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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生春(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7-06 09:24:41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他苦笑着对申致说:“刚醒那几天,我失忆了,再加上……总之一些特殊的原因,没能联系上你们。”他没有把身陷欢幕场的事说出来,他怕申致告诉容桉,让容桉平白为他费心神,母亲已经够累了。
  申致都查不出什么,斯槐对自己这边也突然没了信心,别说目前看来覃峥未必和周启全交情多深,即便关系好,难道周家计划制造意外杀人这种事会告诉外人?斯槐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做事冲动,什么都没计划好就想当孤胆英雄,自以为能深入龙潭虎穴查出真相,实则他连发情期都预测不了,到头来还是要靠联系申致。
  涉及爆炸、枪击的连环车祸,警方却对此三缄其口,总府里又有多少人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除了周家,又是否有其他家参与?
  斯槐忽然问起:“蔺家什么态度?”
  “蔺董来家里看过容老师几次,他说他也有难处,海关突然卡了他们的货,他还在周旋,实在分身乏术,帮不上什么忙。”
  斯槐短暂沉默后说:“在商言商,如今我们是众矢之的,蔺叔叔不想牵扯进来也情有可原。”
  “不过小蔺总很关心您,几次想要找您,都被容老师找理由挡了。”
  这位蔺叔叔和斯成越是二十多年的老友,思岳集团和蔺家的元泰集团也有多年的合作关系,小蔺总蔺鹭扬算是和斯槐一同长大的发小,一直很照顾斯槐。
  他分化成alpha,尤其是青春期以后,斯槐就不大愿意与他单独相处了,蔺鹭扬是个君子不错,但他偶尔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斯槐讨厌闻到那个味道。有时候他们一起出门还会被误会成情侣,蔺鹭扬会主动解释,可他解释的语气和态度总是令斯槐感到不太舒服,末了还要表态自己一直把斯槐当弟弟,让斯槐无话可说。
  然而他对斯槐的关心爱护不作假,斯槐也记着他的好。
  申致问:“要告诉小蔺总您的现状吗?”
  “不。”斯槐果断道,“就麻烦斯宁再多冒充我一段时间吧,这件事只能你、母亲、小叔和斯宁知道,连外公那边也不要告诉。”
  申致点头:“好,容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他外公容向明是天星大学的荣誉校长,容家百年书香,人人都是饱读诗书的学者,容向明很反对容桉与斯成越的婚姻,看不上斯成越身上的铜臭味儿,多年来他和容桉夫妇的关系都很僵。斯成越出了事,容桉一个人独木难支,容向明不往她伤口上撒盐就不错了,更遑论帮助。
  斯槐这么想着,申致却说:“其实……容校长是想帮容老师的。”
  这倒令斯槐感到意外,申致继续道:“集团之前最大的问题是股价下跌,几个大股东都有意见,要另选董事长。容老师带着小斯董在董事会上算股权比例压阵,算是把内部波动稳定下来,但集团旗下好几条线的生意都受到影响,我们的货款收不回来,上家却要求立即回款。那天我陪容老师回了趟容家老宅,我在外面等她,里面吵得很厉害,不欢而散,容老师气得直接走了,我跟出去,她的包没拿,我折返回去拿包,听见容校长在打电话,对方应该是一位官员,容校长问他能不能出面帮集团斡旋一下货款的事,那边似乎是拒绝了。容校长看起来也很无奈。”
  斯槐:“外公一辈子都潜心研究学术,他桃李满天下,拥有足够多的荣誉和尊重不假,可他既没经过商,也没从过政,还在学校任教时别人或许还要给他几分薄面,等他退下来才会发现,那些荣誉都没用,没人会买账。”
  申致不能去评价东家的长辈,闭嘴不言。
  斯槐又和申致聊了,临到饭点他还是得按时回去,走之前他想起一件事:“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欢幕场的人,帮我找一个叫十点的omega女孩儿,十三四岁的样子,能花钱赎出来的话就带她回家里。”斯槐顿了顿,“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他们从前和欢幕场没有过接触,他知道这有点儿强人所难,申致点头应下,斯槐看向申致,他的面色不太好,申致同样看起来很疲惫,这段时间想必也奔波劳累颇多。斯槐也不由得感慨命运环环相扣,要是没有申致,他现在连个既信得过又能帮他办事的人都没有。
 
 
第9章 九、疯狂
