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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古代架空)——温饵

时间:2024-07-06 09:19:12  作者:温饵
  柳仪温日日守在诺诺的床前,又是号脉又是熬药,衣不解带的照顾,人瘦了一圈,眼睛通红,眼下都是乌青。
  宋琲进来的时候,柳仪温正趴在床边打瞌睡,紧紧握着诺诺的小手,拿了一条薄毯盖在了他身上。
  此时诺诺也醒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这几天的汤药喝下去,她已经不怎么疼了,挣扎着要起身,手一动,柳仪温就醒了。
  “怎么了诺诺?哪里不舒服?”柳仪温连忙问道。
  诺诺摇了摇头,“没有,诺诺想喝水。”
  宋琲按住了柳仪温,转身去倒水,诺诺似乎是渴极了,两三口就喝掉了温水,然后看着柳仪温,视线落在他缠着白布的脖子上,伸出手小手摸了摸,“爹爹疼吗?”
  “爹爹不疼,诺诺疼吗?”
  诺诺咧嘴一笑,“诺诺也不疼。”她是真的不怎么疼了,一开始是很疼很疼的,可是躺了几日她又觉得自己生龙活虎的了,“诺诺应该向叔公多学学武艺,这样就没人敢欺负爹爹了。”
  柳仪温抱住了诺诺,愧疚道:“没人欺负爹爹的,爹爹没有保护好你。”
  宋琲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才让阿温与诺诺承受了这么多。
  柳仪温给诺诺清洗身体,喂她吃饭,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享受过这样的亲子时光了。
  又是两天之后,诺诺的伤势彻底好了,能跑能跳的,都能爬树摘花了,没有什么异常。
  柳仪温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既然诺诺没事了,我得赶紧回太医院……”
  “不必回去了。”
  柳仪温一愣,“可是陛下那边……”
  宋琲的脸色沉了下来,淡淡道:“不管他了。”就好像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柳仪温不明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也想陪着诺诺身边,他不愿再和自己的孩子分开了。
  ***
  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躺在卧榻上病重得起不来身,期间都是安妃与御医程书礼随侍左右,朝中大小事务皆由太子代劳,宋瑾能力很强,颇有先帝的风范,朝中无一人不服。
  乾清宫内的龙床上层层幔帐围着,密不透风,苦涩的药味缭绕,让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安妃如往常一般端着太医院配的药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龙床上的皇帝形容枯槁,早已没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宛如一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人而已,一双混沌的眼睛看见了安妃,顿时扯出了一个笑容,“爱妃来了。”
  可安妃却不似往常那般轻声细语温柔体贴,只是冷冷地看着卧榻上挣扎的皇帝,眸色中没有半点温度,只是皇帝一时没有发觉,还喝着她喂来的汤药,喝完之后问起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先前被下药一事伤了根本,身体大不如前,又动怒受寒,这才病得起不来身。
  皇帝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清楚的,猛烈地咳嗽了一阵,脸色咳得通红,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等喘匀了气息才道:“陆家是不成了,还得……得给琲儿再择一门好亲事。”
  安妃放下药碗,睨着皇帝,“琲儿有喜欢的人。”
  “那就是个小小御医,不,现在他是不是都不是了,只是一个庶民而已,配不上琲儿……”皇帝喃喃着。
  “陛下偏要如此强求吗?”安妃的声音渐渐变冷。
  皇帝不以为意,他根本就不会想到会有人违抗他的旨意,“朕怎么能是强求,朕是为他好。”
  安妃冷冷一笑,“陛下这是又要对付谁了呢?”
  “什么?”
  此时此刻,安妃不想再和皇帝辩驳什么,她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忍无可忍,“在进宫之前我是有婚约的,是你以权势天威压迫,我不得不从,我苦苦求你放他一条生路,但你还是杀了他!”
  她双目充血,紧紧握拳,染着蔻丹的指甲都要扣进了肉里,抑制不住眼底的恨意。
  皇帝一愣,从未见过这般歇斯底里的安妃,尽管是三十年前她跪在地上求自己时也未曾有过这般,拧紧了眉头,“你……你竟然还想着他,朕……朕从未做错,朕是真心爱你的。”
  “爱我?皇后欺负我时你视若无睹,废太子欺负我的儿子时你只让我忍,我的第一个孩子甚至因为皇后而夭折,你逼得我们不得不去争斗,让我沈家被迫陷入漩涡,赔上我沈家所有性命去和太子一族抗衡,你逼迫琲儿做不愿做的事情,娶不愿娶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所有的苦难所有的痛苦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比如慧贵妃,比如顾贵君,没有哪个不是迫于淫威而屈服,永远地被困在宫中,可曾有人问过他们是否愿意!
