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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阿齐兹知道克莱蒙斯是在试探,但没想到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他想象中的嚣张,这让他更有了与对方交谈的兴趣:“很多时候,手握无限责权的人懂得克制,但手下的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自信看法。不过我再讨厌你们这些虚伪的家伙,也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入一条全是迷雾的歧途。”
  他原本也没有真的抱有幻想,认为联邦会为两名人质撤军。依照他上回和罗宾的会面,他认为这位联邦总统性格软弱又在意自己的名声。最有可能采取的是一个折中的方式,即通过谈判,用‘自由阵线’被关押在军事监狱的俘虏换回两名议员。
  即便联邦内阁几乎都是鹰派,且在之前萨南半岛的问题上,罗宾态度十分强硬,但人质问题又是两码事。为了维护联邦所谓的价值和道义,罗宾不敢不管人质。而武装营救又存在着风险,这是在战火纷飞的萨南半岛上,不是在安稳繁华的联邦本土。事已至此,他能想的就是如何在这件事上让尽量自己获利。因此,他在一开始建议“自由阵线”的人把人质带到离穆萨军事控制区比较近的地方,就是为了让联邦不敢轻易采用武力营救。知情的穆萨默许了这件事,也是本着想看联邦吃瘪、趁机踩一脚的心态。
  他没想到的是,那位看似软弱的总统敢下这样的决心。
  并且他在这次谈判中看轻了对手,克莱蒙斯的一系列行为确实迷惑住了他,让他放松了警惕。在他们第一次交锋中,他认为这个年轻人确实比那个总统更有胆识,也更懂得斡旋技巧,但身上依旧呈现出一种顺风顺水所导致的虚浮。他一提到对方的美貌弟弟,当哥哥的明显表现出不舍;满嘴正确、道德、合法,实际上才开始谈判就把俘虏带来,只能说明底气不足,并且之后还不断在释放俘虏人数上让步。正是对方这样的做法,令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认为年轻英俊的联邦总理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谁知联邦从接触他、计划谈判开始,就一直是在做戏,甚至为了把戏演得滴水不漏,还真带着一飞机的俘虏过来。
  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输了一筹,但比起纠结于这件事的输赢,他更加庆幸的是,这回作出决定的是头脑清醒的人,而非一些形形色色的狂热分子,或是毫无实际经验的理论家。他们没有被吓倒,也没有莽撞行事、高估自身的力量。此时与克莱蒙斯的对话,更令他隐约感觉到,他们都对彼此抱有一份含蓄的理解,这才是他想要的对手。
  “我们的制度不同,内心所认可的秩序也不同,但我想,至少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有在扪心自问,究竟是局势控制着我们,还是我们在影响着局势。”克莱蒙斯放松地笑了笑,吸了一口烟又吐出。
  在一切流动的变化中,想让意志凌驾于历史走向,成功和失败都有可能。至少这一次,成功的是后者。这是双方都认可的。阿齐兹没有最大程度地获利,但也杜绝了被人质危机推入半岛局势升级的战略陷阱的可能性。明面上他自始至终没有支持过“自由阵线”的做法,甚至一直是以第三方的形象出现在该事件中,也避免了自己被搅入人质危机,从而损失声誉。
  “作为掌权者,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各种偶然事件拖出正常路径。”阿齐兹赞成了克莱蒙斯的说法,但他转头又语带嘲讽地点了一句,“不过‘自由阵线’那样的组织,没有这个能量独立完成这件事。有时候你能通过意识形态来区分敌人和朋友,有时候或许利益的分歧会抵消一切意识形态上的一致。从这件事情上看,你并不愚蠢,我想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克莱蒙斯知道阿齐兹是什么意思,但联邦内部或者北部军事联盟内部的问题,还轮不到一个独裁者来指点他们。他收敛起笑容,神色变得冷峻:“我有分寸,不劳费心。”
  “是,或许你更该苦恼的是,导弹飞过头顶时,盟友的哭喊声。”阿齐兹也不再客气。
  “那是你该操心的事,毕竟你的导弹落不到联邦的土地上,我们的导弹却能落到你的土地上。”克莱蒙斯也毫不留情地回击。
  在结束对话后,南方的大独裁者和联邦的总理连夜离开法赫塔。理性和常识打败了混沌的力量,但可预见的秩序会持续下去,还是转瞬即逝,现在还无人得知。
