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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古代架空)——温饵

时间:2024-07-06 09:19:12  作者:温饵
  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正要敲门的许怀清,柳仪温眼眸顿时一亮,“许大人?您怎么会来?”
  “前些日子多谢仪温救了我一次,今日得空特来感谢,”许怀清回应明媚的笑容,笑起来的模样真的与柳仪温有几分相似。
  他就说啊,许怀清一点都不是宋琲口中所说的那么孤僻自傲嘛,多亲切多和煦啊。
  柳仪温看着许怀清手里的礼盒,是春芳斋的包装,那儿的点心一块就要一两银子呢,连忙推脱,“许大人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许怀清不说什么,只看了看柳仪温的装扮,不禁问道:“你要出门?”
  “是,今日休沐,在府中也无事,想去山上采采草药。”
  这是柳仪温一贯的行事作风除了习书,闲暇之余便是去采采草药。
  从前一直是羽荣陪着,后来搬到了楚王府便是宋琲陪着了,只是今日他们都不在。
  “我也无事,与你做个伴吧,这个就留在路上吃,还望仪温不要嫌弃。”许怀清的柔和让人一点都生不出拒绝的心思。
  “怎会呢,求之不得,我的小厮被打发出去做事了,正巧没人陪着。”柳仪温笑得眼睛都是弯弯的,眸色清亮,如同碎了星河一般。
  然而跟在许怀清身边的随从面露难色,小声道:“大人……”
  许怀清眸色一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去。”
  随从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退下了。
  柳仪温给了许怀清一些药粉,用来驱蛇避虫的,山中有不少的蛇鼠虫蚁,有的还带着毒,撒些药粉,他们就不敢靠近了,然后轻车熟路地套上了马车。
  许怀清坐在旁边,双腿垂下,轻轻地晃了晃,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少有的舒心与慵懒。
  一来二去间他们也熟稔了不少,许怀清问道:“你出门怎么不带个侍从啊?”
  柳仪温便将师父的事情告知了许怀清,“我让羽荣去查查情况,可连他都还没有回来。”
  “别担心,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如此便多谢许大人了。”柳仪温万分感激。
  “你总是这样许大人许大人的叫,倒是显得生分了,我瞧你总觉得和我的弟弟一样,他能平安长大,也应当与你同岁了。”许怀清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痛惜,看着柳仪温的神情中又充满了柔和,“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哥哥’也好。”
  柳仪温微微一怔。
  原本应该是腼腆的,是冒犯与不好意思的,可是嘴巴竟然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哥哥。”
  久违的一声称呼似乎相隔了十几年,跨越时空再次出现了在了耳边,令两人都不禁红了眼眶。
  柳仪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面对许怀清,他总是能生出亲切感来。
  车轮“咕噜咕噜”地行驶着,柳仪温发现路边躺着一个年纪大的老头,连忙下车去搀扶。
  一时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山路不算好走,就连马车也只能慢悠悠地走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家是如何上来的。
  许怀清也跟着下了车,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来,我扶您。”柳仪温将老大爷扶了起来。
  大爷一脸的疼痛,扶着自己的老腰,“哎呀,上山来采些果子,谁知道跌了一跤,爬不起来了。”
  许怀清看了一眼大爷,然后去捡起篮子,还把撒落一地的果子都拾了起来,越捡越觉得不对劲,这山上是没有这种脆生生又黄橙橙的果子的。
  在即将递过去时,老人家眸色突变,如同淬了毒一般,趁他们不注意抄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第31章 
  电石火花之间, 许怀清推开了柳仪温,一脚踹翻了老头。
  老头已经完全没了刚刚老态龙钟的模样, 一声令下,树林中冒出了好几个黑衣人,直冲他们而来。
  许怀清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软剑,迎面而上,一剑就抹了一个黑衣人脖子,血液喷涌了出来,紧接着就是血肉横飞的场景。
  一向被养在温室的小兔子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 被许怀清推的那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呲溜了好远。
  不过他只是一时的愣怔, 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连忙去寻找着趁手的武器, 最后只找到了一根粗木棍。
  可是对方都是真刀真枪, 自己拿个脆皮木棍根本不顶事, 还会成为许怀清的累赘。
  于是柳仪温快速地决定,趁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挪到了马车附近,解开了马匹与车之间的连接绳, 减轻马儿的负担,然后攥紧了一个药瓶。
  那些人通通冲着许怀清而去, 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动作。
  许怀清和对方打得不可开交,他的武艺不低, 但双拳难敌四手, 尽管一把长剑在手,可体力却渐渐跟不上了, 一时不察竟然被人从身后砍了一刀,单膝跪下, 微微喘着粗气,眼神狠辣,重重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哥,屏住呼吸!”
