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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你们什么意思?让你们调查是让你们来怀疑我的丈夫吗?”塞涅尔不满地皱起了眉。
  凌深握住妻子的手,忍着头疼回答道:“因为我的妻子怀孕了,我担心他出访期间,一个人在外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打了一个电话,请他的幕僚帮忙多照看他一点。”
  “就说了这些?”调查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凌深。
  “是的。”凌深坦诚地回答,“我跟塞涅尔的幕僚并不熟悉,这次也只是太担心了。他当时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又要长途奔波去那么远的地方。他那段时间的工作很忙碌,整个人都非常疲惫,我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整个过程中,调查员仔细观察了这对夫妻的一举一动。每个细微的眼神、表情和小动作,包括两人之间的互动,都能看出他们究竟有没有在撒谎。不过鉴于并没有任何依据表明凌深参与了绑架,熟知表情和肢体语言的调查员们在回去的报告中直接排除了凌深的嫌疑。
  调查处的人在病房里呆了近三个小时后才问完话,离开前告诉塞涅尔和凌深,后续的调查如果有了进展,会再告知他们的。
  在调查处的人走后,凌深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塞涅尔,抱歉。我没有想到……”
  “你不用跟我说抱歉,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塞涅尔抬手摸了摸丈夫神色愧疚的脸,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其实被‘自由阵线’关着的时候,我和凯文聊过,当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不好下定论。我怀疑过他,也知道他并非完全忠诚于我,但真的知道和他有关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我自认对他并不差,没想到他会想置我于死地……”
  凌深对妻子和下属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特别了解,他们不太在家谈论那两个幕僚,因此听到塞涅尔的话,还是略微有些惊讶:“你知道他并非完全忠诚?”
  塞涅尔握住丈夫的手,压低了声音:“如果我的感觉没错,哥哥就是通过他来监视我的,有一段时间了。他的能力足够出众,之前办事一直都很稳当,因此我对他的心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提案的问题上,我与他之间的裂痕愈发清晰可见。所以这次出访,我故意带着他去,其实是为了防止他在墨菲斯这边联合哥哥做手脚,却没想到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你哥哥他……”凌深回想前几天和克莱蒙斯之间的交流,并不觉得对方会是幕后黑手。
  “我不认为是他,那毕竟是哥哥,他不会用那种手段对付我。哪怕我和他之间有再大的分歧和争执、闹得再凶,他也不会想我死。”塞涅尔轻声说着,靠到丈夫怀里,眼神却变得复杂起来。
  他相信克莱蒙斯不会想害死他,但也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大概率和哥哥脱不开干系。在听调查员提到丹的名字后,他几乎已经能够锁定幕后策划者是谁,下一步,他要亲自去和克莱蒙斯验证。
  作者有话说:
  谢谢宝宝们的留言!今天在外面玩耍晚点有空的话来回复,但都有认真看!
  政客之间经常有很低级的人身攻击,有兴趣的可以赏一赏英美那些议会国会吵架……类似于“你的假睫毛挡住你的脑子了”这种……
 
 
第82章 
  凌深照顾塞涅尔吃了点东西,又搂着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塞涅尔睡着了,他就忍着腺体愈发剧烈的疼痛,默默释放信息素来安抚身心俱疲的妻子。刚引产完一天都不到,塞涅尔整个人还非常虚弱,他想要他的Omega好好休养身体,但知道塞涅尔在工作的问题上素来有自己的想法、会坚持自己要做的事,他有再多不舍和疼惜,也只能沉入心底。
  下午三点,他们一个穿着作战服、一个穿着西装,下楼去见记者。记者们只知道人质获救成功的消息,对人质的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因此都等着塞涅尔和凯文露面。凯文受伤,由其家属出面回答了记者的一些问题。现在塞涅尔和丈夫站在镜头前,两人看上去都十分憔悴。
  “被关押的十六天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十六天,不仅担忧自己的生命安全,又想到在墨菲斯的爱人和家人会多么煎熬难过。我很感激为营救我们而付出努力的所有人,也希望不要有人再体会这样的经历。”说这些的时候,塞涅尔的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
  记者并不满足于这样的答案:“在被囚禁期间,‘自由阵线’的人是如何对待你的?”
  “在这次绑架事件中,我没有遭受任何粗暴的对待,但由于营养不良和精神紧张等原因,失去了我的孩子……ta在我被囚禁期间离开了我,就在昨天晚上,我刚刚与ta告别。”说到孩子,塞涅尔的眼角有些泛红,但语气依旧是克制的。身边的凌深迅速握住了他的手。
  才得知他怀孕又流产的记者们都有些惊讶。
  但记者迅速继续追问:“请问之前你知道自己怀孕吗?还是在知道怀孕的情况下,依旧安排了这样的出访行程?”
