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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骤雨这么几百下，猛然一瞬顶到了头。
李章序喉咙里粗哼一声，掐住汤柏林屁股射在里面。
体力确实随怒火下去了，额头青筋一根根蹦出来，一层汗，却意犹未尽没够。
作者有话说：
性感小汤，在线勾引。
第18章 18
【-】
释放过后大汗淋漓，汤柏林趴在李章序身上喘了半天，仰起头瞧见人精壮胸口上一滴又一滴的汗，嗤一声笑：“今夜气温不低，是吧？瞧你，出了这么多的汗。”
“今夜气温不高。”李章序低头，跟他对上眼，喉咙里喑哑了几分，“高温的是人才对。”
汤柏林舔舔嘴唇，两腿打开，对准他眼皮子自慰。
眨眼功夫又硬了，李章序跪行过去，扯开两腿阴茎朝下一压，仰头一喘，结结实实又把那肏肿的穴口堵好。
后半夜没停，玩的更刺激。珍珠链子一把扯了，后头大尽兴，满地滚落的全是布料珠子，
二人到谁也没在意，踩在脚底板就当按摩，也不知道刺激到什么穴，还是心中起了疑，李章序把汤柏林从头到脚都玩了一个遍，到后面让他缩着身子像狗一样趴在床头柜上，这又从后头掰开那紧致的穴眼，狠狠操弄了一番。
得了满足，汤柏林洗过澡，也不必回家应付。
李章序不赶他走，索性在这儿住。
他这一觉倒是睡得头一回那么踏实，没做梦，也没想起从前。
李章序精力旺盛，翻来覆去折腾一夜，一直熬到凌晨，也没半点睡意。反而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6点多实在冲过冷水澡还压不下去，膝盖半跪到汤柏林身后，拎起他一条腿，手指头沿着潮湿滚烫的肛口抚慰完前戏，又慢慢一挺而进。
汤柏林来找他，也就为这个目的。
知道老男人体力太好，大早晨更容易勃起反应，侧了身，脚踝搭在李章序那肩，腿心朝他胯下凶器送了送，方便他亵玩。
一来二去，这澡白洗，满满当当又出了一身的汗。
折腾倒是舒服了，爽快的不行。汤柏林一觉又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之后身边没人，闭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只拉了一层白纱，阳光从外面往里头进，窗户还开了一条缝，有足够的空间吸氧，舒服没够。
他也是第一次在李章序家里过夜。
这边房子都是独栋，相互之间间距很远，高大树枝苍天玉翠，前行得有百十米才能看见另一处豪宅，谁也不打扰谁，足够安宁。
要在这地方住到真是一处美宅。
可惜汤柏林志向不在于此，住所无非就是一个房子，能遮风避雨就行，他也管不着李章序这体力旺盛的年上炮友。
昨夜只图一时爽，没带能换的衣服。地上的珍珠和碎布料早就被清理干净，起了身，床头搭着一件白色衬衣，一条牛仔裤，看样子是提前留给他。衣服穿上，裤子拉链进上，尺寸正好，上头还隐约能闻见烘干机残留的香味，应该不是别人的旧物，而是新买新洗好。
汤柏林还从未在感情方面和李章序有过多的牵扯，一方面两人之间年纪在这儿相差着，他和李章序实在不算平级，也不算年纪相仿，确实不到谈婚论嫁那个层次，另一方面——
红尘滚滚，人世间能始终作伴的恐怕只有时间和自己。脑袋里不去幻想希望，就不会因此失望。能量还要守恒，他费尽心思才两年走到这一步，总不能一周贪图情爱，把自己再重新搭回葬场。
完成大业，才有情爱可谋。
从卧室出去，走廊里一阵过堂风。
昨夜只顾着在客厅享受肉欲，早晨起来了，从里到外这么一走一细瞧，汤柏林才发现这豪宅除了占地大，床大，几乎没有半点豪宅的影子。
李章序把华美做到这么大，缺钱肯定不可能。手头稍微有点钱的人就讲究风水，要把房子装的富丽堂皇，假山屏风一应俱全，只为给自己做气运保障。他这房子上下两层，夜间倒还瞧不出什么，只觉得非常明亮宽阔。到了白天打眼一瞧，客厅三米多的挑高，一圈环形玻璃承接着落地窗，外侧是半山隐云跟后院自修的人工湖，内里却只一台超薄的悬挂液晶屏，墙沿一侧简约的意式围合沙发，一张纯玉石茶几，下面坠着一圈冷白的折线灯。
这房子极简风，没有过多家具，没有大型铺张装饰，甚至从客厅正当中能一眼瞧见玄关，就那么通畅明亮。
汤柏林站在客厅中央，绕着房子欣赏了一圈，来到岛台。
同样的玉石材料，被切割的很薄，四角还专门做了弧形，防止碰撞。
他隔着磨砂玻璃听见里面有动静，拉开椅子坐在边上。
李章序掐算着时间，他也该这个时候出来。
手里捏了两只柯林杯放岛台上，他靠着边沿站下：“一杯天马干尼，一杯内格罗尼，要哪个。”
