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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一杯红酒递到他的面前,杯沿抵住了他的嘴唇。阿克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沉声说:“把酒喝了,我们好好谈。”
  塞涅尔犹豫了一下,接过酒杯喝了一半。
  “喝完它,塞涅尔。”阿克用一种盯着猎物的眼神盯着他。
  塞涅尔没动,丝毫不惧地与他对视:“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我会喝完的。”
  阿克笑了起来,转头对其他几个Alpha说:“所以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迷恋他吗?和这些给钱就能玩的小东西不一样,我们的‘联邦之花’实在是太性感了。”
  口袋里的手机没有动静,塞涅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自己今天可能很难全身而退,因此他必须非常集中注意力,来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在Alpha们不怀好意的笑声中,阿克转过头来看着他,声音中带有一丝傲慢:“亲爱的塞涅尔,当你和你的哥哥在想办法把那么多订单都给到通用技术工程的时候,你有想过今天需要自己来求我吗?”
  在《防务授权法案》中,议会批给海军用于购买潜艇的拨款包含了购买通用技术工程的十艘新型战略潜艇的一个价值200多亿的订单。但为了保证支出不超标太多,海军将停止采购两艘史丹维茨公司生产的两栖登陆舰,同时还要退役四艘舰船。
  海军方面对此毫无异议,因为两栖登陆舰的升级效率太低,维修费用又居高不下,有时候无法承担计划内的任务。不过海军并不是两栖登陆舰的主要使用者,海军陆战队对此十分不满,认为服役的两栖登陆舰低于其需求下限,将很大程度上影响其快速反应能力。
  在海军两股势力和议会的三方博弈中,克莱蒙斯想办法搞定了防务部,而他则说服了众议院的军事委员会,尤其是战备分委员会的人。他不知道消息是哪边出去的,或许是海军陆战队给帕特·瓦纳透了风,帕特随后透露给阿克。
  “帕特许诺了你什么?”塞涅尔直接问。
  阿克的眼神落在了他手里的酒杯上,一个明显的示意。塞涅尔立刻爽快地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Alpha满意地笑了,目光中尽是贪婪。
  “很多,比我从你们兄弟两个那儿损失得还要多的多。”阿克慢悠悠地说,“未来的登陆作战会需要的一切,包括一些新的军备项目。”
  塞涅尔知道帕特有在海军陆战队服役的经历,但目前的作战还未涉及到登陆作战。而登陆作战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和阿齐兹的独裁政府全面开战。
  “阿克,你不会不知道,这只是一张空头支票。”塞涅尔耐心说道,“他现在只是一个候选人,他没有任何能力向你许诺这些。”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给出的是空头支票,但你们这对蛇蝎心肠的兄弟却连支票都不愿意给。”阿克的语调满是讽刺,“我成为他最大的竞选资助人,等他成为总统后,我就能影响战争的走向。”
  “不过即便他输给了罗宾,你们依旧需要听我的。”阿克顿了顿,神情倨傲,“罗宾当副总统时最关心的是什么?就业。史丹维茨的那家造两栖登陆舰的造船厂就在第十三区,关停造船厂就意味着在他的家乡有三千多名工人要失业……”
  那么接下来等待罗宾的就是罢工、舆论风暴和支持率下跌,罗宾还是不得不向阿克妥协。战争已经对经济和就业造成了影响,如果克莱蒙斯准备在新政府继续推行他的战争扩大政策,那么新政府就必须面对经济和就业上的压力。
  塞涅尔感到有些头疼,这恐怕不是他今晚来这里就能解决的问题。这些商人的眼里只有钱,他们不关心战争会带来什么,不关心底下的员工会如何,只简单粗暴地关心利润。
  “那么你想要什么?阿克,告诉我,我能够想办法。”塞涅尔十分坦诚地说,“罗宾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比帕特更有胜算。”
  阿克无所谓地笑了笑:“既然是赌博,那么赔率越高,赢得的回报也越多不是吗?”
  “不过……”Alpha的眼神又转向了塞涅尔,眼中露出不明意味的挑逗,“反正竞选还没有开始,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毕竟这么美丽的塞涅尔都亲自来找我了,我必须给你一个机会。在我这里,美人永远有特权。”
  塞涅尔没有接话,只是静静注视着他,等待着最重要的下文。
  “两个方法。”阿克摇晃着酒杯,盯着塞涅尔,不紧不慢地说,“原本属于我的订单,或者你。”
  塞涅尔的眼神冷了下来。宝石的真实色彩是美妙的,而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阴郁,心灵的反应从眼中毫无遮挡地反射了出来。
  “什么意思。”他的语气的明显不悦。
  阿克一点都不会被这样的眼神恐吓到,相反,他享受至极,甚至感到自己快要在这样的眼神中高潮。蓬勃滋长的欲望令他长舒出一口气,他凑到塞涅尔的耳边,语调傲慢又下流:“其实我觉得第二个方案更不错。塞涅尔,今晚陪我们四个睡一次,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甚至更多。你要知道,我能给你的不止这一次的竞选赞助。我会让旁边这些低俗的东西都滚出去,只有你和我们……很容易,是不是?”
