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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生春(近代现代)——手搓冰粉加冰

时间:2024-07-06 09:24:41  作者:手搓冰粉加冰
  覃峥慢慢走出休息室,对着前方斯槐的背影说:“斯董,我们来日方长。”
  申致和斯宁都不约而同顿住脚步,互相对视,被覃峥点名的斯槐却脚步不停,背脊挺得笔直走向台前。
  覃峥再露面时神色已经很平静了,宴会厅里人来人往,斯槐从侍者手上拿过酒杯,去向受邀前来的合作商们敬酒,他西装革履地穿梭在人群中,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
  这才是真正的他,商业奇才斯成越的儿子,走在人群里就是最受瞩目的那个,他年纪轻轻就扛起偌大的集团,野心勃勃,光芒万丈。
  覃峥回到座位上时,容攸和阮静双正嘀嘀咕咕什么,看到他,立即止住话头。
  覃峥拿起桌上的小猫玩偶公仔,轻轻抚过上面手工缝制的痕迹,突然道:“容攸,如果我没算错,你是斯槐的表姐。”
  容攸强装镇定:“啊。”
  覃峥:“你觉得阿淮和你表弟,长得像吗?”
  他嘴角上扬,眼底却毫无笑意,容攸又啊了一声:“什么阿淮?”
  覃峥简短的提醒她:“五年前,游乐园。”
  容攸原本心虚,却莫名其妙对覃峥这副态度感到不爽,摆什么架子,谁还不是个alpha了!容攸挺胸抬头,理不直气壮地说:“什么游乐园,不记得了。”
  阮静双扶额无语凝噎,容攸瞥她一眼,又在覃峥重新开口前抢先道:“哦,你说那个阿淮,哎呀,我跟我表弟也不熟啊,很多年不见面的,我哪儿记得他长什么样,两个人长得像也很正常吧。”
  “是吧,小双。”容攸在桌子下戳阮静双,示意她附和自己。
  阮静双没脸,保持着低头扶额的状态:“嗯……”
  覃峥也不是要来找容攸兴师问罪,他现在想不通的是斯槐为什么要这么做,呆在他身边几个月,又突然离开。明明是这人先招惹他的,难道那些依恋、温存都是假的?
  当年覃峥不是没怀疑过阿淮真是某些组织派来的间谍,可那几个月覃峥从未把工作相关的东西带回过家里,而且以他的能力,假如阿淮在家里或他身上安装了什么监听设备,他不会发现不了。
  斯槐……思岳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为什么要隐瞒身份留在他身边?覃峥相信,如他和斯槐这般地位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做没有意义的事,一定有什么是他没有想到的。
  而斯槐离开后的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对信息素没有反应?还有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女儿,和谁生的?是亲生还是抱养?
  心中的疑惑太多,覃峥要好好梳理慢慢查,至少他现在敏锐地意识到了一点,斯槐在掩饰自己的omega身份,至少说明,他不愿意以omega身份寻找伴侣,现在身边也一定没有其他人!
  这样想着,覃峥转头在宴会厅中搜寻斯槐的身影,阮静双和容攸坐在他旁边,看着覃峥脸上的表情诡异地变来变去,刚变好一点儿,就见他脸刷一下又拉下来,容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斯槐站在人群中,身后跟着一个他们都认识,但不熟的人:蔺鹭扬。
 
 
第28章 二十八、合作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次我帮你,不告诉覃峥斯槐就是阿淮,但不代表有下次。”阮静双抱臂看向容攸,容攸原本比她高许多,如今却低着头,臊眉耷眼地挨训,“以后不许再骗我了。”
  容攸连连说是,虽然她感觉覃峥压根儿不信什么“阿淮和斯槐就是恰好长得很像的两个人”,但起码她把自己摘出来了,覃峥总不至于还要找她麻烦,至于谁会有麻烦……她那亲爱的小表弟还是自求多福吧!
