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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罗宾这边几乎实现了全方位的压倒性胜利,在年中初选的党内投票中,毫无悬念地胜出,成为了民主联盟党的总统候选人。
  投票结束后,塞涅尔在民主联盟党总部外见到了帕特,两人一起抽了根烟。
  帕特对他的态度反倒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了,而是温和了许多。
  “倒是没想到你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是我大意了。”帕特笑了笑,神情很放松。
  塞涅尔的眉眼还是冷冷的:“没能杀了我,觉得可惜?”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帕特微笑着回道。
  “这是我还给你的礼物。”塞涅尔也勾起了嘴角,眼神格外凌厉。
  帕特不以为意地觑着他,吸了口烟,慢悠悠地说道:“当时如果换做是你,恐怕下手会比我还要快。”
  塞涅尔的笑意淡去了些:“这世界上最无用的事情就是对没有发生的事情做假设。”
  “你应该祈祷自己这辈子都不需要去思考这样的假设,你不会想碰到那种人的。”帕特抽完最后一口烟,转身离开了。
  在凌深出院后的第一次发情期里,塞涅尔是靠打抑制剂度过的。凌深肩膀上的伤恢复得不错,只是很长一段时间做动作还是会痛。他怕影响丈夫的伤口恢复,初选又近在咫尺,因此在那几天里用了很大剂量的抑制剂。
  六月中旬开始,议会将休会一个月,不过由于是大选年,年底议会也要改选,塞涅尔手头上依旧有很多事情要忙。唯一让他心情不错的是他和凌深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有一天早上,凌深竟然主动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
  塞涅尔有些惊讶,不过既然丈夫提了出来,他就找了个借口推掉晚上那个并没有特别重要的应酬,在工作结束后赶回家吃饭了。
  晚餐看上去比平时丰盛了一些,都是塞涅尔喜欢吃的东西,两人坐下来后,凌深还开了一瓶红酒。管家早早离开,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面对面坐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竞选的情况怎么样?”这回倒是凌深先开口了。
  他们之间的私人生活没什么交集,除了公事,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
  “挺好,一切都在按照设想的来。目前民调显示罗宾的支持率高出对面4个点,后续差距应该还会拉大。自由进步党那边以福利改革法案为卖点,如果对上帕特,或许会在许多选区产生两党激烈争夺。但面对罗宾的就业法案,优势就消失了。”塞涅尔回道。
  凌深温声说了一句:“你哥哥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塞涅尔愣了一下,毕竟他们之间还没有亲密到对于公事都能无话不谈的地步。但既然丈夫说起了竞选,他想着自己或许也无需再避讳,就顺着对方的话接了下去:“嗯,罗宾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处理经济问题的能力非常强。眼下,民众其实也默认打击极端组织的战争会继续下去,那么一个千亿规模的福利法案其实意味着更重的政府财政负担,而就业法案则是通过创造就业岗位来增加民众的收入。对于民众来说,与其告诉他们,你可以等着从政府这儿拿到一点仅够维持基本生活的钱,不如告诉他们,政府能提供获得更好生活的途径。”
  “在战争和对外问题的政策上,有克莱蒙斯替他托底,总不至于比自由进步党那边的差。况且他的竞选资金那么充裕,民主联盟党的基本盘也大,只要电视辩论不出差错,赢下选举不会有太大问题。”凌深接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难得说起了工作相关的事情。塞涅尔心情很好,凌深愿意和他聊这些,而且他们能够没有争执地将对话进行下去,这样的时刻对他来说太难能可贵了。
  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凌深起身去了厨房。再走出来时,塞涅尔看到丈夫手上竟然捧了一个蛋糕,上面还插着蜡烛。
  原来今天是塞涅尔三十岁的生日。
  他们结婚后从来没有和对方一起庆祝过生日。或者说,每年凌深生日的时候,塞涅尔都会准备礼物,但凌深本人拒绝过生日,也从没收过塞涅尔的礼物。
  而这一天,丈夫竟然主动为自己准备了生日蛋糕,塞涅尔几乎惊喜到难以置信的地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大选年的工作特别忙碌,他都忘了自己的生日,可凌深记得。他的丈夫不仅记得,还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想到这里,他不由眼眶发酸,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看到妻子惊喜到落泪,凌深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
  这么小的一件事情都会让塞涅尔高兴到哭了……这么想着,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好过。
  他点上蜡烛,温声对已经泣不成声的塞涅尔说道:“许个愿吧。”
  塞涅尔笑着抹去自己的眼泪,点点头,闭上眼后双手合十,诚心地开始许愿。
