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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艾希曼兄弟的桃色绯闻不是他胡编乱造的,而是从兰德那里听来的。那天上床后,兰德委屈地向他哭诉,说发现了丈夫和亲弟弟有乱伦关系,但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自己只能忍气吞声。兰德用这样的理由解释了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而深陷情网的他也自然地相信了,毕竟哪有身份尊贵又体面的人会对外暴露出这样不可思议的家庭丑闻。
  “自由阵线”的人开始考虑起绑架的可行性。绑架人质来威胁政府是这些极端武装组织常用的手段,如果手上能有一个如此有名的政治人物,那么之后联邦在萨南半岛的行动就得看他们的脸色了。在塞涅尔后出访,从丹那边传来的军方护送计划和路线令他们更进一步地相信奥德里奇说的确有其事,并且开始在其隐晦的引导下制定袭击路线。
  布拉德利策划的阴谋能成功,不仅仅利用了半岛局势中各方的不稳定因素,其中还有在针对“自由阵线”的行为和动机展开多年研究后,对这群武装分子的行事心理的充分把握。
  奥德里奇听从布拉德利的建议,开出了够高的价格,让自己“想要钱跑路的叛变特工”的身份变得可信。同时,布拉德利又非常精准地控制了所有传达给那群武装分子的信息,有足够令他们信服的,也有空白缺失的。如果信息太满,对方可能会怀疑奥德里奇的动机;如果信息不够,对方也不会愿意冒险。
  而丹在这个计划中,本来就是要被牺牲掉的棋子。即便没有死于“自由阵线”的袭击,之后奥德里奇也会想办法杀了他。
  丹为塞涅尔工作了好几年,一开始的感觉非常好。一个不会性骚扰他的Omega上司,有家世、有能力又十分上进,对他来说,跟着这样的一个上司意味着大好前途。但他想要的太多。塞涅尔能看出他的野心,也委婉地敲打过他。此后他摆正自己的位置,开始低调务实地做事,直到发现自己和上司在某些事情的想法上有根本的分歧。
  他认为塞涅尔只需要他的能力,两人无法真正交心,走向分裂是迟早的,所以他开始替自己寻找更好的出路。废除授权的提案一事加剧了两人的裂痕,他觉得塞涅尔背叛了最开始的政治道路,又发觉塞涅尔在提防他,并预感到自己很快会被踢出团队。
  这时,兰德出现了,告诉他有一个给克莱蒙斯的阵营递交投名状的机会。
  要成为政客的心腹可不是光有能力就够的。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李林赛,都替塞涅尔干过不少脏事并且心甘情愿承担责任。做不到这点,他们跟别人也没什么两样,就没有资格因为自己不是圈中人而忿忿不平。兰德抛给他的事要冒风险,不仅是给他机会证明能力和价值,更是要他表忠诚、断退路。艾希曼兄弟会玩这一套,自己家族经过代代政治斗争依旧能在斯拉诺屹立不倒的兰德,在那种环境的熏陶下,也精熟无比。
  丹接受了,然而他并不知道,之后奥德里奇告诉他的计划根本不是真实版本。
  一个老辣的特工不会不明白,像丹这样心中没有忠诚的人,也不会有用生命去冒险的决心。奥德里奇告诉丹的计划是武装分子会伪装后渗透进医院,围困并劫持两名议员人质。为保证计划的实施,他需要具体的行程安排,包括车队的路线。
  当时丹不是没有起过怀疑,为什么要车队的路线。奥德里奇表示,要防止军方放弃医院里的其他人,直接带两位议员逃离,武装分子会截断车队的来路。因为要护送政治人物,军方必然会选择自认最安全的线路,一旦既定线路被阻截,护送议员的军人考虑到周边的安全问题,只能先向基地请求指示。只要拖延足够的时间,人质就跑不掉。
  到了这一步,丹心里再有疑虑,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对方合作。他自己也清楚,要么当初不接受,接受了就不能中途退出,否则知晓了计划的他只有死路一条。
  从把塞涅尔的消息透露给克莱蒙斯,到这次配合兰德那边的计划,他从头到尾都被抓准了心思。一直身处幕后的他希望借助这对野心勃勃的夫妻更进一步,实际上克莱蒙斯给他的是空头支票,而兰德给他的是个死亡圈套。当他出卖自己成为一枚棋子的时候,就该做好去送死的准备。或许他临死前后悔过,但如今也无人知晓、无人在意了。
  在深夜的书房里,兰德被丈夫死死扯着头发,同时又大张着腿,神色却意外的平静。他直视着克莱蒙斯那双充满怒意且似乎夹杂着那么点恨的蓝眼睛,缓声说:“我的野心,你在选择和我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吗?如果我没有这样的野心,我们怎么走到现在的?”
