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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结果就在那儿,强求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不如在此既定结果的基础上接受一个更好的方向,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总理先生,您说呢?”塞涅尔略略撩起一点眼皮,妩媚的眼角在此刻变得锋利如刀,反着杀人于无形的光。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双手交叠,放松地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一天的晚上,当吉姆在保镖的陪同下乘坐阿克派去的车,驶入墨菲斯郊外那座奢华的私人庄园时,塞涅尔已经在了。
  阿克沉迷声色,泳池边有好几个美艳的Omega,在初春时节穿得衣不蔽体。泳池被里头的灯照出暧昧的粼粼水光,光的波浪映在塞涅尔微微出神的脸上,阿克在一旁看得有些入迷。
  “美人,在想什么呢?”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了一下如月色般令人目眩的金色发丝。
  塞涅尔没躲开,但声音冷冰冰的:“在想我的丈夫。”
  阿克笑出了声,兀自摇了摇头:“别这样伤我的心,我只是想坐在你身边而已。”
  “我身边可不是谁都能坐的,阿克,之前发生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但这回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塞涅尔举起一杯香槟,把杯口抵在Alpha的嘴唇上,眼角微微上挑。
  那双蓝色的眼睛此时如同夜里的两团幽火,在冷冽的海面上闪烁跳动,蒸腾出一点点勾人的灼热。阿克只是与这个Omega对视,就感到浑身的欲火在燃烧。他喜欢被塞涅尔这么吊着,喜欢得不到时体内被激起的滚滚狩猎欲,这种久违的生理性的活力和骚动让他上瘾。
  他一口气干了香槟,凑近了点,故意压低嗓音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为你做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一点点湿润的气息喷洒在塞涅尔的侧颈,像毒蛇吐出的信子般黏腻湿滑,塞涅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瞄到远处有人过来,他强压着身体的不适反应,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等总理先生走了,我们再好好聊。”
  吉姆坐到他们面前时,脸色依旧十分难看。他看到阿克亲密地挨着塞涅尔,坐在泳池边的长椅上,感到一阵反胃,投向塞涅尔的目光也充满了嫌恶。
  塞涅尔却视若无睹,大大方方地起身,直接迎上他的视线,甚至用一种极为尊敬的语气说道:“考森斯先生,请允许我为您介绍阿克·哈桑先生。”
  两名Alpha客客气气地握了个手,隔着一点距离坐下。而塞涅尔依然坐在阿克身边。
  随便闲扯了几句后,他们便说起了订单的事情。
  塞涅尔给阿克倒上了一杯酒,递到Alpha手边,唇边挂着角度都精心设计好的微笑,语调轻松又带着那么一丝抱怨:“这次要不是考森斯先生抵挡住了诱惑,就算我绞尽脑汁,凭我这点微弱的能力,也没法搞定这件事。”
  “哦?什么诱惑?除了史丹维茨,难道别的公司在竞标?我怎么不知道。”阿克知道塞涅尔话里还有话,即将拿到订单的他心情舒畅,也不介意配合这个Omega演一出戏。
  说完他就看向吉姆,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的探究。
  吉姆不得不承认,阿克这边开出的条件是丰厚的。
  一方面在离任后他也需要一个新的工作,妻子的身体一直不好,家庭在医疗方面的支出很大。他作为一个在墨菲斯没有什么根基的人,又奉行清廉的做事原则,除了领那点工资外没有从别的渠道获得过可以变现的利益,即便当上了总理,生活上也并不宽裕。他的妻子从年轻时开始就跟着他一起奋斗,吃了不少苦,他不想对方快要步入晚年了还要操心生活上的事情。
  另一方面,安德鲁的这点案底落在艾希曼兄弟手上,他清楚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只要儿子被人握着把柄一天,他就没有那么有底气。即使知道塞涅尔和阿克的合谋不仅仅是为了安抚他,更是要利用他,把他和儿子未来的生活与他们的利益捆绑,他也只能顺坡下驴,接受对方给出的台阶。
  他定了定神,再望向对面坐着的那两个人时,面容上没有了任何情绪:“帕特之前告诉我,订单的事情是塞涅尔在操作,只要卡掉订单,哈桑先生就会把钱投给他。一旦罗宾那边失去了这么大一笔钱,军工企业的赞助风向就可能会变,那么党内会为了保住主要的支持者而倾向他,放弃罗宾。这么一来,只要赢下大选,下届内阁不会有克莱蒙斯的位子。”
  “塞涅尔你看,你的哥哥确实很讨人厌。”阿克听完,笑着打趣道。
  坐在身边的塞涅尔只是笑了笑,语调愉悦:“我会把这句话转达给他的。”
  实际上阿克的心里是恼火的,帕特为了拿到他的竞选资金而卡掉他的订单,这种做法让他看清了一个事实,那个Alpha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合作者。政治斗争当然充满了各种肮脏手段,他深知这一点,也愿意和这些政客周旋。但他不喜欢帕特的做事方式,因为他不喜欢零和的局面。眼前的和长远的、实利和面子,看似矛盾的方方面面也可以达成妥协。他有资本,那些政客手握权力,双方能够互惠共赢才是他想要的。
  就比如现在,他知道订单授权的下一步落在塞涅尔手中,这个Omega可没有那么好心,真愿意把订单拱手送上。但如果要求不过分,他也乐意妥协。塞涅尔懂得给人留有余地,这是一个好习惯。人不能总想着只有自己获利,而让其他人都饿死,这不是长远合作之计。
  吉姆和他谈妥之后离开了庄园,他和塞涅尔才进入正式对话。
  “塞涅尔,我真的很喜欢你算计人的方式。”阿克晃动着香槟杯,神态轻松,甚至有些享受,“你故意让吉姆在我面前说出这些,准备跟我要多少?”
