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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我的天,我还特地观察了一下两边,谁知道这样都会被拍到!罗宾在台上发言,他们拍我干什么?政治家的妻子吃糖就是‘大脑空空’吗?”费莉西娅坐在后院里抽着烟,十分不满地发泄情绪。
  塞涅尔淡然地坐在小圆桌的另一侧,心里暗叹这位女士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如果罗宾真的成功当选,那么她将会是第一夫人。总统的配偶没有明确的行动衡量标准和职责范畴,却是一个难度很大、对综合能力要求很高且极具政治色彩的工作。身居此位者被社会赋予了很多的期待,尤其需要他们彰显聪慧、博爱和亲和的特质。联邦历任第一夫人也通常致力于为教育、减贫、环保、弱势群体保护等领域的社会问题发声。
  但费莉西娅却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她不同于大部分面目模糊的贤妻良母型政客妻子,也不是一个对政治有野心、可以和丈夫并肩战斗的女战士。事实上,由于出身优渥且从小备受溺爱,她更多是一个对政治没太大概念、事事都有些随心所欲的人。
  这种非传统的特质如果能被控制在一定程度内,恰好是媒体时代所欢迎喜爱的——自由松弛又充满个性;如果控制不好度,就免不了会越了雷池,尤其是在罗宾真的能够当选后。因为第一夫人的言行归根到底要服务于塑造丈夫的政治形象,并没有什么自由发挥的空间。
  吃糖这件事没那么严重,塞涅尔看了那篇报道,显然是竞争中对手惯用的小题大做手段。不过费莉西娅本人却对此很不高兴,她最不喜欢别人说她“没脑子、没见识”。
  她对幕僚的建议不太满意。她既不想道歉,也不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冷处理。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会想吃糖?”塞涅尔也点了根烟,笑着问道。
  费莉西娅忍不住叹了口气:“塞涅尔,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能听他们这些人说那么多无聊的废话。那个稿子改了不知道多少遍,我听得都能背出来了。而且这些日子里每天都在换城市,每天都要去好几个地方,我真的很累。我当时就是很需要吃一点甜的,才能继续装作自己很喜欢听那些东西。”
  “我明白。竞选活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为了罗宾的竞选,你付出了很多精力,也牺牲了很多自己的时间。”塞涅尔温言安慰她,知道她是觉得有些委屈。
  “可罗宾不明白!他还为这件事和我生气!”费莉西娅越说越生气,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蒂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
  塞涅尔轻轻笑了笑:“Alpha们总是这样的。”
  费莉西娅抬起眼来看向他,浅棕色的眼睛把塞涅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的丈夫也会这样吗?”她大咧咧地问道。
  塞涅尔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扯起嘴角,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他……他不会。他很少过问我工作上的事。”
  “那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费莉西娅往椅子上一靠,沉声叹出一口气,伸手捋了一下自己棕色大波浪的长发。
  塞涅尔维持着微笑,没有接话。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出于疲惫,亦或是难得在竞选团队里见到一个能和自己聊几句的Omega,费莉西娅却打开了话匣子。
  “婚姻真让人觉得很累。许多人都羡慕我有这样一个丈夫,但我所有的生活都被困在了‘妻子’这个身份上。”她抬头望着夜里的天空,看到几颗孤零零的星高悬在远处的天空,“他总是告诉我,我们是一体的,我们需要为彼此而战,他如果能越来越好,那么我也会越来越好。可近来我总会怀疑这种想法……塞涅尔,我感觉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
  塞涅尔手中的香烟燃尽,结出了一大段烟灰,却没有抖落在地,战战兢兢地攀聚在一起,不愿脱离快要化为灰烬的身躯。他低头看了一眼即将被烧灼到的指尖,缓缓抬起手,就在伸往烟灰缸那一瞬间,烟灰猝然掉落在地。
  “费莉西娅,我没法安慰你什么。因为当你作为罗宾的妻子出现在镁光灯下的时候,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撩起眼皮,眼神里含着一种很笃定的信念,“无论你是否感到后悔,你现在只能走下去,否则此前那么多的牺牲最终都只成就了另一个人。”
  费莉西娅转向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点点的了然。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Alpha会对你执着,也知道为什么罗宾会喜欢你了。”她的语气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
  塞涅尔却因为这句话浑身一僵。他听出来了,费莉西娅知道自己的丈夫对他有什么想法。
  费莉西娅却无所谓地耸耸肩,笑着看向保持沉默的他:“不用紧张,我和罗宾彼此都不在意这些事情。相反,对我来说,你是一个比其他Omega更好的选择。你会绝对守口如瓶,而且你能分担掉不少原本会落在我身上的压力,这些都是别的Omega做不到的。比起我,无论从哪个方面,他可能都更需要你这样的人,聪明妥帖、意志坚定。”
  两个Omega双眼的视线交叠在一起,传递着那些萦绕在心里的晦暗念头,心灵复杂的周折在来来回回中趋于平缓。
  “我有丈夫。”塞涅尔没什么表情,只回了这么一句。
  只是沉默了一瞬,费莉西娅垂首笑了笑:“我不是在试探你,我也没那个本事试探像你这样的人,只是我的心里话而已。”
  塞涅尔望向她,语气更加坚定:“我很爱我的丈夫,我说的也是心里话。”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说‘爱’这个字眼了……”费莉西娅深吸了口气,眼中似是闪过了一点点微弱的光,“算了,不说那些讨厌的Alpha了,来谈论正事吧。”
  塞涅尔点点头,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姿态。
  “现在媒体抓住了你经验不足这一点大做文章,虽然我觉得那纯属无稽之谈,不过有时候别人眼中的弱点和缺点也能够转化为新的亮点。”他温声说道,“他们抨击你不够专业,没关系,你就坦诚地告诉他们,你确实还处在一个不断学习过程中。许多事情对于你来说是全新的体验,你需要一直调整自己去适应新的节奏和自身身份。偶尔示弱,反倒能让大众更加理解你,增添你身上的人情味。”
  费莉西娅思索了一下,继续问:“了解,那么怎么解释吃糖的事情呢?”