  晚饭覃峥换了家餐厅点餐,外送员是个身材不算高大的女性,斯槐松了口气,回房间一边吃一边回想和申致的谈话。
  申致提到这两天开始陆续有货商松动,交货或者回款,被多部门挑刺查封或扣留的货品也都归还了部分。申致四下打听,听说是覃学平老将军派人去总府传话,叫他们做事不要做太绝。
  方总理事在位时斯成越同总府的大小官员相处都不错,思岳集团本就是天星城的龙头企业,为整个武英区乃至全国的经济都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可惜人走茶凉,现在的总府,官员要么换成了程璋的人,要么就是明哲保身,敢公然唱反调的都被程璋处理了。
  现下程璋得罪不起,又肯出面说话的,除了覃老将军,斯槐还真想不到另一个人了。覃学平帮了集团一把,覃峥救了他,斯槐垂下眼眸,他们欠覃家的情分越来越多了。
  晚上覃峥果然没有回来,斯槐也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这么放心大胆留自己在新搬的房子里,时隔多日他终于重新睡在了一个安全的环境中,却依然没有睡好,他翻来覆去地想事情,心口沉甸甸的,始终无法平稳入眠。
  斯槐是独子,在这个alpha主导的世界里,测出omega性别的他无疑是一个不够资格的继承人。可斯成越和容桉并未如外人所想的再生一个孩子,他们把斯槐视为唯一的珍宝,让斯槐享受着百分百的爱长大。
  斯槐以前天真地觉得,只要他足够努力,变得足够优秀,就可以在alpha掌权的地方获得一席之地,得到所有人的认可,直到他青春期的第一次骤然发情。那是一种他不能掌控的生理反应,他无法自抑欲望,迫切地想要一个强大的alpha保护他、安抚他……进入他。他的信息素占满了房间,让他无处可逃,最后是容桉带着医生为他注射了镇定剂,又连输了三天液,靠药物在血液中循环抑制发情,才使他艰难度过这个时期。
  再后来斯槐又听说,曾经有一位omega前辈,白手起家一路打拼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却在某次酒局上被下药促发发情,一个觊觎他许久的alpha强行标记了他,让他怀孕,不得不依赖那个alpha。
  那时起斯槐就萌生了一个念头,他要切掉腺体,他绝不要自己被信息素支配,陷入可能的危险中。
  腺体切除手术的技术水平在国内乃至整个大陆都不算好,因为没有正常alpha或omega会想到去切除自己的腺体,那是身体的一部分,和遍布后颈的血管紧密相连,贸然切除的风险非常高,除非一些意外事故、疾病导致必须切除,否则没有医生会主动做这项手术。
  斯槐花了好几年的时间说服父母,他需要继承人,但他不需要伴侣。他们不能去赌一个alpha的真心和忠诚,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花钱挑选一个各方面都合格的alpha,只需要他提供精子,等斯槐怀孕生下孩子后,再去做腺体切除手术。
  人的需求推动技术的发展,斯成越为此投了一大笔钱给医疗团队进行腺体手术的研究,同时要斯槐承诺,在技术还不能保障安全的时候,斯槐不能做这个手术。
  斯槐原本也觉得那一天还早,他才22岁,斯成越仍在壮年,他可以继续深造学习,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
  没有时间了。
  斯槐躺在床上想,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挥霍了,斯成越能拖多久,是醒过来还是一直睡下去,没人说得清,容桉可以暂时稳定公司的乱局,但没办法一直接管,小叔斯成繁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他了,集团、父母,甚至小叔一家,都只有靠他了。
  他现在就得要一个孩子,无法确定未来的变数,这个孩子生下来他就要做手术,他要迅速完成所有计划,时间越快越好。
  斯槐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另寻一个合适的alpha还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如今他眼前不就有一个适龄的、优秀的alpha吗?
  覃峥是覃学平的孙子,家世清白,相貌出众,少时就在二代的圈子里出了名,十五岁就以大陆第一的名次考入圣一联合军校,十八岁又辅修了经济管理学位,二十二就成为了圣一联合军校最为年轻的老师。这么一个极具魅力的alpha,又从未传过什么花花公子的绯闻,是不是良配斯槐不确定,但他看起来的确拥有优质的alpha基因,适合孕育下一代。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斯槐越想越清醒,他要借覃峥的种生个孩子!