  巨大的怒火烧灼着塞涅尔的神经,但他依旧面不改色地压制住了身体里叫嚣的狂怒,反而露出一个极为美艳的笑容,凑近阿克的耳边说:“是因为力不从心,才需要四个人一起上吗?”
  被狠狠冒犯的Alpha疯狂地大笑起来,脸上爬满了松弛的皮肤挤出来的纹路。塞涅尔眼神阴冷地注视着他,感到一阵反胃。
  “塞涅尔你可真是……”阿克的笑容扭曲而变态,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愉悦,“太令我着迷了……”
  “我能理解你们这样的Alpha无法克服原始又低级的征服本能,但你除了从我的肉体中获得一晚上的生理快感以及踩着我的尊严获得心理快感外,你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塞涅尔波澜不惊地望着阿克,冷淡地说。
  阿克看上去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我的美人,你错了。我原以为你这么聪明的人,理应知道这个道理……只要有性的地方,就有权力关系。”
  塞涅尔在一种升腾的生理性燥热中感到浑身冰凉。他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快要克制不了内心的惊惶。正如他所预料的最差情况,他的身体正在不受控地起反应。
  那杯酒里被下了催情剂。
  但他面色如常、神情镇定,眼睛的余光快速扫过包间,捕捉任何能帮助到自己的东西。虽然给凌深发出了求救短信,但他清楚地知道,任何时候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他自己。
 
 
第9章 
  “第一个选项,我会重新想办法。第二个选项我不会考虑,我的丈夫在等我回家。”塞涅尔竭力控制住开始颤抖的指尖和绵软无力的双腿,立刻起身。
  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抓住了。即便是五十多岁的Alpha,力气也不是他一个Omega能相抗衡的。那只发热的手牢牢桎梏住了他的动作,令他的整条胳膊都几乎动弹不得。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挣扎起来,手骨都会被Alpha拧断。
  “阿克,这就是你和我谈事的态度吗?”塞涅尔厉声呵斥,但被体内腾起的情欲催化过后变软的声调只会激起Alpha们蠢蠢欲动的心。
  “第二个选项,你同意或不同意的区别只在于这个房间里是只有我们,还是让其他那些杂鱼看着。”阿克的语调如同毒蛇一般黏腻危险。
  “你敢!”塞涅尔狠狠抽回自己的手,但嗓音已然染上了情潮上涌的沙哑。
  阿克眼中的贪婪欲望毫不掩饰地放射出来,Alpha不急不躁地低声说:“我的美人,你要知道,性侵也是能变成你情我愿的……”
  事实上塞涅尔已经完全理解了阿克的用意。这个Alpha说得没错,有性的地方,就有权力关系。性是权力关系中一个来往密集的通道,它与权力绝不是驯服与反抗的关系,而是构建权力关系的最高强的手段之一。性无处不在,所以什么都能适应,能为各种充满变化性的策略提供连接点。阿克打的就是这样一个算盘,他要通过性关系控制塞涅尔。
  那通被拒绝的电话,就是高傲的塞涅尔落入这个陷阱的开端。
  第一个选项很难实现,但接受第二个选项对塞涅尔来说需要付出的并不仅仅是自己的肉体,还有他的身体背后隐藏的一切——他的艾希曼家族血统以及这个姓氏所代表的政治权力。这些才是阿克渴望的,而塞涅尔的身体不过是一个通道,是一个将他的经济权力和墨菲斯的政治权力联系起来的中介。
  至于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实现,对于阿克来说并不算什么问题。如果塞涅尔同意了他提出的第二种方案,那就是一场政治权力与经济权力之间的性交易,且不会只有一次。如果塞涅尔不同意,那么酒杯里的催情剂也足以令这个Omega留下来。无论是与一个联邦功勋战士有婚姻关系的塞涅尔本人,还是体面尊贵的艾希曼家族,都不会允许“联邦之花”与这样的性丑闻沾上一点关系。即便是受害者,塞涅尔都会因为这样的丑闻前途尽毁。只要这个Omega还想在墨菲斯继续自己的政治生涯,他只能忍气吞声,保持缄默并乖乖被利用。
  情急之下,塞涅尔想不到别的办法,体内情欲翻滚,他的下身已经开始湿了。此刻没必要再痛恨自己不是一个健壮的Alpha而是一个身体孱弱的Omega,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空酒瓶上,心里想着如果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阿克得偿所愿。
  “让他们都出去……”他颤抖着开口。
  阿克直直盯着塞涅尔的脸,抑制不住亢奋的目光:“都给我滚出去!”
