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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生春(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7-06 09:24:41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什么?”覃峥把目光从天上转移到地面,斯遇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野餐的一家人,主人身边站着一只摇尾巴的大金毛。
  覃峥站在背后叫了斯遇两声,小姑娘满眼都是狗狗,愣是屏蔽了周围的动静,覃峥无奈收掉风筝线,斯遇看了一会儿,转过头眼巴巴地看斯槐。
  斯槐不说话,等着她主动提。斯遇见斯槐没反应,又去看覃峥,覃峥拿着风筝走过来:“怎么了?”
  斯遇眨巴眨巴眼睛,斯槐给覃峥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别开口。
  大人没一个懂她的!斯遇扭扭捏捏开口:“妈妈,想和小狗玩儿。”
  斯槐:“那你该怎么做?”
  “……”斯遇不说话了,她在等着斯槐带她去。
  斯槐无动于衷,斯遇又转而用求助的眼神看覃峥。
  覃峥上前两步:“要不我……”
  斯槐拦住他:“你自己说,想和别人家的小狗玩儿,应该做什么?”
  “要先问主人,可不可以和小狗玩。”
  “然后呢?”
  “得到同意以后才可以碰小狗,不靠近不栓绳的小狗,不能对小狗大喊大叫,不能打小狗……”
  “不是都记得吗?”斯槐弯下腰,“那你自己去问,好不好?”
  斯遇重重地点头:“嗯!”
  她小跑着朝那一家人过去,斯槐的眼神跟着她,没有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
  覃峥和斯槐并肩站到一起:“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呢。”
  “她就是不想自己去,等着我们带她过去呢。”
  斯槐可太了解斯遇了,这小家伙鬼精鬼精的,她不像许多天性内敛的孩子,不擅长表达。斯槐从小就培养她多说多做的习惯,许多事她不是不能做,只是纯粹想偷懒、或是转移需求,她发现只要撒个娇,就能让大人主动替她出面。
  斯宁和容攸就很吃她这一套,比如她想要什么玩具,不会主动去要,而是绕着弯子想办法让斯宁容攸主动开口给她买,这两人常被她哄得晕头转向。她这套在斯槐这里不好使,覃峥刚跟她相处,还不清楚她的套路,斯槐得给覃峥打预防针,不能太宠着她。
  斯遇跟金毛玩儿去了,两个大人站在草坪上聊天,覃峥:“小遇这注意力也太容易分散了。”
  这点斯槐倒要替她解释:“她就是贪玩儿,对什么都好奇,在正事上,比如完成幼儿园布置的手工作业,还有画画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
  “养孩子是门大学问。”斯槐感慨道,“要足够耐心、细心、用心。我以前把养育一个小孩儿想得太容易了,斯遇出生以后,我一边忙着公司的事一边修养身体,以为有我妈和保姆帮忙会轻松很多,但我还是得分很大的精力在她身上,她为什么哭,是饿还是不舒服?因为早产,她婴儿时期身体非常差,总是三天两头跑医院,我没办法完全放心把她交给其他人,但至少那时只需要关注她的生理状况。
  “等她逐渐长大,会走路、会说话、会思考以后,就要开始思考怎么教育她,你要了解、她的想法,鼓励她、引导她,鼓励她释放天性,教她遵守规则。既要让她感到幸福快乐,又不能溺爱,让她知道家是她的底气,但不能让她恃宠而骄。
  “明年她就要读小学了,还要开始重视她的学习、更多地关注她的社交和关心她的心理。她会占掉你未来很多年大部分时间,就连闲暇时,也要花时间陪她。”
  “覃峥……养育一个孩子长大,需要付出的精力或许远超你的想象。”斯槐的目光没有从斯遇身上移开过,“你想好了和我们共同组建家庭,就再没有机会后悔。”
  覃峥低头,牵起斯槐的手:“我这个人,可能有很多方面的毛病,但有一个优点,就是作出的承诺一定会实现。五年前我说过,我愿意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或许你以为那是我随口一说,可我不说违心的话,我决心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面对所有难题的准备。抚养小遇,以后可能会遇到很多问题,但我们只要心在一块儿,就能一个个解决。”
  他握紧了斯槐的手:“未来还很长,无论是我们和小遇,还是我们自己,都有很多时间慢慢相处。”
 
 
第51章 五十一、秦昭
  覃峥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尤其在斯槐的事上。他主动给母亲打了电话,对方很是意外,非年非节的,覃峥一般不轻易找他。
  “妈,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带个人来见您。”
  “我看看……周一到周三上午十点前,周四到周日下午四点到晚七点之间,你自己选时间吧,要来之前提前说一声。”
  “您还真是忙得完全不给自己留休息时间……”覃峥叹了口气,“还想跟您一起吃顿饭呢。”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只是最近很忙,我还是会给自己放假的。”
  “您辛苦了,还是原来那个实验室吗?我到时候提前给您打电话。”
  “噢不……最近一段时间在医院,做临床试验,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麻烦您了。”
  “不客气。”
  这对话要是被斯槐听见,一定会诧异,觉得覃峥和母亲的关系过于生疏。可对覃峥而言,这已经是他和母亲相对亲近的相处模式了,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妈妈是隔几个月甚至半年、一年才能见一面的,他来覃家时像客人,爷爷对他十分客气。
  相比其他离异夫妻和他们对应糟糕的亲子关系,覃峥虽然没有体会过家庭完整的爱,但至少他的父母从不在他面前争吵,也会让他知道,大人虽然分开了,但他们各自仍然爱着他。
  准备见面的几个人一个赛一个的忙,尤其处在一年中最后一个季度,覃峥先要处理好自己手上的工作,才能去问斯槐的工作计划,从中挑出大家都空闲的时间碰个头。
  定好的那天遇上寒潮大降温,斯槐从公司提前出发等覃峥汇合,司机从车上提下来大包小包的礼盒袋子,覃峥目瞪口呆:“怎么这么多东西?”
