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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古代架空)——温饵

时间:2024-07-06 09:19:12  作者:温饵
  周立冲了进来,衣服都跑乱了,身上还沾着血迹,神情神情慌张与惊恐,来到皇帝的床前,去探他的鼻息,然后掏出个药丸就要往皇帝嘴里塞。
  柳仪温找了个趁手的棍子,直接敲在了周立的脑袋上,力气不够,当即还没有敲晕,又补了几下,之后又去摸了摸他的脉象,确定只是晕过去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与祝医师合力将所有倒地的太监宫女都捆绑了起来。
  这是一项体力活,两个大夫累得气喘吁吁,他们不敢有一刻的耽误,柳仪温去给皇帝喂药,祝医师趴在门口,透过门缝看外面的情况,原本守门的两拨侍卫打了起来,不知道谁是谁的人。
  柳仪温捡起地上刚刚周立掉落的丹药,仔细一闻发现是致命的毒药,他们竟然狗急跳墙要直接毒死皇帝!
  看见了血流成河场景的祝医师这才有些慌张了起来,“方大夫,咱们赶紧把陛下往密道运吧,万一太子的人先冲进来,我们就完了。”
  乾清宫有个密道,直通宫外,这是唯有宋琲才知道的事情,于是告诉了他们,为了以防万一,可以保命。
  然而话音刚落,一个小侍卫就冲了进来,凶神恶煞的,脸上全是血迹,大肆地在宫内搜寻着,最终触及到柳仪温的视线时又变得柔和了起来。
  柳仪温的表情终于松懈了下来,在祝医师的震惊中冲过去抱住了他。
  整个皇宫都被宋瑾的人围了,宫内有宋琲的人,很快就将局面控制了下来,所有叛党全部抓获,只有宋珩在亲信的掩护下跑了。
  皇帝在柳仪温的悉心照顾下清醒了过来,丞相等几位要臣与皇帝细说太子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试图谋反杀亲弑君,实乃大罪。
  立刻下令废黜太子与皇后,将他们的一应罪行全部公示,包括屠杀许氏满门之事,还有陷害忠良、残害手足,所行之事令人发指,所有的叛党全部斩首,亲信者杖杀,旁支流放千里,只是一直寻不到宋珩的踪迹。
  两个月后,所有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他们回到了月城。
  魏伯增与柳庆接到了消息,早早地就待在诺诺等在门口。
  诺诺太困了,趴在叔公的肩头昏昏欲睡,乌溜溜的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小缝,脸颊上的软肉被挤到团在了一起,像只小糯米团子一样。
  直到叔公说爹爹回来了才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爹爹的身影,立刻兴奋了起来,摆弄着自己的小脚,想要下来。
  柳仪温抱起了一路跑过来的诺诺,他已经三个月没有见诺诺了。
  “爹爹,我好想你哦,你都不来看诺诺。”诺诺抱着爹爹的脖子不撒手,用自己肉乎乎的小脸儿去蹭他的脸颊,奶声奶气地,还很委屈。
  “爹爹也很想诺诺的,对不起诺诺,是爹爹不好,离开诺诺太久了。”柳仪温眼角泛红,心里很是难过,这是他第一次离自己的宝贝这么远。
  诺诺捧住了柳仪温的脸,在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亲亲,没心没肺地咧嘴一笑,“没关系哒,叔公和爷爷说,爹爹要去做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等做完了爹爹就会回家,诺诺只要爹爹回来就好了。”
  小孩子没有多少心思,爹爹不回家陪自己就会很难过,可爹爹回来了就把什么烦恼都抛之脑后了,只要和爹爹在一起就好了。
  忽然,诺诺瞥见了爹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既陌生又熟悉,一脸温柔地看着她笑,两只手半举着,像是要抱她一样。
  诺诺有些躲在了柳仪温的脖颈处,只露出了一只眼睛,悄悄地打量着爹爹身侧的男人。
  柳仪温察觉到了,轻声道:“诺诺,这是阿爹啊,你不是总说想见阿爹吗?”
