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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古代架空)——温饵

时间:2024-07-06 09:19:12  作者:温饵
  下午,宋琲有事回了宫,留下南越尘在这里护着他。
  柳仪温给一个摔伤的小朋友处理伤口,膝盖那处的裤子都摔破了,倒是很勇敢,一声不哼的,只是眼睛红了红。
  “下次小心一点。”柳仪温柔声道。
  小男孩脸色红了红,一阵懊恼地小声道:“我……我上山采花来着,不小心摔下来的,花都掉了,我……我想送给柳大夫的……”
  “没关系的,下次再去就好了,好好休息。”柳仪温轻柔地揉了揉小男孩的小脑袋,不疑有他。
  小男孩被搀扶回去休息后,诺诺和几个小姑娘红着脸捧着一大束山间的小野花过来。
  “你们采这么多花做什么呀?”柳仪温笑道。
  诺诺腼腆一笑,将花递了过去,“爹爹,今日是七夕哦,送给你。”
  柳仪温一愣。
  哦,原来今日是七夕啊。
  怪不得前两日宋琲总是奇奇怪怪的,原来他是觉得自己忘了七夕佳节,他们是在这一日互表心意的,确实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自己好像真的忽视宋琲太多了,于是晚上回去的时候,柳仪温去了一趟集市。
  ***
  柳仪温回王府的时候发现饭菜都准备好了,小桌上堆得满满当当,他一瞧就知道是出自十里春风楼。
  宋琲撑着下巴,似乎已经等了一阵子了,好整以暇地望着柳仪温。
  “你怎么又点春风楼的饭菜了?很贵的,哪里架得住日日吃啊。”柳仪温换了身衣服才坐下。
  宋琲夹了一块柳仪温最喜欢的排骨,道:“你喜欢,我就日日买了,而且今天不一样。”
  柳仪温眼底含笑,故意道:“哪里不一样了,往常也是这样的。”
  “你回来的路上就没有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柳仪温脸上的笑意逐渐放大。
  宋琲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柳仪温是装的,七夕佳节,外头早早地就布置了起来,游灯会,月下红绳,鹊桥相会,一路走来就算是再迟钝的人都不可能发现不了。”
  “阿温,你学坏了。”宋琲冷峻的脸色一点点融化,刮了刮柳仪温的鼻尖。
  柳仪温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跟你学的,你应该告诉我的,我有时候是真的不记得,不是故意忘记的。”
  “我只是想让你自己记起来,被提醒了有什么意思呢。”宋琲还真是扭捏了起来,在柳仪温身上他总是觉得患得患失的,想要找到一丝他爱自己的证明。
  柳仪温起身抱住了宋琲,摸摸他的头,“对不起,是我忘记了,下次不会了,我一定牢牢地记着。”
  “嗯。”宋琲紧紧地搂住了柳仪温的腰身,然后掏出了自己的礼物。
  柳仪温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枚绣着莲花的荷包,掺杂着金线与颗颗小小的宝石,用料昂贵,只是与两年前宋琲送自己的那枚的针脚毫无差别,但他还是夸赞地笑道:“殿下,都两年多了,你的手艺精进了不少啊。”
  宋琲抑制不住地翘了翘嘴角,又隐隐期待着,“那当然了,勤能补拙,你有没有给我的呢?”
  “我可不会绣这些东西,每天忙着摘药捣药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柳仪温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揶揄道。
  “你是在说我不务正业吗?”宋琲掐了掐柳仪温的脸颊。
  “我可没有说哦。”
  阿温真的是年纪越长,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若换了从前,他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但显然他更爱了。
  宋琲佯装生气,“哼,你倒是数落起我来了,明明是特殊的日子,你却什么都没有,就是我们不怎么见面的那两年,我也有东西送来的。”
  “谁说我没有东西送了。”柳仪温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个小锦盒,塞到了宋琲手中。
  宋琲的双眸顿时一亮,万分惊喜,迫不及待地打开,发现是一个精美的腰封,布料柔软,银线绣制的兰花栩栩如生,还缠了一圈小小的珍珠,异常漂亮,惊讶道:“你绣的?”