  塞涅尔抬起眼来直视对方,说道:“在出访的时候,我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大了,我和我的丈夫一直没有向外透露过这件事。我的工作很多,有时候在众议院会遇到很大的压力,但我是一名议员,需要对更多信任我的人负责,我不希望因为怀孕的事情而影响到自己的工作,所以也接受了出访这样的安排。”
  凌深微微侧脸望向自己的妻子,领会了这番话的意图。
  “艾希曼议员,你说的‘压力’是指?”记者也敏锐感受到了他的语言暗示。
  塞涅尔意有所指,却把话说得含糊其辞:“我现在是三个委员会的成员,每一份走进委员会进行审核、听证和修改的提案都非常重要,其中不乏许多有重大争议的。如何解决分歧和问题,让真正对联邦有意义、能惠及更多人的提案落地成为有效的法案,就是作为议员的主要职责之一。这个过程中,当然会面临很大的压力。”
  在之后的问答对话中,塞涅尔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对于调查进展,他闭口不言,只让媒体耐心等待官方公布的结果。在被问及父亲去世的消息时,他也只说了自己接连受到失去家人的打击,非常痛苦。记者还问了凌深一些关于营救计划的问题,包括和斯拉诺之间的沟通,试图了解更多细节,但都被凌深以“涉及军方机密”为由挡了回去。
  从这对夫妻口中扒不出什么实质内容的记者只能转而采访两人的感受。
  塞涅尔与自己的丈夫双手紧握,对着镜头说道:“这段时间对我和我的家庭来说都是一段无比黑暗的日子。我失去了孩子,我的丈夫夜夜难眠,我的父亲心脏病突发去世……无论是艾希曼家还是凌家,从上一辈到我们这一辈,甚至是下一辈,都被战争夺走了太多。”
  “在这十六天里,我看到了墨菲斯以外的战争的真实图景,让我意识到在结束世界战争五十多年后的今天,人类建立的全球新秩序并没有很好地解决安全上的诸多问题。冲突的代价永远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当我自己亲身经历过这种创伤和痛苦后,我才真正能够理解为什么在追求力量优势的同时,我们还需要规则制度的约束和意识上的自我克制。未来我个人将作出更多努力,服务于联邦公民对安全、自由、和平与稳定的需求,也将和我的丈夫一起,继续为受过战争创伤的军人及其家属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与支持。”
  眼下事件还在调查之中,迈克准备在众议院那边推进废除授权的提案,他们都知道这是在赌,并且结果很有可能不会如他们所愿。此前他们争取赞成票的做法已经没有太大用处了,内阁几近完美地解决了人质危机,原本对出兵萨南半岛的质疑已经微妙地发生了转变。穷凶极恶的“自由阵线”和漏洞百出的斯拉诺军方,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联邦维持在半岛军事存在的必要性;政府强硬果断的决策以及充分且不失技巧的行动能力,又削弱了对“总统滥用开火权”的忧虑。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接下来和迈克一起推进提案的过程中,类似于早上卡门指责他的那些话将会是他要面对的常态,所以对记者的发言就是他预先为自己之后的行为作出的动机铺垫。
  只不过这些话或许能博得公众的理解,却根本无法撼动议会大厦里那群老谋深算的政客。但他现在有了新的筹码——就是失去的孩子。无论绑架事件的真相是否会被公开,这次出访的本质是党内斗争的后果,牵扯的几个重要人物都将面对道德上的压力。为了提案,他能对自己足够狠心,利用自己受到的伤害和死去的孩子,最后再搏一把,尽管这种方法必定会为他招致谩骂。
  在回到病房后,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凌深一如既往仔细地帮妻子洗了澡。
  晚上塞涅尔还要继续输液。刚引产完就操劳工作的事情,从早到晚几乎没怎么停过,打上点滴后,他安静地躺在丈夫的怀里,头脑一阵昏沉。
  凌深看得出他有些不舒服,把人抱紧了些,放出自己的安抚信息素。在Alpha信息素的抚慰下,他没那么难受了,抬起脸想要索吻。凌深很自然地低下头和他接吻,两人搂在一起吻了很久,嘴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塞涅尔就这么仰着脸,漂亮的蓝眼睛望着丈夫,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凌深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问道。
  “早上我和卡门说那些话,下午又对记者……”塞涅尔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低落,“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
  凌深垂首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打断他的话,再抬起眼来时,满目都是心疼怜爱:“我知道那么说,你心里其实比谁都难受。”
  妻子在担心什么,凌深都清楚。塞涅尔从前行事手段就颇为狠辣,因此墨菲斯政坛对这个Omega的评价和对克莱蒙斯的评价差不了多少,都说艾希曼兄弟在攫取政治利益的道路上敢下狠手。曾经他也是这么看待塞涅尔的。