两只杯子晶莹剔透，不同的是一杯里面加橄榄，另一杯加橙片，度数看着不高。
汤柏林挑了加橙子的那杯，抿一小口。浓烈的酒精沿着喉管往下流，苦艾酒的涩又一点点反上来，和橙子混着散香，倒是回味无穷。
“怎么办？你那个我也想喝一口。”他手指抚摸过玻璃杯边沿，趴在岛台，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李章序笑。
李章序猜到他哪个都想喝，自己在那边也没动口：“原本想做纯饮，但我下午开会，不适合有一大清早就当酒蒙子。陪你喝一杯，这就走。”
汤柏林顺着他那杯也尝了尝，两个都是调酒，但味道不一样。
说不上来哪个更好喝，加了冰块的液体后劲更大些，他现在还没品尝到。
“衣服还挺合身。”李章序从汤伯林出来，就瞧见他这一身穿的正好，“这么多年医生没白干，肉眼测数据的基本功没忘。”
“这衣服你买的？”汤柏林扯了扯，衬衫领口的那个名牌标，“你那些衣服都没带标志，我还以为你是不喜欢名牌。”
“当医生要廉洁，要普通，再有钱也不能往外露。”李章序道，“今天带个劳力士，明天让病号看见，非得把你饭碗砸了，说大劳是用人血汗钱换的，闹个没够。”
“所以说体制内什么工作都不好感，但起码有一点得从上岗就贯彻到下岗，那就是不能露富。”
“基本如此。”
杯中酒原本分量也不多，加了冰块才显有的些容量。
汤柏林一口一口把这杯特调喝完，目光落在李章序有些乱的额发。
两人以前经常在国外上床做爱，但没一次他在李章序房子里过夜。昨夜的开端，虽然打破界限，可谁也不是纠缠不清的主。大概这一晚之后没什么改变，该怎么还是怎么，他只是用不着再像天台那样难听出口。
“李天川去珠海玩比赛，但姚广昨天可是被抓了。”汤柏林抚摸着柯林杯的杯口，“新闻上说姚广那个地下室里藏了各种各样见不得光的违禁品，还搜出不少人的指纹，李天川偏偏这个时候出去，你说会不会警察认为他是潜逃？”
跟着李田川两年，他知道李广印父子俩跟李章序关系没那么好，才敢当他的面开口。
李章序没答，却是反笑：“你毕生之梦就是和李天川结婚。姚广被抓，他肯定逃不了干系。不过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这是跟我睡出感情来了，要弃卒保帅，投入我的怀抱？”
汤柏林笑了笑，“要真走到那一步，倒是可以考虑。”
李章序听他的话不是开玩笑，但你又摸不准，究竟是不是真心实意。
这一路回倒，哪次和汤柏林见面，最后必定得滚到床上去。原本就是交换肉体的关系，昨夜他也问了在人心中自己算什么，汤柏林虽没把话说太难听，听那意思却是不打算离开李天川，就是这块肉烂到墙上，也要立个碑，死缠着他当寡妇。
汤柏林身上有太多让他看不懂的东西。
这肉体鲜活而丰满，要说他不喜欢，那自然不可能。
可这个年纪大多数的人，不是谈婚论嫁就是有个稳定的交往对象。有妻有子是常态，无家有情人是享受。李章序不渴望什么家庭，他不想结婚也没觉得什么，起码孤身一人总好过像是李广印李天川父子，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的好。
而汤柏林不像个爱玩的情场浪子。
一边说人要和李天川结婚，一边又来勾搭他，跟他睡觉，哪是他作风？
让人理解不了。
李章序想起来论坛那些照片，眸光下沉：“你相信我么。”
“相信啊，为什么不相信你，你又不会害我。”汤柏林笑了，仰头喝了杯中的酒，从高脚椅上下去，不想继续聊。
李章序没拦他，双手插兜，问：“既然信，我问你什么，能不能说真话。”
“你想问什么？”汤柏林定下脚步，和李章序平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和李天川结婚，还是为什么姚广被抓，我这么淡定，一点都不害怕？”
“如果我没猜错，这所有的原因都是一个吧。”李章序活了40年，人性这玩意看的比汤柏林要透。
他自然也发现了一东西，就在，汤柏林睡着的时候。
天马干尼里面的橄榄拿出来，他牙齿嚼碎，咽下去那股子酸。
酒精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说真话，也能让人开门见山地问。
但酒精除了能让人说真话，没有一点其他好。
最简单的，譬如它能麻痹大脑。
其次就是容易被美色诱惑，无法辩证真伪，无法思考。
静默之后，来到汤柏林跟前，李章序绕着他走了两三步，手指抚摸汤柏林的耳朵。像一个人心惶惶的恐怖故事，爱抚结束，他盯着汤柏林漂亮的面孔，沉声开口：“假体效果肯定没有自己取得肋骨更好，我倒是好奇，到底遭遇了什么，能让你忍受这么大的痛苦拆了耳朵软骨跟身体肋骨，去做风险接近死亡的全身大调？”
