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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生春(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7-06 09:24:41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斯槐在路上联系十点的班主任,到校门口时,十点穿着校服从里面小跑过来。
  女孩儿长到十八岁,已经是亭亭玉立的模样,她看见斯槐,先是咧嘴笑,瞥见覃峥,又一秒变脸,恨不得用眼刀戳死覃峥。
  斯槐揉揉她的脑袋:“再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把袋子递给十点,事无巨细地叮嘱她什么时候喝牛奶、什么时候记得补充维生素,末了看她还一脸不高兴,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生气容易长皱纹。”
  十点哼道:“这人怎么还在。”
  覃峥:“?”
  斯槐由捏脸改拍她的脑门儿:“小孩子家家的,少操心我的事儿。”
  十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就好好读书,证明给我看?”
  十点又哼了一声:“我肯定能考上天星大学,以后当你的左膀右臂。”
  直到斯槐上了车,十点还站在校门口目送他,斯槐:“快回教室去吧。”十点朝他挥挥手,才转身跑进校园。
  覃峥看斯槐这副模样,又想到十点对自己莫名的敌意,竟有些吃醋:“对她好得跟亲妹妹似的。”
  斯槐:“家里宠着,也跟亲妹妹差不多了。”
  覃峥忍不住问:“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斯槐叹了口气:“我遇见她时,她才十三岁,那会儿她早熟得可怕,眼神、心理都成熟得不像个孩子,如果我没有找人把她带出欢幕场,你觉得她现在会是什么样?”
  覃峥沉默不语,斯槐又继续说:“我找人查了她家里的情况,她爸是个赌鬼,知道她长得好看,就把她卖出去换钱,她被转手卖了几次到的欢幕场,幸好还没有遇上那些癖好特殊的变态。刚把十点接回家不久,她老家那边就传来消息,她那个人渣父亲打死了她的母亲,在警察追捕的过程中跳桥摔死了。”
  车还停在校门外,覃峥下意识往十点离开的方向看,她已经不见了人影,斯槐:“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孤儿,我既然把她带回家,就不想她未来再吃苦受罪。”
  覃峥拉住斯槐的手,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吃她的醋了。”
  斯槐佯装惊讶:“原来你在吃她的醋?”
  覃峥:“那你不也吃文生的醋!”
  “……咳。”斯槐转脸,没有松开覃峥的手,“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没私心,将来小遇长大,身边需要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帮手,培养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进公司,对我、对小遇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情。”覃峥晃晃斯槐的手,“你明明把她当家人。以后我也把她当好妹妹宠,嗯?”
  斯槐转开脸,嘴角轻扬:“开你的车吧。”
  覃峥开车载导航定位定位康复中心的位置,他皱着眉在手机上戳戳点点,看着系统给出的路线安排,吐槽道:“怎么又在修路……”
  斯槐“这话听起来挺耳熟。”
  覃峥:“是吗?”
  “第一次坐你车的时候,你也这么说。”斯槐调整了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
  覃峥放大屏幕,指着一处地图标注:“怀念吗?看这儿,咱们还要路过我朋友的医院。”
  斯槐挑眉:“巧了,真想把你带进去也挨几针。”
  覃峥:“还记仇呢?咱们这算不算忆往昔?”
  斯槐:“算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这辆车不是五年前那辆,两个人的关系和心境也和那时截然不同,说起初识的场景,倒像是恍如隔世。
  斯槐的腰不好已经是老毛病了,怀孕、生产、长期伏案工作……种种原因导致他腰部极容易受伤。覃峥带斯槐来的这家康复中心据说给很多战场上的老兵做过康复治疗,经验技术都很好,斯槐先拍了片,又在治疗室做理疗,好在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全流程做完,他已经舒服了不少。
  这么一折腾,临近晚饭时间,还没出康复中心大门,覃峥就问:“今天还有安排吗?”
  斯槐:“没有,直接回家吧。”
  覃峥:“要不……跟你妈妈请个假?”
  斯槐似笑非笑地看着覃峥:“想去哪儿?”
  “吃个烛光晚餐什么的。”
  “只吃饭?”
  覃峥默默鼻子,心虚道:“先吃饭。”
  “又不是小孩子了,请什么假。”斯槐这么说着,还是拿出手机给容桉发信息,同时说“明天上午答应了小遇带她参加流浪猫领养活动,去不去?”
  “去!”覃峥果断答应,这种问题还用问吗?一家三口出行诶!
