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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生春(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7-06 09:24:41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阮静双刚听到这话时吓了一跳,她和覃峥好多年没联系了,怎么突然就到了考虑婚嫁的地步。
  阮钊进一步道:“我们两家知根知底,你们又是青梅竹马,他可比你认识的外面那些alpha强多了。”
  阮静双没吭声,阮钊又叹气说:“我们阮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你那不争气的大伯和哥哥,连在总部捞个好位置的本事都没有,等我百年以后,我们小双怎么办啊……”
  阮静双终于开口了:“爷爷您说这些做什么,您身体还硬朗着呢!”
  阮钊摸摸阮静双的头:“爷爷能护着你多久?你是omega!嫁人以后就得依仗夫家过日子,要是找了个不成器的,给不了你好日子、护不住你,你要让爷爷奶奶心疼坏!覃峥不一样,他是覃学平的孙子,前途无量,你嫁过去就是覃家的孙媳妇儿,外面没人敢欺负你。”
  既然阮钊这么说了,那和覃峥就是个适合结婚的人选,阮静双想,她不能让爷爷失望,必须好好表现。
  可她连覃峥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只能辗转通过梁云闲打听覃峥的喜好,梁云闲却说他也不知道覃峥喜欢什么样的omega,阮静双没办法,只好按着平时爷爷要求的那样,穿着精致到如晚礼服的裙子,化上恰到好处的妆来赴约。
  她从车上下来走进餐厅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是美丽的、惊艳的,可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些目光,她像一件橱窗里闪闪发光的饰品被注视着,那些眼神让她无法回避、无处躲藏。
  阮静双很想躬下腰贴着墙边走,但她不能,她是经理亲自迎接的阮小姐,只能对所有人报以不露齿的微笑。
  她坐得笔直,耐心等待着覃峥的出现。
  见到覃峥的第一眼,阮静双只有一个念头:真帅啊。
  他会喜欢我吗?阮静双不确定,她不敢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爷爷说绅士的alpha会主动谈论她感兴趣的话题,可是覃峥看起来也很苦恼,他们彼此不熟悉,却要对坐着共进午餐,用回忆幼年的方式假装熟悉。
  覃峥问她怎么想,阮静双觉得,自己怎么想不重要,只要她的想法不符合爷爷的标准,就会被扼杀。阮静双刚上大学时偷偷谈过一个男朋友,很快就被家里发现,她短暂地反抗过,勇气就像夜空里一闪而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因为她的男朋友主动提了分手,几乎快要哭着跪下,求她放过他,他惹不起阮家。
  好吧,她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和家里对着干多累啊,就做个理想中的omega不好吗?连痛苦都会减少许多。
  见阮静双沉默不语,覃峥再次叫了她的名字:“静双,你是真心想要来和我见面的吗?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要勉强自己,我不会告诉阮爷爷的。”
  阮静双低头无声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微笑着抬头:“当然是真心的,覃峥哥哥,你想多了。”
  说话间,服务员推着小推车来上餐,菜上齐后就开饭,席间更沉默了。快吃完时覃峥想了想还是决定诚实对阮静双道:“静双,我目前单身,不排斥相亲这件事,但我感觉,我们两个并不那么合适。我们从小相识,我更愿意把你看做一个小妹妹,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我们就继续做朋友怎么样?”
  阮静双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说,顺着覃峥的话点点头,小口小口地吃菜。
  覃峥:“我会告诉阮爷爷,是我的问题,你不要对此感到为难。”
  阮静双这时却抬头道:“能不能暂时不告诉我爷爷?我没有吊着你的意思,就是过段时间我自己跟他讲,好吗?”
  覃峥:“好。”
  阮静双无意识地松了口气,她只想着,至少一段时间内她不会听爷爷的唠叨了,也不会因为相亲失败被爷爷一次又一次地劝“你再争取争取。”
  饭后覃峥问阮静双有没有什么安排,如果是顺利的相亲,原本下午他们应该换一个地方,电影院或是咖啡馆,但覃峥把话说开了,阮静双也觉得没必要再拖着他,横竖他们两个人都不太自在,因此阮静双编了个瞎话,说司机来接她。
  覃峥提出陪她等一会儿,阮静双忙道:“不用了,覃峥哥哥,谢谢你今天愿意来吃饭。我还要去隔壁商店试包,在那里等司机就好,你不用特意陪我。”
  分辨客套和真心是成年人在社会上的必修,覃峥没有在这种时候体现毫无必要的“绅士风度”,和阮静双互留联系方式后他就离开了,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莫名想早点儿回家。
  阮静双目送覃峥拐弯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不用再展示给人看,她终于可以转转脖子,让头发随意散开,同色毛呢大衣只是好看更搭里面的露肩裙,并不那么挡风,好在风不算大,阮静双拉紧外衣,踩着高跟鞋迈步往反方向走。
  她已经习惯了穿高跟鞋走路,在酒会上她得穿着一双八厘米的高跟站两三个小时。
  但今日大概不宜出行,阮静双刚走出去几百米,她的鞋跟就不幸卡到了一条莫名横穿人行道的下水道栏杆里,阮静双穿着裙子,没办法蹲下,她只好脱掉鞋子,跪坐下来,用力拔高跟鞋。
  路上人来人往,路过她的人总要多看几眼,却没人停下来帮忙。一辆摩托车在路边熄火,走下来一个头顶染了搓粉毛的年轻人,叼着烟问:“美女,要帮忙不?”
