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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古代架空)——温饵

时间:2024-07-06 09:19:12  作者:温饵
  柳庆心里咯噔了一下,“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慌张着,“娘娘,微臣这小徒弟没什么才学,年纪小性格木讷又怯弱,恐会惹殿下生厌,不能伺候好六殿下。”
  安妃浅浅一笑,绝艳的容貌更加明媚起来,一双漂亮的杏眼紧紧地盯着柳庆,深邃黑沉,“怎么会,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太医院实属不易,况且是柳太医一手带大的小徒弟,本宫相信有他照顾着,本宫的皇儿会恢复得更好。”
  柳庆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是推脱不开的,只得认命道:“臣遵旨。”
  出了安乐宫,柳庆叹了一口气。
  “师父是在烦恼我去六殿下身边伺候的事情吗?”柳仪温再怎么迟钝也可以看出来,从一开始师父的神情就很不对,“其实去六殿下身边伺候也不无不可,安乐宫是块香饽饽,人人都想分一口的,如果我治好了六殿下的病,说不定可以往上晋升两级。”
  虽然安乐宫是是非之地,但人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去,好像进了安乐宫就能镀一层金一般。
  柳仪温的性子确实胆小怯弱,但同样不想永远在太医院里做一个最低等的小太医,想要往上爬,安乐宫是个很好的跳板。
  “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吗?那是与权利恩宠纠缠在一起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呢,不容一丝一毫的错处,否则就是万劫不复,你能应付得了吗?”柳庆又深深地叹了一声气,“我原本就是想告老还乡的,不再沾染宫里的事情,如今看来只要沾上了一点点,这辈子就逃不了了。”
  柳仪温不明白师父话里的意思,觉得师父是觉得他会粗心大意,伺候不好主子,于是斩金截铁道:“师父,我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会犯一点的错处,凡事以主子的需求为先,将来若真有什么事情,也绝不会连累师父。”
  柳庆无奈地摸了摸柳仪温的脑袋,他早年丧妻,没有留下一儿半女,这么多年了,他早就把柳仪温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傻孩子,是师父连累你,若不是当初……”柳庆欲言又止。
  这宫里是最不能说话的地方,他已经决定要将事情烂进肚子里了,“罢了,多说无益,安妃娘娘既然开了玉口,肯定也得到了陛下的首肯,六殿下脾气古怪,你小心些吧。”
  原本柳仪温觉得在安乐宫伺候只要细心仔细就可,可听了师父的话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既如此,安妃娘娘为何要点名让他去呢?
  柳仪温被安妃看中的消息在太医院不胫而走,有人艳羡,更有人冷嘲热讽。
  刚走到太医院门口,他就听到了议论。
  “柳太医小小年纪还有这样的本事,捡着高枝就飞走了,搭上了安乐宫这辈子的荣华可算是有找落了,剩下咱们这些不老不小的还在这里熬着。”一位比柳仪温年长一些的太医愤愤地捣着药。
  “那不还得依仗他的师父啊,不然这么好的差事哪里能落到一个考进太医院未久的小太医头上,以前不过是个捣药童而已,怎么运气就那么好呢?”
  “就是啊,运气可真好……”
  这些话传到柳仪温的耳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运气好,先是遇见了一位心善的老太监,得以保全身体,在太医院做个小药童,后又被柳庆看中带在身边培养。
  可光靠运气是不行的,还需要自己的勤勉与努力,以前柳仪温还会辩驳几句,发现没什么用,就懒得再说了,他没办法堵上别人的嘴。
  等推门进去,里面的声音立刻停了,像是被人抓包了一样缩着脑袋,不尴不尬地冲着他一笑。
  柳仪温回了一个标准性的笑容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没必要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浪费自己的心力。
  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只是多了一位主子服侍而已。
  柳仪温从师父手中拿到了六殿下全部脉案,总结下来一句话“幼时落下病根,身体羸弱,受不得气受不得风”。
  这和昨夜请脉的状况别无二致,幼时的病根是很难根除的。
  没多久,刘公公就来了,让他去给六殿下请平安脉,按例是早晚各一次。
  “娘娘是念儿心切,昨夜的江太医被贵妃娘娘叫了过去,一时挪不开,其他太医又被皇后娘娘叫去,动不了,若是有位太医时时刻刻地待在殿下身边才是万全之策,原本这事儿是柳太医负责,可如今柳太医身体不济,不能身体力行,只得重新再挑选一位。”
