以才能在演绎圈一帆风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哦。”
  “我义父十六年丢了他的儿子,绑匪把他八岁的儿子绑走,港城的警察拼尽全力也没能找到绑匪的痕迹。他疯狂思念他的儿子,所以才收养了我。”
  “我爸爸一直希望我能给义父生下个儿子,好继承义父的家产。但我义父是真的把我当女儿看待,我怎么可能生下孩子呢,他找再多的医生也没用。”
  “哦,对了,我的义父是英贤集团的傅庭雪,你应该……很熟悉这个名字吧。”
  她的嗓音中透着很黏腻的诱惑感,就像出海的渔民遇上的海妖,或许她们也有这般诡魅邪恶的声线。
  听到这个名字,周济慈瞳孔剧烈地收缩着,他别过脸:“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听不懂……”
  纪羡余低头冷笑几声,然后面露狰狞之色:“别装你娘的蒜了,你不认得我,我可早就认得你了。我见过你的模样,那成千上万张照片里,你脸上那颗痣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真是奇怪,义父丢的明明是个儿子,但他家里那一整个房间里的照片,居然全都是女孩的模样……”
  周济慈喉咙本能地发紧,他似乎意识到纪羡余是为什么存在的,一种难以形容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他狼狈地转身,想离开卫生间。
  身后,纪羡余还在喃喃:“义父一直在找你,你逃不掉的,除非你离开港城。你最好认命吧,也好让我早点解脱……”
  周济慈只觉得头脑晕眩,他扶着墙,手不自觉地攥紧。
  真让人恶心……
  正好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周济慈下意识低头去看:
  【小贤,只要你回家,所有欺负你的人,爸爸都不会放过他们。回家吧,十六年了,爸爸一直很想你。】
  【爸爸实在等得太久了,我快等不下去了。】
  依旧是一张旧照片,依旧是熟悉的男人和女孩。
  男人跪在女孩身前,温柔地为她穿上软底皮鞋。
  周济慈抖着手把照片删掉,弯下腰,开始剧烈地干呕。
  他脸色惨白,衬衫都被冷汗浸湿了,手脚冰凉,浑身发抖,仿佛刚从冷水里捞出来一样。
  等他好容易缓过气,经纪人沈肃终于来了。
  沈肃看着周济慈惨白的脸,担忧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得挺住啊,网上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江恕直接在业内封杀了林琅和裴律,他虽然没有封杀周济慈,但网上突然传出大量他和周济慈的绯闻,似真似假,让人分辨不清。
  裴律的工作室倒是想公关,但到底挡不过江家的势力。
  狗仔甚至拍到江恕和裴律吵架的照片,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差点在江家集团公司前直接动手打起来。
  而林琅凌晨自杀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被谁传到了网上,又是一场乌合之众的狂欢。
  周济慈苍白着一张脸,轻声道:“没事,一起去看林琅吧。”
  沈肃还是面露担忧,作为知道来龙去脉的见证人之一,他觉得这件事里最惨的就是周济慈了。
  病床里,林琅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见到周济慈时,林琅可怜又无助地直起身:“济慈,你别和我分手,我现在已经在圈内混不下去了,你不能再丢下我,你不能够的……”
  他说了很多可怜的话,希望周济慈不要抛弃自己,希望他们能重归于好。
  只可惜,周济慈那张素白而坚硬的脸上却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丝温情的色彩,甚至连关心他伤口的话都没有。
  知道这一招苦肉计对周济慈没用后,林琅闭上眼,颓然地躺回床上。
  周济慈出声道:“你好好养伤,别再做这种事,我们各自都体面一点。”
  体面?
  林琅心里冷笑一声,他握紧手心那张崭新的名片,终于下定决心。
  林琅的伤并不严重,他出院后,周济慈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所有行李。
  周济慈对林琅说:“明天我就会搬出这里,我的书和行李已经都收拾好了,草莓我也会带走。以后,你自己保重。”
  林琅没有说话,他低垂着头,过长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见他不说话,周济慈叹了一口气,独自去书房过夜。
  第二天,周济慈准时起身,他正要离开,却没有看到草莓。
  找遍整间屋子后,周济慈发现林琅也不在,但他的衣服物品却一件没少。
  林琅不见了,还偷走了草莓。
  意识到这一点后,周济慈骤然变了脸色。
  他取下左耳垂上的耳钉,用耳钉尖锐的一头插入手表的暗格,熟练地将一张电话卡取出来。
  将电话卡插入手机后,周济慈拨了个号码,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你也看到网上的新闻了,你拜托我的事,估计是不成了。”
  “另外,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下狗,我前男友把我的狗偷走了。”
 
 
第12章 歹毒
  由于江恕下令封杀裴律和林琅,《金色的传说》剧组也断掉资金链,一时间,裴律在圈内可谓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程度,人人都当他瘟神一样。
  对于江恕的报复,裴律早有心理准备,但如果只是他一人遭受报应也罢,可当他看到网上关于学长的“小三”传闻时,他彻底坐不住了。