  男人嘛,尤其是alpha,在床上又不吃亏,斯槐想,他只要卡准自己的发情期或是覃峥的易感期,就能提高怀孕的概率,一旦怀上孩子,他就立即返回家里。
  斯槐是个冷静的行动派,说干就干,但他同时也明白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覃峥目前绝对没有和他上床的想法,他要想办法和覃峥“拉近距离”。
  斯槐迷迷糊糊睡过去,也不知道第二天睡到几点,听到敲门声才惊醒。
  覃峥已经回来了,并且准备好了丰富的早饭,叫斯槐起床吃饭。他对按时吃一日三餐似乎有执念,斯槐脑子还有点发懵就被他带到餐桌前坐下,覃峥问他昨天过得怎么样,斯槐说还可以。
  说完斯槐又想,太客套了,他们现在的关系仅限于同住室友,他得说点儿其他的。
  不等他开口,覃峥已经起身,从玄关拿来一个口袋,袋子里有几盒药品和针剂。他说:“昨天我去请教了一位omega医生你的情况,她说这种叫‘芙宁’的新药和市面上大部分疫苗药效不冲突,但是注射后可能会有呕吐、眩晕的症状,所以一般不推荐omega使用。另一种口服药连续服用一周可以抑制发情,但可能会造成下一次发情期信息素紊乱。最后就是前两天开的常规口服药,温和但效果因人而异。”
  覃峥颇为内疚:“这是我能找到的三种药帮你渡过发情期,你想选哪种?如果你实在担心,到时候我请那位医生上门陪你,我搬出去。”
  斯槐有些意外覃峥的用心,这人对他绅士得滴水不漏,而他却盘算着怎么拉人上床,让他难得生出一点愧疚的心思。想归想,斯槐还是果断选了第一种,这看起来是最有效,也最省时的方法了。
  饭后覃峥主动提出:“我看你今天精气神要好许多,这里离星河公园很近,要不要出门走走?”
  斯槐并不是那么想出门,他不想在外面露面,但覃峥发出了要求,这也不失为一种促进感情的方式。
  覃峥说走走,还真就是带着斯槐在公园里散步,他说听医生的建议,人在舒适的环境里更容易放松自己,有助于记忆恢复。他一边走一边问斯槐:“你有印象自己是哪里人吗?听你说话似乎没有外地口音。”
  斯槐:靠!他就说昨天忘了交代申致什么!覃峥在查他,他应该让申致做个假身份烟雾弹抛出去,好让覃峥能自然而然查到些什么。
  斯槐只好硬着头皮说:“大概是周边的吧?没什么印象了。”多说多错,什么都推给不记得就好了。
  覃峥又问:“家里有弟弟妹妹,你觉得你失踪之后,家里会去警局报警找你吗?”
  斯槐:“我是个omega,没准儿就是家里把我卖出来的。”
  覃峥:“可你长得很好看……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客观事实。一个好看的omega,即便你父母对你不好,留下你靠你的脸赚钱的可能性或许更大?”
  他补充:“这只是一种猜想,你也不用着急,慢慢想。”
  斯槐短暂沉默了一下,问覃峥:“如果……我永远也记不起来呢?”
  覃峥:“那你就当自己穿越了,用新的身份好好生活吧。”
  斯槐心一横,追问:“那我能跟你一起生活吗?”
  覃峥看他,又挪开目光:“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人的。”
  “你就是我的家人。”斯槐说,“峥哥,你救了我,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呸!说错了,应该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能以身相许。
  覃峥微微一笑,转头聊起别的:“阿淮,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和我说话,我觉得这不像真正的你。”
  斯槐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覃峥已经发现了什么,只听覃峥又继续说:“那天晚上你的眼神凶得像一头狼,往自己腺体上扎的动作又快又狠,我不认为一个胆小畏缩的omega有这样果断的勇气。”
  他和斯槐在河堤上闲逛,今日晴空万里,河面平静无风,工作日的公园里除了锻炼的老年人,其他人不多。
  覃峥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沉稳,莫名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我帮你,是有目的性的,过两天等你身体再好些,我还会问你关于欢幕场的细节,那想必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因此你也不必处处想着怎么回报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纯善。”
  斯槐脑子转得飞快,他在思考怎么回应覃峥,才会显得真诚不虚伪,他的语气微变,比起之前夹着说话正常了许多:“可你对我的好不作假,峥哥。”
  斯槐突然快走两步,转身到覃峥正面,背手倒着走:“需不需要回报,怎么回报,是被帮助的人要考虑的事,我记着你的好,未来总能找到机会还,你也不要拒绝。”这话倒是真的,斯槐有心要人家“帮忙”,自然得记得这份恩情。
  覃峥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轻轻地说了声好,和斯槐对视,两个人莫名一起笑出了声,斯槐重新转身,站在覃峥身旁,与他并肩漫步。
  午饭覃峥还是点外卖,斯槐不装夹子音之后说话语速都变快了些,他好奇地站在厨房门口问覃峥:“不是叫外卖了吗?怎么还要备菜。”
  覃峥:“晚上就不叫了,骨汤要熬好几个小时,提前准备准备。”
  斯槐默默想,这人的生活饮食习惯养生得跟老年人似的。这两天斯槐都吃得清淡无比,他本身是个嗜辣的人,胃口一打开就馋辣椒,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提,毕竟现在是他寄人篱下。
  外面门铃响起,斯槐表现积极:“我去开门。”
  他汲着拖鞋小跑过去,门一开,露出一张笑脸:“帅哥,中午好啊。”
 
 
第10章 十、相亲1
  斯槐脸色骤变,是昨天中午那个外卖员!
  那人拉住门框往里张望:“昨天怎么没给我好评呢。”
  斯槐用力关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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