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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生春(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7-06 09:24:41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那会儿斯成越做生意刚有点儿起色,最多算个小老板,连暴发户的门槛都够不上,容桉则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斯槐知道,父母相识于一场抢劫,容桉的包在路上被抢了,斯成越替她抢了回来。
  非常俗套的开端,以至于后来容向明怀疑斯成越自导自演,就是为了接近容桉。
  “你爸的好特别直白。”容桉笑眯眯地回忆着年轻的时候,“那会儿追求我的alpha,家世跟我们家都差不多,但他们总是假惺惺的,书嘛,不见得读了多少,见面却总是喜欢掉书袋,连表白也要卖弄,拐弯抹角地从一些古诗词里找话说,以为我学金融的听不懂,还要故作高深地解释。你爸就不一样了,说喜欢就是喜欢,送饭、买玫瑰,每天开车接送我上下班,冬天给我塞暖手袋、夏天给我买冰淇淋。你说我缺这些东西吗?”
  斯槐摇摇头,以容家的条件怎么可能在物质上短缺她什么。容桉继续说:“一个人对我是真的好,还是另有目的,我看得出来。你外公总觉得你爸心怀不轨,可就算是我看走了眼,那又怎么样?我有能力和底气承担后果,跟他在一起,我从来都不吃亏。”
  “其实到头来,吃亏的是你爸。”容桉感叹着,“还没结婚那会儿,你爸的生意不大,把所有的帐都交给我管,后来集团越做越大,敲钟上市,你爸把手头的股份分了我一半。”
  思岳集团的股份,斯成越和容桉各占百分之三十五,斯槐成年后他们又各自拿了百分之十五给斯槐,并且签署了协议,在两人无行为能力之后,股权自动转让给斯槐。
  斯成越毫无保留地爱和信任着容桉,而容桉也永远积极回应着他的爱,无论是在丈夫和儿子都不在的时候站出来撑起整个集团,还是五年如一日地照顾着生病的斯成越。
  斯槐此时终于明白,斯成越每年都给容桉送许多玫瑰,容桉并不是因为迁就斯成越的审美而不嫌弃,她一直都是真心喜欢,喜欢他送她的一切。
 
 
第36章 三十六、爱情2
  覃峥回到天星城不久,陆续收到了更多的线索。
  首先是追杀覃峥和文生的人,身份十分简单,都是坐过牢再出狱的犯人,近亲属全部死亡,没有其他社会关系,而他们服刑的监狱都在启丰区西部,也在朱醒的南部军区管辖范围内。
  夜枭口中那个派来谈判的军方代表在回程路上死于车祸,表面看没什么问题,大货车起火爆炸波及……覃峥仔细回想,总觉得这车祸方式听起来有点耳熟,但他一时没想到,让文生去查国内外近些年类似的车祸情况。
  夜枭那边也传来消息,他的人蹲守到朱醒亲自去了一趟井山部队。
  在这之后,覃峥回了一趟覃家老宅,跟覃学平报告朱醒的事。朱醒前几年公开站队程璋没错,但要说他残害同僚,派杀手刺杀颜荣情,还得有更确切的证据才行。
  朱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覃峥对他不了解,只把他当成如阮钊、梁尧山一般的爷爷看待,问起覃学平,覃学平说:“朱醒是我们四个里年龄最小的,平时闷声寡言,打起仗来冲得最猛,跟不要命似的,后来八幡区动乱,也是他主动领兵去打掉了最大的土匪窝子。这老小子年轻的时候穷得自己裤子都得缝缝补补穿几年,也要把兜里的钱给那些吃不起饭的妇孺,他出身苦,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事,”
  “您说的都是过去,那现在呢?”覃峥说,“人都是会变的。”
  当年颜荣情是在找过朱醒之后被杀的,有没有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朱醒才杀人灭口?如果是为了替程璋铲除异己,没了颜荣情,张霆也在,军政部怎么也不会听程璋的话。而对程璋来说,当时他已经站稳了位置,碰颜荣情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覃学平:“朱醒和我们不一样,他中年丧子,没有后代,一个人搬到地星城后,就很少再与我们来往。”
  覃峥:“那我就更想不通了,他是四将之一,手上有军权,名利都不缺,也不像梁家、阮家要为后代铺路,他做这些是图什么?”
  “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你想不明白他的目的,说明你查到的东西还不够。如果你真的有证据证明朱醒参与了刺杀,即便是有过去的情分,我也不会放过他。”覃学平拄着拐杖站起来,“但你要是没有证据,就不要再轻举妄动,那么大的人了,在别人的地盘被追着跑,不嫌丢人!”
