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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的苍穹下(玄幻灵异)——醉舟

时间:2024-07-06 09:20:49  作者:醉舟
  他察觉到了塞涅尔为他作出的那些努力,也能感觉到妻子对自己的心意。在审视他们这段关系时,他意识到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给过塞涅尔。他能那么无条件地去帮助许多陌生人,却总是吝啬于给自己的Omega一点关怀。
  这样的感情令他在茫然无措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
  于是他伸出手去,轻轻在塞涅尔的金发上揉了揉,但没有说话。这已经是他最不陌生的亲密动作了。
  接收到这一信号的塞涅尔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而是把他的Alpha抱得更紧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侧脸靠在凌深的胸口。他感觉到丈夫的身体一僵,但随后很快就放松下来。过了片刻,凌深甚至不太熟练地抬起右手,环住了他的肩背,把他圈进自己怀里。
  这个动作让他缓缓松了一口气,安心地抱住自己的丈夫,闭上眼享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
  自从凌深疏远冷落他之后,他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觉得自己太心急了,被得到的喜悦和巨大的爱恋冲昏了头脑,急于进一步将自己的丈夫牢牢绑在身边。
  凌深性格正直、原则性极强,同时又没有Alpha普遍具有的那么强烈的各种欲求。如果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当成一个两人拉锯缠斗的战场,那么对上这样的男人,他作为Omega的天然生理优势不存在了,他手中可用的筹码并不多。
  其实他对孩子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彻底锁住凌深的筹码,让凌深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他。他们之间缺少感情连接,但一个有着他们共同血缘基因的孩子的存在可以弥补这种缺失。不过凌深激烈的反应让他意识到这种方法并不可行,他的丈夫远比他想象中更坚决。
  而在相处过程中,他发现凌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基于自身经历和心怀悲悯的天性,他的Alpha更容易对处于困境和弱势地位的人产生同情。这是在墨菲斯的冷血Alpha精英中极为罕见的特质,这种心底最真实的仁慈也令他深深迷恋。
  所以之后他转变了策略,主动向凌深示弱、暴露出自己的弱点。他先是毫无怨言地默默接受了丈夫的远离,然后等待着恰当的时机,不经意地对丈夫展露出自己的隐忍和深情。
  看凌深近期的反应和对他的态度松动,他就知道这样的手段是奏效的。
  塞涅尔擅长利用一切意想不到却可用的要素达成自己的目的,哪怕是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伤害。他知道如果告诉凌深,格蕾塔说的是凌深不愿意和他生孩子,这个Alpha只会更多地对口无遮拦的格蕾塔产生厌恶;而如果告诉凌深,格蕾塔拿这件事来嘲讽他没有生育能力,反倒会引发凌深对被自己拒绝过的妻子的怜惜。
  真实的话是什么并不重要,如何打动自己的丈夫才重要。更何况在凌深的印象中,格蕾塔就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不过他并没有把对凌深的感情当作像名利场的权力游戏那样,只有欺骗、没有真诚。他发自内心地深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他知道这一套之所以能有效,是因为他所有的感情都不是虚假的,他在这些年里的所有痛苦感受也都是真实的。
  凌深不是傻子,而他也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感情骗子。面对凌深的时候,他没有办法扮演一个不是自己的人。他不是艾希曼议员,他是塞涅尔,仅仅只是爱着凌深的塞涅尔。
  那些汹涌澎湃到无法压抑的情感在每分每秒都不受控地流向他心爱的男人,那巨大而强烈到令他自己都神思昏聩的爱意,哪怕只是偷偷溜出一点点,都在不懈地冲击着凌深对他严防死守的内心。
  而他现在选择了向凌深袒露自己在感情中的所有脆弱。他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凌深,他会因为得不到丈夫的爱而痛苦难过,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深爱着他。
  这天晚上过后,凌深对塞涅尔的态度明显温和了不少,偶尔还会主动关心妻子几句。塞涅尔非常满足于这样的状态。他知道以凌深的性格,如果自己不提,对方是不会跟他离婚的,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他要凌深一辈子都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说:
