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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生春(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7-06 09:24:41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闻到饭香,斯槐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他这些年一直吃着各种残羹冷食,此时也不再顾忌什么,赶紧吃饱再说,他这副大快朵颐的样子落在覃峥眼中,覃峥心中怜悯更甚:“慢些吃,不够还有。”
  等斯槐吃得没忍住打了个嗝,覃峥才把东西收走,继续坐回沙发上,主动道:“我叫覃峥,是昨晚这家酒店主人邀请来的客人,你是欢幕场送来的人?叫什么名字?”
  斯槐心中微震,覃峥?还是秦峥?是同名,还是四将之首覃学平那个出名的孙子?他不敢表现出异样,准备装失忆到底,横竖他真失忆时潜意识都在用虚假的huai字,斯槐垂下眼睛,怯懦又小声地说:“我……我叫阿淮,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覃峥扬眉,等着斯槐继续说。
  斯槐索性一演到底,右手埋在被褥下掐自己的大腿,眼底蓄起一汪晶莹:“我真的不记得了,我醒过来时就已经被关起来了,关了好几天,昨天晚上他们把我眼睛蒙上带到这里,叫我乖乖的,保管以后有好日子。”
  斯槐隐去自己第一天进欢幕场就造反的事,其他都是真话,不怕覃峥去查。斯槐已经明显感受到覃峥不是那些大脑由下半身支配的好色alpha,他长得很帅气,行事作风显示他受过很好的教养,他看起来是位绅士,和蔺鹭扬很像。这样的alpha往往不屑于用强迫的手段使omega臣服,反而会因为自持身份选择做自认为伸张正义的“英雄”。
  一面观察覃峥的神色,斯槐一面装得更可怜,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覃先生……我不想再回欢幕场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不帮的话,他可就得另想办法逃走了。
  覃峥总觉得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在他面前展示柔弱和美貌的omega很多,他们大都想要通过上床换取覃峥能够给的资源,在覃峥面前的表现无论是直白还是委婉,都能让他感受到强烈的目的性。
  但这个阿淮不同,覃峥感受不到他想要什么,即便他包着眼泪说“帮帮我”,覃峥也会不由得想起昨夜初相见时那双警惕的眼眸,似乎那才是这个omega真正的样子。
  覃峥站起身,走到床边,他太高了,一站起来把窗边的光线都挡了大半,斯槐不得不仰头看他,泪珠流到下巴处汇聚,又顺着喉结往下,冰冰凉凉的,斯槐逆光不大看得清覃峥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哭演,有没有让覃峥信服。
  他听见覃峥问:“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斯槐:?他不是说了吗,离开欢幕场。
  覃峥又说:“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从欢幕场离开后,你想去哪儿?你能去哪儿?你用什么身份生活?”
  斯槐:“……”
  昨晚覃峥连夜查到了更多关于欢幕场的信息,阿淮是没有身份的omega,所有进欢幕场的omega都是如此,他们或是被自己的亲人朋友卖进来,或是被欢幕场的人拐进来,一旦进入欢幕场,他们就没有了姓名,欢幕场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变成“主动出来卖”的下贱货。
  斯槐险些就要说:“把我送警察局去吧。”正当他思考着如何开口时,外间响起了门铃声。
  刹那间,斯槐想暴起,他的肌肉瞬时紧绷,手握成拳,但在和覃峥对视后,他又立刻放松了自己。覃峥看了眼他的反应,大步往外走去,他关上卧室门:“不用出来。”
  覃峥一走,斯槐立即掀被子下床,脚落地时还有些发软,他扶着墙壁缓缓靠近门口。
  酒店的设计再好,内部房间的隔音效果也就那样,他贴在门边,听着外面的人交谈。
  “峥弟早啊,睡得怎么样?”
  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斯槐回忆了一下这个套房的布局,悄悄打开一条门缝,从这个视角正好能看到沙发区域,来人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侧着脸朝覃峥笑道:“昨晚的服务还满意吗?”
  斯槐瞳孔微缩,来人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可他却认识这个人,尤其是最近经常在各大新闻里露面,即便只是侧脸,斯槐也确定,这是周氏现任掌权人周晋的长子周启全!
  即便是在欢幕场里呆着的日子,也没有像现在一样令他冷汗直冒,心惊胆战。万幸这么多年,父亲从未让他在公众面前出现过,否则以周家和他们斯家现在的关系,他落到周启全手上,恐怕早就死得无声无息了!