  透过蜡烛闪动的光晕,凌深看到妻子脸上清晰的泪痕,每一道清澈透明的痕迹都是从塞涅尔心里落下的爱意。恍惚间,他感到某种惊人的情绪瞬间在自己的内心爆发出来,从心脏直冲他的头顶,一股暖流强烈地汇聚到他的眼睛里,不受他意志的控制。
  他沉默地凝视着还在许愿的妻子,随着喉结的滚动,竭力把这种令人浑身颤动的陌生感受压回心里。
  塞涅尔很认真地许完愿,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凌深看到万千星辰都落入蓝色的海洋里,星星点点,闪烁动人。
  在妻子把蜡烛吹灭后,他柔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谢谢。”塞涅尔发自内心地感到自己无比幸福。
  他想要的其实不多,无非是能从心爱的人那里得到一点温情与关怀。知道凌深在意他、心里有他,哪怕只有一点点,对他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们分享了这个蛋糕,连再平常不过的奶油在入口时都能让塞涅尔感到无比甜蜜,仿佛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晚上两人都各自还有工作要忙,但他们一起在凌深的书房里工作。凌深坐在办公桌前,塞涅尔坐在沙发上,虽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气氛却温馨而平和。一直到夜里十点多,两人才先后结束了手上的工作。
  凌深一直等塞涅尔合上笔记本电脑后才站起来。
  “饿吗?或者要喝点什么吗?”他问道。
  “不饿。”塞涅尔抬起头,望向站在身边的丈夫,“但想喝点。”
  他们一起下楼,在厨房里倒了两杯威士忌,站在吧台前慢慢喝着。彼此都没说什么话,眼神却欲语还休地来回摩擦着。
  半杯酒下肚,塞涅尔觉得自己有些头脑发热。酒精从来都是莽撞的最好借口,他似乎又忘了此前自己是怎么被拒绝的,心里琢磨了半天,想要再试一试。
  “我可以再跟你要一个生日礼物吗?”他看着凌深,小声问道。
  凌深愣了一下,不知道塞涅尔想要什么,但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而他的犹豫在塞涅尔眼中变为了默许,美丽的Omega靠近了些,挨着他的身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被那双蓝眼睛里的光彩晃乱了心神。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塞涅尔仰起头,轻轻在他的嘴角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这一刹那,他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如闷雷般巨响。
  他的头脑昏沉、四肢僵硬,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妻子,眼神都不知道该落在那幸福的笑容上还是那泪光闪烁的眼睛上。
  “谢谢你。”塞涅尔轻声说着,抱住了他。
  一阵淡淡的花香萦绕着他的身躯,是塞涅尔的信息素。不强烈,柔情似水,芳香扑鼻。
  塞涅尔没有想更进一步做些什么,只是在向他示爱。
  妻子低着头,漂亮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柔软的身躯、诱人的信息素、澎湃汹涌的爱意,一切都让他陷入强烈的情感迷惘之中。他的心跳快得停不下来,他无法拒绝柔情的力量将他拖入一个自己全然无法逃脱的境地,好像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好像整个人都要被一种他曾经冷酷拒绝过的炽烈感情征服了。
  在神思恍惚的当下,他缓缓抬起手,抱住了他的Omega。在塞涅尔微微发颤的呼吸声中,他渐渐收紧自己的双臂,完完全全把男人圈进了他的怀里。肩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可他好像毫无知觉那样,紧紧抱着塞涅尔,用力到手臂和背部的肌肉块都隆起。
  他听到塞涅尔在轻轻地哭。
  眼泪的声音缥缈地在他的周身旋转着,他闭上眼略微侧过头,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塞涅尔的头顶,挨着柔软的金发,然后放出一点点柔和的信息素,抚慰着他的妻子。
  这一个拥抱暗含着千万种缭乱却又难言的情愫,以至于谁都不愿意先放手,只想让这样的温暖一直持续下去。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拥抱过,这样的举动对于两个人来说或许比以前那些赤身裸体的做爱更具有亲密的感觉。
  凌深想着,这样的特殊日子里,他应该让自己的妻子开心一点。
  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至今已经有十四年了。
  从一个青涩天真、大胆无畏的十六岁少年,到一个在爱情的折磨中学会隐忍克制的三十岁男人,他的Omega独自走过了那么漫长而痛苦的一段路。即便一开始是被逼迫的,即便再心如磐石,他都感到自己无法再对这样的爱视若无睹。
  应该向塞涅尔更靠近一些。他这么想着,慢慢松开了抱着妻子的手,塞涅尔却有些执拗地依旧环着他的腰,不愿意结束这个拥抱。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托起了妻子的脸,用手指轻柔地替塞涅尔拭去脸上的泪痕。
  “不哭了,过生日应该高兴点。”他不甚熟练地用尽量柔和的声线安慰道。
  塞涅尔抽噎了两下,尽力止住自己的眼泪,嘴角的笑也还在颤抖。
  “我,我高兴的……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狂喜到天旋地转的心情,“谢谢你,我真的,特别特别高兴……你的肩,刚才那样,疼不疼?”
