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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春(近代现代)——莎哈哈哈

时间:2024-07-06 09:22:48  作者:莎哈哈哈

   题名:惊春

  作者:莎哈哈哈
  简介:总裁和练习生
  冰化了,咔嚓一声。
  他以为自己断了骨头
  原来是春天到了。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现代、HE、治愈、BDSM
 
 
第1章 靠山
  舞台上的灯光在乐声的最后一秒暗下,台下的欢呼尖叫声还在持续,表演完的选手已经陆续从角落的楼梯下了台。工作人员把别在选手们衣领上的麦克风关机取下来,执行导演正要上去对流程,就见刚才在舞台上还笑得阳光灿烂的漂亮男生倏忽冷下脸,抓住旁边另一个选手的胳膊就往外走。
  “俞老师,马上要选手后采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行不行?”执行导演讪笑着说话,但根本拦不住怒火冲天的俞忱,反而被后者瞪了一眼,然后一把推开。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拦着这位极妍盛娱公司力捧的爱豆新星,俞忱的经纪人慢悠悠走过来,也只是笑眯眯地对工作人员说:“辛苦各位,我家忱忱与其他选手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你们按正常流程走,事后给他留个单采时间就行。”
  经纪人走了之后,人群里有个实习生小姑娘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小声嘟囔:“那江玉树还采吗?刚才救场救得那么高光,没后采说不过去吧。”
  旁边的正式员工给了她一手肘,示意她闭嘴,左右看了一阵,才压低声音说:“你当极妍盛娱吃素的?抢了他家艺人的风头,还想有好日子过?等着演出正式播出吧,估计刚才那段一个镜头都不会放出来的。”
  俞忱的经纪人早就跟人打好了招呼,后台走廊一路上都被清了场,俞忱拽着江玉树畅通无阻地走到最角落年久失修的厕所,进去之后从里面反锁了门,经纪人大手一挥,立刻就有保镖和助理守住门口,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俞忱锁上门,反身一脚踹在江玉树胸口,把人踢倒在地。江玉树身上的舞台服装还没换下,衣料上的铆钉与地板撞出清脆的响声,砸在他的背后,让他仿佛从钉板上滚了一遭。
  “抢风头是吧,独舞是吧?”俞忱咬牙冷笑,全然不复人前活泼热心又可爱的小太阳人设,漂亮的眼睛里盛着神经质的怒意,“偷练我的舞蹈片段,就是为了在我失误的时候名正言顺地救场,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啊?”
  啪啪两声脆响,江玉树挨了他两个轮圆胳膊打的耳光,脑子里一阵嗡嗡声,耳鸣了好一会儿,隐约听见门外俞忱的经纪人敲了两下门,提醒俞忱别打脸,被俞忱不耐烦地应下。过了好一会儿,耳边俞忱的谩骂声才重新清晰起来。
  “哪条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敢从我手里抢食儿。”俞忱甩了甩用力过猛的手,忽而又露出灿烂的笑容,“小江哥,我是真想跟大家和睦相处,本来你老老实实的,今天演出结束,我还想请咱们组的哥哥吃饭呢。可惜了,因为你,以后大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长久沉默的男生终于抬起乌黑的眼睫看着俞忱,脸上化了浓艳的舞台妆,眉眼间仍然有股淡淡的冷意,像山间的松柏。此时他的头发凌乱,妆容却还没有花,单看他的脸,根本看不出正处于这样一个挨打的狼狈姿态。孤高,冷静,一股子让俞忱恨得咬牙切齿的傲气。
  “跟他们没关系。”江玉树开口说,“是我算准你会失误,自己扒了你的那段独舞,所以钻到了空子,其他人并不知情。”
  “江玉树,你可真是高风亮节,这种时候了,还想着逞英雄呢。”俞忱拍了拍他的脸,眼珠一转,阴恻笑道,“不如这样吧,我再给小江哥一次机会。”
  俞忱伸手指着旁边还没清理,沤着骚臭尿液的便池,挑眉说:“你趴过去,喝一口,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你和其他人我都不会再追究。”
  剧烈的腥臭和恶心从鼻腔和视线钻进大脑,江玉树收紧牙根,默然垂下眼睛,下一秒就被俞忱攥住头发摁过去。“你不是就喜欢舔别人剩下的吗?喝啊!”
  俞忱用尽全力把人往便池里按,从头到尾都没还手的江玉树却硬着一身骨头,始终不让他如愿。他在气急败坏之下理智全无,发了疯似的拳打脚踢,把江玉树的头砸在尖锐的瓷砖边沿,一下一下地撞。
  江玉树只感到一阵阵天旋地转,从额头淌下的温热液体流到了脸边,然后才是钻心的剧痛,从头顶刺入脊椎。
  门外的保镖把门锁撬了闯进来,拉开情绪激动的俞忱,他的经纪人轻飘飘地抱怨:“小祖宗,说了别打脸,你看看你搞得这么血乎刺啦的,人都破相了,丰庆那边我也不好交代啊。”
  俞忱接过助理送的毛巾擦手,又灌了几口冰水,终于冷静下来,冷笑道:“什么小破公司,送这种心术不正的脏东西来选秀。我跟我爸说一声,让公司赔他们两个艺人不就行了?”
  “这点小事哪需要劳动董事长呢?走吧,那边给你安排了单采,咱们早点采完,后边还接了两条广告拍摄。”经纪人笑盈盈地送走俞忱,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没爬起来的江玉树,叹了口气说,“江老师,怎么那么不小心,上个厕所也能摔跤,需要我帮您联系医生吗?”
