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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好结果(近代现代)——赤道今日周几

时间:2024-07-06 09:20:05  作者:赤道今日周几
  李天川一咧嘴,刹那间,兰博基尼如弓箭那般嗖地飞了出去。
  汤柏林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远,很快消失不见,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消匿。
  “你当然不记得。”
  他顿了顿。
  “因为10.20,是唐庶在德国被抢救回来后,再一次的自杀时间。”
  如今他再也不用在李天川身边装模作样。
  因为这场好戏,马上就要结局。
  那些遭受不公平待遇的人,那些因为惨遭欺负而灵魂残缺的人。那些想要在孤独飘零的学校生涯中找到一丝安全庇护的人。
  那些,用尽一生也难解心头之痛的人。
  他们终将在汤柏林的见证下,得到慰藉,重获新生。
  霸凌者李天川,终将会为他自己的那些行为付出代价。
  比他们遭受的肢体残害,更痛苦万分。
  时间来到10:23,汤柏林摘掉墨镜,义无反顾朝山下走去。
  在他背后,从林间砰的爆裂一声,有什么重物坠落下去。而在听到声响的两个小时之后,他才不紧不慢拨通华美医院的急救,平淡地告诉他们:“兴顺大道44号,有人驾驶的兰博基尼掉下了盘山公路,请你们派救护车来,救救这个人。”
  作者有话说:
  即将结局。
 
 
第39章 39
  【-】
  华美已经许多年没有接过这样的紧急的情况。
  一个富二代在盘山公路飙车,结果在s弯技术不达标,连人带车整个翻下山去。虽然他命大车子没爆炸,只是卡在了岩缝里,但被找出来的时候情况是一点都不乐观。
  李章序今天恰好还没在医院,在隔壁市要开一个有关面部正畸手术的联合会诊会。
  这头电话一个劲催,他原本还以为有什么别的事,或者领导来检查。
  挂了两三次,那边打个不停,最后没办法找个借口出去接了:“我这边开会,什么事半小时后再说。”
  “院长,您赶紧回来吧,出事了!”
  李章序一听护士长火急火燎,眉头一皱:“是前两天手术前不忌口的那个病人出现了反应?”
  “哎呦,可比那严重得多!”护士长也是干了几十年头回碰见这情况,要是旁人就算了,偏偏担架上运过来这位跟李章序那上了新闻的侄子长得一模一样,身份证上写的是另一个人。
  一时间,孙玉玲他们几个心里犯嘀咕,心说这人到底是谁?
  天底下哪有长得这么像的人?跟李天川那子那刑犯一模一样的脸。
  几人拿不住主意,把人弄进手术室,赶紧给李章序打电话。
  “中午十二点多院里接了个急救,说有人在盘山公路跑车摔下去了,让咱们医院派救护车去接。结果这人情况特严重,车子前方变形,刚好把他两条腿死死卡在里面,然后长时间不过血,加上神经损伤严重,下肢坏死,恐怕不截肢是不行,活不下去。”
  李章序听的一头雾水:“该干什么干什么,外科又不是没人,这么紧急的情况还给我打电话汇报审批?”
  “旁人就算了,这个人,这个人他特殊啊!”护士长一心急,给说出来,“他身份证上写的是王路客,可长得跟您那侄子一模一样!就是被关进监狱里的那个——”
  李章序一听不对劲,心里一咯噔,问:“人在哪?”
  “已经送去手术室,正抢救呢。”护士长说,“孙主任他们第一时间就进去了,这条命倒是能抢救回来,可说句难听的,那两条腿肯定是废了,而且估计还得高位截肢,受损太严重……”
  “联系家属没有?谁去了?”李章序自然知道王路客是谁,会议来不及参加,大步朝医院外走,问,“你给他爸打电话,让他过去,如果联系不上人就换号码打,轮流打,打到他接为止;实在不行,我给你个号,你打给老头……算了。”
  他说:“我现在开车回去。跟玉玲说,尽最大可能救,腿也得给他保住,他才二十来岁,这么年轻只剩上半身算他妈怎么回事儿?”
  越想越心烦,李章序心里骂了李天川一万遍,心说小兔崽子这他妈什么节骨眼,你还光明正大跑山上开兰博基尼?就该让你蹲一辈子牢房老实老实,把你弄出来,可嘚瑟死你了,跑山跑山,跑他妈逼的什么山?就是贱!
  “院长啊,事到如今你也别瞒我了。”护士长捂住嘴,小声问,“这小孩到底是谁?他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说怎么回事。”李章序烦的一把摔上门,手机扔副驾,一脚油门踩到底,这就上高速往回赶,“就他妈不该把他弄出来!憋不住屁的玩意儿,到了没老实两天还是出事了——该,真是活他妈该,我操他妈的!一点不让人省心!”