第19章 19
【-】
“被你看出来了。”汤柏林这次来找他，也没打算继续让他蒙在鼓里。
李章序为他挑的白衬衣和浅色牛仔裤很适合。可就算这样，昨夜开门那瞬间，李章序还是被他风衣下的赤裸肉体吓了一跳。
一个跟他做爱许多次的炮友尚且都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像李天川，无缘无故害他，身心羞辱？汤柏林确实可禁欲，可淫荡，可文静，也可骚，像李天川这种没什么脑子的富二代，更在意带他出去时的那种能拿出手的骄傲，自然不在乎他受了多大的苦，是不是原生美貌。
而他，要的就是让那个人发现不了。
一个跟了他两年的，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的人，非但不爱他，反而恨之入骨，是他当年差一点按进水池将其溺死掉的被霸凌者，一只无冕之灾的残破小猫。
“你是李天川的亲叔叔，有些事我告诉你，你转头告诉他，这些布局会全部乱掉。”尽管如此，汤柏林还是看着李章序，收了脸上的笑。
“如果有一个人，一群人，让你受了很大很大甚至这辈子都无法消化的苦痛，而你没钱没权，什么都没有，你觉得对这个人来说，是自我解脱更让他快乐，还是亲眼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下地狱，更美妙？”
李章序从未在汤柏林脸上见这样痛恨分明的怒火。他没有失去任何理智。也没有因此发疯，只是平静的给出一个假设，甚至给人一种错觉，他饱含风霜仍大度和平，笑在面上，没关系，他很好。
李章序忽然就想起来在论坛里看到的那些照片。一个隐秘而让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在脑海中闪现，慢慢浮出，他一想那个懦弱清秀的“唐庶”，又一想面前这漂亮却包含攻击力的汤柏林。
短暂一瞬，后背凉透。
李章序喉结滚动，道：“你不是汤柏林。你是，唐庶。”
“我谁都不是。”汤柏林摇头，缓慢笑，“名字只是一个身份标识，当我脱光衣服裸露在你面前，我就是愿意和你上床的炮友；当我规规矩矩，忍了一次又一次暴行陪在李天川旁边，我就是他的未婚对象，李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法文中总有一些词会随着语境变化而改变语义，人也无非如此。我站着，吃饭，拍写真，走秀，那我就是一个模特，我趴着，睡犬舍，吃骨头，翻着肚皮晒太阳，我就是条狗。我可以是这世上的一切，世上的一切也都可以是我，可我什么都不想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章序道问：“为什么。”
“因为——”汤柏林凑上前去，在李章序嘴唇前方停下，又一次笑。
平和的，伟大的，让人脊背发凉却躲不开，化不掉的笑。
停顿几秒，汤柏林绕开李章序的口舌，垫脚凑到人耳边，对他说：“因为自杀是那么的疼，我挨了一刀又一刀，为的不是谁来欣赏叫好。我要这世界把公平还给我，我要——善恶有报。”
“……”李章序跟他睡了百次之余，头一回发现，汤柏林是这样让人琢磨不透。
他可以淫荡魅惑，可以穿着绕过两个屁股蛋子的珍珠链情趣内衣发骚。
同样，他也可以面目全非。为了让当年的霸凌者一个又一个身败名裂，在那一口温柔无害的白牙之下，藏满锋利无比的剃刀。
可怕的不是他露出真面目。而是他自行暴露，你却不知，什么时候会被他的满嘴獠牙狠狠咬上一口。
客厅里的过堂风再一次吹过面容。
今日高温，而那风，却让人寒心彻骨。
汤柏林穿着外衣离开豪宅，上车之后，没有一分钟停留，径直离去。
李章序隔着落地窗纱帘等他开车走人。
深提了一口气，他在脑海中迅速一思索，掏出手机，打给德国那所顶级医院：“是我，李章序。几年前我去你们医院进修，接了一台非常大工程的修复手术，病患叫什么，还有没有当时的资料记载？”
档案管理人查了查，告诉他：“有记录，这个病患听说是精神有些问题，被柏林当地的一对华人夫妇收养了。后来一个雨夜他疾病发作，从教堂楼顶往下跳，当时摔的血肉模糊，一张脸几乎看不出人的模样，还流了好多好多血，差点没死掉。麦克教授都觉得他没救了，是您接了这台手术，为他进行修复，最后才给他一个机会活下来。但……”
“但什么？”李章序皱眉，他觉得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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