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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有的士兵因无法忍受自己从一个健全的人变为生活都必须依靠他人帮助和怜悯的残疾人,最终选择了自杀。但人在死亡之后,对于自己死亡的命运都是无法选择的。他们被记录为在战场上牺牲或是死于无法救治。
  不过由于前线记者的披露,防务部对于士兵死亡真实原因的保密做法激怒了士兵家属和一些亲身经历过战场的老兵。有民间组织的负责人向媒体揭露,前线医院会对伤兵进行强制隔离。慈善组织想在医院里帮助受伤的士兵,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军事人员监视,无法真正与伤兵交谈。
  这些事也被压了下来。凌深曾经尝试着去接触那名报道的记者,但始终联系不到对方。
  宛如炼狱一样的场景,墨菲斯高高在上的政客们是看不到的。他们支持扩大战争,支持增兵,并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为自己敛财或是赚取政治影响力。政客、游说公司、军工巨头、能源公司等等利益方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地盘结在墨菲斯的上空,如同猛兽的尖利爪牙和血盆大口,侵吞着无知且无辜的生命。他们在鲜血中变得愈发壮大。
  凌深看向塞涅尔的眼神又变为了冰冷的审视和疑虑。
  在这样的目光下,塞涅尔感到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干脆直接坦白以寻求自杀般的解脱:“迈克认为是哥哥向总统提议增兵才导致了他儿子的遭遇,哥哥希望我能安抚住他。”
  凌深没什么表情,像是能够理解塞涅尔的所作所为一样。不过塞涅尔知道,凌深只是对那些经历着残酷煎熬的人感同身受,并非真的谅解自己妻子的作为。
  “知道了,我会去的。”扔下这么一句话,凌深径自上楼去了。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塞涅尔才轻声说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谢谢”。
  深夜躺在床上,凌深有些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疤,五年前战场上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这是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噩梦,战争毁了他的一切。他的父母、他的战友、他自己,也毁了他的妻子塞涅尔。他们都被战争的阴影所困。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对塞涅尔是否过于冷酷且不公,但他的妻子如同一条毒蛇一般盘桓在墨菲斯的野生丛林中捕获自己的猎物,而他也恰恰是无法逃脱的其中之一。
  当他看到塞涅尔一次次出现在电视上说着那些虚伪到令人作呕的话语,看到那双美丽的蓝眼睛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算计和野心,看到精心编织的假象从那双手中变成天罗地网一样铺开,他觉得很可怕。
  即便是在Omega的发情期和塞涅尔睡在一起时,他都强迫自己保持着绝对的理智,因为他不知道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会在什么时候利用他。
  曾经他也有想过塞涅尔是否对他抱有真实的感情,毕竟有时候塞涅尔看上去真的对于他的冷漠表现得有些难过。任何一个Alpha在看到那么一双盈满泪水的蓝眼睛时,都不可能不动摇。他也曾对塞涅尔心生怜爱与愧疚,也曾想过是不是可以对自己的Omega温柔一些。但一次又一次,他看到的是他的妻子毫无顾忌地利用他。
  作为艾希曼家族的一员,塞涅尔充分地继承了这个精明狠辣的政治世家的传统,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感情也好,真心也罢,都是可以出卖和利用的。凌深相信,即使塞涅尔对他真的抱有那么些爱意,只要这个人需要,都可以成为操控他们之间关系的筹码。
  所以他也不能让自己和塞涅尔留下孩子。
  他不愿看到他们的后代也变为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他拒绝让自己的身上多出一根软肋。他那个固执要强的Omega弟弟已经在前线战场上了,为此他有时候不得不向艾希曼家族低头,尽可能保全自己的亲弟弟。但他的孩子,一个无辜的生命,不能够再受制于这种压迫的、畸形的权力关系。
  如果不能自由且幸福地生活,那么这个孩子就不要降生。
  不知是出于Omega的天性,还是为了更好地把他和艾希曼家族捆绑在一起,两年前有一回,塞涅尔在发情期来临之前偷偷扔掉了家里所有的避孕套和避孕药。在发情期时,凌深根本无暇脱身去买这些东西。那天晚上塞涅尔骑在他身上肆意地释放信息素,流着泪恳求他给自己一个孩子。
  晚香玉的甜腻香气萦绕着两人,凌深在不受控的交合中感到无比愤怒,为这种不择手段的疯狂而感到愤怒。在最后关头,他硬是克服了Alpha的本能,抽出生殖器射在了塞涅尔的体外。他用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不顾情热中匍匐在地、抱住他的腿大声哭喊的Omega,硬是等到管家把避孕套送来了才继续。