  然而现在他认为,无论是面对凶狠的对手、嘲讽侮辱、生命危险还是各种各样不可控制的痛苦和压力,他的妻子始终心性坚定,知道自己要什么、该怎么做。他能理解现在提案的处境有多难,迈克也好,塞涅尔也好,都在寻求一切可用的办法,也知道很多时候想要在墨菲斯实现自己的目标,仅靠常规手段是不够的。塞涅尔担心利用死去的孩子这样的狠心做法会让他不舒服,但他知道最痛苦的人就是塞涅尔自己。
  “别多想,我爱你。”他轻抚着妻子的脸,用语言和亲吻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两人静静相拥着躺在床上,只有病床旁边的一盏小灯亮着。昏黄的光晕照在他们的身体上,温暖静谧,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再打扰到他们的爱情。
  塞涅尔还打着点滴,凌深也没睡。两人说起了失去的那个孩子,想着把遗体带回去,埋在艾希曼家的家族墓园里,也算给孩子一个落脚地。艾希曼将军的葬礼就定在两天后的上午,他们准备在父亲的葬礼后去艾希曼家族墓园,给未能看到世界的孩子办一个小小的葬礼。
  说起父亲,塞涅尔突然陷入了沉默。凌深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妻子是过度哀伤,也就没有再说话。然而过了一会儿,塞涅尔开口了。
  “深,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过……”他悄悄抬起眼,望着自己的丈夫。
  “嗯?你说。”凌深左手搂着他,右手缓缓抚摸着他打着点滴的左手,低头与他对视,神情非常柔和。
  他似是有些犹豫,眼神不自觉地闪了闪,片刻后才轻声说道:“我……我其实不是现在那个‘母亲’的亲生孩子。”
  一开始没有告诉凌深这件事,是怕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被嫌恶。虽然他知道凌深不是那种会因为血缘看轻别人的人,但还是会担心对方觉得自己的家庭不好。毕竟凌家人都那么重感情,要是听到这样的事情,凌深大约会更加不喜欢自己。
  再后来结婚了,他们的婚姻关系那么僵硬,连日常都说不了几句话,更不会交流身世这种私密的事情。等到夫妻关系开始缓和,慢慢变成了相爱,他只想好好和自己的丈夫过日子,不想拿这种糟心事出来说。
  只不过父亲突然去世,葬礼后过不了几天,律师大约也会到家里公开遗嘱内容。他不知道现在回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怕到时候又和哥哥姐姐吵起来,谁公然捅出这件事把自己的丈夫惊到,还不如现在他自己开口说清楚。
  凌深听到后,确实愣了一下。但也只不过几秒钟,他就抬手揉了揉塞涅尔的头发,把人抱紧些,叹息道:“难怪他们都这么对你……”
  他立刻理解了为什么艾希曼家的其他人会对塞涅尔是这个态度。冷淡的母亲、满心利用的哥哥、刻薄的姐姐……不是因为塞涅尔是个Omega,而是因为他在血缘上与他们不一样。
  塞涅尔在丈夫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别的表情,除了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剩下的只有温柔和怜惜。他忍不住问道:“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
  “这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情吗?”凌深淡淡笑了一下,反问他,“难道因为你的母亲是另一个人,你就不是塞涅尔了?”
  他心里莫名涌上一阵甜蜜的感情,似乎冲淡了这几天一直折磨他的痛苦和愁绪。其实说起来,凌深是他见过最不在乎血缘和身份的人。这些从人一出生开始就绑定在身上的、无法改变和摆脱的东西,在大多数时候限制了人们探索彼此的灵魂精神,也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困扰着他的枷锁,他被束缚着,却也在抗争着。
  然而这种迷茫和孤独在遇到凌深之后渐渐变了。他的丈夫没有在一开始就接受他笼罩在光环之下的躯壳,而是在靠近他的内心后,选择拥抱了他挣扎的灵魂。他亲手把自己心爱的人拖入墨菲斯最残酷的权力斗争中,凌深饱受伤害,却始终紧握着他的手。凌深给了他世俗一切都无法匹敌的爱情。
  这么想着,他吻了吻凌深的下巴,才缓缓叙述起来:“我的生母是我名义上那个母亲的亲妹妹,莱娜·德罗斯特-徽尔斯霍夫……”
  艾希曼家族和德罗斯特-徽尔斯霍夫家族之间也是联姻的关系。一方代代出军事将领,另一方曾参与过联邦财政制度的建立与改革,两个家族出挑的年轻一辈结合是强上加强的最便利途径。
  年轻英俊的菲利克斯·艾希曼和德罗斯特-徽尔斯霍夫姐妹中的妹妹莱娜一见钟情,两人都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会和对方步入一段幸福的婚姻,殊不知双方长辈都想要菲利克斯和雷奥妮结合。理由也很一致,因为莱娜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瘦弱且身体一直不好。艾希曼家族需要孕育强健的后代,才能维持在军队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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