  宴会那晚之后覃峥找容攸要斯槐的联系方式,容攸这那半天,趁覃峥不注意跑了,不过她不给,覃峥有的是办法。
  覃峥给斯槐坚持不懈地发好友申请,发一次斯槐拒绝一次,他并不恼怒,反而乐此不疲。与此同时,覃峥着手让文生去查斯槐这几年的一些活动情况,以及他那个神秘的女儿。
  从前他找阿淮,根本方向就错了,他总是往各种失踪人口名单上找,却没想到斯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甚至思岳集团还是蜂鸟协会的赞助商,覃峥不慌不忙地点开思岳集团的官方媒体号,斯槐既然已经对公众露面,就会陆续参加许多公开的活动,比如最新的一条,斯槐将出席蜂鸟协会举办的青少年助学活动。
  同场出席的除了斯槐,还有另一位身份特殊的女性alpha——前任总理事方先生的女儿,方鸣笙。
  刚走了一个蔺鹭扬,又来个方鸣笙,即便知道她和斯槐没什么关系,覃峥心里也不大痛快,他抓起电话打给阮静双:“助学活动,我也参加。”
  思岳集团和方鸣笙的合作在她回国后不久就开始了,方鸣笙回国目的明确:参加下一届的总理事大选。程璋上位那年,方总理事退位,总府各部都有官员死亡,为了保证安全,方总理事要求方鸣笙和方家年轻小辈一同出国暂避锋芒。
  方鸣笙回国后主动找到了斯槐,两人一拍即合,开启了合作。思岳集团为方鸣笙的各种活动出资出力,方鸣笙则利用她在国内的资源为斯槐开道。
  如今离大选只剩一年,时机成熟,该是他们大声造势,争取选票的时候了。
  举行公益项目无疑时最能博取公众好感的活动,尤其是在程璋一系列高压政策下为弱势群体发声、提供帮助。
  覃峥提前告知覃学平他要参加助学活动的事,他私心想和斯槐接触没错,但方鸣笙也在,覃峥一旦露面,就是在向外界释放覃家要支持方鸣笙的信号,这事儿覃学平也得知道。
  覃学平现在身体大不如前,大部分时候都呆在家里,深居简出,从前许多人要找他过问拍板的事,也都由覃峥接手。
  “方鸣笙身上有她父亲的影子。”覃学平对方鸣笙的评价很高,方总理事是一位伟大的首领,在战后带领国家走向振兴,方鸣笙继承了很多来自父辈的精神。
  覃学平又继续说:“但她从前做事,过于低调,又优柔寡断,才会被程璋逼走,身居高位,心要和手腕一样狠。这回她回来,行事做派倒是和从前大不相同,那副声势浩大的态度才像个样子。要和程璋打擂台,就不能太低调,做实事的人往往会忽视舆论的重要性,事要做,也要宣传,这些公共活动就很好,你去露个脸,也跟方鸣笙明确我们覃家的态度。”
  助学活动不在天星城,而在靠近武英区边界的一座小镇,从这里一路北上就是申城,覃峥很多次路过这里,却没有停留过。
  举办活动那天覃峥特意打理了头发,又一大早起来运动健身,然后才穿上协会定制的活动T恤开车出门。
  方鸣笙今年不到四十,因为常年在外奔走,日晒雨淋,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眼角皱纹明显,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活动安排在一处开阔的草坪上,覃峥到时年轻的姑娘们正在打趣,说斯槐比她们还要白,的确,斯槐站在众人当中,白得瞩目,但覃峥不觉得那是天然健康的肤色,更像是长久没有晒到足够的太阳,在室内捂出来的白。
  斯槐和志愿者们相处起来非常自然,他很有亲和力,和方鸣笙一人一句地聊着天,两个都是极会控场的人,整个现场氛围都显得很轻快。
  覃峥过去时人群下意识噤声,覃峥并无意识他如今的状态,很容易给人带来压力,不像刚回国那会儿让人觉得温和。
  阮静双坐在斯槐身边,拍拍身边的空位,招呼覃峥过来。
  覃峥和方鸣笙以前见过,互相握手打了招呼,覃峥转身轻声对阮静双说:“换个位置。”
  阮静双:“……”
  覃峥坐到斯槐身边,斯槐今天参加活动穿的是方便活动的黑色休闲裤,活动T恤里另套了一件白色打底衫,看起来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
  覃峥坐下来可以看到他好看的侧脸,斯槐没有分多余的眼神给他,覃峥却自然而然把手搭在斯槐的椅背上,偏头问好:“早。”
  方鸣笙轻挑眉:“原来小斯和覃峥认识?”
  斯槐抢在覃峥前开口:“刚认识。”
  覃峥笑笑,没有反驳他,只说:“我和斯董一见如故,对吧?”
  斯槐眼角微抽,用假笑呼应他。
  阮静双低头打字和容攸转播现场实况,换来容攸一句:果然我没去现场是对的!