  “当然不是了,我可绣不出来,是我买的,可贵了,要一百两银子呢。”柳仪温都把这几个月的月俸都搭进去了。
  不管是自己绣的还是买的,都足以说明柳仪温的心意,宋琲猛地站起身,扯下了自己的腰封,“你帮我戴。”
  “好。”柳仪温笑盈盈地接过,站在宋琲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捻着腰封的边缘慢慢地朝他靠近贴近,双手一环,宛如揽住他的腰封一般。
  两人离得极近,宋琲都能嗅到柳仪温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从前他一直不知道整日泡在药材缸子里的柳仪温怎么可以这么香,后来才发现他每天都用香薰熏衣服,总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是个独立又精致的小医师。
  宋琲的气质浑然天成,哪怕不用华丽的服饰搭配都能彰显雍容华贵,被精致的腰封一衬托更加的富贵起来了。
  柳仪温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满意,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眼眸亮晶晶的,他就知道很适合宋琲,也不枉费那一百两银子了。
  宋琲捧住了柳仪温的脸蛋深深地吻了上去,柳仪温仅仅愣怔了一瞬间便迎合着他的动作,都有些情.动。
  自回宫之后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亲密举动了,几乎是一点就燃,刚刚系好的腰封又被扯了下来,鞋子也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齐齐地倒在了床上,渐入佳境。
  “阿温……”宋琲不住地唤着柳仪温的名字。
  “嗯。”柳仪温声声回应。
  “阿温……”
  “我在。”
  我一直都在的,不管何种境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直都在,至死不渝。
  柳仪温紧紧地抱住了宋琲的脖颈,凑在他的耳边,他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可唯有一句说得无比清晰,“我爱你……”
  宋琲将柳仪温脸颊上汗湿的发丝拨到一边,看着他泛着粉意的面颊,水光潋滟的眸色,目光不移地深情道:“我亦如此,此生不变。”
  下一刻,他再次吻了上去,包含着爱意,共同沉沦……
 
 
第59章 
  七月过去, 迎来仲秋,花依旧开得艳丽, 天气倒是变得凉爽了一些,不知不觉间已经满了一年,柳仪温与宋琲的婚期将至。
  柳庆是已是“死”了的人,他原本就是要告老还乡的,就不愿再向公众诉说当年的事情证明自己还活着,而魏伯增他就觉得更没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了。
  但他们为了参加婚礼早早地来到了京城,都没等得及宋琲派人去接他们, 然后就一直住在楚王府内,与小人精诺诺又玩到了一起去, 被两个爷爷宠得是无法无天的。
  大渊皇亲贵族成亲是极其繁琐的, 柳仪温觉得可以删繁就简, 不需要那么麻烦, 宋琲原先是不同意的, 渐渐地被竟然被柳仪温说动了。
  可安太妃过来一瞧,这哪行啊,毕竟成婚可是大事儿, 岂能稀里糊涂地当成儿戏,于是把他们通通赶了出去, 说自己全权负责。
  慧太后来安乐宫的时候,安太妃正兴致冲冲地看着挂着衣服架子上的华丽婚服, 眼中散发着光辉,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欢喜过了,一瞧见姐姐, 立刻甜甜地唤了一声,“慧姐姐。”
  即便慧贵妃成了太后, 安太妃也依旧称她为“慧姐姐”,她们之间的情谊没有因为权势地位而改变分毫。
  “慧姐姐,你看这件好不好看?”安太妃兴致冲冲地展示着一件华丽的婚服。
  火红色的婚服镶嵌着颗颗珍珠,每一笔刺绣都是宫中最好的绣娘绣制出来的,十分精美,安太妃日日都去盯着,可见其用心。
  凡百姓家在成亲这一日均可着凤凰金龙制成的婚袍,
  慧太后笑道:“甚好,琲儿与阿温穿起来肯定好看。”
  “那是自然,他们本身就长得好。”安太妃扬起嘴角,颇为骄傲,“我从未想过有一日还能亲眼看见这些婚袍。”
  安太妃仔细地摸着这身婚服,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但很快就调节过来,“不过没有关系,我得不到的,我的儿子得到了也很好,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嗯,好了,别难过,大喜的日子若是掉眼泪珠子可就不美了。”慧太后轻轻地给安太妃擦去了眼角的泪花。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安太妃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明明四十多的年纪了,行为举止却尽显娇憨,招呼着贴身宫女过来,“快把他们叫来,试试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适,还有时间可以改改。”
  宋琲在乾清宫与宋瑾谈论政事,柳仪温在藏书阁与一众御医整理书册,宫女找来的时候正巧快到饭点了,他们也在往安乐宫那边去。
  婚服繁琐,仅靠一个人是没法穿戴整齐的,安太妃安排人进去服侍。
  等他们出来后,安太妃眼底都在放光,“真好,我儿子真的是英俊潇洒。”然后又看了看柳仪温,满意一笑,“阿温亦是气度非凡呐。”
  面对柳仪温,安太妃是有愧疚的,当初若不是自己说了那番话,他们也不会总是聚少离多。