  眼看着老爷子又要开始骂人,覃峥赶紧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前脚才被斯槐臭骂,后脚又要挨覃学平的训,哪个都有理,他谁也惹不起。
  覃学平骂着骂着,又拐到了覃峥的终身大事上,无非是覃学平又在催婚,覃峥无奈得很,过去几年覃学平没少念叨,五年前他说要带人回来见家长,结果人没带回来,什么都不解释,覃学平一追问,他就跑。
  这几年覃峥跟覃学平聊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提到找对象结婚,一提就急,常常闹得不欢而散,覃学平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进医院,覃峥不敢真跟他吵,往往沉默以对,这反应总会令覃学平更生气。
  果不其然,说着说着,又成了覃学平单方面生闷气,他想抱重孙,覃峥心道倒是真有个现成的重孙女,可他现在也没法儿告诉覃学平,斯槐那边的问题还没解决,他自己都没认闺女呢。
  覃学平不高兴了,把覃峥赶出房间,这回轮到覃仕焜上楼给老头子顺毛。覃峥坐在楼梯口,听见关门声才抬起头来。
  “爷爷没事儿吧?”
  “测了血压,有点儿高,其他的还好。”覃仕焜和覃峥并排坐在楼梯上,“人哪,越老越小,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就是这样。”
  覃峥唉声叹气,问覃仕焜:“爷爷以前也这么催您吗?”
  “那可没有。”覃仕焜摆摆手,“我跟你妈可是早恋,自由恋爱,还差点被棒打鸳鸯呢。那会儿你奶奶还在,她‘贿赂’军区家属院的小孩儿,要是看着我跟一漂亮omega男孩儿走在一块儿,就跟她报信换糖吃。好家伙,搞得我跟你妈谈个恋爱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覃峥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有趣,他笑道:“奶奶可真有一套。”
  “最后还是没拗过我们嘛,大学刚毕业你妈就怀上你了,两边家里没奈何,只好同意我俩领证。”
  “你俩未婚先育啊。”覃峥惊讶道,“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刚说完,覃峥就闭嘴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和爸妈一样……
  覃仕焜没发现覃峥的异常:“还是太年轻了啊,冲动结婚,我们谁也没做好准备当父母。”覃仕焜伸手拍拍覃峥的肩,“生下你我们才知道养孩子是这么难的事,每天光是照顾你就已经耗费了我们的大部分精力,谈恋爱时的浪漫啊……自由啊……全都没了。我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丈夫。结婚以后我们俩天几乎天天吵架,谁也不让谁,我一不高兴,就扔下你和你妈出去躲清闲,你妈妈一边在医院上班,一边还要带着你,有一回,你爷爷亲自带着兵把我从网吧逮回来,把我吊在树上打。”
  “我都是当爸的人了,还被自己的爸这么打,多丢人呐。”覃仕焜挠挠头,“那之后,我跟你妈好好过了几年日子,却终究没有过下去。当时正赶上医院有个出国学习的机会,我和你妈长谈了一次,都觉得不能错过,与其异国分居,将来两看相厌,不如就此放手,一拍两散,以后还能做朋友。”
  几年婚姻生活,就在覃仕焜只言片语中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其中的甜或苦,喜或悲,也只有经历过的两个人才能懂。
  离婚以后,覃仕焜也不会带孩子,覃峥就一直养在爷爷奶奶那里,再后来,覃峥十几岁就出国进入军校独立生活。其实想想,覃峥也不觉得父母离婚对他的生活有多大的影响,正如覃仕焜所说,两个人和平分手,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偶尔还会碰面凑齐一家三口一起出行,虽然覃峥不能时时见着父母,但总比一对怨偶天天在孩子面前吵架强。
  “那您后悔吗?这么冲动地生下我,被孩子牵绊住,也影响了感情。”
  覃仕焜表情古怪:“想什么呢,我们离婚不是因为你,没有你也早晚过不下去。”
  “后悔谈不上,更多的是遗憾吧。”覃仕焜回答覃峥的问题,“遗憾在不成熟的时候和你妈妈在一起,也遗憾在你小时候,没有多陪陪你。”
  覃仕焜看着覃峥,这张英俊的脸上有一半都是他母亲的影子:“我和你妈妈从来没有后悔过生下你,你是我们的骄傲。”
  覃峥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这么多年,你们俩都没有各自再找,我妈还能说是因为醉心研究,工作太忙,您呢?为什么不再找一个?”
  覃仕焜反问覃峥:“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过?”
  覃峥:“……”
  得,亲爹的感情生活他还真不了解,覃仕焜转头看着客厅,目光仿佛穿过大门看到很多年以前,他没再说话,覃峥却忽然明白了:“您还爱着我妈……”
  “爱是年轻人的资本。”覃仕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这个年纪,谈爱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覃峥沉默了几秒:“您是想说,光凭爱是不能在一起的,对吗?”
  覃仕焜瞥了他两眼:“我可没这么说,没尝试过怎么知道适不适合在一起呢?”