  柳仪温的话一出,许怀清是立刻做出反应,随之而来的就是满天撒出的药粉。
  那些黑衣人来不及屏气,吸了大半,踉跄了两步,柳仪温趁机赶紧拉起了许怀清,飞身上马,挥舞缰绳,马儿疯狂地朝前跑去。
  等跑远了,将那些人甩在了身后,柳仪温才将许怀清扶下来,拍了拍马的屁股,让他朝反方向而去,混淆视听。
  现在不是下山的好时机,山路难行,骑马更是不方便,而许怀清又负伤,得赶紧医治,他们只能先藏起来。
  “你刚刚给他们撒了什么?”许怀清被架在柳仪温身上,微微喘着气息。
  “一点点加了料的蒙汗药,应该会让他们晕一会儿。”柳仪温总会带着这些东西,出门在外还是要防范一些的。
  柳仪温边走边道,然后将许怀清扶到了一处荒废的草屋,一路上都小心地处理着地上残留的血迹。
  这个草屋是他以前上山采药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草屋外面都是杂乱的蓬草,十分隐蔽,一时半会不会让人察觉。
  伤口在后背,流了好多血,柳仪温的衣袖都湿了一些。
  柳仪温只得将许怀清的衣料撕开,除了血痕以外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是刀伤,好像从肩胛骨一直没入腰间,伤口早已就愈合了,看起来已经有很多年了。
  他只觉一阵惊心肉跳,但也不做他想,连忙给许怀清医治伤口,他有随身携带伤药的习惯,一股脑地全部掏了出来。
  “这个是百消丹,吃了能缓解痛苦。”柳仪温倒出两粒,手都因为而有点抖,努力地克制着喂进了许怀清的嘴巴,然后将止血药撒在伤口上。
  尽管有百消丹的加持,但药效还没有那么快起作用,仍旧疼得许怀清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柳仪温迅速地给许怀清裹好伤口,紧接着去处理地上留下的血迹。
  一番折腾下,药效终于上来了,许怀清觉得没有那么痛了。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只是做了简单的处理,药材也有限,等我们回去了,还是要好好看看。”
  其实不能耽搁太久,如今已经是夏季,天气炎热,就怕会发炎化脓。
  “嗯。”许怀清点了点头,而后视线落在了柳仪温的腕子上,“你刚刚也摔了一跤,手腕都破了。”
  柳仪温低头一看,发现手腕被破了皮,这才觉得有些痛,但不严重,直接把手腕往衣服上蹭了蹭,擦掉了血迹,撒了些药,忍着泪水,“我没事,就是破皮而已。”这和许怀清的伤口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柳仪温实在是太惊惧了,虽然身为医者看惯了各类伤痕与鲜血淋漓的伤口,但这样亲眼所见血肉横飞的场景是从来没有的,那样凶狠,那样毫不留情地置人于死地,一时让人有些不适。
  现在冷静下来才能仔细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那些人身手了得,看起来是练家子,为什么要杀你啊?”
