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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古代架空)——温饵

时间:2024-07-06 09:19:12  作者:温饵
  柳仪温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已经害怕地不能说出话来了,手指紧紧地攥着,指甲都将手心掐出了血。
  许怀清扒开了他的手,发现他的手都流血了,连忙用帕子擦拭着,还抹了一点药,尽力地安慰着,“仪温,这说明院首还活着,是他觉得马车内不安全才走开的,只是还没有找到他在哪儿而已。”
  “你们没有找到人,是不是师父已经回来了?”柳仪温一把握住了许怀清的手,期许地望着他,然而都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就“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我要回去,万一……万一师父回来了呢,看不见我,他会着急的。”
  “仪温……”许怀清根本不放心他这样的状态,跟着他一起出去。
  柳仪温将他推了回去,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哥,我没事的,你回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已经够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你怎么会是麻烦呢,”许怀清边说边让人去套辆马车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的……”柳仪温的大脑一片空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的马车就在那儿呢,我没事的,没事的。”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本以为自己无依无靠了,他遇到了师父,本以为家人都不在,可他找到了哥哥,一切都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尽管柳仪温不让跟,但许怀清还是不放心地悄悄跟在后面,等马车进了柳府,大门紧闭上才回去。
  柳仪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柳府。
  这些日子来,大惧大喜大悲之下让他身心俱惫,除了灭门之案,从未有此刻让他如此心惊胆颤。
  好累啊。
  房间内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只有几盏烛火跳动着微弱的光芒。
  柳仪温窝在了一方小榻上,抱着自己的双腿紧紧地蜷缩起来,像只没有安全感不断寻求庇护所的小兽,似乎天地间只剩下自己,静默冷寂,孤孤单单的。
  他想家了,想师父,想宋琲,他不想孤独一个人了……
  渐渐地红了眼圈,小声地呜咽起来。
  其实柳仪温是个小哭包,小的时候疼了会哭,受了委屈会哭,阿爹要出远门会哭,爹爹教书时会哭,哥哥不理自己时会哭。
  他像个小粘豆包一样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成为一个不能自理的小尾巴。
  随着慢慢长大,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自己而去,他就不敢哭了,因为这些眼泪除了让欺负自己的更加肆无忌惮外便毫无用处,所以哪怕再难过他都会忍着。
  可是现在没有人了,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人,才敢这样哭出声。
  忽然,蜡烛熄灭,窗户微动,熟悉且温暖的怀抱笼罩了过来。
  动作轻柔,语气温软,“对不起,让我们的阿温受委屈了。”
  柳仪温的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涌了出来,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哭声,紧紧地抓住宋琲的手,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将自己这么多天来的各种情绪通通发泄出来,“殿下,呜呜呜……”
  宋琲将人面对面地抱了起来,下巴搁在自己的肩头,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既疼惜又难过地哄着,自己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没事了没事了,乖宝,我回来了,别怕。”
  柳仪温窝在宋琲的怀中,贪恋他怀中的温暖,泪水沾湿了宋琲的衣服,揪着他的衣襟抽噎着,“殿下,师父……师父出事了……”
  “你师父没事,我让人救下了。”
  柳仪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头,泪珠还是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掉落,不禁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地看着宋琲,“真的吗?”
  眼见着宋琲点了点头,可柳仪温还是想要再三确定,用袖子猛地擦了擦眼泪,生怕是泪水糊住眼睛看错了,又问了一遍,“可是……可是不是马车里没人吗?”
  宋琲抓住了柳仪温的手,不让他用袖子擦脸,脸都蹭红了,用绵软的帕子细细地擦,“傻阿温,人被救了,马车里可不就是没人吗?”
  生怕柳仪温不信,宋琲拿出了一块玉佩,放在了他手中。
  这玉佩是柳庆的爱物,是他与妻子的定情之物,由妻子亲手雕刻地,从不离身,此时此刻将它拿出来能安柳仪温的心。
  得到了确认的回答与手里师父的爱物,柳仪温的眼眸中一点一点地闪起亮光,不再那般死气沉沉,挣扎着要起身,“那我……我要去找师父。”
  “现在不行,”宋琲把柳仪温按了下来,仔细地解释着,“他从山崖上掉落,被树枝垫了一下,虽说性命无碍,但腿受伤导致行动不便,不能轻易挪动,还养在顺山附近,待身子好些了再挪动。”
  不能轻易挪动的话就不可能是受伤那么简单,一定是腿断了,而且肯定很严重,“不行,我得去看看,我还得照顾师父的。”
  “阿温,你冷静一些,他真的没事,”宋琲捧着柳仪温的脸,温热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指尖,“你看,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山路不好行,你这样贸然地去,院首也不会放心的,明日一早我带你,好不好?”