  一句话,那些衣不蔽体的Omega纷纷起身,跟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一窝蜂地往外走去。
  而就在这时,塞涅尔迅速抄起桌上的酒瓶砸碎在桌上,用尖锐的角直接对准自己的咽喉。他知道自己没有将碎酒瓶刺中一个Alpha的把握,但如果对着自己,阿克就不敢轻举妄动。
  阿克是赌徒,他也是赌徒,而他在扔出筹码时只会比阿克更疯。
  那些Omega全都被这样的场面吓住了,不敢再往外走,反而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敢动我一下,明天你在警局的照片就会登上联邦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你猜史丹维茨会跌掉多少个亿?”塞涅尔眼神凶狠,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
  媒体上经常会出现一些重量级公司大股东的丑闻,民众习以为常。对投资者来说,如果是私人花边,那并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但如果丑闻与政治人物沾边,那就会引起投资者的警惕,一旦对于事件影响的预期相对负面,投资者的信心必然会降低。
  阿克确实一下子想不出办法来制服塞涅尔。他并不想弄出命案,更不要说主角还是一个有头有脸的议员。但他知道催情剂正在起效,只要再拖几分钟,塞涅尔不可能走出这间包厢。现在Omega美人这副抵死不从的样子让他兴奋到快要硬起来了,他最喜欢征服凶悍的东西。
  不过他没等到那一刻。随着一声尖叫,他听到包厢门被踹开了。
  凌深一手勒住会所经理的脖子,一手拿枪指着男人的太阳穴,进门的一瞬间,他就把经理甩了出去,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距离妻子只有一步之遥的Alpha。
  Omega们惊叫着向外逃窜,而凌深的身后都是跟上来的安保人员,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枪,五个枪口都对准备了凌深的后背。曾经的特种部队中队指挥官被那么多枪口指着,却还是淡然地往前走。
  “你们最好不要向我开枪,否则我的子弹会先击中你们这位尊贵的大客户。”凌深面无表情地说着,握枪的右手稳稳当当。
  他走到距离阿克两米不到的地方,眼神阴沉又蕴含着令人胆寒的气势。这种被战场上血淋淋的厮杀浸染过的眼神在这一刻将沉淀其中的死去生命的重压抛向了眼前的敌人。阿克被震慑住了,他抬起双手放到耳边,不敢再做动作。
  “滚。”凌深的声音不响,却是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阿克遵从地后退了两步。这一出阴谋无法再继续下去,他只能放弃。除非他真的有魄力杀死凌深,否则只能让眼前这个Alpha带走塞涅尔。他无法承担杀害一个功勋战士的罪名。
  凌深不是普通的士兵。他出身军人世家,其中一位父亲是陆军特种部队第一个Omega战士,另一位Alpha父亲是为数不多在活着的时候被授予陆军紫星勋章的军官。而凌深自己也是陆军二等荣誉勋章的获得者,只是因伤不得不退役。同时他还有一个正在前线的战斗机飞行中队指挥官弟弟——也是联邦空军唯一的Omega战斗机飞行员。
  他父母的英勇事迹和之后的悲情结局曾经被制作成纪录片在联邦第二电视台播放,这一家人不仅仅是战争英雄,更已经成为了一个代表军人的所有荣耀与精神的符号,成为了民众对于奉献自己生命的无畏者所产生的各种情感的载体。
  悲剧的英雄往往在无形之中解除了本该落在每一个人身上的负担,这也是为什么艾希曼家族会选择他作为塞涅尔的丈夫。富有牺牲精神的悲情底色赋予了凌深这个人更多的感染力,将他塑造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形象,弥补了一直在墨菲斯中心玩弄政治权术的艾希曼家族所缺乏的东西——一个深知什么是苦难的崇高灵魂。
  阿克敢打一个出身世家的议员的主意,但他不敢真的动一个还活着的悲情英雄。否则他将失去的远远不止一个百亿订单。
  见对方无意继续纠缠,凌深放下了手中的枪,疾步走向自己的妻子。此时塞涅尔已经松开了手中的碎酒瓶,浑身瘫软般跌坐在沙发上。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看都不看阿克一眼,迅速离开了。
  一路上无人敢拦。事实上他冲进会所的时候,这些人也不敢真的拦他。
  会所里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这样强制或自愿的钱、权、性交易,只要是在这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夜色的一部分,不会为外人所知。但和阿克的想法一样,会所里的人也不敢让一个标志一般的战争英雄真的在他们的地界上出事。
  凌深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一点。
  他不喜欢所谓的“战争英雄”这样的名头,也不喜欢联邦造神一样的宣传。在内心深处,他只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经受过最残酷的生死考验,并将一辈子生活在战争阴影下的普通人。
  造神也意味着毁灭人。
  会感到悲哀、感到无助、感到愤怒、感到憎恶,他的心里有无数阴暗的负面情绪,但因为他是“英雄”,他不能随意地表达发泄。日复一日,内心无法驱逐的阴影让他的生命变得可怕,战争的幸存者只不过是虚假名声掩盖下的衰败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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