  江玉树用手肘撑着支起上身,缓慢地摇了摇头。俞忱的经纪人摆摆手,气势汹汹的保镖团退了出去,简陋的厕所很快恢复空旷,一滴水落在地上都会有回音。
  他先撑着上半身往反方向挪了几步,远离脏臭的便池,然后才一点一点爬起来,撑着洗手池的台子,扳开水龙头,把整个脑袋塞到水花下面,用冰凉的自来水冲干净脸上的血渍。
  舞台妆效的厚粉底和化妆品被融下来,顺着水流沾到额头未止血的伤口,再和着血从下巴尖滴到水槽里。他一直紧闭着眼,直到伤口没那么疼了,才接水用力抹了几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基本被洗掉了,光芒和朝气都随着聚光灯消失,只留下苍白的底板,一张消瘦,凌厉,带着些许阴郁的脸。
  江玉树关掉水龙头,从隔间抽了几张粗劣的手纸擦干脸上的水迹,走出门时,遇到几个路过的工作人员,后者看了江玉树一眼就匆匆低下头,招呼也没敢打就快步离开了。
  他回到选手宿舍,俞忱已经被接出去拍广告了,剩下的室友看到他的脸,想说话又犹犹豫豫,只有和他同公司的珈泽红着眼睛冲上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脸,扭头就想冲出门去。
  江玉树一只手拦住他,体力不支得原地打了个晃,缓了缓才开口:“干什么去?”
  “干什么?我他妈干死那姓俞的!”珈泽恨声道,语气里都带了哭腔。
  “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上厕所摔了。”江玉树累得实在不想说话,但又不能不拦着自家后辈,随手拍了拍他的肩,淡声道,“帮我找点酒精和创可贴来,谢谢。”
  珈泽眼看着江玉树顶着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说瞎话,却根本无法揭穿。这台选秀节目就是极妍盛娱公司一手赞助的,他家小少爷来这儿体验生活,谁敢跟他对着干。珈泽杵在原地许久,最终还是转身去找导演组借酒精去了。
  江玉树拿到酒精和创可贴,在宿舍洗手间给自己处理伤口。过了一会儿,公司给他和珈泽分配的经纪人李灿到了,支开宿舍里的其他人,阖上洗手间的门,压抑的怒气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说你……没事惹俞忱干嘛?那可是极妍盛娱公司董事长的小儿子,咱们惹得起吗?”
  “我没惹他。”江玉树把沾血的酒精棉扔到垃圾桶里,拆了张创可贴,对着镜子往自己额头上贴,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是他非要跳独舞,演砸了又当场摔倒,我不救场,整段音乐都空场了,这台演出就垮了。”
  “垮就垮了,那也比你抢他风头好!”李灿气得不行,恨不得再扇他两耳光,看着他红肿的脸又下不去手,“就算那个谁是只疯狗,为什么只咬你不咬别人?你是哪个大老板的金丝雀,啊?还是哪家豪门大少爷?一没家世二没靠山,为什么非要和他较劲?被他盯上,只有你死无全尸的份儿!”
  李灿看着他伤痕累累又一言不发的样子,实在说不出别的重话,无奈道:“算了算了,你先收拾东西吧,明天会有人来替你的。”
  江玉树默然片刻,问他:“我没有机会了吗?”
  “怎么,你还想留下?”李灿冷嘲道,“脸也破了,舞台也没了,你留下还能干嘛,要公司倒贴钱养你?”
  江玉树抿紧薄唇,没有说话。李灿还要接待极妍盛娱刚送来的两尊大佛,顾不上再纠结这边的事,随口交代几句就离开了。江玉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之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想个办法,你得留下来。
  李灿坐在回公司的车上,还在焦头烂额地思索怎么安置盛娱送的两个爱豆,忽然接到了江玉树打来的电话。
  “又怎么了,晚上会安排车子来接你回公司的,你……”李灿不耐烦地说了一半,忽然瞪大眼睛,“你说啥?”
  电话那头的江玉树用他一贯平静无波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你上次说的酒局是今天晚上吧?我去。”
  李灿负责给整个公司的艺人找资源,除了正规渠道的机会,也同时发展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收买几个娱乐场所的老板,带着混不出头的年轻小艺人去蹭高管和总裁们的应酬局,哪个被看上了,攀上高枝,自然日子就会好过很多。但李灿之前旁敲侧击过几次,江玉树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样子,再苦再累都对此不屑一顾似的。这回忽然松了口,李灿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叹息,一时心情复杂。
  “行,一会儿我安排人来替你,正好把你换出来,你收拾收拾就能去。”李灿说着,却听那头的江玉树道:“李哥,先别把人送过来。”
  李灿刚要皱眉,就听他接着说,“我会找个靠山,撑着我走完这个节目。我会红的,会给公司弥补损失,然后赚更多的钱。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离开这里。”
  李灿闭嘴好半天,仰头深深叹了口气:“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以后别后悔。”
  “谢谢,我不会后悔。”
 