  因为深哥一个父亲惨死战场,另一个自杀,除了弟弟就没有家了,所以在塞涅尔听来“丧家之犬”就很恶毒。哥哥姐姐这么说他老公,他会超级生气。
 
 
第29章 
  休会期结束了,议会重新进入忙碌的正常工作日程,积压的和新的提案都陆续进入各个委员会进行辩论听证,扩大退伍军人医疗保障的提案也再一次进入公众视线。
  前段时间关于帕特的言论事件在媒体和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金灿然一战成名,之后又写了一篇关于扩大退伍军人医疗保障提案的评论文章。文章指出,退役后的军人应当享有获得重新接受良好教育、获得足够医疗保障、获得有报酬的工作以及免于因战争造成的残疾和病痛导致的失业之忧的权利。他驳斥了以帕特为代表的民主联盟党人关于“自由”的价值观,认为“真正的个人自由必然要依托于经济安全和独立”,不能因为将越来越多的财政投入无限扩大的战争中而剥夺这些人享有经济保障的权利。
  当然,作为一个自由进步党人,金灿然的文章立场鲜明,也有不少保守派学者和政治评论家撰文或在社交媒体上发表观点反驳他。有来有回的论战反倒促使民众更加关心这一法案的进程。
  帕特没有办法再在这个问题上挣扎了。想要竞选,就不能无视民意,哪怕他心里依旧认为这个提案毫无道理,只是为了供养一些有生存能力却想着不劳而获的人而增添政府的财政负担,进一步加大了政府债务危机的风险。
  在冬季休会期结束后,对于参众两院的议员们,新的一年才算正式开始。议会有一个社交习惯,就是在议员们返回工作之前举办一场晚宴,参众两院的议员都会参加。
  由于议会中Alpha的数量明显占据多数,晚宴还会邀请一些Omega社会名流或是娱乐明星前来参加。此前就有Alpha议员和参加晚宴的Omega明星闹出过风流韵事,不过这些桃色新闻反倒成了Alpha们之间的谈资,这个习惯也没有因此改变。
  但在许多Alpha议员的眼中,Omega明星不如已经结婚的“联邦之花”来得有吸引力。前者有相貌的资本,后者却兼具美貌和权力。征服美貌远比征服权力容易太多,美色对于这些Alpha来说过于稀松平常。塞涅尔一到场,就不断有Alpha过来与他攀谈。
  而到了跳舞的环节,塞涅尔把他当晚的第一支舞献给了参议院议长,也就是副总统罗宾。在宴会厅中心舞池的昏暗暧昧的灯光下,罗宾揽着塞涅尔的腰,塞涅尔搭着罗宾的肩膀,两人双手相交,缓缓移动着步伐。
  “塞涅尔,好久不见。”罗宾望着那双诱人的幽蓝的眼睛,情不自禁般说。
  塞涅尔笑了笑,轻声回道:“并没有很久,只是有几天而已。”
  “几天也太久了,真想天天都见到你。”罗宾贴近塞涅尔,与Omega低声耳语,“一想到马上要去各处进行竞选活动,又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就觉得很不甘心。”
  灼热的气息洒在塞涅尔的侧颈处,他感到一阵不适,却只能强忍着不让自己作出躲避的举动。他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罗宾,等你确保了总统府邸的位子后,我将会为你工作。到那时候,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落在他腰上的手将他箍紧了些,塞涅尔几乎要浑身僵硬起来。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罗宾笑了起来。
  塞涅尔扬起脸,轻轻一挑眉:“否则我不会把今天的第一支舞给你。”
  “我的荣幸。”罗宾露出一丝满足的神色,随后又偏头贴近他的耳边沉声说,“塞涅尔,我希望等我进入那个地方后,你也能留在那里。”
  “所以你现在更要专注在竞选上,你是否成功,对我也很重要。罗宾,我很期待你入主总统府邸的那一天。”罗宾的手在他的腰际以一种微不可察的幅度拍了一下,塞涅尔忍耐着生理上的不适,却笑盈盈地把话说得暧昧。
  联邦的权力顶峰,对墨菲斯的每一个Alpha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听到塞涅尔这么说,罗宾仿佛预见了自己成为总统府邸主人的那一天,届时,这个美丽的别人的Omega也会臣服于他的权威之下。
  他虽然贪恋塞涅尔的美色,却没有在这个Omega身上停留太久,一曲结束后,就去邀请前陆军总司令的Omega小女儿跳舞了。这位女性Omega是现任北部军事联盟常驻代表韩梦的妻子,擅于和联邦的盟友们打交道的女Alpha韩梦是他的拉拢对象之一。
  而这一回,来请塞涅尔跳舞的人竟然是帕特。
  看到塞涅尔的眼神有些意外,这位身材魁梧、相貌悍利的Alpha露出一个极富挑衅意味又带有讽刺的笑:“怎么,站队罗宾之后,就只让他摸你的腰,别人都不能碰你了吗?”
  塞涅尔轻笑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反倒扬起了眉毛:“我只是喜欢胜者多过于败者。”但说完后,他又主动向帕特伸出手去。
  帕特也没有气恼,而是礼貌地轻轻托住他的手,与他搭好了姿势,随着音乐慢慢起舞。
  “我想你也不是为了和我跳舞才过来的,请问尊敬的瓦纳先生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塞涅尔直白地抛出了话题。
  “如果不是因为你跟着克莱蒙斯,我会很喜欢和你交流。我不喜欢兜兜转转绕圈子。”帕特直视着他的眼睛,“之前只听闻‘联邦之花’很有手段,并没有怎么亲身领教过,现在看来,是我和许多Alpha一样,以为你只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而低估了你。但这段时间和你们艾希曼兄弟打交道多了,我倒是理解了一个道理。”
  塞涅尔直觉帕特在提案的事情上还有后招:“哦?什么道理?”