  塞涅尔与他碰了个杯,嘴角的笑容幅度不变:“那得看你的诚意,阿克。我这么努力,差点连命都搭上,你觉得值多少?”
  “你要是嫁给我,我愿意把一半的遗产全部给你。我甚至不要求你去清洗标记,如果你喜欢年轻的肉体,可以继续保持和那位凌中校的身体关系。考虑一下吗?”阿克又一次一口干完了杯子里的香槟。
  “不考虑。你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况且,我有一个足够好的丈夫。”塞涅尔干脆地回道,“行了,别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你知道我要多少。”
  阿克盯着Omega的脸看了一会儿,问道:“罗宾有多大胜算?”
  塞涅尔挑了下眉,悠悠然地说:“你有多信任我和克莱蒙斯?”
  “我信任你,不信你那个哥哥。”阿克笑了起来,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塞涅尔也一口干完了香槟,把杯子塞进阿克手中,轻声引诱面前的Alpha:“那就看你觉得我值多少钱了……”
  Alpha的视线落在了塞涅尔喝过的香槟杯上,只是一顿,他伸出舌头在塞涅尔的嘴唇碰过的地方舔了一下。
  这个色情挑逗的动作令塞涅尔感到浑身难受,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但他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动声色地盯着阿克,连嘴角的弧度都稳稳当当地维持着。
  “‘联邦之花’,价值当然不菲。”阿克满意地笑了,“两个亿,史丹维茨能拿出的全部。”
  阿克这人虽然阴险狡诈又好色,但有一个特点是塞涅尔一直还坚持与他打交道的原因——他说到做到。但凡无法做到的,阿克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一旦说出口的承诺,他必会实现其所言。这个Alpha不屑于欺骗,他更享受交手的过程。
  塞涅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阿克,语调中所有调情的暗示都消失了,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和倨傲:“阿克,你要知道,授权还需要议会通过。”
  阿克知道他是想上双重保险,满不在乎地说道:“先给三分之一,当作我的诚意。”
  “成交。”塞涅尔这才又不吝啬露出一个笑容,视线轻飘飘地扫了一圈周围的那几个Omega,对着阿克昂了昂下巴,“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他抬腿就走,只留下一个融入夜色的背影给痴迷望着他离去的Alpha。
  初春的夜似乎没有冬季那般凌冽,生命被看不见的自然法则重新带回了经过几个月冰冻的土地上,连新月都是初生般柔和的细细弧形。塞涅尔坐在车里,透过车窗望着影影绰绰的枝丫,他看不清嫩芽的形状,却仿佛能感受到茁壮的力量。
  在这样静谧的时刻,盘桓在他头脑里的政治伎俩和良心的重负好像通通都消失了。他在心里勾勒着凌深的样子,缓缓闭上眼,把一切疲惫都从眼睛里赶跑,等着汽车行驶过这段长长的路途,把他带回丈夫的身边。
 
 
第37章 
  这天晚上,塞涅尔回到病房里已经很晚了。病房的大灯都熄了,只有客厅留了一盏小灯,昏黄的光亮在努力照亮深夜晚归的人。他走进去时,莫名有一种回了家的感觉。那小小的光圈仿佛蕴藏着无限大的能量,让他浑身都暖暖的。
  凌深已经睡下了。为了不吵醒丈夫,塞涅尔轻手轻脚地脱下衣服,然后去浴室里洗澡。洗漱完后才穿着睡衣,坐到了病床的右侧边缘。凌深右手的伤口已经不再需要包着纱布,上面可以看到一条明显的带血的缝合线,把手心被割开的肉黏合在一起。
  借着身后那一点点的灯光,塞涅尔在凌深的伤口上看到了自己日夜不得安宁的良心责备和沉重的内疚。有时他甚至在想,只要能待在凌深的身边,他可以把爱情埋藏在心底,不再有所期待,也不再有所企求。
  “对不起。”他捧着凌深的手,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他望向黑暗中Alpha那看不太清晰的轮廓,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念着:“凌深哥哥,在我身边,很痛苦吧。可是……”
  我好爱你啊。
  他这么想着,终是无法克制强烈到撕裂心脏的渴望。
  塞涅尔的全部目光都凝在了凌深的脸上,心底蓬勃又执着的爱意在静悄悄的夜晚肆无忌惮地向着心爱的人倾泻。不用担心被推开或漠视,就当那千千万万默默低语的情愫进入了凌深的梦境,偷偷环绕着那颗从未为他跳动过的心。
  黑暗给了旖旎的遐思以活动的空间,流淌着胆怯却热烈的幻想。塞涅尔看不到自己的脸颊在微微发红,但他可以大胆地卸下白天掩盖感情的束缚,让心里的爱隐隐发光。