  因为安妃的话,皇帝胸口不断地起起伏伏,像是动气了一般,挣扎着要坐起身,可刚抬起一些又沉重地栽了下去,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妃,宛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是不是从未爱过我?”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安妃的手,却因为无力而最终垂了下来。
  安妃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光一般,往日的情分通通烟消云散,她的脑海中只有当年他的惨状与情义,家族的无奈与妥协,皇帝的狠毒与威迫,字字珠玑。
  “我无一日不恨你。”
 
 
第58章 
  平元三十九年秋季, 皇帝驾崩,太子宋瑾登基, 封景王世子宋允鹤为太子,已故景王妃陆氏为皇后,至今后宫空悬。
  宋瑾已经为柳仪温与宋琲赐婚,只是先帝驾崩,还在孝期,婚期定在了一年之后。
  春去秋来转瞬即逝,步入盛夏, 楚王府的庭院里的花开了又谢再开,满园缤纷, 就连诺诺去年抱回来的一窝小兔子都养得胖嘟嘟的。
  许怀清被认命为太子太傅, 关系似乎比以往亲厚了一些, 闲暇之余还会带着宋允鹤到楚王府来。
  诺诺熟念地牵着太子哥哥的手去看看她新养的小兔子, 宋允鹤笑得一脸宠溺, 嘴角上扬的模样倒与许怀清有几分相似。
  许怀清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水,柳仪温在一旁捣药,“原来那时候哥哥忙着查陆氏的事情, 怪不得精神不济,整日都焉焉的。”
  “现在我可没有你忙了, 你时常要往宫里跑,整理书册。”
  “陛下已经下旨, 拨了一批太医帮我, 我也算轻松一些。”柳仪温发现许怀清在转移话题,又道:“我在说你的身体呢, 好些了吗?”
  “你瞧我的气色,难道还不好吗?”许怀清放下了茶杯, 一脸笑意。
  柳仪温用帕子擦了擦手,轻轻地搭在许怀清的手腕上,“那我还得把把脉。”脉象平稳,跳动有力,并无异常,于是收回了手。
  许怀清拉下了袖子,眉眼含笑,一双杏眼微微眯起,倒比平时多了一分妩媚,轻易地就能叫人被蛊惑。
  “哥哥如今是太子的老师了,事务繁重了许多,更应该好好保重身子,可切勿再做些伤身伤神之事了。”柳仪温又忍不住碎碎念念了起来,虽说身子没什么大碍,但还是要好好歇息,他说着一些注意事项。
  许怀清只是笑着,柔情地望向柳仪温,像是透过他在看他们的爹爹与阿爹一般,从前自己生病,阿爹也是这样喋喋不休着的。
  如果他们还在,见到如此其乐融融美好幸福的场景该有多好啊……
  忽然,诺诺回来了,趴在宋允鹤的背上,兴致冲冲地朝着他们挥挥手,“爹爹!爹爹!你觉不觉得我还和鹤哥哥长得很像!嬷嬷说我们很像呢!的眼睛很像。”
  “爹爹来瞧瞧呢。”柳仪温将诺诺抱了下来,捧着她软软糯糯的小脸蛋儿与宋允鹤的脸仔仔细细地对比着,“嗯,确实是有些像呢,可能是因为你阿爹与陛下是亲兄弟呢。”
  诺诺歪着脑袋看了看宋允鹤,又看了看爹爹,“可是……可是我的眼睛和爹爹很像吖,一点都不像阿爹,和……和舅舅的也很像呢!”
  宋允鹤看向许怀清,眼中闪过一丝不容人察觉的期许。
  许怀清倒是十分从容,没有从前那般抗拒了,撑着下巴,看着宋允鹤,眼底饱含笑意,道:“是吗?我也觉得挺像的。”
  宋允鹤的脸颊倏地一红,似乎不好意思一般地扯了扯衣角。
  许怀清揉了揉诺诺肉乎乎的脸蛋,“不是还有好几只兔子呢,带舅舅瞧瞧,是不是比上次肥了许多。”
  “好呀好呀!”诺诺一手拉着许怀清,一手拉着太子哥哥,兴致冲冲地去展示她肥嘟嘟的小兔子。
  柳仪温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流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瞧什么呢?这么入神?” 宋琲忽然出现在柳仪温的身后,端起他的茶水一饮而尽。
  “刚刚诺诺说太子殿下与她的眼睛有几分相似。”柳仪温笑道。
  “嗯,亲父子自然是相像的。”
  柳仪温猛地一惊,杵臼都掉在了地上,瞠目结舌着,“什么?!”