  是啊,这样贸然地跑过去,让师父担忧不说,还得再麻烦宋琲一次,只要确定师父没事就好了,不在乎那一天两天的时间。
  柳仪温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同意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要和许大人说一声,我麻烦了他帮我找,既然找到了师父了,不能让他白跑一趟。”这次清醒过来的柳仪温不叫许怀清哥哥了。
  “嗯,我知道了。”宋琲点了点头,“不过以后还是离许怀清远一些,这次你们遇刺都是冲着许怀清而去的,虽说许怀清并无错处,但是殃及了无辜。”
  柳仪温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宋琲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握着他的手,心疼地给伤口上药,“我把南越尘留给你,你为什么不用?医者的手多矜贵啊,让自己伤成了这样。”
  先前因为遇刺的事情而受得伤还没有好全,如今又添了新伤。
  柳仪温低下了头,静静地看着宋琲抹药,有些底气不足,“我只是去山上采个药,都是我平时走惯了的山路,你都知道的,我没想到会遇到一群黑衣人,我后来有想使用信号弹的,但被人打晕了。”
  谁知道熟的不能再熟的一条路还能遇到危险呢,还差点儿把命搭进去。
  宋琲捏着柳仪温的下巴微微抬起,语气轻柔,没有一丝一毫地责备,“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要提醒你凡事要提高警惕。”
  “我听说你成一等御医了。”
  “殿下怎么什么都知道?从我遇刺到师父坠崖再到被封官,殿下似乎都一清二楚。”柳仪温不禁疑惑。
  “我从南越尘那儿得知你遇刺的消息,急得跑死三匹马才赶了回来。”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宋琲这么多来都没有回信,原来是在赶回来的路上。
  竟然还会有人因为自己遇刺的事情而如此紧张与担忧,柳仪温不禁心中一暖,又听得宋琲继续说着。
  “我能去济城是太子和父皇请求的,他能有那么好心吗?”宋琲与太子耍心眼耍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会天真地相信他会真心要历练自己。
  果然不久之后柳庆也被支了出去,宋琲同样安插人在柳庆身边时时观察着。
  后来柳仪温遇刺,虽然被许怀清所累,但也让人心惊不已,还没有喘口气的功夫又被召去了椒房殿。
  “我当时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便让母妃千万要拖着,没曾想是给父皇治病。”天知道他那个时候都急死了,恨不得飞进皇宫,将柳仪温像小鸡崽子一样护在身后。
  柳仪温将手附在宋琲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我也是第一次给皇帝看病,很紧张,也有点害怕,但我没有失败。”
  “我相信你,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医术,我担忧的是那些恶人,你不知道有些人心坏到什么地步。”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他无法赶到柳仪温身边的情况下,就只能阻止一切的发生,只是皇后有备而来还是让她得逞了,幸亏结果是有惊无险。
  柳仪温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坏到可以杀死一个人,坏到可以灭了一个家,坏到可以将九五之尊的皇帝都算计进去。
  一切尘埃落定,他的阿温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不吝夸赞道:“不过我的阿温真是厉害,你可是本朝开国以来年轻最小的一等御医呢。”
  宋琲忍不住亲了亲柳仪温的额头,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抱到香香软软的小兔子了,如今重新抱回来,自然是格外的珍惜。
  “可是皇后他们安排这一系列事情是为什么呢?大费周章地要害死我一个小小太医吗?”柳仪温不理解。
  皇后支走宋琲,设计师父坠崖,让他孤立无援,独自面对皇帝的病情,想必皇后是料定了他没有经验注定会失败,到时候肯定活不了。
  但是目的是什么呢?
  “不止是你,而是我身边的所有人,将我支走,从柳庆开始,未必到你结束,如果你与柳庆都死了,他们想要借我的身体未愈为由安插一个太医进来简直易如反掌。”
  “他们居然如此的大费周章,甚至将陛下的安危弃之不顾,若是我真的无能,下针之时伤到了陛下呢?”
  说起来,太医虽然重要,但也不是身居要职,目前来看,搞了这么半天就为了杀两个太医,有些不值当了。
  柳仪温从许怀清身上吸取到了经验,“直接派杀手暗杀不是更好,就像许大人遇刺一样,将名头按在劫匪身上,”
  “父皇出了意外,柳庆在外,你在劫难逃,在场的太医都是皇后的人,你猜对谁更有力?”