  “吃糖可以代表偷懒或者走神,也可以变成一个温馨的小故事,用于拉近和民众之间的关系,因为大多数人都会对糖果这种甜蜜的东西留有美好的童年记忆。”塞涅尔的嘴角挂着安抚意味的浅笑,“以后活动的时候,都准备一些糖果,分发给来参加的选民、记者和工作人员。你可以告诉那些媒体的人,你并没有太多的政治活动经验,因此很多时候会感到紧张、很有压力,糖对于你来说就是能让你平静的东西。至于为什么,你可以创作一个你和罗宾之间的小故事,越平常,越能打动人。”
  费莉西娅张了张嘴,半晌才喃喃叹道:“我该庆幸你的丈夫不会去参加竞选。”
  塞涅尔轻轻笑了起来:“费莉西娅,我与你站在一起。”
  从罗宾家回去时已经有点晚了。进门后塞涅尔都没有花时间去环顾客厅,这个时间点,凌深应该已经在卧室了。
  自打出院之后,他们回到了各自睡在自己卧房的状态。晚上不能握着丈夫的手睡觉,他有些失落。医院里那些日子替他养成了一个幻梦般的习惯,让他牵着凌深的手才能入睡,以至于这几日他都有些失眠。
  身边空空荡荡了三年多,照理说他早该适应了,可仅仅经过了这么短暂的一段时光后,他却觉得这样的状态竟是如此难以忍受。美梦破灭之后,只有寂寞冷清的夜晚才是属于他的,现实不断这样提醒他。
  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慢慢走上楼梯,走到二楼时,停下了脚步。
  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慰藉的事,就是现在的凌深会在听到他的脚步声后打开房门,和他说两句话。
  这天晚上也不例外,在他停住脚步几秒后,凌深卧室的门开了。他的丈夫站在门口,看向他,低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塞涅尔尽力露出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倦累的笑容,回道:“嗯,今天也有点晚。”
  凌深望着他,沉默了片刻,语气干巴巴地说道:“那……早点休息吧。”
  不知为何,就在这一瞬间,塞涅尔心头隐隐作痛。他感到自己无比疲惫,很想有一个依靠。他走到凌深面前,仰起脸凝视着自己的丈夫,鼓起勇气轻声问:“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扶着房门的手无端紧了紧,凌深的心口忽然产生了一阵下坠般的钝重。
  没有拒绝就是默许。这对夫妻之间一直有这样心照不宣的准则。
  塞涅尔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了凌深的腰,抱了一下自己的丈夫。几秒的时间,也没有用力,他就很自觉地松开了手。再抬起头时,那双蓝色的眼睛看上去像注入了新的活水般更加明亮了。他微笑着说了一声“晚安”,就转身上楼了。
  一直到那落寞却还依旧强撑着体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站在门口的凌深都没有动。
  作者有话说:
  两个工作狂……
 
 
第38章 
  没过几天,塞涅尔就接到消息,为罗宾筹措资金的政治行动委员会收到了史丹维茨的6700万竞选赞助,他立刻着手在众议院推进授权投票的事。
  通常情况下来说,这种并没有什么争议的对外军售授权并不会在议会受到阻拦。就算党派和理念不同,也没人会想着非要断人财路,况且每一笔成交的订单都意味着一笔税收入账。但关键问题在于这笔订单是从盟友那边抢来的,据他所知,斯拉诺的驻联邦大使已经为这个事情抗议很久了。而曾经的对外关系委员会主席、现众议院少数党领袖伊桑·李也对此相当不满,议长奥古斯和军事委员会主席卡门都提醒过他,对方可能会在这次投票上卡他一道。
  同时,得知吉姆签字后的帕特必然也会想办法让授权无法通过。虽然他自己无法明面上投反对票,但一定会尽可能让他自己那个小团体内的人去阻拦授权。
  在丹计算过票数后,他们发现还需要起码十四票才能超过半数。
  第二天,塞涅尔带着一份文件找上了伊桑·李。
  见到他走进办公室,这名年际六十的男性Alpha摆出了一副轻慢的态度,懒洋洋地背靠着椅子,微微抬着下巴打量一身深蓝色西装的Omega。
  “稀客啊。”伊桑用手支着自己的头,看着坐在对面的Omega,眼神中略有些挑衅的意味,“什么大风能把‘联邦之花’吹进我的办公室?”