  “那你今晚自己看着办。”斯槐把手机揣进裤兜,往外走,“反正我腰没好完。”
  覃峥追在他身后,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保证明天能参加小遇的活动。”
  说是吃烛光晚餐,覃峥还真带斯槐去了一家临江的西餐厅,这家餐厅地势高,位于都市最繁华的商业圈中心顶楼,加上露天平台上下两层,有大面积视野可以欣赏江景。
  斯槐一到地方就想走,覃峥主动向斯槐解释:“我可没跟谁来这儿约会过,梁云闲给我推荐的地方,我自己来吃过两次,味道挺不错的。”说
  在覃峥看不到的地方,斯槐一脸便秘,他想换地方,看覃峥的兴致这么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这家餐厅是元泰集团旗下的品牌,好几年前,蔺鹭扬亲自参与餐厅的选址和布局设计。
  吃个饭嘛,还是别扫兴了。
  然而斯槐没想到,这家餐厅的生意能这么火爆,两人一时兴起赶来,却被告知位置已经被预约完了,要是现场排队,至少得等一个小时。斯槐无声松了口气,安慰覃峥:“要不自己回家做吧,摆两根蜡烛,也能算烛光晚餐。”
  覃峥:“想吃什么?”
  斯槐:“只要是你做的就行。”
  这话哄人的效果立竿见影,覃峥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覃峥没说去哪儿,斯槐也没问,当车驶入熟悉的道路,斯槐望向覃峥,谁也没说话,他知道,覃峥要带他回他们曾经同住过的地方。
  “这房子我不怎么来,可能有点儿脏,得打扫一下。一开始房东不肯卖,他特意精装修留着出租的,开了比市价更高的价格,我没敢卖老头儿留给我的房子,也不想贷款,当时还找梁云闲借了笔钱,连带着军校发的补贴和那几年的工资,才凑了全款买下来。”
  这地段靠近总府和天星公园,是天星城中心得不能更中心的地方,地皮归属一家老牌地产商和武英区区政府共同所有,这片地方开始修建高档小区的时候,斯成越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虽然十几二十年过去了,小区不如其他楼盘新,但依然是天星城内数一数二的高级住宅区。
  可以想象这房子的价格,不是一笔小数目。
  斯槐:“你这是何必……”
  “我也没想那么多。”覃峥一边开车一边说,“就是不愿意有我们记忆的地方,以后变成别人的家。”
  “幸好。”覃峥的声音温柔极了,“幸好它现在还是我们的家。”
  宽阔的马路两边路灯亮起,斯槐转头看向窗外,眼眶微湿。
  轿车拐过小区隔街的路口,亮着24小时营业招牌的便利店驻立路边,斯槐惊讶道:“这便利店竟然还在?店长换了吗?”
  覃峥想了想:“我上次过来都是年初了,那会儿好像没换。”他轻点刹车,降低车速,斯槐从侧窗看出去,收银台边站着个系围裙的年轻人,便利店的员工一年到头来来回回换许多次,也看不出店长是谁。
  覃峥:“看清楚了吗?”
  斯槐收回视线:“算了,换没换跟我们也没关系,反正也不会再去那儿上班了。”
  想起那段打工生活,覃峥也是感慨万千,他可是发自内心希望“阿淮”有一份糊口的工作,能尽快融入社会:“你那时肯定烦死我了吧。”
  “在心里骂你呢。”斯槐无奈道,“也是我自己作的。”
  “辛苦了,天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思岳集团的继承人,在便利店搬货,一定不容易。”
  “小看谁呢。”斯槐不服道,“有什么不容易的,我到哪儿都不会干得差,在便利店上班怎么了?我学点货也能比别人更快。”
  覃峥:“我可从来没敢小看你……”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的电梯,熟悉的走廊,熟悉的大门——覃峥连门框都没换,斯槐心里涌上说不清的感叹,像是历经千难万险的孤舟最终停泊回了出发时的港湾,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共同回到了旧地。
  覃峥打开门:“欢迎回家。”
 
 
第49章 四十九、果实
  开门、开灯、换鞋……一切都顺理成章得不像话,时光好像凝固了,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这五年,只是在某个闲暇的午后出门逛了一圈就回来。
  房子里门窗紧闭,陈设还和五年前无异,空气很闷,的确是不住人的模样。
  覃峥到房间各处开窗通风,斯槐溜达着四处看,卧室衣柜里还挂着衣服,每一件都套着防尘罩,客厅转角处的玻璃柜里塞着些杂物,斯槐蹲下来打开玻璃门,旧的牙刷、杯子、毛巾、甚至还有用到一半现在必然已经过期的洗面奶。
  覃峥从卧室走出来,和蹲在地上的斯槐对视。
  斯槐:“覃将军还有收破烂的爱好?”