  从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急转直下,只要不是在Omega的发情期里,凌深哪怕晚上睡觉都会锁上房门。
  不过塞涅尔没有再和他提过孩子的事,也默默地接受了他的彻底远离。
  他出神地望着自己的手,脑海中控制不住出现了缭乱荒唐的景象。他看到在梅迪莎的那次抓捕行动中惨烈的景象,自己手被子弹打穿,年轻的士兵在火箭弹的爆炸中只剩下了上半截身子,医疗兵被打掉了三分之一的头部还在持枪射击,坠机的直升机飞行员断了腿……血肉纷飞中他又恍惚地看到白嫩的软肉从中间钻出,塞涅尔白皙的身体像一朵邪恶的白花在一滩模糊的碎肉土壤中盛开,在他颤抖的手中,是一种柔软光滑的触感,散发出馨香甜蜜的气息。
  无线电通话的声音、子弹出膛呼啸而过的声音、火箭弹爆炸的声音、杂乱的呼喊声、士兵痛苦的求救声,全部混杂在一起冲击着他的神经。可在这其中,他又听到塞涅尔哭着喊他的名字,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黏腻的水声、难耐的呻吟和低沉的粗喘。这些错乱的声音一会儿渐渐大起来,像暴风雨一样爆裂作响,一会儿又变轻了,如同喃喃低语落在他的耳畔。
  模糊又钝痛的感觉压倒了他,使他沉没在黑夜里无法挣扎,在呼吸困难中被一点一点地埋葬。他的身体出现了一种恶心作呕的生理反应,每当战场上的画面出现时,和塞涅尔的情事也会一同出现。被毁灭的肉体和纵横的肉欲搅和在一起,仿佛在往他的心脏里浇灌水泥,沉重而令人窒息。
  Alpha对侵入Omega身体的本能欲望唤醒了他对杀戮的恐惧。在这三年多的婚姻中,他无法控制在Omega发情期时和塞涅尔交合的肉体欲望,却从未享受过性爱的快感。
  作者有话说:
  文中被打掉1/3头部还继续射击的灵感原型是美军在阿富汗红翼行动中的狙击手马修。
 
 
第8章 
  没几天,李林赛告诉塞涅尔,参议院那边会重议扩大退伍军人医疗保障提案,由未投票的自由进步党参议员提出。在参议院内,自由进步党是多数党,对方显然想借人数优势,赶在大选年开始前把提案通过。如果提案能够顺利通过,舆论支持将对他们的竞选有利。
  但他们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联邦即将在一年中最后一个月的下半程进入长达一个月的假期,议会马上就要休会了。民主联盟党能做的就是拖住他们。
  这一点甚至不用他做什么,参议院那头的少数党领袖已经就这个事和其他议员通了气。
  目前塞涅尔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筹措竞选资金,想要确认能够捐款的企业对他来说并不难,通常由他本人发出的共进晚餐的邀请,不太会有人拒绝。
  然而这回却出了一个意外。在安排日程时,丹告诉他,史丹维茨公司方面拒绝了他的晚餐邀请。董事秘书给出的理由是最近过于繁忙,没有空,并且之后的日程也没法确定。
  塞涅尔微微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上一次大选中,该公司通过专门为竞选人筹措资金的政治行动委员会捐助了1.6亿,是民主联盟党最大的金主。史丹维茨公司是联邦乃至世界上最大的军舰制造商,而且旗下的同名造船厂是联邦唯一一家能够造出航母的造船厂。这笔款项如果不给到罗宾阵营,那么即便罗宾赢得大选,未来在打交道的时候也免不了麻烦。
  他必须尽快弄清楚对方是怎么想的。
  推脱的说辞只不过是一个敷衍的借口,但塞涅尔知道去哪里找到公司董事会里最有决定权的头号股东——阿克·哈桑。
  这位五十出头的大股东最爱的事情就是去秘密会所,一边赌钱一边找一群Omega来玩乐。在丹那里有所有军工巨头的董事会成员的个人档案,上到名下的资产和投资情况,下到个人爱好、常出没的场所,甚至是家里养了什么宠物、出轨包养情人、赌博招妓等各种私事,一应俱全。得益于在情报局工作的表叔,艾希曼兄弟掌握了政商界不少人的隐私。
  夜色掩盖了各种情绪和故事,也为灯红酒绿的生活提供了栖息之所。
  黑色的轿车驶入高级的会所,果不其然在入口处被安保人员拦住了。司机降下车窗,对安保负责人说:“告诉哈桑先生,一位邀请他共进晚餐的先生找他。”
  没过一会儿,轿车获得了放行许可。
  像这样的秘密会所,之所以广受富豪名流甚至是部分政客的青睐,能在联邦的首都长盛不衰,一条铁律般的准则是必须坚决执行的:保护个人隐私。塞涅尔从没有监控的私人通道步入金碧辉煌的会所里,电梯直达阿克所在的包间。一路上除了一名会所的保镖外,没有任何人看到他。
  他的司机兼保镖被拦在了门外,会所的经理亲自告知,为保证绝对私密,没有人能带保镖进去。如果执意要带人进去,那就恕不接待了。只犹豫了一瞬,塞涅尔决定让保镖在外面等他。毕竟他是现任的议员,背后还有艾希曼家族,阿克并不能对他怎样。
  暧昧迷蒙的灯光打在塞涅尔的脸上,光影交替着闪动,那双蓝眼睛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映着昏暗的夜色。
  跟着他进去的安保人员是一个长相凶悍的Alpha,在过程中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两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位看上去有些眼熟的贵客。很难有Alpha不被这样的Omega吸引,但见多了柔美娇软的Omega,这个安保人员却觉得塞涅尔的眼神更像那些Alpha,如同凶狠有力的夜能把灯光团团围困,熄灭孱弱不堪的微弱的星火。