  而现在,斯槐必须考虑一件事——那场车祸、那些枪击,是不是周家做的。周金发集团总部和主场原本都不在天星城,在斯槐印象中,是程璋拍板将周金发集团作为优秀企业引入天星城的,这几年周金发悄无声息地壮大,忽然就成了思岳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尤其是程璋上位后,他们迅速拿到了全国十大区的地产开发权,连八方九方十方那三个地头蛇盘桓纵横的地方也能挤进去,说他们要为了一家独大向斯家下手,才是最合理的。
  周启全看起来和覃峥很熟络的样子,那么覃峥,覃家又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程璋上位以后几乎是全面清扫过去方总理事的势力,连方家人也被迫暂时出国。短短几个月,思岳集团光是实体订单就被莫名关停了好几笔,而周家却扶摇直上,拿到了十大区全域的地产开发资质,若说他们是要铲除异己也不无可能。
  斯槐意识到,也许这是个机会,留在覃峥身边,也许他能更快查清真相!
  作者有话说:
  覃峥(恋爱脑版):他和别的omega不一样,他受伤了,他能骗人吗?
 
 
第5章 五、回家
  沙发背对着卧室房门,覃峥用余光瞥见那门开了条小缝,悄无声息挪动位置,让周启全也完全背对卧室。
  他模棱两可地回答周启全的问题:“还不错。”
  周启全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似乎是把覃峥拉入了自己人的行列,换了个更为放松的姿势,自得道:“我特意让人把这批新货里最好看的一个留给你,只是可惜没调教过,你满意就行。”
  覃峥忽然问道:“他们今天会被送回欢幕场吗?”
  周启全摸摸下巴:“什么欢幕场?我真不知道,都是下边人在办,怎么,你有别的想法?”
  轻描淡写的,却不肯承认人是从欢幕场来的,周启全倒是谨慎。
  覃峥原本想从这个问题出发打探点别的,到嘴的话却成了:“这个人多少钱?我要了。”
  周启全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美人竟然这么厉害,看来给峥弟送对了!”他大手一挥,“怎么能让你出钱,不就是一个omega吗,我去打声招呼就是。”
  他弯腰离覃峥更近,贱兮兮地说:“那omega活儿有多好,分享分享?我让下面那些好好学学。”
  覃峥默默忍下周启全的一切黄色猜想,假笑道:“这种事不太适合讲吧。”
  周启全:“你这时候倒清纯起来了。”他又想到什么,手搭上覃峥的肩膀,覃峥眼角轻抽,没动弹,周启全油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闻覃老将军治家如治军,家风颇严,你带个omega回去,不怕你爷爷?”
  覃峥:“我在外面住。”
  “噢~”周启全一副我懂的样子,拍拍覃峥肩头,他这人油头但谨慎,不忘叮嘱覃峥:“要是你爷爷问起,可别把哥哥我供出去啊!”
  覃峥牙根都快咬碎了,仍是一脸温和的笑:“放心,不会的。”
  把周启全送走,覃峥长舒一口气,和周启全这种人打交道,比在军校一个月的训练还累。
  重新返回卧房,“阿淮”躺回床上,出神地望着窗外,仿佛没有动过。
  覃峥坐在床尾:“你都听见了?”
  “阿淮”避开他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覃峥闻声道:“跟我回家,你愿意吗?”
  “阿淮”抬眼看他,露出泫然欲泣的漂亮眼睛:“我无家可归,我跟先生走。”
  覃峥挪开视线,轻咳一声,心道见了鬼了,又不是没见过omega哭,怎么眼前这个人一哭,他就心软。覃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大善人,但遇到这种事,即便阿淮不求他,光是昨晚那激烈的反抗,覃峥也会救人出欢幕场。只是带他回家,却是脱口而出的荒唐话,他原本可以直接把人送警察局,归入失踪人口调查,覃峥自我怀疑道:难道我果真是见色起意?
  很快他给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阿淮长得这么好看,被带进欢幕场不可能不留痕迹,他可以从阿淮身上入手,追查和欢幕场有关的线索。
  斯槐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侧身,才发觉自己瘦了许多,不过这样的身形更容易扮可怜,他伸手拂过后颈的纱布,闭目深吸一口气,对镜重新睁眼,已是那副柔弱的姿态,斯槐还有些得意,在演戏这方面,自己真是天赋异禀。
  角落里有一块银色的小物件在反光,斯槐捡起来,竟然是昨晚他握在手上的东西,白天才看清楚,像是天使或恶魔摆件背后的翅膀,上面还有些许斑驳的血点,原本拿着准备防身,到头来还把自己扎了。斯槐犹豫片刻,将这支金属翅膀揣进了裤兜。
  走之前,斯槐问覃峥要了口罩,这段时间,他已经在太多人面前露脸,还是尽量减少这样的情况发生比较好。
  九月的这波降温很厉害,房间里开着空调暖风还不觉得冷,一出门斯槐就打了个喷嚏,他身上的衣服明显是覃峥临时找的,薄薄的一层T恤衬得他人更单薄了。覃峥也觉得他那副样子确实有些扎眼,依着他戴口罩,还脱下外套给斯槐,让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覃峥比斯槐高将近一个头,脱下风衣外套后露出宽肩窄腰,衣服衣套在斯槐身上松松垮垮,斯槐盯着覃峥紧致的肌肉,再摸摸自己饿瘦的小身板,又羡慕又生气,心中暗骂:“他妈的alpha,长那么好。”
  覃峥现在落脚在另一家酒店,梁云闲效率很高,昨天就把新房的钥匙和地址给了覃峥,只是覃峥直接来赴宴,还没来得及搬过去。他本身也没什么东西要拿,也就随身的电脑和几件衣裳,大部分东西都在覃家老宅,他这次是提前了几天偷偷回来,就是准备先斩后奏,安顿好再回家通知老头儿自己要在外面住,省得老头儿吹胡子瞪眼不同意。
  驱车到酒店楼下,覃峥熄火下车,绕到副驾驶外,问:“我上去拿东西,你要和我一起去,还是就呆在车里?”