  自从覃峥坐下来,斯槐整个人都僵硬了不少,覃峥离他太近了,身上的洗衣液气息钻进鼻子里,令斯槐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
  覃峥不喜欢用香水,对洗衣液的香味也很挑剔,不能没有,这样显得衣服没洗干净似的,也不能太浓,留香太久让他不舒服。所以他身上大部分时候都只有一款清淡的洗衣液味道,那时斯槐的衣服都和覃峥的混在一起洗,于是斯槐身上也沾着这样的味道,时隔五年,他还是闻了出来。
  真是个恋旧的人,五年了都不肯换洗衣液。
  好在斯槐并没有僵硬太久,活动很快正式开始,报名参加和福利院领来的孩子们陆陆续续到场,救助学校的人也到了。
  助学活动以一对一帮扶入学为主要目的,许多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最多读到小学毕业就会辍学,志愿者们提前做了大量宣传,只要愿意继续读书的孩子都可以报名参加活动,通过审核后就会由指定的救助学校和慈善基金会出资支持他们上学。除了文化教育,成绩不好的孩子也可以选择技术学校,学一门手艺。
  现场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忙了起来,覃峥只是来刷脸的,根本没领到什么任务,他无聊地在现场东帮一下西扶一下,什么都干,唯独眼睛没有离开过斯槐。
  斯槐很是认真,他穿着和所有志愿者一样的衣服,丝毫没有赞助商的架子,拿着厚实的资料耐心地和面前的小少年说话。
  他一定很擅长和人沟通,覃峥忽地想起那会儿他给斯槐找的便利店工作,斯槐恐怕这辈子都没干过那么多体力活,也不晓得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阳光洒在斯槐身上,在覃峥眼里就跟圣光似的,一切都很美好,除了斯槐和方鸣笙有说有笑的时候。
  覃峥都觉得自己有病,方鸣笙快要四十了,有家室有儿女,他怎么什么飞醋都吃。
  可是斯槐看方鸣笙的时候总是笑,不,他在现场看谁都笑,只有看向他时,会拉下笑脸。
  覃峥开始自我反思,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斯槐对他笑。或许不该逼斯槐承认什么,配合他假装刚刚认识,以追求者身份呆在他身边也不错。
  活动现场有几家知名的电视台媒体进行实时采访,覃峥和方鸣笙并排出现在镜头前,都是说些官方客套话,如共同支持慈善事业、教育事业云云。除此之外,媒体还采访了方鸣笙关于教育、医疗民生等相关话题的问题,已然是以总理事候选人身份对待她。
  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覃峥一直微笑站在她身边,偶尔还附和两句,话题最后又拐回本次助学活动。覃峥表示,方女士一直热心公益,以后只要方女士需要,他随时愿意来当志愿者。
  方鸣笙含笑冲他伸手:“合作愉快。”
  覃峥回握:“合作愉快。”
  活动结束后斯槐溜得飞快,理由也很充分,公司事忙,覃峥甚至来不及和他多讲一句话,方鸣笙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斯槐忘了带药走。覃峥在边上问:“什么药?”
  方鸣笙:“小斯腰不太好,我托人从国外拿的药,说给他试试。”
  “久坐工作的人很容易落下腰病,他年纪轻轻的,不能把身体搞坏了。”方鸣笙很体谅斯槐,把他当成弟弟看待。覃峥心情复杂,他一边吃味一边担心,同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错过了五年,这五年发生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而斯槐现在什么都不让他知道。
  下午返回天星城,覃峥特意驱车绕到思岳集团总部大楼,大楼高耸,被玻璃窗划分成一个一个的格子间,斯槐的办公室大概就藏在其中,覃峥抬头,仿佛想要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人,看一看有没有一个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回家路上覃峥收到文生的消息,是一份整理好的电子版资料——关于斯槐,和他的女儿。
  斯槐的女儿名叫斯遇,据户籍信息显示出生于四年前的八月初,生母不祥,只有父亲一栏登记了斯槐的名字。
  斯遇在思岳集团自家的私立医院出生,公开信息极少,也没有流出过照片,但部队呆过的人自有别的办法,文生查到了别的信息——斯遇出生时,斯槐住了一个月的院。
  病历上写的是阑尾切除手术,这话哄骗外人可以,覃峥半点也不信。
  四岁……八月初……覃峥反复盯着那个数字,倒推怀孕的时间,那时的斯槐,还跟他呆在一起。
  覃峥从晚宴那天起心中就有个猜想,此时手里拿到的线索,让他的猜想进一步得到了验证,剩下的,他要自己去证实。
 
 
第29章 二十九、女儿
  斯槐回家时已经很晚了,入户门廊亮着灯,斯槐轻轻把门带上,十点盘腿坐在客厅,没有开灯,她面前只有一盏小夜灯,桌上铺满了卷子。
  “这个点了作业还没做完?”斯槐放下包走过去,十点用笔挠挠头,把卷子推到他面前,“这道题不会。”
  “我看看。”斯槐拿起卷子,在草稿纸上写下几个公式,压低声音教十点怎么解题。
  十点刚过十八岁生日,即将高考,压力很大。十点小时候就没怎么读过书,被申致从欢幕场带出来后,才在容桉的安排下开始上学,她起步晚,基础差,要付出更多努力才能追上进度。
  刚到斯家那会儿十点不大乐意读书,她觉得读书好难,也没什么用。斯槐回来后亲自压着她读,她不敢明面反抗,一边假装认真一边偷懒玩儿。
  说来奇怪,在欢幕场那几天,十点并不怕斯槐,可斯槐在外几个月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十点能敏锐地感受到他随时都在不高兴。
  十点偷偷在斯槐眼皮底下混日子,直到斯槐住院后,十点去医院看他,他躺在病床上,瘦了好多,手上都是输液留下的青紫,瘦得血管都凸起了。在那之后十点开始拼命学习,她再也不想看到斯槐躺在病床上了。
  那会儿斯槐过得很艰难,集团里的老人不信任他,斯槐处处受排挤,十点下定决心,她要好好读书,长大以后帮斯槐的忙。
  两个人头对头在客厅讨论了十几分钟,听到脚步声,齐齐抬头。
  容桉披着衣服下楼来:“这么晚了,快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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