  诺诺探出了一颗小脑袋,盯着宋琲的脸看,虽然她想见阿爹,可是阿爹的脸在记忆中已经模糊了,她努了努嘴巴,又埋进了柳仪温的脖子,无声地抗拒着。
  宋琲脸上的笑容一僵,露出很难过的表情,可也应该是这样的,毕竟他与诺诺都一年未见了,上次见这个小家伙还窝在怀里不会说话,只会睁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人看呢。
  “爹爹,我饿了,为了迎接爹爹,我今天早上起的可早了,都没有吃东西。”诺诺抱着柳仪温的脖子撒娇娇。
  魏伯增无情地拆穿了她,“少来,你还吃了一颗鸡蛋,一个糖包呢。”
  诺诺急了,闹着下来,挥着小拳拳就要去打魏伯增,“哼~叔公真讨厌,诺诺不和你好了。”
  可爱的小家伙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柳仪温走到了宋琲身边,浅浅一笑,“她只是和你许久未见,有些生疏了,多陪她玩玩就好。”
  宋琲握住柳仪温的手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诺诺乖乖地坐在柳仪温的身边,但视线忍不住往宋琲那儿瞥。
  宋琲捕捉到了几次,小诺诺就像受惊的小麻雀地别过来去,他眼含笑意,给她的小碗夹了一只鸡腿。
  诺诺望了他一眼,然后把鸡腿啃掉了。
  午饭后,柳仪温帮诺诺擦小手和小脸蛋儿,忽然她奶声奶气地开口道:“爹爹,我想起来了,他是阿爹,我的项圈是阿爹送的。”
  柳仪温有些惊喜,“对啊,他是诺诺的阿爹,不止是项圈,阿爹还给你送了好多东西。”
  诺诺拨了拨金锁上的小铃铛,“那我……我要去看看阿爹。”
  柳仪温笑弯了眼睛,把他的小项圈摆正了,“他知道你想起他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宋琲在屋里收拾东西,一个扎着总角的小姑娘在门口探头探脑,悄悄地溜了进来。
  从她一出现在门口,宋琲就察觉到了,但他不敢出声,生怕吓到她又跑掉。
  诺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吸引阿爹的注意,阿爹似乎没有发现她,都不理会她,又觉得无趣了,看见小凳子上放了一只草编蚂蚱,一时来了兴趣,“我能玩这个吗?”
  宋琲受宠若惊,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当然可以了。”
  诺诺仔细地看着小蚂蚱,努了努嘴巴,“这个好丑,没有街上买的精致,你是不是被骗了?”
  “这是我自己编的。”
  诺诺:“……”
  她抬眸看了宋琲一眼,发现他好像有点难过呢,于是道:“那你还是很厉害的,我都不会编呢。”
  宋琲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与她平时,笑道:“你是在安慰我?”
  诺诺长这么大除了爹爹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一时脸红,连忙别过脸去,娇娇俏俏地“哼”了一声。
  又嘴硬着,“我才没有呢,不过这样丑兮兮的蚂蚱是没人会买的,你挣不了银子,就养不起我和爹爹了,我爹爹很贵的。”
  宋琲被她的童言童语勾起了好奇,顺着她的话问道:“有多贵啊?”
  “我爹爹会医术,他是月城最厉害的大夫,什么病都能治,除了月城,别的地方的人也来找爹爹治病,他们给爹爹好多好多银子,可一个蚂蚱才三个铜板。”这样丑兮兮的能卖两个铜板就不错了,哪里能养得起爹爹。
  “阿爹也有很多银子的,阿爹有很多庄园山林,有一座像宫殿一样的府邸,有穿不完的花衣服和漂亮的首饰……”宋琲和小姑娘细数着自己的家产,让她觉得自己可以养得起他们父子俩。
  但诺诺太小了,不能理解这些东西是什么概念,晕乎乎的,只知道有数不清的银子,“那……那也就能勉强养得起爹爹吧。”
  宋琲“噗嗤”一笑,觉得这个小娃娃实在是太可爱了,板起小脸儿一本正经的模样简直和柳仪温别无二致。
  诺诺生气了,脸颊气鼓鼓的,“你笑什么呢,我在和你说正经话,不过你有银子也没有用,你要好好对待爹爹,不能让爹爹难过,你不能让爹爹难过,不然我就让叔公把你抓起来,让爷爷扎你针。”
  “我不会让你爹爹难过的,他是我的心肝宝贝啊,我疼都来不及呢。”
  “真的吗?从前爹爹每天晚上的时候都在偷偷抹眼泪呢,我哭的时候爹爹就会哄我,可爹爹哭了,没有人哄他的。”诺诺满眼的失落,想起爹爹偷偷哭的样子,她也要忍不住哭了。
  宋琲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的疼,他亏欠阿温太多了,不禁抱住了一团团的小人儿,“对不起,诺诺,都是我不好。”
  诺诺伸出小手摸了摸宋琲的脸颊,“爹爹说过不能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所以不是你的错,是坏人的错。”
  “诺诺啊,你真的才两岁吗?”竟然这么听话,这么懂事,简直是让人心疼。
  “对呀,”诺诺竖起了两根手指头,“我两岁零两个月了哦,你连这个都忘记了,你果然是骗子,哼~”
  说完,诺诺又生气得“哒哒哒”地跑掉了,去和爹爹告状。
  没多久房门被推开了,柳仪温走了进来,“诺诺说你都不记得她几岁了。”
  宋琲拉着柳仪温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我怎么会不记得,平元三十六年四月初七未时三刻。”他忘了一切,也不会忘了与柳仪温的点点滴滴,更不会忘了自己女儿的出生年月,“阿温,对不起。”
  对不起他没有好好陪在阿温与诺诺身边,对不起给阿温带来了担忧与惶惶不安,对不起让阿温陷入了漩涡之中。
  柳仪温抱住了宋琲的脖子,轻轻地蹭了蹭,“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如果总是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的,咱们的日子还要不要过啦?”