  斯槐小声道:“我在车里等你。”
  覃峥:“你不会跑了吧?”
  斯槐摇摇头,伸手扒住车窗,用上目线看覃峥:“你不放心,就把车锁了。”
  覃峥笑笑,没忍住伸手揉了揉斯槐的头,这个举动让两个人都愣了愣,覃峥尴尬地收回手,匆匆忙忙往酒店走去,斯槐的脸在他转身后立刻黑了:这人把我当狗吗?
  斯槐没打算跑,但不代表他不下车,等覃峥走进酒店大堂后,斯槐迅速跳下车,直奔马路对面的便利店。
  他裹着不合身的风衣,戴着遮了大半张脸的口罩,进门就对收银员道:“美女,能借用一下电话吗?”
  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女性,面无表情地抬抬下巴:“消费一下,就借你。”
  斯槐:……妈的!他身上哪儿有钱?
  斯槐把口罩拉下来,露出甜甜的微笑:“妹妹,求你了,可以借我用一下电话吗?”
  收银员上下扫了扫他,吐槽道:“长得这么漂亮,穿嘎贵的衣服,买瓶水都不愿意呀,我要是给你手机,你拿着跑了怎么办。”
  斯槐的笑僵在脸上,他开始脱衣服:“您也说了,我身上这件衣服很贵,我把它抵在这儿, 您可以借我手机了吗?”
  要不是时间太早周围没什么人,他早就甩脸走人了。
  收银员挥挥手制止他:“噢哟,算了算了,嘎冷的天,搞得像我虐待你一样,拿去拿去。”
  斯槐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一言不发搁下外衣,拿起手机:“我还是放着吧,因为我得去外面打电话。”
  他得站在门口随时观察覃峥的动向,冷风从跟前刮过,斯槐哆嗦了一下,拨通容桉的手机,铃声响了十几秒没有人接,他又打斯成越的号码,依旧没人接听,斯槐有些着急,也有些慌神,他只记得爸妈的电话,早知道就把申致的号码一起记了!他这个助理可是随时都会接听电话。
  斯槐又打了一遍容桉的手机,依然没有回应,这里离车子还有一段距离,斯槐不敢再等,正准备返身还手机,容桉的电话打了过来。
  斯槐立即接起来:“妈!”
  他的母亲是位温和可亲的omega女性,小时候斯槐总会听着童话故事,在母亲富有磁性的温柔嗓音中入睡,可如今,母亲的声音中满是沧桑。
  “……斯槐?是小槐吗?”
  “妈,是我!”
  “你人在哪儿,现在安全吗?妈妈找你快找疯了!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斯槐用余光瞥着马路对面:“妈,我现在很好,长话短说,您怎么样,爸怎么样?”
  容桉听出斯槐语气的急迫,果断道:“我一切都好,你爸还活着,只是现在都还没醒……”
  斯槐的心骤然紧缩,他开始犹豫,父亲还未醒来,他是否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跟在覃峥身边调查?他问容桉:“妈,我猜我和爸出事,跟周家脱不了关系,现在我有机会继续查这件事,您先告诉我,公司现在情况还好吗?”
  容桉继续说:“你和你爸爸出事后,集团股价大跌,有几条线都受到了影响,最受益的就是周金发集团,这几天申致一直在查,没有查出什么证据。那些人心狠手辣,下手狠绝,你先跟妈妈保证,你现在是安全的,不会涉险。”
  斯槐:“妈,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涉险,为了你和爸爸,我也会保护好自己。”
  “好。”容桉语气坚定道,“你别担心,公司有你小叔,还有我,倒不了!”
  容桉内退前是名大学老师,外人看来,她一个相夫教子多年的omega,绝不可能会打理一个巨大的集团公司,但他们并不知道,容桉在大学教的是金融。
  对面马路酒店大堂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容桉没时间再和母亲细聊:“妈,之后我会想办法和您或申致保持联系,这个号码您不用再打过来。”
  容桉:“好,你要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我和你爸爸永远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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