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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生春(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7-06 09:24:41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覃学平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怎么不结完婚再通知我们。”
  覃峥心道,起初是有这个打算来着。
  覃仕焜:“斯槐……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斯槐谦虚道:“家里做点小生意,开了个公司。”
  “公司是……”
  “思岳集团。”
  覃仕焜惊讶道:“这可不是小生意啊。”
  覃学平撩起眼皮,覃峥的爱人身份如何他都不在乎,放眼整个星辉国,他自认覃峥配得上任何人,他更在意的是覃峥对这件事的隐瞒:“说说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男大当婚,到了年纪正常恋爱结婚,有什么不能说的,这……这还有了个孩子,什么时候生的?斯槐身体怎么样?”
  斯槐心想偏偏他们俩就不是正常恋爱的流程,估计覃学平以为这曾孙女是刚出生不久。
  覃峥:“您的问题太多了……”
  “还是我来说吧。”斯槐抓住覃峥的手,抢先揽锅,“都是我的错,我们俩五年前认识的,那会儿我太年轻冲动,没告诉覃峥我怀孕就走了,半年多前我们才重新相遇。我们怕您担心,想感情稳定以后再告诉您,您别怪他。”
  覃学平皱着眉头:“五年前……覃峥才刚回国啊。”
  “那会儿他在外面住,还带了个omega回去,后来不是还……”覃学平的声音戛然而止,斯槐点点头:“那个omega就是我。”
  覃学平一口气堵住,愣是没能说出话来,直到覃仕焜感叹:“你们俩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怼儿子的潜意识发作,覃学平:“放屁,他这是新褡裢换破口袋——一袋(代)不如一袋(代)!”
  五年前覃峥说救下个欢幕场的omega,没多久那个omega就不见了,覃峥生平第一次为那个omega发了疯,在全国大张旗鼓地找人,覃学平骂了覃峥好几顿。这几年,覃峥不提,覃学平也装不记得,他催覃峥结婚,实际也是怕覃峥一直忘不了那个omega,闹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忘,绕了个大圈子,找的还是同一个人。
  覃学平无语至极,也不想深究小年轻们的爱恨纠葛,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亲儿子亲孙子都搞未婚先孕这一套,他还能说什么?
  “今晚呢?救孩子又是什么情况?”
  覃峥把事情简略讲了一遍,这件事背后牵涉到周家和程道平乃至程璋,要扯背后的缘由,说起来太长,得找个时间慢慢聊。
  覃学平听完,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或者说,他怕再激动,把自己激动进医院:“爷爷没得心脏病,你就偷着乐吧。”
  覃仕焜想到什么:“你们俩的事,你妈妈知道吗?还有斯槐家里人呢?”
  覃峥心虚:“知道。”
  于是覃仕焜也无语了:“合着就我们爷俩不知道。”
  覃峥认真道:“爷爷,爸,不管怎么样,我们认定了彼此,这辈子都会在一起。”
  覃学平转头朝覃仕焜吐槽:“你听听你听听,好像我俩要棒打鸳鸯似的。这生米都煮成熟饭,孩子都那么大一个了,还能拆散了你们不成?”
  他身体朝向覃仕焜,眼睛却斜睨覃峥:“说着什么孙女曾孙女,那么久了,连张照片也没见着。”
  斯槐赶紧拿出手机翻相册,他手机里多的是斯遇的照片。
  覃仕焜把老花眼镜递给覃学平,覃学平拿着手机,和覃仕焜凑到一块儿看屏幕,刚才还一副赌气模样的老将军,目光和神情都忽然变得柔和,他屏息盯着屏幕,用手指放大照片,看了许久。
  覃学平摘下眼镜,把手机让给覃仕焜:“眼睛像斯槐,鼻子和嘴巴像你。”
  他揉揉眼角,感慨道:“一转眼,你都当爸爸了,要是你奶奶能看到,得多高兴。”
  氛围竟然一时有些伤感,覃仕焜直愣愣地接话:“这么说,我居然升级成爷爷了?原来我已经那么老了?”