  从埃坦亚军事基地起飞的卫生飞机很快于清晨降落在墨菲斯的机场,塞涅尔和凯文分别被送往医院。
  凌深帮妻子洗完澡,清理干净身体后,他们见到了主治医生。检查完身体、办好一系列手续后,塞涅尔亲手签下了手术知情同意书,被推入手术室打引产针。
  躺在手术台上的塞涅尔睁着眼,眼球被灯光扎得生疼。他能感觉到针管刺入自己的肚子里又缓缓拔出,心里默默请求遭遇不幸的孩子能原谅自己。虽然孩子的死亡是因为他经历了突发意外,他依然觉得自己对这条小生命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打引产针的过程很快,之后大约在24小时到48小时内,他会产生生殖腔收缩,死胎会从体内排出。医生说这还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素质好,经历了那么大的波折,还能保住孩子那么久,才没有造成更坏的类似大出血的状况。只要引产没有什么意外,以后还是能怀孕的。
  大抵是这样的话给了他一点心里安慰,从手术室里出来后,他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
  塞涅尔刚进医院不久,总理专机也在墨菲斯降落了。克莱蒙斯一边看着平板上滚动的关于人质危机结束的最新新闻,一边接着情报局那边的电话,听最新的调查进展。
  “调查处的人在丹·梅斯特的住处的吸尘器里发现了两根很短的棕色头发,DNA检测对比结果显示,属于一名被我们策反的斯拉诺男性Alpha特工,代号‘发条’。此人帮助我们的反斯拉诺情报渗透工作,又是斯拉诺驻萨南半岛情报站的负责人之一。他于一个月前离境,乘坐了前往斯拉诺的飞机,目前已经失联。”
  听到那个代号时,克莱蒙斯的脚步微不可察地滞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上一章宝宝们的留言,今天出门有点事,来不及一一回复了。
  塞涅尔的宝宝没了主要还是环境造成心理压力太大,但他的宝宝很坚强,经历枪林弹雨又被绑架囚禁,这么吓完都坚持了很久(感觉在补刀……)人工流产那个参照的是D&E手术,塞涅尔是舍不得宝宝,深哥是更疼自己的老婆……但这种悲剧的事情,怎么做选择都是痛苦的。
  克莱蒙斯和阿齐兹会是未来多年的对手hhh虽然世俗的一切注定他俩对立对抗,但他俩能站在顶层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都没有妖魔化对手,没有冒险挑衅并懂得克制,所以没有在这次事件中因为误解对方的意图或者过于自信被拉入危机升级的陷阱中。斗了一回反而能更心平气和且理性地面对自己的对手。
  真相揭晓倒计时……
 
 
第77章 
  情报局的那通电话令克莱蒙斯立刻证明了自己内心从一开始就建立起的模糊猜测。他眼神阴沉,但没有和电话对面再多说什么,还是先去了总统府邸议事。
  人质解救成功的消息无异成为本届政府的一件重要政绩,罗宾将在下午召开记者发布会。萨南半岛上的其余几方态度微妙:阿齐兹方没有任何动静;穆萨指责联邦的战机飞越争议地带上空的行为是对其主权主张的挑衅;“自由阵线”谴责联邦军人杀害平民,并表示会展示充分的证据;而斯拉诺则公开称赞联邦的营救行动证明了“对抗暴行的勇气与决心”,并表示他们会与联邦一起,共同应对萨南半岛争端,维护北部军事联盟的安全。
  另外,有两个不好的消息同时传来,一是“自由阵线”的二号人物阿巴斯没有被杀死,而是趁乱逃跑了;二是斯拉诺方面在没有告知联邦军方的情况下,在凌晨对穆萨发起了猛烈的反攻,已经将战线推至了距离穆萨占领区仅两百多公里处。
  联邦军方认为可以借此机会一举拿下被穆萨占领的争议地带,但克莱蒙斯担心斯拉诺的胃口不止于此。刚尝到人质获救甜头的罗宾,也想着半岛上能稳定一点,至少盟友不可以再擅自行动,双方需要先认真探讨接下来的战事计划。
  于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克莱蒙斯联系了驻和联的大使,希望推动和联的停火决议,又联系了驻北部军事联盟和驻斯拉诺的大使,让他们去要求斯拉诺给出具体详细的未来军事行动方案。他还抽空见了斯拉诺驻联邦的大使,措辞十分严厉地表示,联邦不想再看到盟友拿着他们的援助,还这么自作主张地进行军事行动。
  处理完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才联系了凌深。他抽着烟,让自己一直高速运转的大脑放松下来,在电话接通后问道:“塞涅尔的情况怎么样?”
  对面传来一点响动,随后是凌深刻意压低的声音:“身体没有大碍,但……孩子没了。”
  夹着烟的手顿住了,他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垂下眼,问道:“他现在还好吗?”