  斯槐:“也不知道给你妈妈备什么礼物,就都买了些。”
  “这也太隆重了。”覃峥接过袋子放到后座,斯槐站在车门边打了个喷嚏,他连忙赶人上车:“快进去,车里开着空调,这么冷的天你就穿件大衣?”
  斯槐擤擤鼻子:“你不也穿大衣。”
  “冬训的时候我能裸着上半身在雪地里做障碍训练,你能吗?”覃峥难得严肃,“冻坏了怎么办?”
  斯槐振振有词:“我现在身体没那么差,每周都在锻炼呢。”刚说完,他就没憋住又打了个喷嚏,在覃峥的注目下默默关上车门。
  斯槐这是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下车时覃峥要给他套羽绒服,斯槐拔腿就跑,说室内有暖风。
  医院住院部的大门玻璃映照出两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第一次上门见家长,哪儿能让对方看自己裹着羽绒服的臃肿样子?大衣修身,衬得人更标志,斯槐觉得两个人站在一起,得一眼看上去登对才行。
  住院部里人来人往,覃峥对着地址找电梯,电梯门开,正准备进,不远处护士推着担架床边走边吆喝:“麻烦让一让,让一让,病人先过……谢谢!”
  家属浩浩荡荡一群跟在后面,顷刻就挤满了电梯箱,覃峥拉着斯槐站到一边,又继续等下一趟。空气中消毒水味儿很重,还有许多因为各种原因乱七八糟暴露的信息素,这种情况下斯槐闻不到信息素味道也挺好。
  覃峥觉得有些抱歉:“对不起啊,让你在医院和我妈见面。”
  斯槐:“这有什么,别多想。”
  又一辆担架床被推过来,两人自觉避让,覃峥腾出一只手,偷偷牵住斯槐。
  楼上的办公区人少了不少,也安静不少,覃峥寻着门牌号敲响办公室的门:“你好,我找秦医生,他在吗?”
  一个助理模样的小医生在里面:“秦医生刚出去,可能是去休息室了。”
  覃峥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我能先把东西放这儿吗?”
  “好……您放。”小医生多看了覃峥和门口的斯槐好几眼,两个身高外貌出众的年轻男人出现在这里,和周围环境相比实在是有些突兀。
  斯槐好奇道:“你妈妈也姓覃?”
  “另一个秦,秦国的秦。”覃峥说,“小时候我特意数过两个字的笔画,觉得我妈那个秦笔画更少,考试能更省时间,还吵着闹着要改姓,差点挨了我爷爷一顿揍。”
  斯槐笑出声:“你还有脑瓜子这么‘天才’的时候呢。”
  覃峥跟着笑,他没告诉斯槐,其实那会儿他心里真正想的是,如果他把姓改了,妈妈会不会多回来看看他。大人的世界太复杂,小孩子的脑子想不了那么多,只能绞尽脑汁想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交给大人,仿佛这么做了,大人们的问题就能解决,小孩儿也能实现愿望。
  覃峥拉着斯槐去休息室找了一圈,依然没看到人,俩人只好返回办公室,覃峥正准备打电话,却接到了自己的工作电话。
  他走到走廊边谈公事,斯槐站在办公室门口百无聊赖地打量四周,这里明显是原来病房改造的办公区,布局稍显简陋,里面只有两张办公桌、几张塑料凳和一台旧沙发,上面堆了不少旧书。
  斯槐罚站似的站在原地,走廊尽头浩浩荡荡走过来一大群穿白大褂的人,中间一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正一边走一边语气温和地和身边的年轻人说着话。
  走到办公区门口,中年人:“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你们回去吧。”
  “老师,我帮您把东西拿进去。”
  “不用。”中年人接过旁边人手里的几摞书,笑道,“老师还没到拿不动书的年纪,快回去吧。”
  中年人抱着书目不斜视地走进来,路过斯槐时顿下脚步:“你找人吗?”
