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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生春(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7-06 09:24:41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挂电话之前,斯槐的眼泪终是没忍住溢出来,他飞快地擦掉,说了最后一句话:“妈,我爱你。”
  接下来斯槐开始火速行动,他先是低头删掉通话记录,右手把手机往柜台上一放,左手抓起风衣就走,还不忘飞快地留下一句谢谢。
  覃峥提着箱子走到车边时,心下一沉。
  副驾驶车窗大开,里面却空无一人,他蹙起眉头,往车尾走去,却看见车另一侧后轮边一片拖地的衣角。
  “阿淮”蹲在地上背对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眼睛亮亮地冲他举起双手:“看,小猫!”
  斯槐手上抱着只花色纷呈的胖猫,猫被他架着前肢腾空而起,在空中喵呜一叫,四脚一蹬,在斯槐手上留下一道爪痕,钻进草丛跑了。
  斯槐颇为遗憾地说:“哎呀,刚才还很乖呢,可能被吓到了。”
  才怪,他刚过来就撞上这只正趴在花台上睡觉的肥猫,猫睡得好好的,被他强行抱起来,本就挣扎得厉害,好在和覃峥过来的时间卡得刚刚好,再晚几秒,就配合不上斯槐的表演了。
  他此刻又庆幸戴了口罩,一路小跑过马路,跑得心脏砰砰直跳,至少面上什么也看不出。
  斯槐观察着覃峥的表情,把手背到身后,像做错事的小学生:“对不起,我不该随便下车。”
  覃峥转头看猫跑的方向:“喜欢猫?”
  斯槐:“嗯!”他讨厌一切不受控制的低智商生物。
  覃峥:“可惜现在的房子是租的,暂时不能养。”
  斯槐心想:不可惜不可惜!你要真养了才可惜。
  覃峥把行李放到车后备箱中,又给斯槐拉开车门:“走吧。”
  斯槐刚一上车就又打了个喷嚏,覃峥启动轿车,调高了空调温度:“我应该把空调给你开着。”
  他打了把方向盘,瞟了眼斯槐左手背的伤口,猫爪留下的痕迹渗出细小的血珠,覃峥一边开车一边说:“得先去打个疫苗。”
  斯槐表情突然空白:“啊?”
  天杀的,他斯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针,常年打抑制剂不仅没让他对针头免疫,反而越来越怕,每回打抑制剂都要做足心理准备才敢动手。
  斯槐的表情在口罩下变得扭曲,连带着眉毛也拧了起来:“可不可以……不打。”
  “不行。”覃峥无情地说,“流浪猫携带未知的病毒,必须打狂犬疫苗。”
  他瞧着斯槐蔫头巴脑的样子,笑道:“谁让你去招惹小猫。”
  斯槐:“……”这是我想的吗?谁让你那么快出来!
  原本该跟随导航直行的车在路口转了个弯,驶向新的目的地:医院。
 
 
第6章 六、同住
  “阿淮”现在没有身份,去公立医院很麻烦,覃峥带人直奔一家私人医院,天星城权贵多,私立医院也多,覃家虽然不经商,但覃峥也入股了一家朋友的医院。
  路上覃峥还开错了路口,他闷闷地吐槽天星城改造修路太频繁,每次回国他都会走错路。斯槐心说废话,不大搞市政工程,总府那些人靠什么捞钱啊。
  打针时覃峥的朋友亲自出来接待,看到覃峥带着陌生的omega来,感到十分惊奇:“这是你男朋友?”
  斯槐躲在覃峥身后一言不发,覃峥笑说:“只是个朋友。”
  手上的伤口破皮出血,覃峥提出给他打最高级别的疫苗种类,五针疫苗另加一针免疫球蛋白,斯槐脸黑得演都不想演了,勉强维持着小白兔人设,心里一边后悔招惹那猫一边骂覃峥大惊小怪。
  末了医生还提醒斯槐,疫苗对抑制剂效果有影响,一个月内最好都不要打抑制剂。斯槐都快气昏过去了,他转脸看覃峥,眼睛里满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埋怨。
  覃峥也没料到这点,只好问医生能不能用口服药,医生给开了斯槐没吃过的一种新药,效果更温和,在每个人身上的起效程度也各不同。
  拿着药出门,斯槐是真有点儿生气,走得都比覃峥更快了,覃峥自知理亏,安慰斯槐:“发情期前,我再想办法。”
  斯槐轻轻嗯了一声,把脸埋进衣服领子里。
  覃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闲话:“你今年多大?”