  凌深知道他的“还好吗”是什么意思,语气尽管克制,但那种极度的痛苦却已经到达了无法被忽略的地步:“……怎么会好?孩子都快六个月了……医生已经给他打了引产针,在等着药物起效引产……他现在,现在睡着。”
  克莱蒙斯听着,胸口抽痛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说起来,塞涅尔没了孩子,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他想出来把人弄去海外访问,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连日来的精神紧绷和疲惫在此刻化为了阵阵折磨神经的疼痛,他不由伸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
  “你照顾好他吧。”他琢磨了半天也捉摸不出什么合适的话,只说了这么一句。
  凌深那边显然不太想和他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他独自走到窗前,又默默点了一根烟,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回荡着凌深刚才的那些话。
  塞涅尔大概会恨我吧。他这么想着,感到自己额角的青筋都突突在跳。
  为避免引发关注,造成舆论对眼下人质事件的不可控制的影响,菲利克斯·艾希曼去世的消息被艾希曼家压了下来。在刚才的通话中,他也没有告诉凌深。失去孩子的塞涅尔已经很艰难了,他没必要让弟弟一下子去承受失去两个亲人的痛苦。
  傍晚边他独自回了一趟父母家,去见母亲。兰德为了照顾孩子先回家了,只有格蕾塔陪伴在母亲身边。母亲看上去憔悴不少,但整个人并不消极。三人一起用的晚餐,交流过后都认为先等塞涅尔引产,再准备菲利克斯的葬礼,否则怕伤害到塞涅尔的精神和身体状态。
  在离开父母家、返回自己家的路上,克莱蒙斯不由回想到他和妻子的往事。
  这个秘密隐藏多年,出了他的家,整个联邦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发条”真名奥德里奇·库伯,是他妻子兰德的老情人。准确说起来,奥德里奇是兰德正儿八经的初恋,只不过因为身份是个保镖,这段地下恋情在年轻的兰德和他订婚之后就被迫终止了。
  奥德里奇对兰德死心塌地,因为受了情伤而辞职,但被兰德的哥哥布拉德利·赫伯斯看中、招进了军情处。他心里放不下初恋,过了几年后,提出申请想要派驻到联邦。于是他在布拉德利的帮助下改头换面,重新制作了假身份,以商人的形象进入联邦来收集情报。联邦与斯拉诺虽然是盟友,但双方政府在许多问题上有着根本分歧,因此两边的情报部门一边合作,一边相互侦察。奥德里奇故意被联邦情报局发现,顺势接受策反,成为了一名双面间谍。
  那时兰德刚生完第一个孩子,由于丈夫在海外服役,陷入产后抑郁,跟来墨菲斯找他的初恋一来二去又旧情复燃了。偷情的两人被提前回来休假并给弟弟庆祝生日的克莱蒙斯捉奸,不过那时已经准备从政且规划好自己未来的克莱蒙斯并没有想要离婚,而出轨的兰德同样不想离婚,他并非不爱自己的丈夫。最终,三个人坐在塔伦大街上的公寓里,达成了一致:奥德里奇为克莱蒙斯夫妻做事,作为交换,克莱蒙斯允许妻子和这个Alpha见面。
  此后,所有从墨菲斯到斯拉诺军情处的情报都被克莱蒙斯控制着,并且兰德也没有对自己的哥哥说起过这件事。奥德里奇为这对夫妻处理过不少他们不方便自己出面处理的事情,这一切,连克莱蒙斯在情报局的表叔都不知道。
  但在后来的十多年里,兰德对老情人的感情越来越淡,剩下的只有利用。发现了这一点的奥德里奇选择向布拉德利提出去最危险的萨南半岛,还因为个人能力出众,成为了斯拉诺在半岛情报站的负责人之一。这个Alpha试图用放逐自己的方式来遗忘折磨人的爱情,心底却又期盼着,如果自己置身于险境、受了那么多伤,昔日的情人是否会对他有那么点怜惜。
  可惜,兰德也是个利益至上、铁石心肠的人。
  思绪里飘荡着各种各样的回忆,不知不觉,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克莱蒙斯走下车,回到家中,直接去了二楼女儿的房间。他们的女儿贝芙丽还小,兰德每天晚上都会花时间陪伴她,而他每晚一回到家,也会先去看看宝贝女儿。
  “父亲!”看到几日没见的父亲,贝芙丽开心地扑到克莱蒙斯的怀里,被一把举了起来,转了好几圈才放下。兰德就在旁边温柔地笑着,三个人组成了格外温馨的场景,仿佛外部世界一切险恶的斗争与阴谋算计都不曾随着归家的脚步而入侵他们的家庭生活。
  父女俩说了几贴心句话后,克莱蒙斯看了兰德一眼,离开了女儿的房间先去洗澡,洗完澡又去了书房,处理一些公务。没过多久,兰德就敲门进来了。看到丈夫冷酷的表情和眼神,他立即意识到今晚的对话不会那么简单。
  “过来。”克莱蒙斯沉着脸,命令道。
  兰德听话地走到他面前,被他一把抱到书桌上,然后扯下了内裤。“腿分开。”他继续命令,而看上去温柔优雅的妻子娴熟地对他张开了双腿,露出自己的下体。
  “根据墨菲斯机场的出入境记录,你那个老情人三十五天前在入境,三十天前离境。那几天里,你送上门去给他睡了几次?”克莱蒙斯的声音冷淡得没有任何起伏。
  “问这个干嘛?”兰德的神情很平静,语气也很轻松。
  “回答我。”克莱蒙斯毫不客气地一把掐住妻子大腿内侧敏感的软肉,狠狠拧了起来。
  兰德瞬时吃痛,惊叫出声:“啊!疼……就睡了一次!”
  克莱蒙斯冷笑了一声,松了手,却又把手指直接捅进了兰德的后穴里:“给他睡一次,他就能这么替你卖命?你下面这个地方还挺值钱。”
  “你什么意思?”兰德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你不也睡了别人?在上过塞涅尔的那个幕僚后,你已经没有资格指责我了。我们之间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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