  他们电梯直下地下二层,出去就是一扇棕色的巨大木门。推开门后,一个奢靡到令人咂舌的房间展现在塞涅尔的眼前。红色的丝绒、棕色的皮革、金色的吊灯、桌上成排的名酒,极尽铺张。最能彰显其主人财力的还是那些美艳赤裸的Omega,男男女女都有,甜美艳丽且衣不蔽体。塞涅尔粗略看了一眼,房间里只有四名Alpha,却有十个Omega,各种味道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浓郁的气息逼得人产生了生理性晕眩。
  他强忍住身心不适,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坐在沙发正中央、举着一杯红酒的Alpha正是阿克。上了年纪却精力旺盛,这是所有墨菲斯政客和财阀必备的特质。他从来都非常讲究打扮,浓密的头发向后梳,鬓角处略略有些花白,前额很高且有了明显的皱纹,但一双深陷的眼睛里却流露出野兽一样的精光,时时刻刻准备撕咬自己的猎物。
  他用毫不掩饰的色情且不友善的眼神把塞涅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放肆、嘲讽的笑容浮上了脸:“看看是谁来了。‘联邦之花’,真是稀客啊。”
  另外三名Alpha都看向塞涅尔,眼神不怀好意。
  “这就是你说的,今晚准备的惊喜?”其中一人笑道。
  阿克抬了抬眉:“有什么能比高高在上的‘联邦之花’主动送上门更令人觉得有意思?要知道墨菲斯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不动他。”说罢,Alpha推开了倒在他怀里的一名妖娆的Omega,在皮质沙发面上拍了拍:“美丽的塞涅尔,坐到我身边来。”
  塞涅尔牙关一紧,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缓步走到阿克的身边坐下,Alpha就把一杯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刚好我们开了一瓶好酒,赏脸喝一杯吗?”不等他开口,阿克就说。
  “抱歉,亲爱的阿克,我晚些还有公务,不能喝酒。”塞涅尔不动声色地保持着笑容。
  阿克靠到了沙发背上,语调立马冷了下去:“那就不用谈了。”
  塞涅尔妥协了:“少喝一点。”
  “这才是和我谈事的正确态度。”阿克一脸舒畅地笑了起来。
  红酒倒入了杯子中,塞涅尔的眼中倒映着猩红的液体,厌恶的情绪中陡然升起了一种隐秘的不安。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手却突然被阿克抓住。
  “你在做什么?”阿克皮笑肉不笑的望向他,眼神可怖。
  塞涅尔浅浅一笑,打开手机界面给他看,是一条发给自己丈夫的消息:【亲爱的,今天会晚些回去。】
  阿克眼中的犹疑一闪而过,又恢复那种势在必得的神采:“是需要告知一下你的丈夫。不过或许你该告诉他,你今晚不回家。”
  “不论多晚都必须回家,这是我和他的约定。”塞涅尔不动声色。
  “你那位平庸的丈夫还对你有这样的要求吗?”阿克冷笑了一声,“真是自不量力。”
  塞涅尔没有接着往下说,他不愿和这个老Alpha虚与委蛇着浪费时间。
  “亲爱的阿克,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合作无间的关系。我想我需要知道,为什么你不接受我的晚餐邀请,而是大费周章地把我弄到这儿来。”他开门见山地抛出了今晚的话题。
  阿克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塞涅尔的金发,懒洋洋地抬起了眼皮。塞涅尔讨厌他这种明显把别人视作掌中之物的姿态,被这样动作弄得浑身僵硬,每一个毛孔都十分不适。但没有办法,阿克在史丹维茨公司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我以为你是一个有情趣的人,塞涅尔。”阿克仿佛油盐不进一般,并没有接他的话题,“顶着这么一张美丽的脸,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夜晚,为什么要谈论一些白天才需要谈论的话题呢?”
  手指从头发移到了塞涅尔的脸颊上,Omega一把抓住了Alpha的手腕,以一种不太令人愉悦的强硬语气说:“因为你拒绝与我在白天交流。所以我需要知道,是什么理由让你非要在晚上才愿意开口。”
  阿克没有收回手,而是靠到了沙发上,睨着表情有些冷肃、与这情欲的夜晚格格不入的Omega议员。塞涅尔的态度反而久违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开始步入衰老却依旧需求旺盛的Alpha长长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因为我没见过你在晚上的样子。塞涅尔,凶狠的母兽往往在夜里会更加迷人。”
  旁边那几个Alpha都笑了起来,笑声中带有明显的下流意味。
  “如果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性骚扰我或者羞辱我,那就告辞了,我也不想和你谈。”塞涅尔佯装生气,甩开他的手起身。
  阿克果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力把他拉回了沙发上,侧身凑近他。一股子红酒的味道混着令他恶心的Alpha信息素一下子入侵了他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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