  阮静双别开脸:“不用。”
  粉毛蹲下来,笑眯眯地要跟阮静双搭话,一只纤细修长但有力的手按住他的肩膀,粉毛一脸不耐烦地回头,在那只手逐渐加重的力度下飞速变脸:“姐,姐你轻点儿,我不聊,不聊了。”
  “谁是你姐,滚。”阮静双抬起头,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匀称的女人,看起来比她年长几岁,穿着一身运动装,身后背着羽毛球拍,头发利落地梳成高马尾。
  粉毛连滚带爬地跑了,女人半蹲下来,单膝跪地,双手用力一拉,把阮静双的高跟鞋从缝隙中拔出来。
  “给,走路小心点儿啊。”
  阮静双接过鞋,又在女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她的小腿沾了些细密的颗粒,她弯腰去拍,女人干脆利落地伸手替她拍掉,阮静双:“谢谢,你这么有力量,一定是alpha吧。”
  女人站起来,冲阮静双爽朗一笑:“这和性别没有关系,omega也能锻炼出力量,阮小姐。”
  阮静双讶异道:“你认识我?”
  一辆电动车疯狂按着喇叭从人行道上窜出,女人一把将阮静双拽到自己身边,两个人离得很近,阮静双闻到对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
  阮静双红着脸又道谢,女人松开她:“不用谢,我们是校友,阮小姐,我是管理学院张教授的助教。”
  阮静双读的是管理学院下面的经济管理专业,但她对眼前的女人没什么印象。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一边朝阮静双挥手一边走:“容攸。”
  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回头又一次冲阮静双笑:“阮小姐,有缘再会。”
 
 
第12章 十二、相处
  家里很安静,覃峥看了看时间,猜测“阿淮”应该在午睡,便没有打扰他,径直去了书房。
  在书房坐了没一会儿,他听见有人“啪”地打开门,接着卫生间里传来了呕吐声。
  覃峥急忙起身过去,“阿淮”跪在地上,扶着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
  覃峥这才反应过来,“阿淮”的发情期到了!
  他竟然没有发现,洗漱台上就摆着拆开的药品盒子和针管,他不在家的时间,“阿淮”给自己注射了“芙宁”。
  斯槐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本来就头晕,还是吐得太厉害导致头晕了,这药起效很快,他察觉到自己身上开始发热时就进行了注射,一个小时左右发热就停止,但副作用也来得极快,他已经吐了好几回,再吐都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覃峥蹲下来,伸手抚摸斯槐的后背,斯槐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触碰,过电般起了身鸡皮疙瘩,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往后挥手。
  但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只能勉强偏头看了一眼覃峥,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并没有完全被压住,狭小的空间里这对alpha来说一定异常突出,但覃峥并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他动作轻柔地安抚着斯槐,在斯槐停止呕吐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
  斯槐吓了一大跳,他嗓子很干,开口时声音沙哑:“我自己能走……”
  覃峥一言不发把他抱回床上,又转身去厨房倒温水,斯槐仰头闭目缓解眩晕感,感受到覃峥坐在床边的塌陷感,才缓缓睁眼,他的眼睛本就生得好看,因为呕吐蓄上了生理性的泪水,亮晶晶的:“你怎么回来了?”
  覃峥:“相亲失败就回来了。”
  “啊。”斯槐干巴巴地说,“你竟然会相亲失败。”
  覃峥:“我为什么不能相亲失败?”
  斯槐闭嘴不言,覃峥逗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相亲失败?”
  斯槐重新闭上眼睛,不耐烦地说:“因为你帅,有钱。”
  覃峥教育他:“不能以外表和物质作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准,感情是很私人的,有些人第一眼见了就知道不合适。”
  斯槐抬眸看他:“那你知道哪种人对你来说叫合适吗?”
