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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春(近代现代)——莎哈哈哈

时间:2024-07-06 09:22:48  作者:莎哈哈哈
  李灿说得支支吾吾,江玉树却把他话外之意听得很明白。齐颂这尊佛太大了,江玉树有能耐攀上,却不一定攀得长久。要是俞忱一直把江玉树当敌人,颂钰跟极妍盛娱还算旗鼓相当能斗上一斗,丰庆就连炮灰都不如了。索性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把江玉树推出去自己应付。反正合约还在公司手上,成了是丰庆的功劳,败了是他江玉树自己承担。
  江玉树挂了电话,回到B班宿舍,大家正煮了火锅,喊他来一块吃。俞忱对着镜头笑得跟太阳花似的,亲亲热热地拉他过去一起坐。江玉树没说什么,就跟着坐在了他旁边。
  “玉树哥快吃,想要什么料自己调。”另一边的男生叫莫谷,艺名外号是小蘑菇。他热心地给江玉树递筷子,看到他的手疑惑道,“哎呀,你怎么戴了副皮手套,不闷吗?”
  “谢谢。”江玉树接过筷子回答,“我手有点过敏,这几天不能见风。”
  大家一听,立刻七嘴八舌地关怀起来。对面叫左佑的男生说:“过敏了啊?我那儿有氯雷他定,给你拿过来吧。”
  旁边的人反驳:“不能乱吃药吧?我小时候过敏喝姥姥煮的红豆汤就好了,你试试,说不定也可以。”
  “药不能乱吃,汤就可以乱喝啦?万一人家就是豆类过敏呢?”这话一出,带着所有人都笑了。一帮男孩子嬉笑打闹,仿佛高中宿舍一般聒噪。
  在笑声中,俞忱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玉树哥哥,所以你的过敏源是什么啊?我们帮你注意一点,省得你下次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江玉树被他这么看着,不回也不行,正想随便编一个,对面的左佑忽然站起来拿漏勺在锅里捞牛肉:“快吃,牛肉该老了。”
  “你别全捞了啊!给我们留点儿!”本来还坐着的人纷纷站起来抢牛肉,把俞忱那茬岔开了,江玉树也跟着站起来夹菜,略过了俞忱的问题。俞忱脸色阴了片刻,因为摄像头就在边上拍着,强行压下去转晴了。
  江玉树手疼,包了药又戴着手套,用筷子总是不太方便,有几个夹过菜的镜头就没再站起来了。左佑见状拿勺子给他捞了好几次菜,每次都隔着桌子和锅,堪称声势浩大。俞忱和小蘑菇怕被观众比较说他们不友善,也纷纷跟着给江玉树夹菜,把他的碗里都摞出了一个尖尖。江玉树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不客气地都收下了,把筷子换成勺子,舀着塞进嘴里吃了个撑。
  等火锅局结束,小蘑菇自告奋勇收拾残局,拿个大垃圾袋装着丢一次性碗筷,擦桌子的手脚很是麻利,一边干一边说着自己在家帮妈妈的早餐店打工搞卫生的故事。
  江玉树听得有点困,有点懒得和旁人一起装感兴趣了,想回自己床位坐会儿,却没想到小蘑菇端着最后剩着汤的火锅路过床位时,脚下忽然被电源线绊了一跤,哗啦一声,整锅红汤精准地泼在了江玉树的床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摔倒了,玉树哥对不起……”一片安静中小蘑菇脸涨得通红,对着江玉树疯狂道歉。
  江玉树沉默片刻,摇头道:“没事,我收拾了吧。”
  “训练营里床单都是统一换的,这套脏了就没法睡了。”有人在旁边说。
  小蘑菇看起来更愧疚了:“玉树哥,我把我的床换给你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江玉树说:“真的没事,我也没有生气,你不用让给我。最近天气挺暖和的,我睡床板也可以。”
  小蘑菇凑在卸床单的江玉树身边委屈巴巴地说:“玉树哥,我怎么能让你睡床板呢?要不你晚上跟我睡吧,不然我真的觉得很过意不去。”
  江玉树被他纠缠得有些烦了,还没开口,一旁的左佑拍了拍小蘑菇:“你不知道自己晚上睡觉打军体拳吗?谁跟你睡肯定能被你踢下床。还是让小树跟我睡吧。”
  左佑和莫谷之前在一个宿舍,说出的话有理有据,小蘑菇无法反驳,只得讪讪作罢。江玉树没有说话,但剧情已经走到这里,他也不好再做推辞。
  左佑帮着江玉树一起拆了床单,把被褥抱去洗衣房,然后替他拿着洗漱盆,推着他去洗手间一起洗漱。左佑给江玉树接了水,拿牙膏在他牙刷上挤好,甚至还拿起牙刷作势要帮他刷牙。惊得江玉树连忙接过牙刷:“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来。”
  左佑笑了笑,自己也挤上牙膏,跟他同步刷牙。江玉树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了他一眼,把身体稍转过去一点角度,让镜头拍起来像是他俩在对视。门口的摄像师记录了一分钟,录够素材对着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便转头去拍别人了。
  等厕所只剩他们两个人,江玉树和左佑默契地关了胸口的麦,并排对着镜子默然刷牙,刚才的微妙气氛荡然无存。
  江玉树对镜子叼着牙刷,有点含糊地开口:“你要跟我炒CP?”