  护士长跟他干了几十年,半辈子,头回听李章序骂脏话,气成这个样。
  心中有了数,她扔下句“我赶紧找孙主任去”,这就挂了线。
  内线结束,李章序一手打方向盘,在高速上来回超车穿梭,一边找李广印手机号。
  电话打过去,一连七八个都提示正在通话,八成是给他拉黑了。
  “操你妈的,李广印。”李章序额头青筋蹦起来好几根,面色涨红,气的太阳穴冒烟,“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跟我玩这套?正事找不着你,邪事你他妈一造一堆!老子上辈子欠你们父子俩的?真他妈顶着叔叔的身份操着卖白粉的心,李天川个狗逼玩意儿,这腿能保住老子也给你打折了它,真他妈有两天自由不知道怎么嘚瑟,跑山,还他妈开兰博基尼,怎么不把你摔死?蠢犊子,小王八蛋——”
  骂骂咧咧一路,总算是奔着20张超速罚单的火箭速度赶到医院。
  李章序三步并两步进门,前台小姑娘冲他点头叫李院长。
  来不及应,他一摆手,从无障碍通道一路朝及就手术室跑,一秒也不敢停。
  七楼一片死寂,李章序一拉门进去,宽敞明亮的长廊里坐着一个人。
  一个让他无比熟悉,又大为诧异的人。
  “李章序。”汤柏林听见动静,缓缓抬起头,叫他,“你来了。”
  他脸上没有一点惊慌失措。
  没流泪,也没担心。
  李章序看见汤柏林,脑子嗡一下乱了。
  心神定了定,他知道家属肯定不能作为主刀进手术室,急也没用。
  皮鞋来到人跟前,问汤柏林:“他们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汤柏林摇摇头,说,“是我打的急救电话。”
  “什么?!”李章序胸腔里猛一胀,不可置信,“你打的急救?”
  汤柏林听出来他内心的怀疑,在这一刻,所有东西都变得不再迷茫飘渺。而是真真切切的变成一幅画卷,平白直序的铺在两个人面前。
  两双眼睛在空中交汇,争锋。所有的怀疑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李章序压下胸口这口气,沙哑地问:“你当时跟李天川在一块?”
  “是的,是他要开兰博基尼,我拒绝和他一起跑公路,他就自己走了。”汤柏林说了一句,忽然露出了笑容,明艳爽快,却触目惊心。
  李章序背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压着嗓子问:“你笑什么?”
  “李天川上车前我提醒过他在s弯一定要减速,可他自己不听,然后就掉下去。”汤柏林一双眼亮的像一湾泉水,此刻却一片死静,没有任何波澜,“李院长,今天之前我从不信什么因果报应,但是现在——”
  “你信了。”李章序吐了一句,浑身发寒,“好他妈一个因果报应。李天川摔下去,弄了个半残,所以你信了,是吗?”
  “不是,我没有心。”汤柏林摇头很慢,话却没有半点犹豫,“说白了,就算他死,我也不信因果报应这一套。”
  “我只是……”
  汤柏林顿了顿——
  “我只是感到无比遗憾,这么值得庆贺的一个瞬间,我竟然忘了带香槟。”
  话音落地,李章序赫然暴怒:“你他妈的——”
  他愤怒而起,一把拽起来汤柏林的冲锋衣领子,瞠目质问:“李天川十几岁就开始玩车,什么路他都跑过,怎么他妈可能因为技术问题摔下去?!是你搞的鬼,这一切,都是你他妈一步一步算计好的,汤柏林?”
  他头回对汤柏林发火,并非为李天川打抱不平,就觉得,汤柏林不该是这样的人。
  李天川确实是个混球,他该得报应。
  可汤柏林这样做,又跟那个畜生有什么区别?
  说不出心中的痛和震惊哪个更多,李章序望着汤柏林,瞧着他弄皱的领子和那张无所谓的漂亮的脸,一瞬间,所有东西都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你不是唐庶。”李章序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缓缓低喃,“你根本不是唐庶,是不是。”
  “我是谁,不是早告诉你了吗?”汤柏林将冲锋衣板板正正弄好,面对李章序的暴怒,自始至终没有情绪起伏,“我是你的情人,是李天川的灾星,我是于志平两口子那些龌龊交易的知情人,也是所谓的上流社会中,唯一一个不起眼,却能让所有人付出代价的判官。”
  “我想起一段话,非常经典的一段。”汤柏林转身回到长椅上坐下,笑着仰头,对李章序吟诵,“你广泛淫乐,你血腥灯饰,你纵火取乐,你焚毁罗马。福楼拜写了这么一个人,明明有一段平稳的婚姻,但不甘心接受现状,于是找情人,三番两次玩弄取乐,一个道德败坏的乡绅,一个自私怯弱的文书,到最后债台高筑,被迫死去。一个不错的开局,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你说这一切,是谁的错?怪谁?”