  覃峥一愣,和斯槐对视,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斯槐差点就要一鼓作气说:“你觉得我合适吗?”可惜还没开口,呕吐感又涌了上来,他已经吐无可吐,几乎是干呕,覃峥拿过垃圾桶递到他面前,又一次伸手抚摸斯槐的背。
  斯槐吐完躺回靠枕上:“我的信息素味道在扩散,你没有感觉吗?”
  覃峥:“闻到了,我在军校受过特殊的信息素脱敏训练,轻微的信息素对我造不成干扰。”“哦。”斯槐略微有些失望,这样以后不太好用信息素当借口啊。
  覃峥对斯槐的信息素味道感到好奇:“你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一种花香?我好像闻到过,但不记得是哪种花了。”
  斯槐:“结香,一种只在冬末春初开花的灌木植物。”
  覃峥微微眯眼,笑道:“很好闻。”这是个及其客观的评价,不带任何旖旎的色彩,斯槐反问覃峥:“你呢?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青橄榄。”
  青橄榄?这倒是斯槐没想到的,他以为像覃峥这样的alpha会有更清冽或浓厚的味道,比如松木、威士忌。
  斯槐:“你易感期都是怎么过的,注射抑制剂,还是找个omega。”
  覃峥:“和你一样,抑制剂。我最常购买的一家认证店铺,每次都会附赠止咬器,那家店老板是个beta,他说alpha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是发情的公狗。”
  斯槐硬生生憋住想笑的冲动:“你不生气?”
  覃峥耸耸肩:“我觉得他说得对。”
  斯槐终于是没忍住笑出声,覃峥等他笑够了,才问:“有没有感觉好些?”
  斯槐微怔,点点头,他发现和覃峥聊着天,注意力被转移了,身体上的不适感也减轻了许多。
  人在病中似乎会下意识寻找值得依赖的对象,覃峥起身要走,斯槐身体快于大脑作出反应,一把拉住覃峥:“……能不能再陪我会儿。”
  覃峥反手回牵住斯槐,带着他的手放回被子上:“我只是去拿体温计,看看你还发烧么。”
  斯槐在床上颓废了两天,两天后活蹦乱跳原地复活,要不是又晕又吐的感觉太难受,他还真想换这种抑制剂,把发情期压缩到两天太划算了。
  精神好起来后,斯槐终于想起来跟申致联系,让申致给自己安排一个假身份,籍贯最好离天星城有点距离,但不能太偏远,家里条件也不要太差,毕竟他的部分表现实在不像穷苦人家的苦孩子。
  申致把斯槐的要求一一记下,半点难也没叫,斯槐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盘算着回去就给申致加工资,这顶好的助理就是块宝,在外面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还有两天覃峥就要正式去上班,斯槐本想着覃峥一走,他的自由时间更多,还能远程帮忙处理一些公司事务,没想到覃峥白天出门一趟,回来带给他一个“好消息”:“有家便利店正好在招白天的营业员,不需要学历和身份证明,直接去上班就可以,我觉得你应该多和外面的世界接触解除,有助于记忆恢复,也有助于以后更好融入社会。”
  斯槐:“……”
  哇哦,真是天大的喜事呢,不会这么巧,就是他之前借手机那家店吧?
  斯槐不仅不能对此挑三拣四,还必须装出一副惊喜期待的模样,在覃峥的“护送”下硬着头皮走进便利店和店长先见面。
  还真是他来过的那家便利店,不幸中的万幸是,正好就是他借手机的那个店员辞职,这才让覃峥看到了招聘信息,店长介绍店里一共三个营业员,24小时营业制三班倒,白班从早上八点上到下午四点,午饭可以在店里解决。
  覃峥默默站在他身后陪同,斯槐心里骂了无数脏话,表面仍要装乖,认认真真听着店长的介绍。
  店长看了一眼覃峥:“本来今天就该叫你上岗的,不过你老公说你身体刚好,再休息一天,明天早上直接来上班吧。”
  斯槐和覃峥齐齐出声。
  “他不是我老公。”
  “我们不是夫妻。”
  说完两个人互相对视,店长摆摆手:“好啦好啦,不是就不是吧,还挺有默契的,明天早上能来噢?”
  斯槐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能!”
  和覃峥回家的路上气氛有些尴尬,斯槐忽然说:“还有个问题想问店长,你先回去吧。”
  说完也不等覃峥回应,扭头就跑,覃峥哎了一声,轻叹口气,没跟着斯槐走,也没回家,他站在原地,手揣进大衣兜里,抬头看街边的行道树,泛黄的叶片已经开始陆续凋零,冬天真的要来了。
  斯槐跑回去根本没问题,他只是突然不知道该和覃峥说什么,之前想撩人的时候好像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现在却被陌生人一句“老公”搞得不知所措,斯槐为了显得不那么假,还真走回了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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