  柳仪温找到了机会,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问了出来,“刘公公,我有一事不明,安妃娘娘是为何要我去伺候六殿下啊,太医院内德高望重的太医比比皆是,我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刘公公皮笑肉不笑道:“柳太医太过自谦了,昨夜之事是多亏了柳太医,您身为柳太医的徒弟,自然继承衣钵,医术了得,该是为您的师父柳太医分忧才是啊。”
  这话说到了柳仪温的心坎上,而且师父待他极好,如父亲一般,又怎么能让他为自己担心,如果真能减轻师父的负担也是好的。
  公公看了一眼讷讷的小太医,不免多叮嘱了两句,“安妃娘娘性子和婉,六殿下不喜聒噪,在主子身边做事,闭上嘴不要惹主子生气就行。”
  “是。”柳仪温点了点头。
  柳仪温又重新回到了安乐宫,是所有殿宇中最华丽的一座,雅致的摆设,缭绕着清新的香气,但他还是不敢多看,只敢低着头。
  刘公公带着他进了室内,六殿下的住处,“六殿下就有劳柳太医了。”
  “公公说哪里话,这是我分内之事。”柳仪温恭恭敬敬着。
  刘公公走后,殿内就剩下站在一旁随时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了,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着一动不动的。
  柳仪温悄悄地打量着室内,墙壁上挂着梅兰竹菊的画,香檀木桌上摆放着白玉瓷瓶,一枝荷花相伴着荷叶,一枝独秀精妙绝伦,整体透露着清新雅致,别有一番风味。
  光看着室内的装饰,那六殿下也不像是脾气不好之人呐。
  忽然,幔帐里的人似乎动了动,带着幔帐轻微晃动了两下。
  柳仪温看不太清楚,只瞧见隐隐约约一个轮廓,不确定宋琲是不是醒了,于是小声地叫了一声,可对方并没有反应,于是又靠近了一些,掀开了幔帐。
  只是宋琲现在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苍白的如白瓷一般,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似乎是觉得热,把手伸了出来,柳仪温立刻把被子拉了上去,盖到下巴,捂得严严实实的。
  受风寒者不可吹风,不然容易再次受凉,加重病情。
  可是宋琲一点都不安分,老是要把手伸出来,柳仪温干脆双手撑在两侧按住了被角,让他动弹不得。
  宋琲热得不行,都热醒了,迷迷糊糊间看见了一个美人。
  如画的眉眼,眼尾微微上挑,挺翘的鼻尖,精致的脸蛋,粉嫩肉乎的嘴唇,呼出的热气都带着浅浅的香气,喷撒在他的鼻尖,无一处不让人欢喜。
  宋琲喃喃道:“啊?哪里来的仙子啊,我是死了吗?”
 
 
第3章 
  柳仪温瞬间红了脸,像是被人调戏了一般,“微臣……微臣不是仙子,微臣是来照顾殿下的太医,殿下也还活的好好的。”
  宋琲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盯着这张漂亮的脸蛋的看了又看,最后淡淡地道:“哦。去给我倒杯水。”
  柳仪温毕恭毕敬地去倒水,宋琲接过一口一口地喝掉,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身为皇子该有的高贵端正。
  宋琲继承了安妃的好容貌,剑眉星眸,鼻梁高挺,往那儿一站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态,贵气典雅,若是忽略面上流露出的邪气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宋琲放下茶杯。
  “回殿下,微臣柳仪温。”
  宋琲默默地念了两遍这个名字,挑了挑眉头,又道:“你是柳庆的徒弟?”
  柳仪温仔仔细细地回答着宋琲的问话,恭敬有礼,“是。”
  宋琲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像是早就知道此事一般,不过是想询问一下,“好了,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把林之盛叫进来。”
  “是。”柳仪温默默地退了出去,将宋琲的贴身太监林之盛叫了进去。
  宋琲掀开被子下床,脚步平稳,一点都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样。
  林之盛立刻关上了门,“殿下您怎么起来了?有什么事让奴才来就是了。”
  “再躺下去,我就要瘫了,下来活动活动。”宋琲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淡淡道:“太子那边什么动静?”
  “因为太子坠马被皇后怪罪在殿下身上之事,受了陛下的责骂,就连皇后也因无理取闹,教子不善而被禁足。”说起这个林之盛就眉飞色舞的,中宫那边向来与安乐宫不对付,他们倒霉他就高兴。
  宋琲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忙活了半天,最后才是个禁足而已。
  “不过是陛下在初一十五该陪皇后娘娘的日子来陪咱们娘娘,太子就怀恨在心,竟然在大风的天气邀您去骑马,自己驯服不了烈性马还非要逞能,害得殿下又是受惊吓又是淋雨的,您本来身子就不好,要是再有个不小心……”林之盛又担忧起来,絮絮叨叨着。
  “我有分寸,”宋琲嫌林之盛叽叽喳喳个没完,直接打断,“那个柳仪温如何?”