 
第2章 包我
  为上流富豪打造的高级会所藏在私人庄园里,江玉树和两个同公司的艺人被李灿带着进去,引到某间包厢,和里面一群大腹便便的老板打了个照面。李灿陪着笑脸舌灿莲花,把人推进去便功成身退,后面的全看他们自己本事。
  另外两个小艺人长相清纯,说话也甜,很快被老板们各自挑走坐在他们身边。江玉树穿着简单的私服,看着倒也干净漂亮,只是气质太冷,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不像来陪客,倒像来找茬的。一开始没人看上他,他就默默坐在了角落。他不会说场面话,有人要他喝酒他就闷头喝。其他人发现他就是这种闷声听话的性子,品味久了,倒比百依百顺的有味道。
  江玉树作为待价而沽的羔羊,被猎人的目光一点一点包围的同时,也在不动声色地审视猎人的分量。他不用找地位太高的,在娱乐圈有一定话语权,让俞忱和他的经纪人起码有所顾忌,不至于像倒垃圾一样把他从节目踢出去就行。
  正当他在房地产大亨和娱乐公司高管之间举棋不定的时候,某位老板接了个电话,走到门口,强拉着另一位西装革履、身高腿长的男人进来,笑嘻嘻地给大家介绍:“来来来,咱们齐总大驾光临,快给人把酒满上干一杯!”
  老板话音刚落,江玉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提着酒瓶和空杯,倒满一杯递给刚进屋的男人。
  其他人都笑开了,直夸江玉树有眼力见,让这位齐总把酒干了。江玉树站在他身边,看见男人礼貌的笑容里带了一丝隐秘的不耐烦,且在接酒杯的时候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是心情不虞。
  这位齐总把酒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便还给江玉树,对其他人微笑着说:“抱歉,实在不太会喝酒。”
  江玉树提来的是桌上用来兑饮料的伏特加原酒,度数太高,不爱喝酒的人确实受不了。老板们也没真想他一口喝完,正要随口打个哈哈过去,却见江玉树接回几乎满杯的酒,扬手一口闷进自己嘴里。老板们先是愣神,然后轰然喝彩,直到他把整杯酒全部喝干。
  “小江这看着莽莽撞撞,还挺会来事儿啊。”
  “齐颂,人家这是美救英雄呢,你可得负责了!”
  齐颂本来不想赴局,碍于合作伙伴的面子才亲自来这一趟。刚才的酒确实辣,他还是忍了又忍才绷住表情,没把那一口也喷出来。然而这个看着冷淡的小男生,竟然把他剩的酒一口全干了,喝完一舔嘴唇,还对他说:“抱歉齐总,不知道您不会喝酒,这杯我干了,给您赔礼。”
  齐颂勉强入了座,江玉树就自然地坐在了他身边。他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在脑子里搜寻了看过的所有影视剧和娱乐新闻,没想起来是谁,估计是哪个公司新捧的小艺人,没有根基,只好上这儿来走个捷径。他没这心思,不想人家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打算速战速决把生意谈完就走。谁知和他谈的老板一个劲地敬他酒,而每一杯都被江玉树强行挡了自己喝。齐颂生怕这小孩把自己灌出毛病,无奈地加快进程,把合同差不多谈妥了,立刻就想起身告辞。
  在他站起身的同时,江玉树也一下站了起来,酒劲上头惹得脚下打滑,浑身一软就往旁边倒去,被齐颂一把搂腰扶住。
  老板们挤眉弄眼地起哄,齐颂顺势扣紧他的后腰,对众人一笑:“这顿我请了,各位慢用。我还有点私事处理,先告辞了。”
  江玉树被齐颂搂着离开酒局,一出门就松开了手。齐颂结完账,自己往门外走,却被江玉树像尾巴一样缀上了。
  “……”齐颂停下脚步,还在斟酌用什么礼貌词汇委婉拒绝他,就听见江玉树直愣愣地开口:“齐总,您可以包养我吗?”
  路过的服务生听到这句,震惊地朝他们看过来,江玉树丝毫不知羞似的,仍在一本正经地说:“不会花您很多钱的,我什么都能做。”
  齐颂好笑地扭头看他,这人实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才促使他停下脚步,耐着性子继续听这些石破天惊的废话。
  “你很缺钱?”齐颂问他。
  江玉树摇摇头:“不是。”
  齐颂想了想:“家人生病了?被人威胁了?”
  江玉树全都摇头。
  “那你为什么找我?”
  江玉树说:“我想红。”
  齐颂看着他,半天才笑着叹了口气:“想做这个,不能把心里话说得那么直白,编点像样的身世,越惨越好,这样才会有人买你的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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