  “啊,您好,我们在等秦医生。”
  中年人眯眼笑笑:“我就是。”
  斯槐挺直背,下意识找覃峥的身影,覃峥还在走廊另一头打电话,秦医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覃峥一眼,笑着转身进了办公室,放下书,露出带有头像和姓名的胸牌。
  “你好,斯槐,我是秦昭。”秦昭脱掉白大褂,“手就先不握了,还没洗,有点儿脏。”
  斯槐张口就结巴:“阿……咳,秦叔叔好,那个,我先叫覃峥过来。”
  不用叫,覃峥已经走过来了,斯槐一转头,直接撞到了他怀里,覃峥急忙扶住人,干脆顺手搂住斯槐的肩:“妈。”
  房间里的小医生和秦昭打了个招呼,把空间让给他们,秦昭在小水池边洗了手,小沙发一半是书,一半又被袋堆满,斯槐:“这是给您买的礼物,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多挑了点儿。”
  秦昭也不跟斯槐来回客套,直截了当地夸道:“谢谢,真是个贴心的孩子。”
  “环境简陋了点儿,将就啊。”秦昭随手捞起塑料凳放到斯槐面前,又指挥覃峥:“拿纸杯给斯槐倒水。”
  覃峥乖乖帮忙,斯槐实在好奇:“您认识我?”
  秦昭冲覃峥扬扬下巴:“他说要带人来,我总得先问个名字。”
  覃峥端着杯子过来,斯槐捂嘴再次打了个喷嚏,覃峥:“都说不要只穿大衣,非要穿成这样来见您。”
  秦昭笑着调高空调温度:“长得这么好看,喜欢穿漂亮点儿又怎么了?我年轻的时候穿得比他还少。”
  秦昭人到中年,脸上该有的皱纹都有,但整个人都很有精气神,眼睛很亮,一眼看过来就知道覃峥的眼睛随他。
  刚怼完覃峥,秦昭又转向斯槐:“不过啊……生病了要打针吃药、浑身难受,还是尽量不要让自己不舒服,你说是吗?”
  斯槐捧着热水连连点头:“您说得对。”
  秦昭把办公桌收拾了一下:“最近我们研究所的一款新药正在这家医院做了临床测试,我手上还有几个项目,实在是走不开,才麻烦你来这里见面。等这段时间忙过了,明年春天我再正式请你们吃饭。”
  “您太客气了,要吃饭也应该是我们请您。”
  覃峥有些得意,他搭着斯槐的肩膀:“记得五年前你吃过的‘芙宁’吗?那就是我妈他们团队开发的口服抑制药物。”
  斯槐惊讶极了:“那竟然是您研发的?”
  秦昭谦虚道:“都是整个团队的功劳。初代‘芙宁’的副作用还是太大,这几年我们不断改善成分配比,已经能有效控制其中的副作用反应,临床效果也非常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推出市场……不过。”秦昭顿了顿,“你们也知道现在国内的情况。”
  omega使用抑制剂受到重重限制,大量抑制剂和药物流入地下市场,质量良莠不齐。
  秦昭:“这几年国内很多从事相关研究的研究所都关了门,我也算是沾了他们老覃家的光,我们研究所还能继续做研究……嗐,怎么跟你们说起这些来了,今天应该不聊公事的。”
  “没关系,我觉得很好。”斯槐说,“我们也正在通过各种渠道发声、为omega争取权益。明年大选……我相信那之后的情况会大有改善,到时候您的研究也会更顺畅。”
  秦昭笑得温和:“那我就等着这个好消息了。”
  他看看斯槐,又看看覃峥,感叹道:“可惜覃峥家里情况特殊,否则我早把他薅来跟我一起学医了,哎,你们俩第一个孩子也得继承你家里的产业吧?要不要考虑再生一个,跟我学医?”
  “咳咳咳……”斯槐一口水呛住,好险没当场喷出来。覃峥这就把事情全都告诉亲妈了?他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覃峥果断拒绝:“不要,生小孩太伤身体,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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