  宋琲埋进了柳仪温的肩窝,心中无限愧疚,“阿温,你有没有……有没有后悔过……”他一直想问柳仪温这样的问题,他见过柳仪温在月城无忧无虑快乐的模样,见过没有他能够生活得更好。
  是否会后悔遇见他,后悔和他在一起,后悔被牵扯进本可以不用参与的阴谋诡计。
  “不后悔,我从没有后悔认识你。”柳仪温想都没想的回答着,宋琲如同光照亮了自己一汪平静的水面,微微泛起涟漪,波光粼粼。
  在遇见宋琲之前,他没有想过成亲,没有想过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可与他在一起之后有了这样的想法。
  “阿温,你真的太好了……”宋琲的眼眶湿润了,他的阿温怎么能这么好呢。
  柳仪温听到了十分轻微的抽泣声,忍不住问道:“殿下哭了吗?”
  “嗯。你别看,丢人。”宋琲将头埋得很低,脸红了,耳尖也红了,不肯抬起头。
  “不丢人,殿下哭的样子也很俊美。”
  宋琲忍俊不禁起来。
  柳仪温浅浅一笑,“反正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虽然废太子还没有被抓到,但昭告了天下,他的身份已废,应该成不了什么气候吧,我们的好日子都来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事情都解决了,不会再有什么能够打扰他们幸福的生活,只要好好地生活就够了。
  宋琲握住了柳仪温的手,十指紧扣,“好。”
  埋在脖颈间的宋琲渐渐地不安分起来,温软的嘴唇蹭着他的脖子,留下一片滚烫,手渐渐地抚上了他的腰身,用力地揉了一把,衣衫都揉乱了。
  清风微动,吹着薄薄的窗户,静谧的小屋里只剩下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与摩擦衣料的轻微声音。
  窗户被吹开了一些,室内的热气散了出去,仔细听还能听到椅子发出有规律的响声。
  柳仪温额间冒出汗珠,断断续续地说着,“去……去床上……”
  宋琲直接将柳仪温抱了起来,向榻上倒去……
  “阿温啊,我看见那颗小痣了。”
  “唔——”
  ……
  柳仪温累极了,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眼睛朦胧一片,都是水汽,谁能想到他的孕痣居然长在那个地方,怪不得没有发现,偏偏宋琲还尝了又尝,简直是……
  “怎么了?害羞吗?”宋琲亲了一下他的嘴巴,“我们连诺诺都生了。”
  柳仪温别过头去,不想和宋琲讨论这个话题,于是扯到了别去,“我饿了。”但他也确实是饿了。
  “我去给你做。”宋琲吻了吻柳仪温的额头,笑弯了眼睛。
  然而刚穿好衣服下床,门猛地一下被推开了,找不到爹爹的诺诺一下子进来了,大叫一声,“爹爹!”
  诺……诺诺!
  柳仪温一时不知道怎么办,自己还光裸着呢,还是宋琲眼疾手快地把被子盖好,将柳仪温遮得严严实实。
  蜷缩在被子里的柳仪温脸红得像颗熟透了的苹果,羞耻极了。
  “你们在玩什么呀,不带诺诺一起嘛?诺诺要生气了!”诺诺浑然不觉,上来就要掀开被子。
  宋琲也是一阵慌乱,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眼疾手快地一把将诺诺抱了起来,“阿爹……阿爹陪诺诺玩!”
  “可是……爹爹怎么了?”诺诺有些担忧地看着大被蒙过头的爹爹。
  “爹爹太累了,睡着了。”宋琲看了一眼床上的小鼓包,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赶紧转移注意力,“诺诺想玩什么?”
  “要放风筝。”
  “好好,我们先去。”
 
 
第54章 
  魏伯增亲手做的风筝, 是一只彩色的蝴蝶,特别漂亮, 拿在手里和诺诺差不多高,简直是爱不释手。
  宋琲算是个放风筝的老手了,跟着柳仪温时没少放风筝玩,从山坡上跑下来,接着风的力量,风筝顺利地飞上了天空,一拉一放之间飞得越来越高。
  “爹爹说把愿望说给风筝听, 风筝就实现诺诺的愿望,风筝飞得越高, 实现的可能性就会越大!”诺诺看着高飞的风筝, 闭上眼睛, 在心里默默说出自己的心愿。
  “诺诺许了什么愿望?”
  “阿爹猜一猜!”诺诺朝着宋琲伸出双手。
  宋琲顺势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诺诺将来是要做大夫吗?”
  “我不做大夫, 我要做大将军,要向叔公学武艺,将来好保护爹爹!”诺诺挥了两拳, 还不小心打到了宋琲,小拳头还挺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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