  斯槐睁眼说瞎话:“不记得,也许未成年呢。”
  覃峥一本正经科普:“omega成年前还会有一次腺体发育,你应该已经成年了,不过看起来年龄不大,大概20左右,我今年26,稍长你一些,你以后可以叫我峥哥。”
  斯槐心说这人眼光还真毒,他今年22,刚毕业没多久,之前一直在公司用假身份实习,他从十几岁就开始接触集团业务,斯成越有想法送他出国深造,回来后再进公司更有说服力,可惜还没挑选到适合的学校,就发生了这起不正常的车祸。
  覃峥唠唠叨叨半天,斯槐还是用一个嗯字回他,覃峥从后视镜里瞥他:“还在生气呢?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疫苗有这种副作用。”
  不仅覃峥不知道,连医生都是打完才想起这事,omega群体本就因先天的生理因素处于劣势,他们的问题却还被继续无视,甚至得不到规范的提醒,仿佛在大部分人眼中,omega发情就发情,只需要一个alpha解决就好,他们没有必要通过抑制剂来维持正常的生活。
  覃峥的道歉让斯槐意外,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过了,继续生气不利于保持人设和覃峥相处。
  他无声叹了口气,重新用轻轻柔柔的语气说违心的话:“峥哥,我不怪你,你是为了我好。”
  覃峥问他:“你叫阿淮,哪个淮?”
  “橘生淮南的淮。”
  “橘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覃峥感叹,“环境影响人,你知道这句话,至少说明你是念过书的。”他的手指在方形盘上轻敲,读过书、长得好看的年轻omega,找起他的家人来应该没有那么难。
  斯槐心惊了一下,覃峥敏锐得可怕,让他意识到自己最好谨言慎行,往往一个谎言需要更大的谎言去遮盖,他总不能哪天被戳穿了直接对覃峥说:你好,我是斯槐,你和周启全是什么关系?
  梁云闲给覃峥找的房子在星河公园不远的地方,闹中取静,算是离市中心、总府办公区都比较近的位置。
  覃峥刚回来,工作还没定,但他出身名门,又在四国合办、大陆最负有盛名的圣一联合军校学习、任教多年,回天星城来大概率也会在总府下面的某个部门入职,梁云闲贴心地为他考虑了上班方便的问题。
  房子是拎包入住的精装房,三室两厅,家具电器生活用具一应俱全,覃峥不追求品牌,能用得舒服就行。
  斯槐就这么顺利地住进了覃峥这儿,过程丝滑得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覃峥仿佛真的甘愿做这么一个老好人,随便在外面捡一个omega就往家里带。斯槐可不想以后听到什么“他从来没带人回来过,你是第一个”这种狗血的霸总小说语录。
  因此斯槐坐在新家的客厅里,“乖巧”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覃峥拉开对面的餐椅坐下,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这就算对你好了吗?”
  斯槐也傻了,这都不算好,什么才叫好?
  覃峥:“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斯槐:?谁家好人举手之劳做那么多啊,正常人能把他带出欢幕场已经算不错了。
  覃峥轻咳两声,他给自己找的理由也很充分,“阿淮”失忆了,原本就没有地方可去,打了疫苗以后发情期也可能陷入危险,长得漂亮,在外面容易重新被欢幕场或者其他不法分子盯上。
  种种缘由,他都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照顾“阿淮”。
  斯槐并不想追问太深,显得自己话多心思重,覃峥安抚他:“我也不是完全出于好心,我要查欢幕场,你是个很好的切入口。不过不要想太多,你安心住下,先养好身体。”
  这话反倒令斯槐微微放心,他从小跟着斯成越见惯了各种利益交换,不大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无私的好心人,他和覃峥对彼此都有利可图,这才是让他舒适的相处模式。
  下午覃峥带斯槐去商场买衣服,路过电子专卖店时,斯槐投去羡慕的眼光,比起衣服,他现在更想要一个手机。
  在试衣间换完衣服出来没见着覃峥,导购员一个劲地夸斯槐身材好,并鼓动他把口罩摘了看整体效果,斯槐随口说感冒了,在导购员毫无眼色的劝导中逐渐黑脸。
  覃峥从外面走进来,递给斯槐一个口袋,他去买手机了,斯槐眼睛一亮,难得真心实意冲覃峥笑,覃峥又伸手摸摸斯槐的头,斯槐眼睛像猫似的眯了眯,没有躲开。
  覃峥给了斯槐极大的尊重,他给了他自己房间的钥匙,意思是,只要斯槐想,他就拥有一个独立的自己的房间。
  斯槐顺势编瞎话:“印象中,我好像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房间。”
  覃峥:“你想起什么了?”
  斯槐:“嗯……不太多,我应该是有弟弟妹妹的,家里大人常年在外,我得带他们生活。”
  他当然是越卖惨越好,编的身世离原本的自己越远越好,这样既能博得覃峥的同情,又能让覃峥查他的方向跑偏。
  覃峥果然很好骗,他温柔地对斯槐说:“现在你有自己的房间了。”
  斯槐小心翼翼问:“峥哥,我能住到什么时候?如果我找回记忆,你要赶我走吗?”