  从前,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这么亲昵地坐在凌深的床边,拉着男人的手;现在,他想做一件一直盼望的事——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丈夫的右手,半晌后,整个人往前倾去,嘴唇贴向凌深的下颚,忘情地在那睡着时都看上去冷肃坚硬的下巴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他缓缓抬起身,一点点粗砺的触感让他有些恋恋不舍。
  “今天回得太晚,只能和你说一句晚安了。”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一字一句却很清晰,像是生怕惊扰了睡着的凌深,又怕自己的话进不到凌深的梦里。
  道完晚安后他才铺好自己的床,然后在病床的左边躺下,一如前几日那样伸出手去,握住了丈夫的手。
  而在塞涅尔看不见的地方,凌深缓缓睁开了眼睛。
  其实在妻子洗澡的时候,他被水声吵醒了,但因为有些乏力,还是闭着眼。塞涅尔出来后径直坐到了他的床边,他甚至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反应,就听到了那些话,就感知到了那一个情难自禁的吻。
  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一个怎样的心情来面对如此热烈的情感。被强迫进入婚姻的他有绝对的资格拒绝塞涅尔的靠近、推开塞涅尔的心,可如今他已经做不到了。他为此感到惆怅,为此生出了怜悯之情,为此……
  心都在狂跳。
  一种令人眩晕的感受麻痹了他的意志,他觉得好像连爱情这个很有分量的字眼都不足以来描述这种排山倒海般冲破他内心屏障的力量。这样内在疯狂到了不思考、外在又表现得如此卑微的爱,常人在一生中根本无从了解。可他觉得这种爱不是深思熟虑的结果,绝不公正也绝不平等,全然把决定的权力放到了被爱者的手中。
  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悄悄的哀愁,就有多少白白的折磨。仅仅在刚才那只言片语和一个短暂的吻中,他都能听到深爱之下隐藏着的难以言喻的悲响。
  塞涅尔的心就不需要温柔的慰藉吗?
  在深夜的某一刻,他突然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不想再思考那么多,而是遵从自己最本能的反应,轻轻握住了妻子的手。
  手心里的手猛地颤了一下,随后塞涅尔轻柔又有些怯生生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深,你醒了吗?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感觉到你的手了。”凌深低声回道。
  因为这一句话,塞涅尔的指尖都抖了起来。只是静了片刻,那种熟悉的、紧张的语气又出现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想吵醒你的。”
  凌深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酸麻。妻子只不过是想触碰他的手,却还要和他道歉,这是从前被一直冷漠对待、甚至厌弃所留下来的习惯。
  他默默叹了口气,温声安抚道:“没有怪你。你最近要忙着工作的事,还要分心照顾我,每天都很辛苦。这么晚了,快睡吧。”
  “嗯,你也睡……晚安。”塞涅尔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声音倒似乎放松了一些。
  “晚安,塞涅尔。”他的拇指轻轻在塞涅尔的手背上抚了两下。
  他能感觉到妻子紧紧握着他的手,却看不到在黑暗之中,塞涅尔安静地红了眼眶。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凌深出院了。但左边肩膀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依旧无法自如地行动。右手倒是拆线了,没有伤及神经,并无大碍,只是留下了一道疤,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塞涅尔本想着让他在家再休息一段时间,不过凌深自己已经快受不了天天不是躺在病床上就是在病房里打转的生活了,歇了没几天就回到总参谋部开始上班。
  但因为他的手还没法开车,早上只能和塞涅尔一起出门,由司机把他们两个分别送到工作地点,晚上再分别把他俩接回家。凌深没了应酬,总是回家很早,而塞涅尔近期越发忙碌,白天处理完议会的工作,晚上还要为罗宾的竞选团队加班。
  月底的一天晚上,他又一次去了罗宾的家中。
  倒不是罗宾有什么需求,而是罗宾的夫人费莉西娅喊他过去的。
  在前一天的竞选宣传活动中,费莉西娅因为觉得无聊,在台下坐着的时候偷偷吃了一颗糖。而偷吃糖的瞬间被某家媒体拍了下来,发到网上后遭到了冷嘲热讽。有评论家说她不专业、自由散漫,比起帕特的夫人来说缺乏作为政治家妻子的素养,没有社会经验还没有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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