  “挺好的,对殿下很是尽心,柳太医的徒弟不会错的。”林之盛如是说道。
  柳庆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他现在动了要离开的心思,让人不得不防,可柳庆确有才能,一双手能起死人肉白骨,杀了可惜,那就找个人好继续拿捏柳庆,让他乖乖闭上嘴巴不要乱说话。
  而柳仪温身为柳庆的徒弟,唯一一个与柳庆有牵连的人就成了那个小倒霉蛋儿了。
  不过那小倒霉蛋长得真是好看,就是放在身边什么事都不做也能让人赏心悦目。
  早晨,柳仪温去给宋琲请平安脉,一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药草味,林之盛正在隔壁煨着汤药。
  他表情认真,眉头微蹙着。
  这六殿下从七岁起就开始靠补药调养生息,如今都十年了,内里还是虚,似乎没有丝毫的长进,但也不至于虚不受补,很是奇怪的脉象。
  宋琲看着小太医无比认真的神情,不禁问道:“瞧出什么了?我是否还有别的毛病?”
  柳仪温撤回了手,回道:“殿下高热已退,只是体弱而已,需得好好静养与滋补。”
  “又是这样的话啊,你师父如此,你也是如此呢,可这么多年了,我的身子还是……咳咳咳……这样。”宋琲适时地咳嗽两声,满脸的伤春秋悲,像是悲痛于自己治不好一般。
  “殿下是幼时落下的病根,若是好好将养着,也不是一点没有痊愈的可能。”柳仪温不禁宽慰着宋琲,医者仁心,他也不忍对方如此难过。
  宋琲抬眸望向柳仪温,眸色中透着一分锐利,“哦?这么说我还是能好的?”
  “微臣不敢说大话,只是会比殿下现在这般好一些。”柳仪温不能够保准,但至少根据宋琲的脉象来看,可以让他不要再缠绵病榻,被病痛缠身。
  宋琲启唇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那真是要好好谢谢小柳太医了。”
  未多久,林之盛将熬好的药端到了宋琲面前。
  黑乎乎的药液让宋琲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道:“今日的药似乎苦了几分呐。”
  柳仪温始终垂着眼帘,没有注意到宋琲变幻莫测的神色,只是想着这六殿下可真敏锐,道:“微臣与师父斟酌商量过,在殿下的补药中添了几味药材,可帮殿下调理生息强身健体。”
  “小柳太医可真是尽心尽力,只不过我如今这幅模样,怕是虚不受补吧。”
  “所以一开始剂量不重,待殿下身体适应之后会酌情加量,师父说是可以的。”柳仪温看过以往的药方,千篇一律,但宋琲的身子一直没有什么好转,可见这些药不太行,就与师父谈论了一下,改了一两味不同功效的药材。
  宋琲看着黑乎乎的药似乎在想些什么。
  柳仪温抬眸看了一眼宋琲,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模样,忍了又忍,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宋琲眉头一扬,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将药碗递到了柳仪温面前,笑道:“要不小柳太医帮我尝尝,我可怕苦了。”
  “微臣不敢,里面的药材尤其珍贵,是专门给殿下进补的。”柳仪温心里咯噔了一下,为难起来,一是药汁苦涩,二是怕珍惜的药材浪费掉。
  可宋琲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神情轻松又散漫,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可眼底清亮,让人看不清究竟在想什么。
  一旁的林之盛,十分有眼力见,已经快一步地拿出了一个小碗分出来一些汤药。
  柳仪温看着那药,又看了看宋琲,咬了咬嘴唇,有些为难,一双眸子晶亮亮的,像是蒙了一层水雾。
  忽然,柳仪温明白了宋琲为什么执意要让自己先尝一尝,尽管自己是柳庆的徒弟,是他主治太医的亲近之人,也未必会得到他的全部信任。
  柳仪温听闻过,会有人在主子的饭饮中下药,所以主子身边都会配有一位试毒的宫人,只是不知道汤药一类也需要先试一试。
  于是从林之盛的手中接过药碗,把心一横将一小碗药一饮而尽。
  柳仪温的小脸儿立刻皱巴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身为医者,柳仪温自然知道良药苦口,况且其中的几味药材确实是苦涩异常,苦味像是往上翻涌一般,让人受不了想要掏出一块蜜饯塞进嘴巴里。
  柳仪温捂着嘴巴,忍着苦意,道:“殿下快些喝吧,不然凉了就减药性了。”
  宋琲瞧着小太医眼角泛红又苦吧着脸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又可爱,这次眼底都带上了笑意。
  好玩。
  不再为难,接着将黑乎乎的药汁一饮而尽,吐了吐舌头,“真苦啊,小柳太医。”
  宋琲含了一口热水漱漱口,去去嘴里的苦味儿,用帕子擦了擦嘴巴,看着始终低着头的小太医。
  柳仪温不能喝水,只能疯狂地咽着自己的唾液来缓解口中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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