  “对一些总是喜欢背后耍手段的阴险小人,明着来没有用,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帕特的眼色沉了下去。
  塞涅尔不动声色,微笑着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帕特笑了笑,表情有一种放松的傲慢:“刚刚就说了,我不喜欢兜圈子。塞涅尔,我们坦诚一点吧。你找的那个Omega专栏作家其实很好查,随便翻一翻他的履历就有惊喜。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他是你丈夫的同学,而正好我也听说他曾经和某个政府官员有过桃色关系……”
  “这能说明什么?”塞涅尔的神情看上去十分放松。
  帕特迟早会发现,这其实在他的预料之中。那样通过口口相传的消息源无法通过《公理报》这样的传统纸媒散布出去,政治记者更讲求严谨的新闻态度,墨菲斯的政客们都深知这一点。他手上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可以替他做这件事,而金灿然正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了。金灿然的野心和曾经试图勾引他丈夫的事情都是他可以控制这个舆论工具的把柄,但弊端也很明显,就是金灿然和凌深的同学关系,这种有白纸黑字证据的过去是无法被消除的。
  “我只是想感慨一句,你真的很厉害,为了帮助克莱蒙斯,连自己的丈夫都可以利用。”帕特的语调有些轻浮,“不过你真的应该多花些时间在你的家庭上,你猜Alpha在乖顺听话的情人和艳名在外的妻子之间,会更喜欢哪一个?”
  这话就有些刻薄了。
  眼睛里如天空海水般漂亮的蓝变为了凛冽的寒冰,塞涅尔的目光冷了下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揣测自己不了解的私人关系。”他的语气不太客气,“帕特,你脑补一些无厘头的艳情桥段的样子非常可笑。我给你的建议是多花些时间在弥补自己一落千丈的名声上,以免到时候输得太难看。”
  “塞涅尔,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我可以教你另一个道理。”帕特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道凶悍的光,“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赢家会是谁。舆论不能左右强权的意志,真正的军人知道如何反击,战场上永远是拳头更硬的才能取胜。”
  塞涅尔丝毫不惧地与这个Alpha对视,冷声说:“我没有和人动拳头的兴趣,但我相信那群一直站在议会大厦外等待的退役军人会有。”
  “那就走着瞧。”话音落下,一曲正好完毕。
  帕特毫不留恋地松开塞涅尔,迅速离开了。
  之后又有不少Alpha过来邀请塞涅尔跳舞,他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却始终维持着得体的笑容,不露一丝痕迹。
  他担心的是提案的事情会生变。虽然克莱蒙斯告诉他参议院里已经有八名民主联盟党参议员确认会改投赞成票,但正如帕特所说,不到投票结果出来的最后一刻,谁都无法保证提案一定会通过。
  一旦提案再一次在参议院被拦截,克莱蒙斯或许只是会不高兴,可他无法向马库斯交代。
  晚宴结束之后,他想了想,在回去的路上还是给克莱蒙斯打了个电话,让哥哥务必盯住参议院的那些人。
  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去把手上的事情都理顺,自己先遇到了意外。
  三月初,塞涅尔又在家度过了一次发情期,在凌深的陪伴下,发情好像不再是生理上的折磨,而是靠近丈夫的一个机会。他如饥似渴地珍惜每一次肌肤相亲、依偎温存的时刻。
  发情期的五天过后就到了周末,他照常和凌深一起去基金会。上午一切都很正常,他们与来基金会做康复训练、接受心理咨询以及询问就业方案的退役军人交流了很多,也得到了一些积极的反馈,两个人都挺高兴的。
  但下午在和乔聊天过后,他们正想回办公室看一下财务报过来的关于和“尊重我们”合作的预算支出,这时一名叫加布里的男性Alpha拦住了他们,说自己有事想说。塞涅尔对这个人有印象,他的左手失去了三根手指,而且精神状态一直很不稳定。在此前的接触过程中,他一直对塞涅尔表现得比较有攻击性。凌深也注意到了这点,后来嘱咐自己的妻子不要单独与他相处,因为这样精神不稳定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做出伤害人的举动。
  站在他们身前的加布里看上去有些惴惴不安,低着头,眼神扫来扫去、闪烁不定,自言自语地小声说些什么。
  出于警惕的直觉,凌深觉得这个人的状态不太对劲。他不动声色地往前移了小半步,把塞涅尔挡在自己的侧身后。
  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时,面前的Alpha突然用右手从后腰抽出一把军用匕首,狠狠刺向塞涅尔。在一声惊呼中,凌深于电光火石间推开塞涅尔,匕首以势不可挡之力刺入了他的左肩。但他反应极快,直接用右手抓住了刀刃,阻止匕首刺得更深。鲜血一下子浸透了他左肩那块的衣物,从手掌和刀刃接触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凌深!”塞涅尔惊惶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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