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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生春(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7-06 09:24:41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覃峥得意笑道:“我有内应。”
  “噢……斯遇这丫头。”斯槐碰碰覃峥,“你挺会啊。”
  “没办法啊,你家太有钱了。”覃峥轻声说,“要送有价值又有心意的礼物,只能另辟蹊径了。”
  容桉是肉眼可见的欢喜,她轻轻抚摸着这幅绣品,递到斯成越眼前:“快看,真好看。”
  覃峥见缝插针地吹捧:“主要是叔叔阿姨人好看。”
  斯槐:“油嘴滑舌。”
  “谢谢,我们很喜欢。”容桉把刺绣放回礼盒里:“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是斯槐决定的:“大选过后吧,趁着六月天气还不是太热,十点也正好结束考试。”
  容桉:“那我们也该和覃峥家里人见个面,坐下来商量一下婚事。”
  覃峥在这方面堪称高效,他飞快地沟通了两边长辈的时间,安排了见面的地方——虽然是在思岳名下的酒店。
  斯槐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有实感,虽然这几个月总是把结婚结婚挂在嘴上,但真正开始谈婚论嫁,他又觉得不真实了。
  容向明听说覃学平要来,非要跟着参加,说斯家不成器,自己得给容桉撑场子。
  斯槐无语凝噎,不知道容攸又教了容老校长什么东西,他们这是商量结婚,又不是打群架抢地盘。
  覃学平来得早,拄着拐棍站在门口,盼着能见到他的小曾孙女。
  不远处,覃峥推着斯成越的轮椅,斯槐和容桉一左一右扶着容向明一起过来,覃仕焜摸摸下巴:“我们这是代表哪边来的?那小子怎么跑对面去了。”
  覃学平颇为嫌弃地斜睨覃仕焜:“哼,随你。”
  “怎么就随我了……”
  “当年你追小昭,天天守在人家家门口。”
  “那都多少年的事儿了。”
  覃仕焜无奈地笑,顺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难得穿得这么正式,他有点儿不习惯。
  两家人热热闹闹见面问好,覃学平不死心地问:“我那小曾孙女呢?”
  斯槐解释:“她最近感冒了,没什么精神,就让她在家里休息。”
  覃峥朝覃学平挤眉弄眼:“放心,病一好,马上带来跟您见面。”
  覃学平抡起拐杖给了覃峥屁股上一下:“这小子!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
  容桉笑道:“覃峥是个好孩子,家里都喜欢他。”
  覃仕焜缀在最后鬼鬼祟祟地张望,悄悄问覃峥:“你妈今天确定要来?”
  “他答应了就会来,只是工作忙,要晚一些而已。”覃峥挑眉,“您急什么,想旧情复燃?”
  覃仕焜一巴掌拍到他背上:“胡说什么。”
  覃峥:“我真搞不懂你们俩,总要我帮忙带好,想见面就直说,那么大人了。”
  “大人的事儿你不懂。”覃仕焜拍拍覃峥,“快进去。”
  “我都当爸爸了!”
  “你就是当爷爷了,在爸妈眼里也是孩子。”
  斯槐也在门口站着,亲自过目菜单,等他看完,和覃峥覃仕焜一同进到包间,里面的气氛已经激烈得仿佛什么拍卖会现场了。
  容桉:“那怎么行,房子怎么能让你们出钱,这个是小问题,我们不用讨论。”
  覃学平:“一码归一码!覃峥娶媳妇儿,哪儿能不给房子,他们自己选就是,我肯定要给买的!”
  容桉:“那车可不能再要了,我们家给就行。”
  覃学平招呼覃仕焜拿东西:“他奶奶在世的时候,打了一套镯子和吊坠,本来想留给他爸,结果他爸不争气,一直留到了现在,不怎么值钱,但也是心意。”
  覃仕焜赶紧从包里翻出一只精致的木盒,红布软垫中间嵌着通体纯净的翡翠饰品,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俗物。
  容向明总嫌弃斯家没文化没传承,拿不出什么有深度的东西,怕被对面比了下去。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还好他早有准备。
  容向明从自己身边的包里也拿出一套做工考究的物件:“巧了,这也是当年我和爱人准备给斯槐妈妈结婚用的,谁知道也没给出去,现在给斯槐覃峥,也是好的。”
  这是一套典雅的羊脂玉茶具,色泽温和典雅,十分符合容家的书香气质。
  容桉微微睁大眼睛,她还以为这套茶具,已经被容向明砸了,当年她和容向明大吵之后,容向明就扬言要把所有给她的东西都丢了,容桉梗着脖子扭头就走,之后她也再没在家里看见过关于自己的东西,没想到,原来容向明一直留着。
  覃学平陷入沉思,似乎在想还要加码什么才显得有诚意,覃峥斯槐赶紧上前阻止:“够了够了,我们什么都不缺。”
  覃学平:“我管你缺不缺,我们做长辈的得给,这是态度!”