  左佑也边刷牙边囫囵回他:“演得还行吧?刚才那段播出效果应该会不错。”
  江玉树漱了个口,说:“这个时候找我炒,你赌得有点大吧,不怕我翻了?”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左佑笑着说,“我幽默喜剧人人设,跟你挺搭的,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随便。”江玉树说完,打开水龙头伸手接水,却被左佑拦住,给他涤了洗脸巾,替他绅士地擦了脸。
  “头上那24小时监控还在拍呢,这段可以当隐藏糖点,够甜吧?”左佑笑着帮他擦额头,擦到耳后时,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小心一点小蘑菇,我看到他被俞忱拉去说小话了,今天这锅汤八成是故意的。还有你的过敏源最好别告诉任何人,他们知道了肯定搞你。”
  洗漱完出来,又有人组了牌局和狼人杀局,大家都铁了心要在这个名义上的破冰夜赚够镜头似的。江玉树还记着自己的人设,拿着手机出了宿舍,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手机音乐设置成随机播放练即兴舞。
  对他来说,跳舞倒是很解压,跟拍摄影师拍他练舞都拍累了,他倒是沉浸在音乐里十分认真。
  曲库随机播到了一首听起来就年代久远的儿歌,江玉树愣了一秒,换成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风格,跳了一段蹦蹦跳跳很是稚气的儿童舞蹈。
  摄影师忍不住笑了,在镜头后面问他:“你连这个也会?”
  江玉树舞完这一段,转过来对着镜头笑了一下:“是啊,这是我学会的第一支舞。”
  楼道的灯光带着暖黄,映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极少出现的笑容仿佛闪着光。摄影师悄悄捂着心口,默默重点标注了这个镜头。
  直到深夜,摄影师采够镜头下班,江玉树起身回宿舍时,路过楼道听到了左佑的声音。
  “我知道,演戏而已,我又不会真做什么……”左佑压着声音,但楼道的回音还是把他说的内容传进了江玉树的耳朵里,“好了,爱你啊宝宝,别胡思乱想。早点睡,明天还有得忙呢。”
  左佑挂完电话,一回头就看见江玉树站在台阶上。两人尴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没提刚才的电话,一起上楼回了宿舍。
  已经到了睡觉时间,训练营把灯熄了,选手们或躺在床上打游戏,或在外面看风景夜聊。江玉树去了左佑的床上,左佑拆开叠好的被子亲近地让他过来睡,江玉树却因为刚才那通电话心态有些微妙,没跟他睡在一头,只扯了个被角躺在床沿,把手机屏幕摆到监控能拍到的角度,开始一遍一遍刷初舞台视频,复盘他没有跳到位的动作。
  他盯着看了很久,看着看着就发起呆。等他回过神,身边的人大多已经入睡了,宿舍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他捏着手机想了好半天,给屏幕调了个角度,躲着点开和齐颂的微信聊天页面。他们俩除了一条系统提醒添加好友成功,整个界面一片空白。江玉树抿起唇,慢慢地打上字,斟酌了一段话发过去:【先生,今天有个选手想找我炒CP,只是节目里的,不会有任何私人交集,我可以同意吗?】
  他刚发出去不久,齐颂的消息就从下面蹦出来了,快到他还没反应过来:【你是在征求主人的意见,还是在通知我?】
  江玉树心里一咯噔,赶紧回复:【是在征求您的意见。】
  齐颂回过来的消息仿佛带上了冷笑:【是吗?都睡到别人床上了,也算征求意见?】
  江玉树差点把手机摔了,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监控。齐颂不会一直在看吧?
  他把疑问小心翼翼发过去,果不其然得到了齐颂的一个充满无语的句号。
  【没那么闲,只是节目组把片段整理给我看了,有些东西要我同意了他们才敢播。】
  【节目组都不敢瞒我,江小狗,你还学会先斩后奏了。】
  江玉树脸色红了又白,道歉的话在对话框斟酌了半晌,还是换成了:【先生,您罚我吧。】
  对面沉默几秒,发来一句:【你真的觉得这个炒作很有必要?】
  江玉树顿了顿,回复他:【是,炒CP省钱,收效也快,我觉得是有必要的选择。】
  【好,你只要为你的选择承担起责任,我不干涉你。】齐颂看着冷淡,却没有说过任何否定他的话。江玉树以为对话结束了,正要关掉手机,忽然看见齐颂又发过来一条:
  【把屁股准备好,这个周末别想爬起来了。】
  江玉树眼前一黑,艰难地打下回复:【是,先生。】
 
 
第8章 采风
  训练营开营时有一百一十个人,经过初舞台后淘汰了末位二十人,剩下的分到ABCD四个班,ABC每班二十人,D班三十人。周一早晨,导师把选手分班集中起来,公布了每个班第一次公演的指定曲目。每个班再分成十人一组,每组内部按照自己的方式合作编排,然后小组竞争。赢的那组带着曲目代表班级出赛一公,输的那组则全部沦为场务,没得上台不说,还要给上台组的选手一对一当一周半的生活助理。
  有选手不满赛制残酷发起牢骚,被导师Yoyo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D班三十个人,这次会淘汰二十个,连出镜机会都没有直接卷铺盖走人。何况你们输了只是去当几天的助理,做的是所有工作人员每天都在做的事,很委屈吗?”