  “你是要害死我!”克莱蒙斯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
  “你这种连用过的避孕套都带走的人,会在那里留下一点痕迹?调查处有发现你和他的关系吗?他已经死了,你们的关系永远不会再曝光。”兰德冷静地说道,“塔伦大街上监控少,我才会让奥德里奇住到那里去。他每次离开公寓前,都会把住处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他的身份只能追溯到斯拉诺军情处,真实的个人档案早就被哥哥销毁了。”
  克莱蒙斯依旧没有松手:“但斯拉诺军情处就与你的家族有关联,你们现在准备怎么收场?你那个该死的哥哥自作聪明地弄出这么一个阴谋来,如果不是你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阿齐兹的克制力,又误判了罗宾的反应,萨南半岛就会彻底陷入不可控的局面!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激进、不要极端,你们就非要这么贪心。就算联邦军队帮你们拿下了萨南半岛,之后呢?等着阿齐兹的军队再攻过去,换一个更强的对手继续进行长期拉锯战吗?”
  “你身在墨菲斯又怎么知道斯拉诺那边面临着什么样的局势?对萨南半岛的土地,斯拉诺从来都势在必得!”兰德也毫不客气地反驳,“我的家族在斯拉诺强盛,对我们不是更好吗?还是你就想着赫伯斯家式微,好在我们的关系里处处踩我一头?”
  克莱蒙斯被他说得额角的青筋都在狂跳:“我什么时候这么想过?过去这些年里,我做了多少事帮你们,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你们回报给我什么?弄死我的弟弟,还是把联邦拖入无休止的半岛战争?”
  兰德仰着头,望着在爆发边缘的丈夫,忽然伸手轻柔地抚摸过男人那张英俊的脸。手指从鬓边插入金色的头发里,他一用力,把克莱蒙斯的脸按到自己面前。
  “你是为了塞涅尔在和我发火吗?”灰绿色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在灯光下闪着朦胧不清的光,令人分辨不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克莱蒙斯忍着怒气,扯着妻子头发的手又紧了紧:“和他无关,兰德,是你太自私了!”
  “究竟是谁自私?如果被绑架的不是塞涅尔,你还会这么大动肝火?你根本不会在乎对方的死活吧!”兰德的眼神也变了,不甘、愤怒、嫉妒和怨恨在顷刻间交融在一起,化为了一把锋芒毕露的尖刀,直刺克莱蒙斯的眼球,“克莱蒙斯,你他妈自己心里藏了什么肮脏的念头,还要我再重复一遍提醒你吗?”
  “你有完没完?”克莱蒙斯终于爆发了,“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找死……”
  平日里温柔淡然的面容在这一刹那变得极为扭曲,兰德发疯似地挑衅道:“那么心疼你那个宝贝弟弟,又这么恨我,要不然你干脆杀了我替他出气好了!”
  “你当我不敢吗!”克莱蒙斯说完,直接拉开书桌右侧的抽屉,拿出一把手枪。
  枪口对准兰德腿间那处被弄得微微湿润的后穴,然后他不带一丝犹豫地直接把整个枪管捅了进去。
  冰凉的枪管磨过内壁,兰德的大腿内侧都在发抖。当他意识到丈夫把什么东西插入他身体里的时候,终于真的开始惊慌了。他抬起眼与面前的男人对视,前所未有地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感受到了汹涌的杀意。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别自作主张,别挑战我的耐心。兰德,看来以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克莱蒙斯的语调阴沉,像一把锯刀一样在磨着兰德的骨头。
  兰德望着自己的丈夫,浑身紧绷着,声音都微微颤抖,语气却十分凶狠:“上回你差点掐死我,这回呢?要开枪打烂我吗?”
  “你到现在还要摆出这么一副态度是吗?”克莱蒙斯的眼神沉了下去,而食指也搭到了手枪的扳机上,“想我开枪?好啊,满足你。”
  他狠狠揪住那棕色的头发,把兰德的头往下摁,迫使妻子看着自己下体里插着枪管的样子。然后他凑到妻子的耳边,压低嗓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自己看好了,我怎么开枪的。”
  保险栓被打开,手枪自动上膛,看到搭在扳机上的食指缓慢地往握着枪柄的虎口方向摁,兰德的身体疯狂颤栗起来,额角和后背不断冒出冷汗,脑子里的神经也越绷越紧。这一刻他觉得丈夫真的想杀了自己,心里极度的恐惧一下子冲到了顶点,从尾椎到头皮都在发麻。
  在听到手指扣动扳机发出喀嚓声的瞬间,他所有的神经都被剧烈惊恐的情绪扯断,脑中的意识轰然崩塌,竟然吓得在猝然落泪的同时射了出来。
  白浊的精液和透明的眼泪溅在克莱蒙斯握着枪的手上,那把枪里没有子弹。为防止家里的孩子贪玩走火,他从来都是卸下弹匣的。只不过兰德不懂枪械,不知道从枪管套筒顶端没有翘起的有弹指示器就可以看出手枪内并无子弹。
  克莱蒙斯握着手枪的那只手维持着姿势,没有抽出来,另一只手扼住兰德的下巴,抬起妻子满是泪水又惊魂未散的脸,看到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盈满了恐惧。他的眼神依然冷酷,表情却柔和了许多,甚至颇为怜爱地垂首吻了一下妻子嘴唇:“知道错了吗?”
