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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古代架空)——温饵

时间:2024-07-06 09:19:12  作者:温饵
  宋琲一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柳仪温简直是乖顺地让人心疼,他什么都不为自己谋求,永远在为别人考虑,“阿温,你太好了,你什么都不挣,什么都不要,将来我要是不爱你了呢,不要你了呢?”
  如果宋琲不爱他了,要弃了他,柳仪温也不会怎么样,他不会哭天喊地地死死纠缠,不会自怨自艾到活不下去。
  他只会坦然地放手,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他会一门手艺,可以养活自己,就算是一个人也会活的很好,根本不需要依赖任何人。
  但他知道这些话是宋琲不爱听的,所以他也不会说,同样的,他不相信宋琲会弃了他。
  “不会的,殿下会永远爱我。”柳仪温的眼眸晶亮,明媚阳光,朝着宋琲甜甜一笑。
  宋琲被这样的笑容晃了眼睛,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怎么会让沉静在幸福之中的小兔子失望呢。
  于是蹲在柳仪温面前,温柔地握住了他的双手,眼含深情,柔和地笑着,“阿温,我们成亲吧。”
 
 
第50章 
  柳仪温僵了一下, 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 眨巴了两下眼睛,发愣地望着宋琲。
  宋琲瞧他这样,不由得红了脸颊,“原本……原本不该这么仓皇地说出来的,但气氛烘托到这里,我忍不住了。”
  紧接着,宋琲掏出了一块玉佩, “这个玉佩是自我出生起就佩戴在身边的。”
  白玉镂空双狮环佩,雕花精致栩栩如生, 整体笼着一层如同月光般的光泽, 握着手里还有微微的暖意。
  “这是我让林之盛快马加鞭回去取回来的, 这块玉佩我从不示人, 但我的亲信都知道, 见玉如吾,独一无二,你可以支配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给你。”宋琲握着柳仪温的手,无比虔诚。
  柳仪温只觉得手心滚烫, 比玉还要暖上几分,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如此珍贵的承诺, “可我……我没有能给你的东西……”
  “你已经给了, ”宋琲轻柔一笑,“你的爱, 你的信任,你的依赖, 还有这个孩子,都是你给与我的,我也只要这些。”
  柳仪温拉起了宋琲,紧紧地拥在怀里,说出了他最想要听到的话,“我答应与你成亲,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宋琲回抱着柳仪温,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永远不要分离,可以他们终究是要分离一小会儿的,“阿温,宫中的事情瞬息万变,我暂时也无法娶你做我的王妃,我更不能委屈了你,所以我决定嫁给你,入许氏族谱。”
  柳仪温惊得猛地站起身,“你……你疯了吗?哪有皇子入百姓家族谱的。”
  宋琲能将象征身份地位的玉佩交给自己已经让柳仪温感到震惊与感动,现在竟然提出这样的请求。
  “为什么不可以,皇子也好,太医也罢,再者平民百姓,那都是一个身份罢了。”宋琲不在乎什么虚名,他只要柳仪温一个,柳仪温的忽然逃跑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不能忍受再一次失去他,他想要一份保障,一份除了孩子以外能够连接他们的保障。
  娶一个皇子……
  他……他能娶了宋琲吗?
  柳仪温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跳犹如打鼓一般,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宋琲的话与行为总是能让他出乎意料。
  管他呢!