  “那必然是皇后。”柳仪温来了精神,细细地捋了捋前后关系,“陛下如果有个万一,张太医上前诊脉,说是我的原因才导致如此,甚至会说是我故意为之,而我是你的太医,皇后还能把锅甩到殿下与安妃娘娘身上。”
  张太医是副院判,他的话有一定的分量,太医院其他人更不敢出头发出异议。
  柳仪温继续道:“而殿下远在济城,无法及时回到京都,皇帝不成了,便是太子继位,一箭三雕啊。”
  宋琲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微微一笑,不过还是说了一句,“不过这只是猜测。”
  “是啊,都是猜测,毕竟我们都没事,这件事也只能是猜测。”柳仪温愤愤难平。
  皇后是不是真的起了这样的心思谁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已经准备对宋琲身边的下手了,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成功绝不会罢休。
  “对了,殿下这样贸然地跑回来,要是被太子知道,在陛下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一顿,是不是对你不好。”从不安情绪中恢复过来的柳仪温忽然想到了此事,又担忧了起来。
  “没事的,”宋琲抚摸着柳仪温的后背,安慰这只担心紧张的小兔子,“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了,就剩扫尾的任务,而且我已经提前上书跟父皇说了我身子不适,想要先行一步回京,我已经安排了马车,今日下午就已经出发了,所有人都会以为我在马车上,我只不过是比预期地早到几日而已。”
  他将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除了安妃与柳仪温还有几个亲信以外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悄无声息之间就可以圆上。
  见他如此说,柳仪温才松了一口气,又看向宋琲,累了三天三夜,脸色很是沧桑,胡子都长出来了。
  柳仪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狼狈的宋琲,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还觉得有些扎手,然后就笑了。
  哭得眼睛红了,声音也沙哑了,脸颊都挂着泪痕,此时此刻眉眼中是有光辉的,一只阴郁失落的小兔子又重新笑了起来了。
  宋琲亲了柳仪温一口,露出狡黠的笑容,“这两天还得叨扰阿温了。”
  柳仪温摸着宋琲的胡渣点了点头,而后道:“殿下,这次去济城可一切顺利?”
  宋琲摇了摇头,“济城曾遭受疫灾,虽已过去十余年,但当年之事亦是重创,如今贪污一事依旧层出不穷,实在是可恶。”他曾经亲眼见过济城困乏与危机重重,差点成为一座死城,所以很痛恨那些贪官污吏。
  为官为君者若不是为百姓服务便也没有其存在的价值了。
  听宋琲一席话,那些幼时所见所闻之景全部涌入脑海中,不禁感慨良多,“是啊,路有饿殍、病疫蔓延、尸横遍野,百姓之苦源于天然地理灾害,更源于上位者的统治与管辖。”
  柳仪温进入藏书阁阅览群书,有朝一日应用于百姓之上,让他们不再受病痛之扰。
  “希望世上再无病灾,百姓安居乐业。”
  “嗯,一定可以的。”
 
 
第33章 
  第二日, 柳仪温早早地便起来收拾要去见师父。
  柳庆的马车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才从山崖上滚落, 被安置在了顺山脚下的一个镇子上,躺在床榻上,腿上上了夹板,脸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手腕上缠着绷带,面色更加不是很好看,显得沧桑了许多。
  原本柳仪温是不想哭的, 觉得自己可以忍着,可是看着师父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悲从心中来, 想忍都忍不住地滚下了泪来。
  柳仪温扑倒了柳庆的床前, 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还不住地抽噎着, “师父,你疼不疼啊。”想碰他却又不敢碰,生怕碰疼了他, 伸着手十分地无措。
  捡回了一条命的柳庆在看见自家的小徒弟后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灰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光彩, 揉了揉了柳仪温的脑袋,“我没事, 也不疼, 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小哭包, 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呢。”
  “我不哭, 我不哭,”柳仪温用袖子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这两日哭得实在是太多了,两只眼睛都像核桃似的肿着,“只要师父没事就好。”
  “我听说陛下晋升你为一等御医了。”柳庆很是欣慰,可也有无奈与担忧,“这是对你能力的认可,日后也要更加要小心谨慎些。”
  其实柳庆是不想让柳仪温如此接近皇权的,可是造化弄人,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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