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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司机把他们送到一处外观有些简陋的小餐馆,下车后,塞涅尔走到凌深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已经有几个人到了,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笑。见到凌深带着一个美丽动人Omega进来后,打量的眼神都落到了塞涅尔的身上。
  这些人并非不知道凌深和大家族的Omega结婚的事情,当年那场婚礼不仅占据了需多媒体的版面,也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在他们这群下属眼里,并不像大多数人那样觉得是凌深运气好,反倒觉得这种出身和样貌的Omega才配得上他们的长官。
  塞涅尔很会察言观色,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后,他就安静地坐在凌深旁边,微笑着听他们对话。除非有人问他什么,他也不主动开口插话。
  原本以为议员这样身份的人都会喜欢滔滔不绝、说起话来带着天然的优越感,但这些人没有想到媒体曝光率那么高的艾希曼议员私底下竟然看上去与普通的Omega并没有什么差别。在凌深说话的时候,塞涅尔都会用极为温柔甚至带着点倾慕的眼神望向自己的丈夫,且看上去绝非虚假做作,而是一种难以抑制的真情流露。
  军队里的人平时说话顾忌比较少,时常会粗鲁尖刻,和性相关的玩笑话更是经常挂在嘴上。虽然是长官和他的妻子,他们也忍不住调侃两人的婚姻生活。
  “当时看到婚讯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毕竟之前都只能在其他人的衣柜或床上看到这位‘联邦之花’的竞选海报,我从来没见过一样如此具有政治性的东西和那些Omega明星的艳照混在一起。谁能想到这位会变成长官的妻子。”其中一个人口无遮拦地说出军队里人尽皆知龌龊习惯。
  凌深没什么表情,显然是习惯了下属开黄色笑话。但他还是轻咳了一声,声线有些冷肃:“知道是长官的妻子,还这样胡说八道。”
  说话的那人倒也不笨,听出来了凌深有点不太高兴,不过他们之间插科打诨惯了,也不会因此生出什么嫌隙。他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大大咧咧地向塞涅尔道歉:“抱歉抱歉!是我说话没分寸了!艾希曼议员,我没有恶意的。”
  塞涅尔只是笑了笑,温声打趣道:“没事。不过我有些好奇,那时候你们的长官有没有藏过那样的明星海报。”
  众人立刻哄笑起来,纷纷表示不敢窥探长官的隐私,然后质问凌深有没有偷藏过。
  被起哄的凌深有些坐立不安,他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私生活,更别说是性隐私了。虽然他没有藏过这种东西,但让他直接说出来为自己澄清,他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没有。”终于他还是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玩笑话,生硬地回了一句。
  坐在他身边的塞涅尔浅浅笑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他微微侧目,就看到了妻子正用一种带着点戏谑又满是柔情爱慕的眼神望着他。那双蓝眼睛在此刻生动极了,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过塞涅尔的眼中流露出这么放松又似乎有些愉悦的光彩。往常塞涅尔也会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只是蓝色的眼睛里总是隐隐流动着那么点悲伤的愁绪,像照不到阳光的海平面,表面的暗淡沉静是为了压抑底下的爱潮翻涌。
  微妙的怜惜之情又一次占据了他的心神,他与塞涅尔对视着,不自觉地也微微提起了嘴角。然后他看到塞涅尔眼中的亮光轻闪,眼角慢慢变弯了。他的塞涅尔笑得很开心。
  聚会其实也不是为了什么特别的目的,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说说有趣的事情、发发牢骚、抱怨下不好的遭遇,就像老朋友之间的闲聊一般。这些都是塞涅尔的生活中很少能够接触到的,因此他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而挨着凌深,听得津津有味。
  渐渐地,他也和凌深之前的这些下属熟络了起来。
  正当众人聊得热火朝天时,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且面色略有些阴沉的Beta走了进来。他慢吞吞地走到众人面前,眼神一下子就落在了塞涅尔的脸上。
  常与人打交道练就的观察力让塞涅尔一下子就识别出此人眼中的敌意。
  众人看到他也安静了下来,只有杰米怔怔地说了一句:“戴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戴维·谢弗里是当时的通讯兵,因为爆炸伤及耳朵,终生都只能佩戴助听器。那场行动几乎颠覆了他整个人的性格,把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激进无政府主义者。而且在他们第一次聚会时,他就对凌深表现出了攻击性,讽刺说“有的人分明是权力滥用的受害者,现在却攀附政治权力成为了权威体系中的受益者”。当时的凌深陷内心的困顿和对婚姻的反感之中,并没有回应什么,不过之后几次聚会戴维也没再出现。
  他会来,大约是在聊天群组里看到了凌深会带着那个议员妻子一起来的消息。
  “你们现在难道变成只欢迎高贵的议员而不欢迎战场上的同伴了吗?”他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直指塞涅尔。