  “这算是秘闻,我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宋琲捡起了杵臼。
  “可陛下有皇后啊?”人人都道他们琴瑟和鸣,从未有妾室,就连陆氏生的儿子亦是唯一的景王世子,怎么可能与哥哥有关。
  宋琲又倒了一杯茶水,娓娓道来,“当年父皇赐婚时,三哥在朝中没什么势力,很不起眼,陆氏不想将嫡女嫁给一个没什么根基皇子,便偷梁换柱塞来了一个庶女,是个病秧子,成日汤药不离手,连下榻走动都很困难。”
  柳仪温细细地想了想才道:“怪不得宫中夜宴从未见过皇后的身影,既如此陛下大可以告诉先帝,治他们一个欺君罔上之罪。”
  “下旨的时候只说了陆家嫡女,并未指名道姓是哪一位,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当时三哥也不喜这桩婚事,但被慧娘娘狠狠教育了一番,便也将错就错下去,一直以礼待之。”
  这样的真相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柳仪温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和皇帝扯上关系,不过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怪不得从前许怀清受伤之时,宋瑾比谁都要着急,眼底的关切与焦急是掩饰不住的。
  柳仪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消化着这个秘闻,问道:“那太子殿下知道了吗?”
  宋琲抬头看着远处蹲在地上看兔子的三个人,道:“看他的样子许是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处理这层关系了。”
  只是如何处理全凭宋瑾的心意,身为臣子的许怀清又能做什么呢,可若能早早处理,如今也不该后宫空悬。
  但柳仪温知道他的哥哥不会甘愿做一个藏在深宫之中的后妃,他应当居庙堂之高为国为民,他的光芒应该照耀在大渊的每一寸土地上。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知不知道最近你很冷淡,都不着家的。”宋琲掰过柳仪温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柳仪温以为宋琲是在问他最近的行程,回报道:“陛下拨了一批太医到藏书阁,这两日我在和他们说一些注意事项,还有城中有些百姓有疾我去看诊了。”
  他一直没有同意恢复御医的身份,他不太愿意总是待在宫里,外头的病患同样等着他去医治,如果再次成为御医行为便会受到约束,倒不如这样自由自在的。
  宋琲努了努嘴巴,不满意柳仪温的回答,惩罚似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又忍不住期待道:“那你知道过两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柳仪温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有反应过来,“陛下虽然为我们赐婚了,但孝期未过,还有几个月才到日子呢,到时候我们去月城那儿再办一场,那是我答应你的,然后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啦。”
  宋琲的笑容凝滞了一下,轻轻地揪了揪柳仪温肉肉的脸颊,不死心道:“当真是不记得了?”
  见宋琲这般认真,柳仪温也以为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仔细地回想着,可是又不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又不是亲朋好友的生辰,实在是想不到了,于是摇了摇头。
  “真是没良心啊,那么重要的日子都能忘记,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宋琲的态度倒像是受了丈夫冷落与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弄得柳仪温有些手足无措,“你说明白一些啊,不然我……我真的不懂的。”
  “算了,不和你说。”宋琲直起身子,肉眼可见地失落起来。
  他越是不说,柳仪温就越是好奇,放下手里的杵臼就去拉他的衣袖,“你怎么越发扭捏起来了?到底什么事啊?”
  “哼!”宋琲生气气。
  “啊?”柳仪温迷茫。
  ***
  日子渐渐地平稳起来,又到了七月初七这一日。
  但柳仪温显然忘记了这个日子,早早地起床,与宋琲一起去了郊外的宝育堂。
  宝育堂里都是一些失孤的孩童,柳仪温除了在宫里整理书册,也会经常过来看看他们,给堂内提供一些必要的药材。
  柳仪温将制作好的荷包分发给小朋友们,还在他们身上撒下了一些药粉,道:“正值夏季,多蛇蚁毒虫,要把撒些药粉,这样小虫子就不会来咬你们啦。”
  宋琲撑着下巴,看着柳仪温的一举一动,被柳仪温睨了一眼,“你都来了半天了,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花吗?”
  “比花好看。”
  柳仪温翘了翘嘴,踢了宋琲一脚,力度不大,跟挠痒痒似的,“哼,贫嘴,还不如帮我干干活呢。”
  “天地良心啊,这些草药可都是我摘的。”宋琲邀功似的捧着一大篮子草药。
  柳仪温“哼哼”提着篮子转头就走。
  宋琲黏了上去,抢过了柳仪温手里的篮子帮他拿着,挽起了他的手,委屈巴巴的,“哼哼什么呢,也不知道夸夸我,我可是挑了半天呢,干干净净的,比你那些药童们认真多了……”
  “啵——”柳仪温踮起脚尖,毫无征兆地在宋琲的脸颊印了一个清脆的吻,浅浅一笑,“够了吗?”
  眼前的阿温微微地弯起眼睛,像只小狐狸一般明媚,宋琲揽过他的腰身,压着他的脖颈,结结实实里里外外地亲了又亲才结束,笑道:“这样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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