  他不能接受纯白无辜的学长遭受这样的污蔑,在经过反复的心理准备后,他终于下定决定来向江恕低头,顺便……签离婚协议。
  早上九点钟,杏黄色的阳光从明净铮亮的玻璃窗里透进来,穿过红天鹅绒的窗帷,把客室照得雪亮。
  客室清一色的复古家具,江恕的外祖母是英国人,去世前给他留下不少昂贵的古董家具,包括黄檀木的桃花芯木柜、“帝政时期”的橡木橱柜……色彩华丽复古,恪守严格的对称法则,奢华中又显示出权威和庄严。
  裴律站在曾经属于他的家里,却有些手足无措。
  江宅的仆人们正在屋内团团转地忙着,换洗天鹅绒的窗帘、擦拭古董家具、烹饪早点……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井井有条,一丝不乱。
  没有人往裴律这边看上一眼,完全把他当空气。
  这种被刻意忽视的陌生感觉,是裴律很久没体会到的。
  秘书乔西正在指挥厨师长准备今天的早餐,他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眉眼清隽泠然,说不出的端庄得体。
  “奥比昂酒庄刚送来几瓶白葡萄酒,摆上。”
  “老板最近胃口不太好,这道蟹肉小饺子太油腻,撤下,换上一份冰糖燕窝。”
  “鲈鱼不怎么新鲜了,今天的鱼类都全部重新采购。”
  “把这个秋葵绿釉如意瓶摆在餐桌上,再去后园摘几朵绿玫瑰,正好和今天的餐具配色。”
  “好的。”
  ……
  乔西一丝不苟地指挥着,他清秀的脸上架着银丝边框的眼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尽职尽责。
  发觉裴律正在观察自己,乔西躬身行礼,声音温雅好听:“裴先生,请你再稍等一会儿,老板还没起床。”
  他微微欠身时,丝绸般的长发在他脸侧滑过很好看的弧度。
  裴律不自然地抿唇,乔西表现得越是周到体面,他心里越是不自在。
  作为江恕的贴身秘书,乔西为人彬彬有礼,工作极其有效率,一举一动都精密得像个机器人。
  在乔西面前,裴律总是没有底气,觉得自己的气度仪态比不上他的从容不迫。
  裴律甚至怀疑过这位容貌气度不凡的秘书,是不是私下和江恕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为此还和江恕闹了不少别捏,但一旦涉及正事,江恕却从不会惯着他。
  没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裴律抬头看向正对着大门的那副巨大油画。
  这是江恕母亲的画像,女人一身碧玉色丝绸裙子,裙边用金线绣有玫瑰花,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大串祖母绿宝石项链,高贵美丽至极。
  江恕性格屑到那种地步,一张嘴刻薄得让人简直羞愤欲死,但在情场上却无往不胜,除去他出手阔绰以外,更多要归功于这张从母亲那里遗传到的俊俏脸蛋。
  这幅油画整整挂在江宅三十多年,直到江恕结婚,他也没取下这幅油画。
  作为一个文艺工作者,裴律很擅长剖析人性,通过了解江恕的过去和童年,他发现江恕有很典型的俄狄浦斯情结。
  他深爱自己的母亲,并憎恨伤害母亲的父亲。
  江恕的父母是家族联姻,早年还算幸福美满,奈何他父亲想享受齐人之福,闹得全家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在江母因病离世前,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于精神抑郁的状态,并数次在儿子面前发病,给江恕留下极深的心理阴影。
  母亲过世后,他在回忆中不断完善对母亲的美好印象,并执着于一场忠贞不渝的婚姻,与其说他是在追求真爱,更像是一种对自己童年的补偿心理。
  江恕在刚成年后的一段时间里相当荒唐,他不喜欢单身男女,反而喜欢有过丈夫或者男朋友的人。
  甚至,他很喜欢和一些丈夫出轨的妻子来往,虽然只是简单地听这些妻子们诉说和抱怨丈夫的不忠贞,但这样的风言风语传出去后,那些丈夫们却很生气,也影响他自己的名声。
  但江恕却丝毫不在乎,反而很享受这样顽劣的恶作剧。
  他为人虽然极其强势,但却更欣赏母性中具有温柔、脆弱、坚强这些特质,厌恶父性中的霸道、权威和强硬。
  在两人以往的夫妻生活中,裴律或多或少在利用他这种情结,试图操控他。
  在外面的人看来,江恕和裴律的相处类似于“霸总娇妻”模式,江恕对裴律也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但在两人的实际相处中,裴律大多是持谨慎小心的态度,小心翼翼地控制江恕的情绪。
  他在试图操控这只猛兽,想挥舞着鞭子在他头上为非作歹。
  可惜,他最终失败了。
  一旦碰触江恕的底线,尤其是沾染和他父亲相似的“出轨”、“不忠贞”这样的字眼,他就会变得极其暴躁,甚至刻薄无情,翻脸不认人。
  裴律正思索着,江恕从楼上走下来。
  他穿着睡袍,脸色看上去还算红润,他居高而下地看着裴律,眼神极其冷漠,眼中的轻蔑和恶毒让人很不舒服。
  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让裴律心里很涩,酸酸的。
  江恕也没管裴律面上的各种难堪,径直躺在豪华扶手椅上,他漫不经心挑选书架上的黑胶唱片,语气淡淡道:“想清楚了?”
  裴律强压下心底的苦涩,上前问道:“你……学长那些新闻是你做的?”
  听他质问,江恕冷冷地笑,又露出那种怪异的表情。
  看到他嘲弄的表情,裴律有些想发火,但他突然意识到,如今自己的撒泼对江恕没有任何意义,他再怎么故作姿态,江恕都不会再耐心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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