  他与宋琲相爱,谁都离不开谁了,娶与嫁本就没什么区别,皇家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就只有进许氏族谱了。
  柳仪温的目光越来越坚定了,嘴角轻轻一扬,眼眸明媚笑道:“好。”
  宋琲大喜过望,脸都要笑烂了,将柳仪温横抱了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圈。
  “但现在没有人知道许家还留有后人,以免让人知道,所以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
  宋琲将柳仪温稳稳地放下,“没关系,让城主帮忙就行了,用不着很多人知道,等宝宝生了等事情办成了,我们再真正成亲。”他早就想好了一切,也让林之盛去办成了一切,就等着柳仪温同意了。
  “太好了,阿温,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
  城主与魏伯增知道这事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嘴角都要咧到太阳穴了,由于事情的隐蔽性,他们亲自操持着入族谱之事,一系列流程走下去,最后在许善知名字的旁边写上了宋琲二字,最终礼成,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夫了。
  宋琲在月城摆了一场流水宴,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柳大夫的夫君究竟是何方人物,但都为他们的结合感到开心,纷纷送上了祝福。
  小莫是最开心的一个,他最喜欢柳大夫了,讨厌一切说柳大夫坏话的人,如今终于堵住了那群小人的嘴巴。
  柳仪温喜欢那条小巷子,不想搬走,许府也不能久待,宋琲干脆让人将他所在的楼层所有房间合并到了一起,组建了一间大屋子。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七个月的肚子已经不小了,宋琲也到了要回京的日子。
  室内燃着暖炉,哪怕穿着薄衫都不觉得寒冷。
  宋琲窝在柳仪温的怀里,手搭在圆鼓鼓的肚皮上,并不想从温柔乡中离开。
  柳仪温揉了揉宋琲的头发,低头亲了一口他的额头,“等殿下办完事,我们就可以再见面了,殿下还可以给我写信,就像从前那样,我会一封不落地给你回信的。”
  宋琲笑了笑,可笑容并没有多开心,他一点都不想走,不想离开柳仪温,更舍不得他,可是自己又不得不离开,这次他在月城待的太久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宋瑄已经写信催过他好几次了。
  “最多一个月,我会再来月城的,我还要看着宝宝出生呢。”宋琲亲了一口肚皮,然后起身穿衣服,将想要直起身子的柳仪温按了下去,“你好好休息,我把南越尘留给你,有什么事情就找他,他对你绝对服从。”
  “好。”柳仪温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可心中却有一丝丝的凉意,他也不想宋琲离开的,紧紧地盯着他转身的背影怅然若失。
  忽然,宋琲又转过身来狠狠地吻上了柳仪温的嘴巴,又急又凶,恨不得将人拆卸入腹,难以忘怀。
  宋琲已经离开三天了,若是教程够快差不多要到京城了,柳仪温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家与医馆两点一线,只不过接送他的人换成了南越尘。
  柳仪温在许府找到了父亲的手记,他一直在学习金针之术,寻求可以根治头风之症的方式。
  时光悄悄地从指缝中溜走,转眼间柳仪温的肚子已经八个月大了,号脉号出了性别,是个健康活泼女宝宝,宋琲给取名为“诺”。
  千金一诺。
  八个月大的肚子,胎动越来越明显,行动也有些不便,宋琲每三日寄一封信来,事无大小什么都往里写,哪怕是窗边飞过一只小鸟,只是从不提朝堂之事。
  大叔去解决一些成天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宦,废了一腿,差点儿没能逃出来,奄奄一息地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
  柳仪温红着眼睛给大叔上药,小腿骨生生地断裂了,将养了一个月才好了一些。
  “大叔,你就好好地待在家里吧,你这样……这样总是干这些事情,已经上了官府的通缉名单,这次是侥幸,那……那一次呢?”柳仪温的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魏伯增心疼地很,同样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做不了什么了,叹了一声气,“看来人不服老是不行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魏伯增这样的情况还要严重一些,但他不想整日躺在床上数星星,于是南越尘打了一副轮椅给他,让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柳仪温在院子里捣药,魏伯增“咕噜咕噜”地滚着轮椅过来,拿起他研制的药丸轻轻嗅了嗅,立刻就知道了里面的成分,“给我的?”
  “嗯,看看能不能让你的骨骼长起来。”
  魏伯增摇了摇头,“不行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你能保住这条腿就可以很厉害了。”
  柳仪温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听闻西域是个神秘的地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会不会有法子治疗你的伤。”
  魏伯增不像一开始那样对西域之事闭口不提,很乐意和柳仪温分享,干脆利落地道:“没有。”
  柳仪温的希望彻底熄灭了。
  而魏伯增继续道:“我小时候就是在西域长大的,我的师父是名巫医,所以我才会一些旁门左道的奇术。”
  什么人皮面具,化骨散,令人顷刻毙命的毒药,魏伯增都能信手拈来。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药可以让人改变脉象又不伤害身体的?”
  其实这些天,柳仪温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宋琲为了保命吃着师父研制的药丸,让身体变差,虽然不会伤了根本,但终究对身体有所损伤,需得后期好好调理,毕竟若有不慎,所造成的后果是不可逆的。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魏伯增好奇道,魏他并不知道宋琲假装生病之事。
  柳仪温面不改色,“药能救人亦能杀人,若是能隐藏岂不是更无敌了?”
  魏伯增仔细想了想,“确实有这种药,西域上一任皇帝的母亲,为了避免被人迫害,隐藏有孕之事,而服用了巫医研制的药物,改变了脉象躲了过去,我偶然去西域获得了此方,只是一直没有复刻出来,若是感兴趣,我把方子给你。”
  柳仪温大喜过望,很是感激,如果真的能够研制成功,说不定将来能够帮到宋琲。
  “嘶——”魏伯增捂着太阳穴,露出痛苦的表情。
  柳仪温连忙走了过去,担忧地询问着,“头又痛了吗?”
