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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古代架空)——温饵

时间:2024-07-06 09:19:12  作者:温饵
  “殿下,我们快些回去吧,太医院中还有一些事宜要处理。”柳仪温有些担忧,他这次是为小太监看病才出来的,虽说不忙,但也不能在外头耽搁太久,万一有人找他找不到恐怕会惹来一些不好的闲言碎语。
  “你如今不是我的太医吗?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宋琲微微蹙了蹙眉头。
  柳仪温整理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太医服,理了理有些歪斜的发带,道:“虽说微臣要时时刻刻照料殿下的身体,但微臣还会有其他的病人的,并非为殿下一人医治。”
  宋琲看柳仪温抬手束发,衣袖滑落,露出一小截雪白细腻的腕子,浅蓝色的发带在手指间缠绕,一圈一圈绕进了心中。
  他倒是忘了,这个小太医是立志要成为华景那样的医者的,怎会专门为了一个人服务。
  “好了,原本是为了让你凉爽一些才带你到这儿来消消暑的,倒是耽搁了你的时间,走吧。”宋琲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拍了拍柳仪温的肩膀。
  外头阳光甚好,只是不知是不是地界阴凉的缘故,刺目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也不是十分的炎热。
  “殿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避暑呢,怪吓人的。”柳仪温不禁好奇道。
  又是蛇又是鬼魂的,不太吉利,又远离安乐公,再怎么样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自然是在冷宫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宋琲说得轻松,并不觉得“冷宫”是什么晦气之所。
  柳仪温望了望,清凉水榭再往后面走一些就是冷宫了。
  “安妃娘娘如此受宠,殿下又得陛下疼爱,又怎么会到冷宫去呢?”话一出口,柳仪温就意识到僭越了,师父说了在宫中行事就是要闭上嘴巴,哪怕是再好奇的事都不能宣于口,何况是主子的事情。
  柳仪温立刻跪下,一阵懊悔,慌里慌张道:“殿下恕罪,微臣是无心的,微臣并非要打探殿下的事情!”
  宋琲眯眼看了看柳仪温,伸手将他拉了起来,语气没什么变化,“没什么,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左不过是一时不察遭了别人的算计。”
  柳仪温心中惴惴不安,观察着宋琲的神色,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异常与愠色,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地听着后面的话。
  “我与母妃在冷宫里睡不好穿不暖,吃得是残羹冷炙,有时候还是馊的,不过幸好只有三个月而已。”虽然宋琲一语带过,但柳仪温知道冷宫的日子是最不好过的。
  他曾经给冷宫的侍卫看过病,进了宫门口,饶是盛夏都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还能听到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到处乱跑又不人不鬼的疯女人,嘴里说着胡编乱造的疯话,破败的殿宇根本没有办法遮风挡雨。
  “冷宫里有个狗洞,我当时只有十岁,可以钻出去,后面就是清凉水榭,虽说有些残败,但比起冷宫来已经好许多了,那里还有不少鱼虾,我会抓一些回去烤了吃。”
  一个仅仅几岁的孩子就要经历这些,柳仪温是能体会到的,他知道睡不好穿不暖是什么样感受,肚子饿起来就连老鼠都是敢吃的,于是连看向宋琲的神情都止不住的发软。
  柳仪温回到了太医院,幸好没有耽误什么事情,他翻出了宋琲的脉案。
  这段时间,他总是与师父商议如何调理六殿下身体的事情,他心中一直有个疑虑,不由得问了师父:“师父,我看了六殿下以往的脉案,还有您存档的药方,都是好药且对症,但为何六殿下的身体没有一丝地好转呢?”
  柳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反而道:“温儿,有些事情并非表面上所看见的那样,有时候就该遵循而非试图改变。”
  柳仪温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师父话里的意思,难道宋琲的病是永远也好不了的吗?