  容向明:“就是就是。”
  几个长辈还在冥思苦笑,给两人结婚准备什么,秦昭匆匆赶到:“抱歉抱歉!实验室有事儿耽误了一会儿,没迟到太久吧?”
  秦昭身上穿着普通的夹克外套,不像其他人特意打扮过,他有些不好意思:“来得匆忙,没有穿好看点儿,见笑了!您好您好,我是覃峥的母亲秦昭。”
  出于礼貌,容桉和两个小辈站起来迎他,覃仕焜却也不由自主站起来,秦昭礼貌地和容桉、容向明握手问好,又跟覃学平打招呼,最后才看向覃仕焜,朝他点点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第65章 六十五、大雨
  秦昭坐下来:“都聊到哪一步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
  “您再不来,他们都快给我们俩塞……”覃峥掰着手指算,“五六套房子,七八辆车了。”
  “哪有那么夸张!”容桉嗔怪道,“这俩孩子,还嫌咱们呢。”
  “那我也得给点儿什么啊。”秦昭说着,在自己通勤方便的双肩包里翻来翻去,里面看起来东西很多很乱,他翻了好半天才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勋章,色泽有些陈旧,花纹也很有历史感。
  “百年前,omega们为了争取平等的社会地位,发起了omega解放运动,我曾祖母是当年第一批学医的omega,奔走在救死扶伤的一线,为了纪念他们,当时的政府给积极参与社会公共事业的omega们颁发了奖章,这是我曾祖母获得的其中一块。”秦昭笑着对斯槐说,“我想,你会喜欢它。”
  斯槐眼睛都亮了,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这奖章的意义实在太重大,他小心翼翼捧在手上:“我非常喜欢,谢谢您!”
  “我和覃峥他爸爸很早就离婚了,所以他们俩结婚,我们准备什么,都各算各的。”秦昭直白又坦然地说,“当然,我个人条件肯定比不上大家,只能尽力表达心意。”
  覃仕焜尴尬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容桉表示理解:“覃峥已经说过你们家里的情况,至于我们家的现状……”她牵起斯成越,“斯槐父亲出车祸苏醒后一直是这样,虽说不需要他们时时亲自照顾,但因为离不开人,我很多时候分身乏术,家里有事时还是得占用他们的精力和时间。”
  覃学平:“都要成一家人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覃峥精力旺盛得很,随便使唤他。”
  覃仕焜也说:“咱们既然今天能坐到一块儿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就说明我们对对方家庭都是知根知底并且接受的,我们做父母的怎么样,影响不了俩孩子的感情,是吧?”
  覃峥难得觉得他爸说得有理,连连点头,还隔空竖大拇指。
  容桉想到什么:“对了,还有一件事,关于小遇……”
  斯槐:“我跟覃峥谈好了,结婚以后,小遇不改姓,目前我们也没有再生一个的打算。”
  覃峥:“其实是我不想再要了,一个孩子已经足够,再要一个影响我们二人世界。”他故意说得轻松,其实是他对斯槐难产有心理阴影,怕得要命,坚决不肯再让斯槐冒险。
  “什么鬼话……几岁了还要二人世界?”覃学平皱着眉头,露出和嫌弃覃仕焜一样的表情,“我们对孩子姓什么没有意见,只要她平安、健康、幸福地长大就好。”
  覃学平说到这儿,叹了口气:“要是能不学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搞未婚先孕就更好了。”
  桌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干咳,覃峥赶紧转移话题:“那个……各位长辈对婚礼有什么想法?你们尽管提建议,我们可能也不采纳。”
  “那你问个球!”覃学平毫不留情地怼他,容向明倒是提了关键一点:“你们的婚礼,恐怕要引起很大关注,怎么办、在哪儿办,请哪些人来,都是很严肃的问题。”
  覃峥:“我们就是不太想办得太大,最好小范围举行。”
  斯槐并不喜欢把自己的个人生活展示给外界看,他最早连婚礼都不想办,还是覃峥缠着他说了好久,说什么婚礼是一辈子的回忆,不要给自己留遗憾之类的话,又给斯槐看了不少婚礼视频剪辑,才把斯槐说心动。
  “这个我们之后再商议也行。”毕竟以覃家的特殊位置,宴请一些官员是必须的,至于请哪些,怕是要等大选后才能定夺了。
  覃仕焜:“那就暂时这样?房和车这方面……”
  容桉:“就按我们谈好的来。”
  覃峥和斯槐一头雾水:“所以你们到底谈了多少房和车??”