  “是啊,离你上次扎针都过了快两个月了。”魏伯增痛苦不堪,光说话都觉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疼。
  柳仪温连忙去室内取出银针再次施针,魏伯增顿时清爽了许多。
  “我一直在学习金针之术,有朝一日定要彻底解决头风之症。”
  尽管宋琲没有刻意和他说朝堂上的事情,但总会有只言片语传至民间,大概拼凑起来就是他们在对万和如下手了,他的左膀右臂已经被斩除,只要将万和如彻底地拉下来,那么剩下的人就容易对付多了。
  柳仪温的行动不是很方便,不再出外勤了每日坐在医馆里为人看病,那些不方便过来的病人,就让南越尘的手下运送过来。
  其余闲暇的时候,他就在看医书,不断地实践与学习,已经将那本《金针录》全部消化掉了,就差有人愿意做他第一个试手的对象。
  但柳仪温对自己有些不自信,毕竟他从未尝试过如此此法,也不敢轻易展示。
  到九个多月的时候,宋琲陪同着柳庆来了。
  不过才半年未见,师父似乎又苍老了许多,看来宫中事物繁杂,凡事都要留个心眼子,真真令人心力交瘁。
  柳庆忍不住滚下泪来,好好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这几个月来,他已经消化了自家小徒弟是个小哥儿又怀了楚王殿下孩子的事实,只日日盼着哪天有相见的机会。
  “坐下,快坐下。”柳庆连忙拉着柳仪温坐下,上上下下地看着柳仪温的脸色,又号了号脉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地责备起来,可句句关心,字字心疼,“你这孩子真真是让人急死了,也是辛苦了。”
  “师父能来,我很高兴。”柳仪温眼角泛着泪花,紧紧地握着师父的,“师父能待到多久。”
  “待到你生产,我刚刚摸了摸脉象,日子快了。”柳庆面露担忧,又忍不住要责备,“都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在辛劳,该回家歇着才是,万一有个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而且就在医馆,要是有什么事情也来得及救治。”待在家里才不好呢,太无趣了,而且宝宝很乖,他现在还是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总有那么多的说辞,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就是就是,你可一定要好好,看着他,他太不听话了。”馆主在一旁附和着,他想让柳仪温休息,但他偏偏不肯,天天挺着个大肚子在医馆走来走去,任谁看了都心惊肉跳的,这次来了个长辈,定能好好压制压制。
  当天下午柳庆就给柳仪温收拾好了东西,通通打包好回家,被勒令在家好好休息,他不敢说出一个“不”字来。
  柳仪温用金针在假人的穴道上模拟着,然后问一旁坐着的宋琲,“这次你又是什么理由过来的?”
  “我故意留了个把柄给万和如,父皇生气了,罚我禁足两个月,我都打点好了,没事的。”宋琲说得很是轻易,好像真的没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嘶——”忽然,宋琲痛呼了一声,引得柳仪温丢下东西连忙去关切。
  摸了摸他的脉象,有些乱,还受了内伤,又去掀他的衣服,被白布缠绕的地方渗出了丝丝血迹,柳仪温的眼圈瞬间一红 ,又气又急,“这叫没事吗?!”
  “与他们周旋,难免有些小磕小碰的,真的没事。”宋琲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想要打着哈哈掩饰过去。
  然而柳仪温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板起了小脸儿,“宋琲,你若不和我说实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宋琲赶紧拉着柳仪温坐下,又摸了摸他的肚子,顺着毛,让他不要着急,仔细地解释着,“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让万和如放松警惕的,不受些刑他是不会相信的,你放心,刑罚司的人都有数,没有下死手,只是皮外伤,没有多严重的。”
  柳仪温拍开了宋琲讨好的手,冷冷道:“你骗我,你还受了内伤。”
  宋琲忽然觉得媳妇儿是个大夫也不是一件好事,什么都瞒不过他的法眼,不由得叹了一声气,“真的没有骗你,也确实受了内伤,只不过是在和万和如的人交手时受得。”
  说完又将手大大方方地伸了出来,“不信,你再把一把,已经在慢慢变好了,真的没那么严重,接下来还要有劳柳大夫调理了。”
  柳仪温不需要再探一次脉象,刚刚已经全部摸清了,确实受了内伤,但不是很严重,还有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得到了处理,他只是担忧宋琲的处境,“我要给你最苦最苦的药,一颗蜜饯都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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