  众人闻言,顿时不敢再抱怨了。Yoyo拿着流程卡接着念任务:“今天我们会按照班级外出采风,所有人都上交手机,带着笔和笔记本去记录,自己寻找生活光亮,发掘灵感,然后融入到创作里,合力编排出有团队精神的作品。限时一天,晚上七点营地集合分组开头脑风暴会。”
  B班分到的曲目是一首轻松欢快的歌,由当红年轻歌手唱的,名叫《少年游》。活动范围在市中心广场,白天有不少人在这里练舞、画画、写字,或是办点小型演出,还有很多兜售各类小商品的摊位。虽然是工作日,来逛街的人也不少。选手们坐着训练营大巴到目的地,已经有消息灵通的粉丝在路边接车了。
  有些选手入营前就小有名气,有些则是前两期节目播出去吸引到了粉丝,根据个人灯牌和海报的数量,他们就可以大致判断自己的热度了。俞忱的粉丝是B班最多的,天使般的长相,善良开朗的人设,加上有家族公司助力,路边都快被他的粉丝挤满了。等他下车,咧嘴笑着冲大家招手,粉丝激动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大巴车。
  选手们跟在后面一个接一个地下,虽然粉丝数量有不同,但多数人都给面子地捧场了。直到江玉树最后一个走下来,热闹的人群忽然沉寂了片刻。
  离第一次公演播出才过了两天,网络还停留在对江玉树口诛笔伐的高峰,黑料的主人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心里很是不爽,可又不好当面骂那些难听的,尴尬地沉默一阵,然后假装很忙地各自看天看地看手机去了。
  江玉树倒没觉得有什么,自己慢悠悠下了车。见多数人往广场中心去,他揣着口袋里节目组给每个人发的一百块钱,转进了广场外围巷子里的早餐街。
  过了早餐的饭点,这条街的人不是很多。他在一家现做包子铺门口停下,买了六个包子,转头递给跟自己的摄影大哥和助理小姑娘一人两个。
  助理一愣,连忙摆手:“不用了哥,我出发前在训练营食堂吃过了。”
  “拿着吧。”江玉树面无表情往嘴里塞了半个包子,“早上食堂的饭这么难吃,我不信谁能吃饱。”
  小姑娘和大哥面面相觑: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但食堂的早饭确实难吃,两人犹豫片刻,默默接过了肉香扑鼻的热包子,在镜头后面大快朵颐起来。
  吃了包子,三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革命友谊,在街道里到处溜达,寻找各种美味还便宜的小吃垫肚子。
  他们循着味道找到一家关东煮时,迎面正和几个同班选手碰上了。其中有左佑在,一看到江玉树眼睛就亮了:“小树,这么巧,这都能碰上啊。”
  广场就这么点大,碰上实在是很平常。只是江玉树知道他的用意,也顺着他的话点头:“你也是闻着味道过来的?”
  “是啊,食堂早上那碟胡萝卜拍黄瓜做得太优雅了,我山猪吃不来细糠,快饿死了。”左佑说着,凑近店门深深嗅闻一口,“啊,真的好香。”
  一帮男生围着小小的店门,一边等汤一边聒噪夸张地喊饿,像一群嗷嗷待哺的猴儿崽,把老板吓得不轻,赶紧忙活着把所有人的关东煮都捞了,生怕慢一秒就饿死一个。店里没有位置,大家就端着杯子在台阶上下坐了一片,边吹凉边很没形象地嗦汤。
  “这个味道绝了,好像我姥给我煮的汤。”徐宏迪开口感叹,旁边的张途笑起来:“你姥擅长的不是包治百病红豆汤吗,怎么又会做关东煮了?”
  “你懂啥,我姥什么都会,她可是我的童年之神!”徐宏迪说到这,语气黯淡些许,“可惜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没学会炖汤的手艺,现在再也尝不到了。”
  众人默然一阵,张途忽然接话:“我会煮红豆汤,回头做一次给你尝尝。”
  “我会做排骨汤!”“我会炖鸡汤!”“我会做佛跳墙!”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跟上,令徐宏迪又笑开了,忘了刚才的短暂神伤。炖汤接龙轮到江玉树这里,他在大家的瞩目下沉默两秒说:“我会做珍珠翡翠白玉汤。”
  徐宏迪不明所以,还在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汤?听起来好好喝。”
  “猪潲水。”左佑解释完自己先乐了,一搂江玉树的肩说,“这么好笑的梗你居然自己藏着?送我,下次不许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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