  凌深的肩膀很疼,胸口也一阵疼。
  “不疼,别担心。”他用手揉了揉塞涅尔的头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不哭了。”
  “嗯,不哭了。”塞涅尔点点头,终于停息了自己的眼泪。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不知所措,在他的世界里,凌深一直占据着他掌握不了的分量,是一种超越世俗一切的存在。而当他感知到这样的存在正在无限放大的时候,这样的美妙瞬间似乎已经胜过了幸福本身,让他觉得自己的全部生命都可以永不枯竭地爱着这个男人,心脏可以永恒地在这样的爱里安歇。
  他握住凌深放在他脸颊上的右手,在那手心的伤疤上印下一个吻。
  “真的很感谢你,这是好像是我懂事后这么多年来感到最幸福的一天。”他低声说道。
  凌深的语言功能又被胸腔和咽喉的滞涩感扼住了。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抚摸了一下塞涅尔的脸颊。
  原来对塞涅尔来说,幸福就是这样琐碎的小事,就是一个街边顺手买的小蛋糕,一句简单的“生日快乐”,一个在深夜里安静的拥抱……
  常年习惯了沉默,寡言少语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思来想去,他最终只是握住了塞涅尔的手。
  不过他的Omega看上去对这样的动作已经很满足了,没有再说什么,就是轻轻靠在他的右侧肩头,两个人站在昏暗的灯光里又温存了一会儿。
  在二楼的楼梯口分别后,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塞涅尔没有很快睡着,而是拉开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看着里面的东西——一对袖扣、一个领带夹、一枚图章指环——都是过去三年里凌深没有收下的生日礼物。旁边是一叠薄薄的信,其实打开后,每封信里只有一张纸,纸上只有简短的几行字,连内容他都能熟练地背下来——这是凌深在服役期间给他的回信。
  他知道自己的Alpha大约也不会留着他寄过去的那么多信,也不会记得他说过什么事情、表达过怎样的情感。从来都是他写了好多过去,凌深只回给他那么几句话。
  也不是不会难过,但时间长了之后,他学会了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贪心,要懂得满足。
  就像这一天晚上,明明获得了那么大的幸福,当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床上时,他还是要告诉自己,不能要求更多。他在这世界上做了那么多事,唯有对凌深的爱是执着且不懈的渴求,也唯有凌深的爱,他没有任何把握。
 
 
第42章 
  大选正式进入两党候选人之间的竞争,虽然是在议会休会期,塞涅尔也忙得几乎没有空闲。他还要同时兼顾年底的众议院选举,党内有部分议员要退休或改选其他职位,在议会也要重新布局。
  民主联盟党的主席原本建议他去参选参议员,一是目前虽然参议院被自由进步党控制,但实际上只比民主联盟党多出五个席位,党内希望这一次改选后能完全控制两院;二是主席认为塞涅尔正好到了参选的年龄,他不仅形象好、出身好、履历好,能力也强,参选就等于再保证一个席位。不过塞涅尔有自己的想法,依旧表示要留在众议院,因此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和选民交流,宣传造势。克莱蒙斯也主张他留下,并且希望他在众议院深耕下去。
  一些政治网站发布了各个选区现任议员的竞争席位评级,塞涅尔的得分非常高,他的席位几乎可以被视为是稳固。但他本人依旧勤勤恳恳,每天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
  对他来说,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回家后见到凌深。
  自从他的三十岁生日后,凌深对他的态度又亲近了不少,不再抗拒和他肢体接触。在看到他疲惫的时候,凌深会主动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有时候还会放出一点信息素安抚他,甚至偶尔也会和他牵手拥抱。
  他虽然对这样的进展感到很欣喜,但还是不敢亲吻凌深。他把亲密接触限定在牵手和拥抱这两个动作上,不再奢求更多。
  在七月初的那次发情期来临之际,凌深主动到他的房间里,让他不要打抑制剂了。
  “你上次打了那么多,对身体不好。我的肩膀好很多了,只要不太过用力,不会有事的。”凌深的眼神有些不自然,语气也很生硬。
  但塞涅尔却觉得这些话无比动听。
  他抱住凌深,轻声说:“没关系的,我想等你把伤口完全养好。”
  “塞涅尔,不要再打了。”这一次凌深很坚持。
  其实他知道,塞涅尔从分化时第一次发情到他们结婚那天第一次跟Alpha结合,期间十年里为了度过发情期,打抑制剂的量一直都是超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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