  “呃……”覃峥一个箭步冲上来,把东西囫囵抱到怀里,“忘了,忘了丢。”
  斯槐抱臂跟在覃峥身后,看他满屋子找垃圾桶,上前拉住他:“承认自己不舍得又不丢人,你不是经常说什么你想我了之类的么?”
  人是人,物是物,再睹物思人,留着五年前的生活用品,怎么看都很诡异。覃峥把东西撒到茶几上,反身搂住斯槐,开始转移话题:“是啊,我一直在想你,那你呢?你都没有说过,你这几年有没有想过我。”
  斯槐比覃峥矮上不少,被他圈在怀里,只能被迫仰头看他,斯槐不是个擅长直白表达感情的人,他习惯于口是心非。覃峥的问题对斯槐来说过于肉麻,他不自在地挪开眼:“你猜啊。”
  覃峥才不猜,人都到怀里了,他要用实际行动讨点儿甜的,他低头凑近斯槐,唇瓣就要相碰时,门铃响了。
  斯槐浑身一抖,连忙推开覃峥,覃峥尴尬松手,转身开门,他网上买的“烛光晚餐”送到了。
  不在这儿住,厨房什么调味料都没有,覃峥买的都是半成品,直接下锅就能搞定,斯槐从袋子里拿出食材,又摸到两根光滑的圆柱体,他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两根蜡烛。
  斯槐哭笑不得:“都没有烛台,你买蜡烛干嘛啊?”
  “烛光晚餐嘛。”覃峥看着斯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斯槐:“……没有。”看来是他太不懂浪漫了。
  斯槐又翻了翻袋子,除了吃的就剩蜡烛和一个打火机,他抬头:“没了?”
  “没了啊。”覃峥表情茫然,“还要什么?”
  斯槐有些惊讶:“你没买那些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斯槐一时卡壳,突然有点儿说不出口,“还是你提前准备了?”
  “噢……”覃峥突然反应过来,“咳,那些啊,买了……”
  “什么时候买的?”
  “你做理疗的时候。”
  斯槐:“……”
  好嘛,闹了半天,这人早就起心思了,果然是早上没吃饱喝足,晚上就得补回来。
  半成品菜热好很快,覃峥站在厨房摆盘,斯槐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找了两个骨碟做烛台。
  蜡烛笔直地立在白瓷骨碟上,覃峥把饭菜端上桌,摆上碗筷,斯槐:“你觉得好看吗?”
  覃峥:“……不好看。”
  “像不像那什么?”
  “……像。”
  覃峥赶紧把蜡烛收了,取消烛光晚餐的计划。
  “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这种仪式感。”斯槐坐下来盛饭,把碗递给覃峥,“两个人在一起就够了,过日子又不是拍偶像剧。”
  覃峥站在原地没动,他心里还不是那么有底:“所以你是愿意和我共度一生的,对吗?”
  斯槐:“覃峥,我活到现在,还没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饭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去洗澡,斯槐霸占了主卧室的浴缸,洗着洗着心跳开始加速。
  一想到要跟覃峥真枪实弹上床,斯槐不免又紧张起来。两个人的实践经验拢共就那么几次,还远在五年前,当年斯槐是自己心里有鬼,目的不纯,有一半的心思都在完成“任务”上,没有全情投入,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心理活动。
  如今斯槐觉得自己比五年前还要忐忑,他们俩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可转念一想,喜欢一个人就是会不自觉地靠近他、亲近他,两个健康的成年人在一块儿,有性生活才正常不是吗?
  斯槐洗澡的时间有点儿长,他磨磨蹭蹭换上衣柜里的旧衣服,小了点儿,五年前他太瘦了,现在胖了些,身上肌肉也更紧绷。
  覃峥已经换好了主卧的床单被套,床上用品都是从柜子里拿出来的,套了防尘袋,但有股奇怪的味道,床头柜上放着个纸袋,不知道覃峥什么时候下楼去车上拿的,里面纸巾、安全套、润滑油,还有小瓶装的洗护用品和漱口水,该有的一应俱全,简直贴心得不能更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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