  覃学平:“对了,还有婚戒……”
  覃峥急忙道:“婚戒不用!婚戒我们自己解决!”
  他可真怕两边攀比起来,整出什么闪瞎眼睛又丑不拉几的大钻戒,婚戒是要长长久久戴的,还是自己选更安心。
  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高效地谈拢了两人的婚事,出门时外面下起了大雨,伴随着轰隆隆的春雷,新雨之后,万物生长。
  斯遇的感冒刚好,斯成越又住院了,所有人都习惯了他时不时就要病一遭,只是这回,容桉在病房外叫住了斯槐。
  “斯槐,我跟你说个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您说。”
  “你爸爸,可能要不好。”
  这话一出,斯槐愣在原地:“是医生说了什么?”
  “他醒过来之后,身体越来越差,怎么养也养不好。之前几次住院,都是器官出问题,医生说车祸造成的是不可逆损伤,植物人期间还看不出来什么,人醒之后器官负荷变大,他的肝脏、脾肾、都在迅速衰老。”
  斯槐不可置信地望着病房里静静躺着的人,车祸以来,斯槐接过好几次斯成越的病危通知书,但每回他都挺过来了,就好像他的灵魂被困在无法自控的身体里,拼命挣扎着奔向他的家人。
  植物人苏醒的概率很低,可斯成越还是醒了,哪怕是用肌肉萎缩、神经元受损、智力下降为代价换来的,斯槐对此抱有巨大的期望,只要人醒了,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如今容桉却告诉他,原来苏醒并不意味着变好,而是启动了生命的倒计时。
  斯槐的表情十分茫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难过、愤懑、恐慌?他大脑空白了一瞬,然后被密密麻麻的想法占据。他不想失去父亲,斯成越没了,容桉怎么办?他还没有好好跟斯成越长谈过,斯成越听得懂他的话,他还在等父亲能够正常说话的那天。
  斯成越还没看到他结婚,对,斯成越是希望他结婚的。
  斯槐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容桉说:“你爸爸也许,等不到你婚礼那天了。”
  斯槐眼珠动了动,僵硬得像是卡顿的机器人,他弯腰抱住容桉:“我们再去找别的医生看看,军医,覃峥认识很多战场上下来的老军医……”
  “小槐。”
  “还有国外的专家,我们又不是请不起。”
  “小槐……斯槐。”容桉的声音并不大,她说话总是不紧不慢,温柔和煦,可她的温柔是那么有力量。他们都知道,星辉国的医疗水平在整个大陆也是数一数二,斯成越已经可以享受到国内几乎最好的医疗服务。
  斯槐忽然觉得委屈,只有在父母面前,他才可以做委屈的小孩儿:“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我以为他快要好起来了,他都能慢慢说一个完整的句子了。”
  斯成越的身体在枯萎,意识却在逐渐清醒,这太残忍了,对他、对斯槐和容桉都是。
  容桉回抱斯槐:“他已经坚持了快六年,很了不起。”
  所谓一病不起,就是这样了,斯成越昏昏沉沉地躺着,如同重新回到植物人的状态,医护团队24小时观测他的情况,每天按时给他输液、用药,然而他还是一天天地消瘦下去,像吊瓶里的水,一滴一滴地落下,躯壳很快就空了。
  家里人轮番来看他,连容向明也来了好几回,面对这样的斯成越,他再也说不出任何难听的话。
  斯槐还管着一个庞大的集团,必须强打精神做决策,斯成繁和容桉轮流在医院亲自照顾斯成越,斯槐尽量不加班,晚上赶来医院看望斯成越,又得很快赶回家,大人们都瞒着斯遇,只告诉她,姥爷和往常一样,生病了,在医院呆一段时间就会回来。
  今年春天下起了连绵的阴雨,天上笼着厚重的云层,看着阴沉沉的。
  斯槐到医院时,斯成繁正在给斯成越按摩小腿,斯成越的腿部肌肉萎缩得厉害,不见脂肪,骨头外面仿佛只包了一层皮。
  斯成繁指着哥哥笑:“你爸要是清醒着,绝对不会让我给他按,他这个人死要面子,臭美得很。”
  的确,斯成越审美很俗,但热衷于打扮,打扮自己也打扮家里人,小时候他带斯槐和斯宁去买衣服,大手一挥,把商店里滞销的丑衣服全选了,斯槐嫌丑不肯穿,他还嘴硬狡辩,说那是普通人看不懂的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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