  “可是为什么呢?”柳仪温十分不解。
  “你没必要知道为什么,”柳庆的语气是少有的严厉,又觉得这样的态度不好,声音柔和了下来,“在宫里知道的事情越少才越安全。”
  柳仪温回想着与师父的对话,撑着脑袋,苦恼地叹了一声气。
  每七天一个疗程,柳仪温都会根据宋琲的身体情况来调整药方。
  于是删删减减,最终又在药方中添了一味药。
  安乐宫内。
  宋琲手中捏着一颗小小的药丸,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柳仪温微微蹙着眉头的模样、嘴巴里碎碎念念着担心他的话,湿漉漉的眸子像只小鹿一般,叫人不忍心。
  最终宋琲将药丸丢进了清水中,药丸在水中瞬间化开,清水混成了褐色。
  宋琲将碗中水尽数倒进了一旁的矮子松盆栽内。
  “殿下,柳太医来了。”林之盛过来道。
  宋琲立刻换了一个情绪,脸上挂着笑容,看着跟在林之盛身后走来的柳仪温,语气轻松又愉悦,“小柳太医来啦。”
  柳仪温毕恭毕敬地过来给宋琲请脉,还是一如往常的脉象。
  “最近,我可是乖乖的,没有到处乱跑哦。”宋琲冲着柳仪温眨巴眨巴着眼睛。
  “嗯。”柳仪温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丝丝笑意,还好六殿下还是听话的。
  宋琲捕捉到柳仪温翘起嘴角,心道:这小家伙可真是好哄。
  柳仪温撤了脉枕,微微抬眸,注意到宋琲灼灼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像是讨赏一般。
  与宋琲的眼神接触上,竟然有一丝地令人赧然,又立刻移开了视线,装作跟忙碌的样子,往自己的药箱内装着东西。
  “小柳太医啊,我可是有乖乖地听话哦,有没有奖励呢?”宋琲又重复了一遍,势必要讨到奖赏一般。
  “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了……”柳仪温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再次抬眸发现宋琲还是盯着自己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顶着这样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道:“那……那微臣奖励殿下一块蜜饯?”
  “就一块啊,小柳太医好小气哦。”宋琲故作不满。
  “不是小气,”柳仪温认认真真地说道,“这袋蜜饯是别人带的,只能给殿下一块。”他掏出了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想要拿出来一颗。
  又给别人带蜜饯!
  宋琲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直接将油纸包从柳仪温手中抽了出来,一下子就塞了几颗在嘴里,“我爱吃蜜饯。”
  “殿下,那是别人的!”柳仪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琲的嘴巴,没多久十多块蜜饯就全部进了宋琲的肚子。
  柳仪温气鼓鼓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太可爱了,想要让人伸手戳一戳。
  宋琲咽下了最后一块蜜饯,道:“小柳太医,你不知道在宫里私相授受是大罪吗?若是被人抓住了错处是要挨板子的,细皮嫩肉的小柳太医能经得起几个板子?我这可是在帮你。”
  柳仪温知道宋琲是在吓唬自己,争辩了几句,“只是几颗蜜饯而已,又不是交易东西,不涉及银钱,不会打板子的。”
  宋琲接过林之盛递过来的湿帕子擦擦手,半威胁半吓唬道:“私相授受可不管你授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给银子,只要被发现了,宁可不杀不能放过,小柳太医要抱有侥幸心理吗?”
  宋琲说得十分认真,真的把柳仪温唬得一愣一愣的,又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不可以。
  “不过,这个蜜饯味道确实不错,下次再带些吧。”
  柳仪温一怔,立刻反应过来,宋琲就是在吓唬自己!
  “殿下不是说不可以私相授受吗?”柳仪温咬着嘴唇,瞪着宋琲。
  “那不一样,我们是正大光明的。”
  柳仪温:“……”
 
 
第12章 
  盛暑天气渐渐过去,变得凉爽了一些。
  宋琲听话地没有在炎热的天气再去练习骑马射箭,身体也在慢慢地好转,让柳仪温看见了一丝希望,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
  同样地,宋琲看着柳仪温的笑颜,自己的心情都变得很好,连身边的人都在说六殿下的笑容变多了。
  每年临近秋季,八个月末了的时候,都会在西京围场举行秋猎,但这些年来,宋琲身子不适都没有去过,这次也不例外。
  皇帝围猎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凡是受宠的妃嫔与皇子皆要一同前往,留下丞相监国,太医院内一大半的太医也随侍左右,柳仪温由于宋琲的缘故留了下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柳仪温在去安乐宫的路上听到一声惨叫,循声望去,看见了一个从假山上摔下来的小太监,旁边还坐着一个哭得特别伤心的小娃娃。
  奶娃娃是皇帝最小的儿子宋瑄,才四岁大点,后宫中唯一的哥儿顾贵君的儿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揪着小公公的衣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该让你帮我拿风筝,呜呜呜呜……”
  柳仪温连忙跑过去,放下药箱就去查看小太监的腿,轻轻地碰一碰对方就疼得龇牙咧嘴,怕是伤到了筋骨。
  于是先给他的伤口做了一个处理,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幸得没有伤到筋骨,只是伤口太疼而已,不过还是御花园里找了几根树枝与白绷带固定住,不让他乱动,才道:“没事,没有伤筋动骨,不过最好不要乱动,以免挫伤,还得好生修养着。”
  小太监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一把抓住了柳仪温的手,满脸热泪地道:“多谢太医!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叫什么名字啊?”