  覃学平五官皱成一团,脸上嫌弃的表情十分明显,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回吧,那么晚了,有时间把孩子带给我看看就行,明天叫你孙叔跟你一块儿去警察局。”
  孙叔是跟了覃学平多年的贴身警卫员,覃学平闭门不出时,都是孙叔代为传达他的意见,可以说,孙叔露面就代表了覃学平,覃老将军这是要为自己的曾孙女撑腰。
  其实光覃峥一个,警察局长也得罪不起,但覃学平还是要摆出自己的态度,警察局非得从严处理那个绑架犯不可。
  覃仕焜扶着覃学平回房间,出来时,覃峥和斯槐仍站在门口。
  覃峥似乎想说什么,叫了一声爸。
  覃仕焜拍拍他的肩,又拍拍斯槐,只说:“好好过日子。”
 
 
第62章 六十二、交代
  第二天一大早,覃峥和斯槐就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往警察局去了,警察局长接到值班电话时正在喝他的早茶,听见来报案的人,一口茶喷出来,只恨自己没当场呛死。
  覃峥的女儿被绑架了,这事儿警察不知道,还是苦主亲自抓了嫌疑人上门,警察局长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帽子快要不保了。
  再定睛一看,嫌疑人正是最近舆论闹得沸沸扬扬的周岁全事件中,那位被扒掉底裤的蔺家公子。来报案的,被抓的,哪个都是天星城的名人,警察局长赶紧叫人守住大门,生怕传出去一点儿消息,一帮没事干的媒体捕风捉影,又整天在警局门口纠缠。
  几乎不用迟疑,警察局长连下令出动警员调查都没有,立即交接,把蔺鹭扬和他的狗腿子们一块儿塞进了审讯室。
  开玩笑,蔺鹭扬挨着周家、周家挨着程家是不假,但那是过去,如今他们连周岁全都抓了,还怕抓蔺鹭扬?真正得罪不起的是面前的两尊大神,警察局长是程璋提拔的,可官场上风云变幻,今日你占山头,明日他当庄家,哪儿有守着一个头头的道理?他也想找机会在方鸣笙面前递投名状。
  毕竟前几天,就在警察局夜夜灯火通明连轴转的时候,周岁全差点死在看守所中,要不是那天正好有军政部的人在看守所,察觉出周岁全状态不对,紧急送医,恐怕周岁全当场就要“突发心脏病”死亡。
  有人要杀周岁全,自然是因为他知道太多,看守所不再安全,张霆迅速联合安全部把人带走,同时要来了周岁全的主审权。
  警局有内鬼,丢了大面子,局长恨不得剖心自证,如今送上门个蔺鹭扬,根本不用覃峥和斯槐多费口舌,警察局长巴不得扒了蔺鹭扬的皮,找到更多有利于自己立功的信息。
  全国的舆论热度持续不减,全民关注着对周岁全的调查结果,只是大部分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查,就查到了春天。
  受害人宁息身上的伤、被拖拽的视频、当晚的保洁和周岁全的“前”保镖人证等等……多重证据证明周岁全强奸确有其事,但检察院迟迟没有提起公诉,警方发布声明称周岁全身上还有其他案子,正在联合调查中。
  有人“贴心”地寄了段录像到警局,是年初周岁全在赛车场撞人、打人的视频,还有人指控周家兄弟经营贩卖人口的欢幕场,骗、拐、、诱、抢omega献给政府高官。
  欢幕场是什么?这个过去只露出冰山一角,却在上层阶级流传已久的omega地下交易机构,终于浮出了水面。
  在公众越来越大声的声讨中,周鑫和周启全父子俩终于第一次召开了公开的媒体沟通会,在会上,周鑫作为周金发集团董事长,首先表示了歉意,称自己教子不严,希望法律能够给周岁全教训,同时周鑫也亲自澄清,长子周启全对周岁全做过的事一概不知情,包括欢幕场,他们两父子对此完全不清楚,所有错误都是周岁全瞒着家里犯的。
  媒体追问其他关于周金发集团的举报和诉讼,周鑫要么避而不谈,要么避重就轻地把问题带过去,表示一切由公司法务部门处理。
  周启全除了和父亲一起道歉,全程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大病了一场。
  沟通会匆匆进行又匆匆结束,媒体都说周鑫这是壁虎断尾,放弃一个儿子,保全另一个。
  周启全心不在焉的状态持续到父子俩到沟通会后台,周鑫和周启全交代事情,却发现他根本没听。
  “你在想什么?”
  周启全沉默了几秒:“爸,我想申请去看岁全。”
  周岁全被关押之后,周鑫一次都没去看过他,只让人给他带了话,暗示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要周家不倒,周岁全出来后还能继续过他荣华富贵的少爷生活。
  周鑫毫不犹豫地拒绝:“现在集团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处理,你没有那个时间。”
  “可是……”周启全话刚出口,见周鑫神色不豫,又把话吞了回去。
  周鑫语重心长:“我知道你惦记你弟弟,可你要明白这个时候,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你才是集团未来的当家人。”
  “是……”
  周鑫说完就走了,周启全只觉得心凉。周岁全刚出生不久,他们的母亲就车祸去世,周启全曾一度怀疑就是因为周鑫在外面到处树敌招来仇家才害死了母亲,可他没有证据,周鑫对此也漠不关心,他只在乎他的公司、利益。
  周岁全几乎是周启全带大的,周启全自己也没大弟弟几岁,却承担着哥哥和父亲的责任,周启全成年后忙于跟着周鑫参与公司管理,任由青春期的周岁全“自由生长”。
  他何尝不知道周岁全长成了个恶劣的纨绔,那又怎么样?周家有能力帮他兜底。可无论是他还是周岁全,都没有想到亲生父亲会那么绝情,事情闹大之前周鑫连过问都没有,只让周启全去替周岁全解决问题,事情闹大后,周鑫毫不犹豫把周岁全推了出去,半点父子亲情都不顾,甚至连虚假的关心也没有。
  这让周启全感到心惊,他是周鑫寄予厚望的长子没错,可万一事情没有到此结束呢?万一程家压不住,要把他们一起拖下水呢?那时周鑫又会不会为了自保,同样把他推出去顶锅?