  李章序重石冲顶,盯着汤柏林嘴唇一开一合,却没工夫想这些。
  “李天川像不像倒霉的包法利夫人?”汤柏林两只脚在空中荡呀荡,笑问,“明明拥有一切,却非要血腥作乐,一次又一次踏破底线,残害他人。他最后这个结局怨谁?是怨唐庶,怨那些将他霸凌证据发到网上的人,还是怨你,怨我?怨所有,除了他之外的人?”
  李章序总算是明白了。深吸一口,道:“从头到尾,我以为你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没想到低估了你。从一开始你就不是玩玩,你是铁了心,想要李天川的命。”
  “我不要他的命,那太廉价了,要了也没用,我不喜欢。”汤柏林一双手插进黑色冲锋衣的口袋,在这一身黑色的葬礼装下,他的脸显得更白,皮肤下有接近透明的质地。
  就像一株睡莲,被砍掉根茎,一片一片剥去外面的绿叶,渐渐展开隐藏其中的真实景观。
  直到这一刻,他站在李章序面前。
  才终于卸下所有伪藏,不必再装。
  “让李天川死掉是便宜了他。”汤柏林一口白牙微抿,笑了好一会,才对李章序说,“他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不要他死。我要他日日渴望自由,日日残疾,死不成,活不了,直到灯油枯尽,意志消磨。因为这一切,都是他霸凌别人应得的,他配这个下场,他就该厄运缠身。”
  作者有话说:
  “——他配这个下场,他就该厄运缠身。”
 
 
第40章 40·终
  【-】
  唐庶也好,刘超也罢。
  这世上的每一笔债都应当血偿。他不信什么因果报应,那太磨叽了。
  所有见不得光的过去与黑暗,都将在李天川肢体上留下一刀又一刀的切痕。而他拥有的截面,拥有的痛苦,才是汤柏林要的所谓因果。
  手术室的门打开,老郑出来:“家属,家属过来签字。”
  瞧见李章序也在,他一愣,下意识叫汤柏林过去:“王路客这个情况不是很好,恐怕必须得截肢,不然命都保不住。你来签个字吧,后续有问题再说,我们确实尽全力了。”
  汤柏林从长椅上站起身,却没接笔。
  他看向李章序,见他死死盯着自己,腮帮子硬的像两块铁,额头青筋暴凸,知道他一定深陷水火。
  笑了笑,从老郑手里拿去笔,汤柏林问:“在哪签字?”
  “……”手里笔被抽走,李章序右下角签了自己的名,钢笔插上同意书,嗓子彻底哑了,“后续不用再告知旁人。他也不是什么王路客,不是外人。”
  老郑一脸糊涂,没明白怎么回事。
  汤柏林哈哈大笑,半天笑够,对他说:“郑主任,重新给你介绍一下,躺在手术台那位根本不是什么王路客……不对,他也是亡路客,不过他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你们李院长的亲侄子,李天川。那位不久前刚被抓进监狱的臭名昭著,李恶霸,李天川。”
  郑主任很少看新闻,听汤伯林一说,面色变了:“李院长,这——”
  “能保尽量保。”李章序低着头,不知这几个字怎么从喉咙里挤出来。他发丝前垂,面色皆无,已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几乎半天声带震不动了,才说,“实在保不住,另算。”
  郑主任回去手术室。
  两扇门缓缓合上,像带了死亡书的审判。
  李章序抬头,问汤柏林:“你满意了?”
  “满意了。”汤柏林将领口插着的墨镜拿下来,哈口气,随意擦了擦,“对不起啊李院长,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侄子自找的。节哀,然后顺变。”
  “说这些有个屁用。”李章序笑的眼珠子发烫,目光里勾着苦,还有恨,“李天川什么下场无所谓。我就想问一句,是不是从你第一次在曼谷听我交流会,就想好了利用我,做这一切?”
  “是。”汤柏林墨镜插回领口,说,“利用你是真的,从头到尾,50%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在利用你。而剩下50%,是你器大活好,我确实也享受这种床上取乐。用你是真,喜欢你也是真,我光明磊落,从不隐藏,你可以信。”
  李章序是李天川的亲叔叔,打断骨头还要连着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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