  “嗨戴维,我们从来都很欢迎你。今天艾希曼先生过来是受我邀请的,我相信你也看到那些报道了,他和凌中校为退役的战友们做了许多事。”杰米立刻接话,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戴维坐到凌深和塞涅尔的对面,直视着这对夫妻,眼神阴冷,显露出明晃晃的厌恶。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邀请这种人来。他和我们有什么一样的地方吗?你们天天在网上看到那些弄虚作假的事情还不够,还要让自己也成为政治游戏中的一部分吗?”他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喂,别这么说!”刚才对凌深和塞涅尔讲过荤话的那个人大声打断了戴维的话,“生活不是处处都是政治。这是个聚会,大家只是在聊天而已,别总把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坏。”
  戴维依旧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盯着塞涅尔:“就是因为你有这种天真愚蠢的想法,才会不自觉被这些政客利用。他今天什么都不说坐在这里,明天你们就能看到他是如何利用你们来为自己的政治目的造势。你以为通过什么法案就是在关怀我们这样的人了?所有的法案都不过是政治工具而已,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塞涅尔没有回避对方的视线,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没有表现出任何恼怒或者羞愤的情绪,只是面容平静地坐着,甚至没有开口。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用说话,在这样的人面前,他说什么都是错的,没必要浪费时间为自己辩解。
  况且,他是作为凌深的妻子来这次聚会的。这不是他工作的议会,这些人都是曾经和凌深并肩作战过的联邦军人,无论他们对他是什么态度,解决问题的方式都应该由凌深决定。
  果然,凌深皱着眉,神情严肃地开口截住了这个Beta的话:“戴维,你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用这样偏激的话语来指责我的妻子吗?”
  “凌中校,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久了也开始享受权力了吗?那我只能说,我曾经敬重的长官,你活该被捅那么一刀!”戴维言辞激烈,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戴维,住嘴!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够了!这是凌中校!没有他,当年我们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说这样的话,你疯了吗!”
  周围的人听到戴维说的,都感到无比愤怒。他们虽然知道他是因为战争创伤才变得激进,但也不能容忍他用这样尖刻甚至可以说是恶毒的话语去攻击一个和他们生死与共过、带着他们活下去的长官。
  凌深在军队里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苟言笑、严厉冷肃的,但与士兵们的关系非常好。他没有许多Alpha指挥官身上的霸道和暴戾,不仅能作为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关心士兵们的日常状况,在前线也总是头脑冷静,遇到什么情况都有条不紊。
  在梅迪莎的那次行动中,杰米一直跟在凌深身边,看着他浑身是伤,还能思维清晰缜密、语调沉稳、语气坚决地指挥各个小分队重新建立防线,守住阵地。增援部队把他抬出去的时候,他满脸都是血,塞在腹部伤口里的纱布完全被鲜血浸透,却还保持清醒的意识,指挥士兵们跟随增援部队撤退。他们发自内心地爱戴他。
  “如果你来是为了说这些话的,那我们不欢迎你!”杰米愤怒地对戴维吼了一句。
  戴维也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用手指着凌深,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早就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凌中校了!一个长成那副样子的Omega要在这种地方获得权力,你们以为靠的是什么手段?可你们的凌中校呢?那么多兄弟离开战场后过着艰难的生活,他自己却躲在权力的荫蔽之下,享受英雄的美名和身边的美人,他心甘情愿在当艾希曼家的走狗!”
  “艾希曼家的走狗”这几个字激怒了塞涅尔,他能忍受别人对自己各种各样的谩骂,却决不允许任何人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的丈夫。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凌深已经沉着嗓子开口了:“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但别用这样的话来侮辱我的妻子。塞涅尔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取决于你说的话。”
  他被戴维的话惹怒了。Alpha的眉眼本就高深,此时他因为微微皱着眉,眉尖压得很低,目光深沉阴郁,面色看上去极为不善,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陡然升起,周围的人甚至在刹那间恍然看到了那个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时凶悍且毫不留情的指挥官。
  正当大家以为凌深和戴维要开始针锋相对时,凌深的表情又恢复了常见的平静,语调也缓和了些:“我和塞涅尔还有别的事,先走了。改天有空再聚。”说完后他牵起塞涅尔的手,离开座位。
  “抱歉各位。”塞涅尔也没多说什么,微笑着冲杰米他们点了下头,跟着凌深一起走了。
  把账结了后,凌深带着塞涅尔直接上车。在只有两个人的车后座里,塞涅尔和自己的丈夫说了一句“对不起”。
  凌深的脸色一直很差,在坐车回家的路上,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但直到车停在了家门口,他都没有放开和妻子交握在一起的手。
  作者有话说:
  深哥,有进步🥺
  他其实非常非常传统,就是有很强的“一体”观念,like“我和一个人结婚了,不管我们关系怎么样,在外我们必须是一体的。别人不可以在我面前说我的另一半不好,不可以伤害我的另一半”这种……
  他快想明白了!真的!信我!(我也急!