  覃峥微怔,随即道:“等找到你的家人,你自己选择吧。”
  晚上覃峥叫人送菜上门,亲自下厨,覃峥的厨艺出奇得好,斯槐吃得十分饱还意犹未尽,覃峥说他像猫,吃饱喝足就十分满足地瘫在原地,斯槐自觉不好意思,主动去洗碗,没两分钟就打碎一个。
  斯槐:……
  他在家要是进了厨房都会被厨娘赶走,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回刚自告奋勇一回就把人家碗打碎了,实在不符合家穷自立带弟妹的人设。
  覃峥哭笑不得,把碗筷收拾好扔进洗碗机,叫斯槐自己去玩儿。斯槐坐在沙发上,在覃峥看不到的角度难得放松了自己,扮演一只纯白无瑕的omega小白兔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紧绷了一天,实在是有些累。
  现在他和覃峥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也不清楚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没准到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一天相处下来,斯槐总觉得他和周启全,或许不是一路人……
  收拾完,覃峥走出来对斯槐说:“明天我要出门,你要是害怕,就在家里,午饭和晚饭我都给你点外卖。”
  他把大门密码写在纸条上,压在玄关柜边,斯槐半开玩笑问:“你不怕我把你的东西都偷走吗?”
  覃峥笑道:“天星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监控,你会吗?”
  斯槐:“……”他把这茬忘了,到处都是监控,他要是贸然出行,也许轻易就会被覃峥察觉不对劲。
  反正他现在有手机,斯槐只好说:“我在家等你。”
  覃峥一愣,又说:“不必等我,我不一定回来。”
  斯槐:还有这种好事?他表面仍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等你。”
  覃峥避开他的目光:“你先好好养身体,过两天我带你去打第二针疫苗,你发情期什么时候?算了……估计你也不记得。”
  其实斯槐记得,omega的发情期从青春期开始,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紊乱,成年后如果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保持良好的生活和性习惯,会逐步稳定。斯槐的发情期正常情况下,每个月固定三到四天,前后误差不超过两天,他一般提前两天开始打抑制剂,就能平稳度过发情期。
  但omega脆弱就脆弱在,一旦身体出了状况,发情期就可能出现波动——也许是开始发情的时间,也许是发情持续的天数。
  斯槐这段日子过得不好,被欢幕场注射了未知的药物,又打了疫苗,按原日期推算,他还有十来天才会进入发情期,但如今连斯槐自己都不确定会是什么时候。
  而他自成年后,就未再经历过发情期,想到这里,斯槐也难免忐忑,覃峥安抚他:“我知道一位很好的omega医生,我去请教她,不会让你发情期难熬的。”
  晚上斯槐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独处时他才有空掏出手机,房间里有网络,手机可以连,但当他准备再次给容桉打电话时,突然发现:妈的,没有手机卡!
 
 
第7章 七、将军
  覃峥第二天一早回了覃家老宅,他知道自己回来,又去参加了酒局,肯定有人给覃学平报信,但覃学平居然没有发消息催他回家,这让覃峥有些摸不准头脑。
  覃学平前年大病过一次,如今虽然康复,但到底不如从前,走路时已经需要拄拐。
  覃学平是圩乱时期起势的将军,当时整个国家四分五裂,外敌蠢蠢欲动,内部战乱不断。时势造英雄,覃学平挥旗起义,平定乱局,震慑海内外,被新政府,也就是后来的总府授予第一元帅的称号。
  覃学平早年有过一个儿子,可惜英年早逝,不到二十就战死了,再有覃仕焜时已年近四十。覃学平后来告诉覃峥,长子出生在战乱时期,他对儿子的要求十分严苛,父子之间的话题永远只有军务没有其他。
  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覃学平把对长子的亏欠全都倾注覃仕焜身上,从不苛求覃仕焜做任何事,也因此覃仕焜成了个不上不下的继承人,在同龄alpha中最没出息。
  外面都说覃学平后继无人,讥笑覃家的风光不过一代,可谁能想到覃仕焜不行,他的儿子却颇有覃学平年轻时的风范。
  覃峥幼年就被人说像覃学平,行事做派有种年少老成的风格,和他那爱玩的老爹完全不同。覃学平疼爱覃峥时也在有意识地培养他,等alpha基因逐渐显露,正式分化后,覃峥在身体、心智、品格,方方面面都远超同龄人,任谁也明白,覃学平退下来后,就该覃峥上位了。
  外人眼里的覃学平铁血手腕,治军治下极严,走到哪儿都是副不怒自威的形象,然而只有覃峥知道,关起门来,覃学平就是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啰嗦唠叨的小老头儿。
  昨天问他吃没吃好饭,今天问他有没有穿好衣服,明天又会问他睡得好不好。说老头儿把覃峥当小孩儿,可在正事上又对他十分放心,任他放手去做,就像最近他不问覃峥回国后的打算,却问起了他的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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