  覃峥很想说,他想要尝试,可是对方现在连尝试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覃仕焜道,“有对象怎么不跟你爷爷说,叫他一个人生闷气。”
  覃峥:“……算是吧,又没确定,怎么说。”
  “什么叫算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学学你爸我,敢爱敢恨!”
  覃峥嘟囔道:“然后闪婚闪离?”
  “你小子!”覃仕焜“啪”地一巴掌拍到覃峥背上,他没有真生气,脸上乐呵呵的,“爱情是需要一门需要修行的学问,你爸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也没什么资格跟你讲大道理。一份感情是对是错,你得自己去体验。”
  覃仕焜撑着覃峥的肩膀站起来:“不跟你说了,做饭去。”
  其实覃峥还有许多问题想问覃仕焜,比如做父亲是一种什么感受?对覃峥来说,女儿是一个过于缥缈的名词,他错过她的出生、成长,当他知道自己有个女儿时,她已经四岁了。
  他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更多的只有迷茫,她知道自己有一个爸爸吗?会接受他吗?将来他要怎么和她相处?他和覃仕焜年轻时一样,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父亲的准备,就已经成了父亲,但又不完全一样,斯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想到这里,覃峥又有些委屈,斯槐为什么要瞒着他?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有了孩子, 从来没想过不要她,他没有做好准备,但他会学着成为一个好爸爸,如果斯槐愿意,他也会学着做一个好丈夫。
  覃峥缓缓从楼梯上站起来,打算跟覃学平打声招呼,然后就去找斯槐。他打定主意要死皮赖脸地缠着斯槐。
  刚走出两步,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覃峥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的人一开口,覃峥就听出了他是谁,他肉眼可见地睁大了眼:“阿槐?!”
  斯槐:……这人果真五年了都没换电话。没想到他抱着试试的想法,一打就通。
  斯槐:“明天有时间吗?”
  这个问题还用问?覃峥几乎是接着斯槐的话尾说有,就是天塌下来他也得有。斯槐猝不及防还被吓了一跳,顿了顿才说:“那你来一趟我家。”
  说完斯槐就挂了电话,徒留覃峥一个人紧张。几点到?是要见家长吗?他应该穿什么,带什么礼物合适?
  覃峥满脑子都是斯槐,他转身下楼,冲厨房喊:“爸,替我跟爷爷说一声,我先走了!”
  “什么?”覃仕焜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个脑袋,“你着什么急啊——”
  他话音刚落,就见覃峥已经飞似的跑了。
 
 
第37章 三十七、父女
  斯槐从医院回家时很意外,蔺鹭扬竟然在家里,斯遇被他抱在怀里,睡得正香。
  斯宁坐在沙发上拼命冲斯槐使眼色,斯槐示意自己看到了,让他冷静点儿。
  他上前要从蔺鹭扬手上接过斯遇,蔺鹭扬小声说:“孩子才睡着,别折腾她了。”
  这让斯槐很尴尬,斯遇什么时候和蔺鹭扬这么亲昵了?
  五年前斯槐曾让申致查过蔺鹭扬车祸那晚的行踪,元泰集团大楼的门禁系统显示他到深夜才打卡下班,斯槐虽然疑心他在车祸现场,去始终找不到什么证据。他回斯家后不久,和蔺鹭扬见了一面,蔺鹭扬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好担心你,小槐。”
  斯槐不动声色地回他:“担心我什么?我在家好好的。”过去斯槐没有疑心过蔺鹭扬,所以从未仔细观察过他,而人心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就会不由自主地警惕起来。
  蔺鹭扬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他迅速调整好表情,贴近斯槐,牵他的手:“我担心你的身体呢,阿姨说你一直在家修养,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他刚靠近斯槐,斯槐就感到一阵恶心,他本来孕吐得就厉害,蔺鹭扬身上的味道让他反胃,明明没有被标记,身体却下意识地排斥着其他alpha的气息。
  斯槐强忍恶心和蔺鹭扬敷衍了一会儿,果不其然,蔺鹭扬话里话外都在确认他那几个月是否真的在家呆着,如果不是事件当事人,他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己的去向?斯槐终于迟钝地意识到容攸的话是对的:一个成年alpha如果无心,是不会对omega关怀备至的。
  斯槐很快借口不舒服下了逐客令,在生斯遇之前再也没有和蔺鹭扬见过面。他生斯遇的事没打算瞒谁,蔺鹭扬后来还到医院探望过他,表现得正常无比,他想要知道孩子父亲是谁,斯槐随口胡诌精子库选的人,他自觉对蔺鹭扬的态度已经足够冷淡,却没想到这几年蔺鹭扬越挫越勇,比起过去,对他更加殷勤,大有愿意做斯遇继父的意思。
  斯槐已经尽量避免他和斯遇的接触,尤其平时容桉带着斯遇,她总会想办法婉拒蔺鹭扬的拜访,因此斯遇只知道有这么个蔺叔叔,对他并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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