 
 
第39章 
  下车时,凌深还是松开了塞涅尔的手。周末的晚上,管家通常不会留在家里等他们。回家后,空旷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见丈夫沉默着要往楼上走去,塞涅尔变得有些心神不定。此前心中那一点点甜蜜的感情早就被扫荡得无影无踪。他拿不准凌深心里在想什么,却又怕前面发生的事情在彼此间又生出新的隔阂,情急之下三步并作两步,拉住了凌深的手腕。
  凌深停下脚步,顿了顿才转过身来。
  塞涅尔在丈夫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看到嫌弃和恼怒,也没有看到什么温和的表情。怔愣了一瞬,他也想不出自己该说什么。
  “对不起……”这种时候,他只有这三个字可用。
  凌深依旧沉默着望着他,良久之后才垂下眼,叹了口气:“你不用跟我道歉。”
  “可如果不是我……”觉察到凌深身上的落寞,他心里闷得厉害。
  “塞涅尔。”凌深抬起眼,打断了他,“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可是……”塞涅尔怔怔地看向他的Alpha,鼻腔一阵酸楚。
  凌深心里确实很难过。那毕竟是曾经和他一起在前线并肩作战、一同出生入死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兄弟,现在却对他的妻子这样恶言相向。他理解戴维憎恶墨菲斯的政客,就像曾经他也有几个瞬间对塞涅尔极度反感,可朝夕相处后,他发现自己的妻子不是他以前想象中那样的人。就算塞涅尔每天都在算计着别人、用过各种各样不光彩的政治伎俩,他好像也无法再像从前那样讨厌这个Omega。
  这种矛盾的感受让他无比痛苦,一方面似乎想要坚守自己的想法,一方面似乎又在说服自己的心,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真的被墨菲斯这个地方改变了或者被塞涅尔改变了,还是他此前的认知就带着倾向性。那或许不是一种真正经过思考的认知,而是习惯性的思维模式,这样的习惯比他所能理解的许多事情的本质更为强大,一旦进入其中就很难解脱出来,不知不觉就为自己的想法设定了一个偏颇的框架。
  他越来越觉得,真正能够引导自己走出迷雾的是他的内心,只有他的内心才是与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都相连的。因此,当他试图放下一切外界或是自身压在思想上的枷锁时,他才惊觉原来他的内心也有那么一丝捉摸不定的柔情,原来这种影子一样模糊、烟雾一样飘忽的情感会逐渐变得清晰,就在那双蓝色的眼睛望向他的刹那。
  手腕从塞涅尔的手中挣脱出来的那一刻,他看到妻子眼中猝然闪过的悲哀,像水雾一样轻盈,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缓缓抬起手,抚上了柔软的金发,又看到同样色彩的睫毛动了动,试图盖住湖水中泛起的涟漪。
  “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让你听了那样的话。”凌深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一些,“是我该说对不起。”
  塞涅尔还是怔怔地望着他,嘴唇颤了一下,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让你受委屈了。”他轻轻叹息着,揉了揉手中的金发。
  下一秒,塞涅尔就抱住了他,整个人都扑到他的怀里,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他的左手还不太能动,只能用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塞涅尔的头发,让妻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怀里的人连呼吸都在颤抖,他感觉到一阵湿热的气息洒在他的锁骨上,又听到塞涅尔闷闷的声音:“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凌深的胸口堵得慌,好像有什么沉重的气息悬滞在胸腔中,让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他难得这样温柔又耐心地搂着自己的Omega。
  塞涅尔还是靠在他肩头,不舍得离开。过了半晌后,怀里的声音才又响起来,有些哽咽却听得出在极力克制:“今天谢谢你。还有,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他始终不愿意放手,只要能拥抱到他的Alpha,他的失态和笨拙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他就这样紧紧地环着凌深的腰,静静地感受着丈夫的体温。这是一种他在别的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找到的温度,温暖到足以抚平他为此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痛苦。
  凌深没有说话,也这么任由塞涅尔抱着他。他的右手臂搭在妻子的肩膀上,手轻缓地、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金色的发丝,让柔软的触感拂过他掌心伤疤的疼痛,撩起里头一丝丝奇异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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