  “从前是我想岔了,做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其实只要真心相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况且你一点都不比琲儿差,小小年纪已经是人人相传的神医了,就算是琲儿也得沾一沾你的名气。”安太妃满眼都是歉疚,“抱歉。”
  安太妃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柳仪温有些手足无措,看了宋琲一眼,磕磕巴巴着,“我……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会走的,娘娘不必内疚,我没有……没有怪您。”
  其实当年的事情也并非都是因为安太妃的话,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怀孕了,怕自己犯了欺君之罪,怕牵连家人,一时接受不了才决定跑掉的,只是走了几条街后又后悔了,阴差阳错之下才让他们分开了一段时间。
  宋琲接收到柳仪温的求救目光,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笑道:“阿温,母妃是真心的,所以你不必有所顾虑,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嗯。”柳仪温浅浅一笑,“若娘娘不弃,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安太妃这才安心下来,笑道:“能有个小神医做我第二个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是打心眼儿里高兴,情不自禁地擦拭了一下眼泪,似乎是在他们身上看见自己与他的影子,似乎以另一方式幸福快乐地生活着。
  ***
  成亲这日吹锣打鼓,挂满红绸,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片,宋琲骑着高头大马来迎接,拜别安太妃与慧太后。
  两马戴着大红的绣球花,中间连接一条红绸并排而走,欢声笑语之声从宫里一直蔓延到楚王府,就连皇帝都来观礼,讨一桌酒席来吃。
  今夜的第一杯敬柳仪温过世的双亲,他们无法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成家立业,以酒祭地的方式告知他们,告诉他们自己会过得平安喜乐。
  第二杯敬宋瑾,敬他们一路走来的不容易,敬他们从此以后道路平坦百姓安居乐业。
  第三杯酒敬柳仪温的哥哥许怀清,这是他留存于世上的唯一一位亲人,他们不再是孤立无援,而是可以相互扶持,共同幸福美满。
  来到魏伯增面前,他爽朗一笑,一一碰杯,一口闷掉,拍了拍宋琲的肩膀,“好小子,这么好的阿知都被拐跑了,可要好好对人家。”
  宋琲笑着一口答应。
  而柳庆眼底含着泪光,他这辈子都无儿无女的,早就把柳仪温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紧紧地握着柳仪温的手用力地拍了拍,“可要好好的啊。”
  “师父放心,我们会好好的。”柳仪温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想要流出的泪花,眼角一片通红。
  李携言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若不是宋琲拦着,恨不得抱着柳仪温哭一场。
  “爹爹爹爹,我也要!我也要!”小小一团的诺诺奋力地举着盛满果蜜的杯子挥舞着,让人注意到她,和自己的两个爹爹碰了个杯,然后满足似的大口喝掉。
  一场宴席一直轰轰烈烈到深夜,差不多都醉倒了,走的东倒西歪,由下人们扶上马车。
  许怀清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笑盈盈着,嘴巴微微张开,哼着小歌儿,心情非常好,走路都有些踉跄,到还不至于会摔倒。
  但跟在他身后的宋瑾有些担忧,朝他靠近了一些,“小心,你醉了。”
  “没有。”许怀清的脸被酒液熏得有些发红,气息还算稳当。
  宋瑾还是扶住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是一样地会狡辩,什么时候能不要口是心非呢。”
  许怀清揪住了宋瑾的衣襟怼到墙上,“不许一副教育我的口吻和我说话。”
  宋瑾笑着亲了亲许怀清的嘴角,“好。”
  许怀清拧住了眉头,将宋瑾推开了一些,“也不许随便亲我。”
  “好,那我现在能亲你吗?”
  “不能。”
  “好吧,那等回宫再亲。”
  “回宫也不行。”
  “怎样才行?”
  “都不行!”
  这样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他们走到马车前,许怀清爬马车时滑了一跤而嘎然而止,最后被宋瑾抱了上去。
  ***
  柳仪温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困难,被宋琲架着走,呢喃着,“我感觉我好像醉了……”
  宋琲把柳仪温抱坐在床上,只见柳仪温晃了晃脚,把鞋子都踢掉了,袜子蹭掉了一半,晃晃荡荡的,笑道:干脆帮他全脱了,笑道:“不是感觉好像,你是真的喝太多了。”
  柳仪温一把抱住了宋琲的脖子,将他往床上带,在他脸颊狠狠地亲了一口,“吧唧”一声,十分地响亮,圆圆的杏眼此时此刻都笑得弯弯的,“但我很高兴。”
  宋琲顺势吻了吻他的嘴角,不断加深这个吻,柳仪温的手不自觉地伸进了宋琲的里衣,颇为急切的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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