  柳仪温不是看不出那些人是冲着许怀清去的,招招式式都在命门上。
  “官场上尔虞我诈、争锋相对的事情太多了。”许怀清神色平静,许是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足为奇。
  但这样的事情是柳仪温所不能理解的,或用毒或下药,都可以杀人,为什么要采取如此激进的手段,“那也太明目张胆了,死了朝廷命官,若是追查下去,他们一个个也跑不掉的啊。”
  许怀清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他们既然敢出手,就有办法让人查不到,在这荒山之中伪装成盗匪抢劫灭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无妨的,这样的事情我经历的太多次了。”
  身为皇子有争权夺位的嫌疑要被下毒,身为大臣政见不同发生龃龉会被暗杀,身为奴才犯了错会被打死,身为太医医治不好主子要一同陪葬,在这宫里还有什么是安全的。
  一股寒意从脊背上爬上来,柳仪温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是凉凉的,更觉得心惊肉跳地很。
  许怀清见柳仪温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心知自己不该和他说这样的话,官场上的腌臜事怎么能够说给他听,一个小太医哪里能经受这样的事情。
  于是连忙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你别怕,我在路上留了记号,我的人很快就能赶过来。”
  “我……我不怕。”柳仪温嘴上说着不怕,但心里实在是心慌的厉害,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其实早该知道的,师父早就跟他说过了,宫里的日子是最不好过的,看似风光的背后全是血与泪堆砌起来。
  他十五岁考入太医院,不满一年就到宋琲身边伺候,正儿八经的主子只有他一个,宋琲护着他,没受磋磨与苦楚,倒让他渐渐忘了除了楚王府以外的世界是如何的黑暗。
  看着许怀清伤势惨重的模样,柳仪温顿生愧疚之心,“对不起,不该让你陪同我一起的。”
  如果不是他来山上,或许那些人是没有可乘之机的,柳仪温在懊悔为什么自己今日要出门,请许怀清到府里聊聊就好了,不然他就不会有此一难了。
  柳仪温越想越难过,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长这么大的许怀清不怕疼不怕流血,就怕自己的宝贝弟弟掉眼泪珠子。
  幼时的弟弟一哭起来小脸儿就红彤彤的,许怀清都是把人抱在怀里哄的,恨不得把世上最珍惜最宝贝的东西都拿来哄弟弟。
  现在也是一样,柳仪温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根本不受控制,脸色憋得通红。
  许怀清手忙脚乱着,“没事的没事的,想杀我的人和谁在一起都会杀我,况且是我要跟着来的,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坏人。”
  柳仪温没办法与自己和解,猛地擦了擦眼泪,“我还是……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吧。”然后直起身子,打开窗户一角,小心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外面有人高的蓬草轻轻晃动着,似乎还发出“铃铃铃”的细微声响。
  柳仪温如临大敌,如今是神情紧绷,草木皆兵了。
  回头一看,发现许怀清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人也浑浑噩噩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昏过去一般,赶忙扑了过去,急得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又倒出了几颗百消丹,“你……怎么样啊?是不是还很痛?再吃一颗丹药吧。”
  许怀清摇了摇头,表情有了一丝松动,“不痛的,只是刚刚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扯到伤口罢了,别浪费药丸了,我听到了外面有响铃的声音。”
  “是,应该是有人追来了,我们还是快跑吧。”柳仪温的手紧紧攥着蒙汗药,另一只手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锄头。
  眼角因为高度紧张与害怕沁出了泪珠,他又连忙擦掉,强迫自己坚强与冷静,许怀清现在受伤了行动不便,救援还没有到,就只能靠自己了。
  对比之下,许怀清的表情就沉静许多,仿佛外面不断逼近的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
  “对了!”柳仪温忽然一个激灵,不知想起了什么,慌里慌张地在自己身上翻找着,摸出了一个信号弹,“我……我有信号弹的。”
  这是宋琲给他的,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朝天空发射,南越尘一群人就赶到。
  人在极度的恐惧与惊慌之下大脑会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想到这样关键东西的存在。
  许怀清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眸色一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仪温的腿脚还有些发软,扶着墙面才勉强站起来,再次打开了窗户,就在即将拉响信号弹的时候被人袭击了颈后。
  巨痛与麻痹之下让他渐渐地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间好像看见了大门被破开,一丝光透了进来,然后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
  柳仪温觉得头好疼,脑袋一片浆糊,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是似乎眼皮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了景王的声音,清清冽冽又带些许怒气与祈求,许怀清的语气也不是很友善,冰冷而呛人。
  “你冷静一点,许怀清!你就不能……不能听话一次?稍微……稍微地依赖我一下吗……”
  “这是善知啊,我怎么能够冷静下来!”
  善知,那个梦里曾经出现的名字,可是善知究竟是谁啊……
  渐渐地,耳边的声音变小了,柳仪温感觉到脑袋上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哒哒哒”……
  耳边传来了小跑的声音,声音渐渐变大,画面也清晰了起来。
  “小少爷,您跑慢些,仔细摔着了。”两个仆从在一个小娃娃身后追着护着,生怕自家小主子磕在哪儿碰在哪儿了,然后哭鼻子。
  因为跑得太快,善知的小脸蛋儿都是红扑扑的,可脸上却是挂着明媚的笑容,跑到了一个小亭子里,踮起脚尖够在了书桌上。
  “哥哥,哥哥,你看你看,小兔叽哦,给哥哥哒。”善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把陶瓷小白兔放在了书桌上。
  哥哥眼睛一亮,“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和爹爹一起做的哦。”善知的小脑袋扬得高高的,十分得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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