  “您能坐在这个位子上,想必对众议院里发生的各种事心里都一清二楚,我们之间就不必说些弯弯绕绕的话了吧?”塞涅尔轻笑了下,开门见山地说。
  伊桑冷笑了一声:“既然你想直接谈,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你们这一手真是够阴损的,抢了盟友的订单来换取那个军火商的支持?你们党内那些龌龊的斗争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有自己的行事原则。”
  塞涅尔的表情毫无波动,神态也非常放松:“我明白,让这个授权通过目前看起来确实对你们没什么好处。李先生,我们做个交换如何?”
  伊桑撩起眼皮觑着塞涅尔,目光里是不善的探究和一丝疑惑:“什么交换?”
  在塞涅尔离开办公室后,伊桑盯着手上的文件,出神似地凝视了许久。大约过了几分钟,他才打电话给几名自由进步党议员,让他们来自己的办公室一趟。他很有技巧地找了十名党内议员,这几个人的共同点是他们所在选区中都有大量史丹维茨的相关资产,又说服了另外四名议员,确保授权能以一个刚过半数的投票同意率通过。
  几天后,史丹维茨对A国的出售军舰的授权就在众议院以微弱的优势投票通过了,之后在参议院也以差不多的状况通过了。
  一件事总算告了一个段落,罗宾为此特地打了电话感谢他,还想邀请他共进晚餐,不过他拒绝了。因为那天晚上,他要跟着凌深去一个老兵聚会。
  这个聚会的组织者是一名叫杰米·寇兹的前陆军第一特种作战大队第三作战分遣队退役士兵,他在梅迪莎的任务中被打伤大腿,落下了残疾。但他生性乐观,说话也风趣幽默,目前正在一处保险公司工作,专门推销人身意外险,由于业务能力不错,已经升职为一个部门的小组长了。
  他一直感念凌深在战场上救了他一命,在一枚火箭弹打过来的时候,如果不是凌深抓住他的作战服衣领拉了他一把,他大概只剩半截身子了。在新闻上看到凌深遇刺的消息后,他还专门抽空去医院看望了一下五年前的长官。
  聚会每年一次,曾经参加过那次行动的、分散在联邦各地的士兵只要有空都到墨菲斯来参加。许多人是因为那次行动受伤离开了军队,也有的是后来退役的,不过他们都很难忘却在那样命悬一线的生死时刻,他们是怎样共同背负彼此的生命和活下去的机会。这是一种能够维系一生的珍贵情谊,没有共同面对过近在咫尺的死亡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这一回,杰米对凌深说想邀请塞涅尔一起来,因为他在网上看到了很多关于基金会的报道,也看到了那些伤残军人对那位艾希曼议员的评价。心思单纯又开朗的他觉得塞涅尔是一个很好的人,不同于普通的政客,所以想邀请凌深的妻子一起参加,毕竟这个聚会的实际主心骨是他曾经的长官凌中校。
  换做是从前,凌深必定会找个借口直接回绝。但最近的许多事情令他本人也对塞涅尔有所改观,内心掺杂进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后,他不再抗拒让塞涅尔走进他的生活。于是他决定问一问自己的妻子。
  塞涅尔没想到凌深会愿意邀请他去参加那个聚会。虽然近期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凌深这么多年对他都不曾亲近过,两人甚至没有在一起庆祝过彼此的生日和任何纪念日,他很难想象丈夫愿意带他去那么一个意义非凡的聚会。
  喜出望外的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天塞涅尔打扮得很简单,只穿了一件浅米色的薄针织衫,搭配一条同色系的亚麻长裤。除下了昂贵西装衬托出的不可接近的矜贵气质,高高在上的艾希曼议员变成了看上去温柔安静的凌深的Omega妻子,以至于在客厅等他的凌深在看到他走下来的那一刻都愣了愣神。
  “我们走吧?”塞涅尔朝他浅浅笑了笑,说道。
  凌深看向他的表情也温和了一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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