  就在周启全和周鑫父子各怀心思的时候,周岁全正躺在军政部专门的医院里,有专人看守,每天送来的餐食也要经过重重检查。
  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勉强捡回一条命,军政部调查组的人登门,给他看了一段视频。
  正是周鑫在媒体面前把所有锅推到周岁全身上的录像,周岁全沉默地看完,眼泪从眼角渗出,顺着耳朵流到病号服里,他想伸手擦眼泪,然后意识到他一只手在输液,一只手铐在病床边。
  调查组循循善诱:“针对你们家的举报问题,军政部和安全部联合成立了调查组,如果调查出来都是实情,你要想清楚,主谋是极有可能被判死刑的。举报问题中好几件都发生在你读大学的时候,你那时真的有能力做这些吗?”
  专供囚犯的病房条件简陋,室内空调温度不高,为了避免冷空气进入和安全,窗户紧闭,安装了防护栏杆,周岁全转头看向窗外,算算时间已经开春,树枝却光秃秃的,一片萧瑟。没准是一棵已经死掉的树,再也不会长出新叶。
  周岁全听见调查组工作人员新的声音:“你这回住院,你家里好像没来人看过你?”
  蔺鹭扬这边的审问进展也并不顺利,他和周岁全一样,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和警方保持僵持,似乎打定主意警方只有拿“绑架”这件事做文章。
  直到军政部那边传来消息,说周岁全交代了不少事,有一些情况和蔺鹭扬有关,他们拿着笔录和资料准备重新提审蔺鹭扬。
  调查组对周岁全和蔺鹭扬分别进行审问,拔出萝卜带出泥,蔺鹭扬大约也想清楚了,事已至此,无力挽回。主动交代和被动认罪对将来量刑也有影响,干脆利落地交代了不少事情。
  过了几天,斯槐接到电话,说蔺鹭扬交代了当年斯家车祸的事,有些情况要告知当事人。
  因为绑架斯遇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覃峥和斯槐的关系,调查组都是张霆手下信得过的,早就被张霆打好了招呼,直接越过“规矩”,给斯槐看了蔺鹭扬的审讯录像。
  “……五年前,为了打压思岳集团,周家找人策划了高速车祸,想制造意外车祸的假象杀了斯成越。”
  “找的什么人?怎么策划的?”
  “具体怎么操作都是周启全安排的,我没有参与,我只负责带斯槐走。”
  “带斯槐走?”
  “一开始,他们准备杀了斯成越父子两个,但我觉得把斯槐留着更有用,杀了他们,思岳还是落在斯家人手里。我和斯槐是青梅竹马,救走他,我有很大机会成为他的丈夫,能有很多办法合法拿走思岳集团。我们计划得很好,只是没想到车祸会那么严重,现场还出了真正的意外。”
  “你是指有人开枪?”
  “我不知道枪手是哪来的,周启全事后没有承认,我也不好追问,之后他们怕斯家查到什么,就派人把证据销毁了。”
  “证据都在警察手上,你的意思是周家和警察局内部有勾结?”
  “不清楚,我只知道周启全告诉我事情全部解决了,叫我放心。”
  “还有没有别的人参与了这件事?”
  “不清楚。”
  ……
  斯槐看完审讯录像,一时竟有些怅然。车祸是周家策划的,他们早就明白,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他也隐约猜到蔺家或许参与其中。在这之前,他以为蔺鹭扬最多是知情,但没想到,早在那时,蔺鹭扬就对他、或者说对思岳集团心怀觊觎。
  原来带走自己的人是蔺鹭扬安排的……只是谁也没想到,神秘枪手的介入,导致斯槐流离到欢幕场,又被覃峥带回家。蔺鹭扬想要得到斯槐,最后却把他“拱手于人”,阴差阳错,兜兜转转,他们的命运都走向了未知的方向,连斯槐自己也说不清,这是幸还是不幸。
  为了伤害竞争对手,不惜利用亡命徒自爆式袭击,致使高速上发生连环车祸,多人丧生,无数普通家庭家破人亡。
  而令人胆寒的是,这并不是周家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在周金发集团崛起的那几年,全国各地都出现过企业实际掌权者无故伤亡的事件,所有人都明白,在某种势力的默许下,这些事件纷纷成为了无头悬案,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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