  “柳仪温。”
  安德眼睛一亮,“你是柳院首的徒弟!曾听说过,我是陛下身边的奉茶太监安德。”
  没多久,顾贵君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抱起了宋瑄,眼角泛起泪花,“吓死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宋瑄摸了摸阿父的脸颊,又亲了亲,奶声奶气道:“我没事哒,我去捡风筝啦,是他帮我的。”他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小太监,又磕磕绊绊地把刚刚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顾贵君不似寻常男子那般高大宽厚,身量纤细又如弱柳扶风,可又比女子高挑些,整个人都是温温润润的,也没有身为主子的架子,对小太监道:“多谢安公公,也多谢柳太医,安公公因瑄儿而受伤,所费一切开销由本君担着。”
  被这事儿一耽搁,到安乐宫的时辰晚了一些,柳仪温并没有耽误给宋琲请平安脉的时辰,只不过以往都是早到,今日是掐着点来的,不免让宋琲问上两句,“今日怎么晚了一些。”
  柳仪温简单地说了一下经过。
  “安德是父皇的奉茶小太监,他师傅是太监总管安岳禄,能攀上御前的人,日后与你也有好处。”
  在这宫里一丝一毫可利用的资源都不能放过。
  柳仪温愣了愣,道:“微臣没想那么多,只是当时他需要帮助罢了。”
  宋琲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午后,宋琲兴致冲冲地与柳仪温道:“待会儿我们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柳仪温眨巴眨巴着眼睛。
  至于去哪儿直到柳仪温被拉上了马车,宋琲都没有透露出一二。
  若不是知道宋琲的人品,就冲他兴致勃勃的模样,还以为自己要被他给卖了。
  皇帝宠爱安妃,爱屋及乌,也疼爱宋琲,给了他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腰牌,让他不受拘束
  为了宋琲的身体,他的马车是走得最慢最平稳的,一点都不晃悠,若是能习字也能写得十分顺溜。
  柳仪温无事可做,便翻看着自己的医书。
  宋琲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发现小太医竟然还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书,于是从他手里抽回书本,“小柳太医啊,咱们都出来游玩了,不能暂时放下书本吗?仔细眼睛疼。”
  “微臣睡不着,看些书打发时间。”柳仪温掀开窗帘,发现才出了神武街。
  “那便同我聊天吧,聊聊就不无聊了。”宋琲将医书放在了一边,他知道这些东西是柳仪温的宝贝,爱惜地很,不能乱放。
  果然,柳仪温从他身侧拿走了书,仔仔细细地放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内。
  柳仪温端坐着,望向宋琲,“殿下想聊什么呢?”
  “你除了看书,平时还做什么?”
  “采药。京郊那儿有好几座山头,微臣休沐之余会去那里采药。”山间草药种类繁多,有珍惜之物也有寻常之物,一来可以有助于辨别各类药材,二来采药晒药制药都是学习的过程,三来爬爬山也利于强身健体。
  “你一个人去啊。”
  “还有微臣的小厮呢。”
  一来一回间,柳仪温便和宋琲聊熟了,聊着聊着就提到了太医院的藏书阁。
  “是,微臣幼时曾听说过,要成为最好的医书就要阅尽天下医书,而最好的医书全在太医院的书阁中。”
  太医院的藏书阁放的都是历朝历代有名的医者留下的孤本,极为难得,不是人人都能看的,只有成为一等御医才有资格进入阅览。
  “你的父亲也是医者吗?”宋琲向来不会用来路不明之人,自柳仪温来自己身边伺候,就让人去调查他。
  柳仪温一愣,脑海中搜寻着有关父亲的记忆,随即点了点头,道:“应当是,不过是名不经传罢了。”
  “医者哪里分有名无名,都是治病救人罢了。”宋琲漫不经心道。
  柳仪温心中一暖。
  “我记得你家在济城一带,十余年前那里爆发了一场疫病。”宋琲忽然提到了柳仪温的身世。
  宋琲身边不留可疑之人,凡是在他身边伺候的都是被调查过身世的,柳仪温也不例外。
  “啊,”柳仪温快速地回忆了一下,脑海闪回了许多片段,才道:“是,那时微臣才四岁,对许多事情的记忆不是特别深刻,好像是从济城那边逃亡过来的,经过江南之域,一路前往京城。”
  那次,他的家人全部遭难,唯一和他一起逃出来的似乎是个老仆从,只是后来他又把自己给卖了。
  不过,柳仪温的记忆确实是模糊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疫病与匪患,恐慌的、惊惧的、混乱的场景全部挤进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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