  胸膛疾速起伏着,真的被吓到的兰德一时无法回神,狼狈不堪,就这么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的丈夫。两人静默对视良久后,他缓慢地伸出双臂,搂住了克莱蒙斯。
  “你爱我吗?”他凝视着丈夫的眼睛,嗓音不稳地轻声问道。
  克莱蒙斯掐住他的脖子,目光似乎有那么些动情:“你知道的,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兰德,没人会像我这样爱你。”
  兰德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艰难地流着泪说道:“别骗我。”
  “那你也别骗我行吗?”克莱蒙斯松开手,替妻子抹去不受控的眼泪,声音温和了一点。
  “我真的对哥哥的计划不知情,也没有想过会变成那样……我从来都只是想帮你。”兰德颤抖着,整个人贴到丈夫的怀里,侧脸倚靠在Alpha的肩膀上,幽幽地说,“毕竟我真正爱的人也只有你,克莱蒙斯,只有你……”
  怀抱着浑身还抖个不停的妻子,克莱蒙斯没有再和对方计较那所谓的“不知情”,只是平静地说道:“兰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让我失望。”
  “我会处理好的。”兰德抱紧了自己的丈夫,放出了白茶味的信息素,低声说道。
  克莱蒙斯握着枪的手开始抽插起来,枪管在兰德的后穴里一进一出,裹上了一层湿润的水光。他单手搂住妻子的腰,低头吻上了沾满泪水的嘴唇。具有压迫感的苦艾的味道顷刻与白茶的香气缠绕在一起。在质问、愤怒、争执和撕裂之后,两人激烈交合的身影再次没入墨菲斯表面静谧却掩盖着重重危险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地缘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命,其中土地面积和地理位置是非常重要的因素,而且通常这种因素是很难改变的。土地面积大的国家对小的国家存在天然的压力,斯拉诺就是曾经的帝国中心在解体后一下子陷入地缘劣势,所以国民心理有一个非常激烈的转变。
  之前深哥刚刚和老婆聊开那章里有一句“感情沾上权力就会变质”暗示的就是克莱蒙斯和兰德(还有小金故意膈应陈征的那句话也是)。哥嫂之间的感情关系变化其实是他们夫妻之间权力关系的一部分,他俩把性关系也视为塑造权力关系的手段,所以纯粹的性和感情上的一点不忠诚对他们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不过动到了利益就不行。有感情,有利益合作,但彼此之间也存在着权力斗争,他俩的夫妻关系是一个征服对方来服从自己利益需求的过程(两人其实本质上都好对方这一口,斗得越凶反而越爱)。
  他俩内心还是权力至上,感情占比不如对权力的追求,也不是说不膈应对方的做法(比如克莱蒙斯和丹搞在一起,一大部分就是为了气老婆,兰德一样),所以十几年一直互相怄气又离不开对方。积攒到一定程度就爆发了,这次事情其实是兰德爆发,他在逼克莱蒙斯做出选择。而克莱蒙斯气归气,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的老婆,感情、家庭和利益混杂在一起注定他俩在关键时刻必然站在一条阵线。
  克莱蒙斯对塞涅尔的感情后面会再讲。
 
 
第79章 
  医院的楼下全是听到风声后蜂拥而至的记者,焦急地等待着,想要拿到关于人质被解救的第一手消息。总统记者会上只有一些用于鼓舞士气的官方措辞和谴责武装分子的陈词滥调,不过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和能力的总统先生神采奕奕,显然是对堪称完美的营救行动非常满意。军方倒是说了记者们感兴趣的内容——艾希曼议员的丈夫凌深中校亲自策划了营救行动。他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塞涅尔本人的经历,以及这对夫妻关于人质事件的看法。
  议员在盟友的军事控制区内被极端组织武装分子绑架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个巨大的阴谋。联邦政府正在调查这件事,外界都知道,但政府方面对具体的调查进展守口如瓶,没有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越是严格保密,这群敏锐的政治记者就越能嗅出不一样的气息。
  外面再怎么欢欣鼓舞,舆论中心的凌深和塞涅尔却备受煎熬。
  打完引产针出来后,塞涅尔就落入了丈夫的怀抱里。其实刚刚获救的他还来不及反应,直到这会儿才感到阵阵后怕。心惊肉跳地折腾了一晚上,又得知失去孩子的噩耗,他身心俱疲地在丈夫的怀里睡着了。
  凌深抱着妻子,发现他的Omega已经瘦得单手就能圈住还有余。整整十六天的担惊受怕,塞涅尔一个人勇敢地挺了过来,但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消耗了太多。快三天没睡的他紧紧抱着妻子,毫无困意,想到塞涅尔醒来后可能就要面对排出死胎的事,浑身的神经一阵阵针扎般的疼痛。
  在医院的病房里,塞涅尔从上午睡到了傍晚。被囚禁的十六天中,他其实都没有好好地睡过一个完整觉,全靠意志力和警惕心强撑着。通常合上眼后没多久,就会突然惊醒,即便“自由阵线”的人没有对他做什么,在那种环境下,他整个人都精神紧张,生怕那群武装分子突然之间发疯想不开。现在回到了丈夫身边,在Alpha温暖的怀抱里,连日的疲惫与折磨终于让他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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