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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古代架空)——温饵

时间:2024-07-06 09:19:12  作者:温饵
  ***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四季更迭变化,转瞬之间已是柳仪温考入太医院的第三年了。
  自宋琲另府别居,柳仪温每日散职之后还得回到楚王府,真真是待在王府的时间比柳府都要长,柳仪温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家了,后来就变成了每七曜去两三次,才得以喘口气。
  临近年关,大雪飘扬之际,柳庆大病了一场,形容枯槁、身体疲乏。
  原本就快要到致仕之年了,加之陛下头风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只有柳庆的针灸之术才能够缓解,每每发作,无论刮风下雨都得前往,渐渐地身体就吃不消了。
  柳庆的病来得又急又猛,昏睡了整整三日,高热反反复复,柳仪温衣不解带地侍奉在师父的病榻,直到第四日早晨高热才彻底地退了下去。
  柳仪温眼睛都熬红了,用温热的帕子擦拭着柳庆的手臂,为他做简单的清理。
  “好了,你别忙活了,我感觉松快了许多。”柳庆说话还是有些有气无力的。
  柳仪温倒了一杯热水,喂给柳庆小心喝下,“师父的针灸之术,徒儿已经学精了,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该让徒儿去,师父不该这样辛苦的。”
  “我想着自己的身子骨还挺硬朗的。”柳庆想在还能干得动的年纪与能力可以为柳仪温再多承担一些,不让他过早地接触宫中的波云诡谲,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柳仪温心中难过至极,眼睛都憋得通红,他害怕失去师父,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柳庆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柳仪温的手背,以示安慰,“没事的,只是不巧碰上了大雪天气,路面积雪车马难行,才走路去的,谁知竟然冻着了。”
  “那师父也该告诉我一声,我陪着师父去也是好的。”柳仪温用力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好好好,下次一定带你去,也该让你亲眼瞧瞧了。”柳庆看着自己的小徒儿难过伤心的模样就心疼,又不免担心起来问道:“你这几日都在我这里,楚王殿下那儿怎么办?”
  柳仪温吸了吸鼻子,“我和殿下说过了,殿下允我来的。”
  柳庆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几年柳仪温与殿下之间相处地还算和谐,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好生照料楚王殿下,将来他指不定是你的靠山,师父是不能陪你一辈子的。”
  在这宫里想要活得长久,要么籍籍无名默不作声平安顺遂,要么有个强硬的靠山能够罩着。
  柳仪温已经和安妃和楚王扯上了关系,又在皇帝面前冒了头,是势必做不到第一种了,那便干脆抓紧了楚王殿下吧。
  柳庆告了几日的假,柳仪温也越发忙碌了起来。
  天气寒冷,大雪飘飞,不裹着厚厚的棉衣,根本无法在雪中行走,后宫不少主子都得了风寒,太医院内忙得不可开交,天都黑透了才得以停歇。
  柳仪温撑着伞,裹着厚厚的毛领,出了宫。
  刚到宫门口就看见了自家的马车,柳仪温没有多想爬了上去,岂料一掀开帘子竟然看见了宋琲,惊讶道:“殿下?”
  宋琲笑眯眯地望着他,“雪路难行,我亲自来接你。”
  “可,这是柳府的马车啊。”刚刚还以为自己上错了车呢。
  “对啊,从前我坐王府马车来接你的时候,你说太大张旗鼓了,所以就勉为其难地坐柳府的喽。”宋琲打趣着。
  柳仪温努了努嘴巴,坐了上去,规规矩矩地坐在宋琲的身边。
  一件黑色的狐皮大氅拢在了他身上,裹挟着热气,接着一个汤婆子被塞进了手中。
  柳仪温抱着暖和和的汤婆子,整个人都缩进了大氅,撷取着温暖,团吧在一起,像只小团子一样可爱。
  “殿下,陛下的头风病很频繁吗?”察觉到宋琲深沉的眼神后立刻道:“我不是想要探听陛下的事情,只是师父年事已高,又因天气不好来回奔波而生病,可是师父又不让我来做。”
  “针灸之法是柳太医的擅长之处,父皇只信任他,换了旁人是万万不行的。”
  “殿下上次说江南一带的名医以金针入脑可治理头风病,后来我又翻阅了医书,查到了一些相关的知识,若是能有人再会实施此法就好了,师父便不用那么辛苦。”柳仪温想要学习,可是没有具体的记录,不能轻易尝试。
  “且不说许世仁已经去世,退一讲就算他还在,如今的父皇也不敢接受此法。”
  此法取一尺长的金针,从太阳穴没入,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痴呆。
  那时皇帝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自然是敢,现在可不一样了。
  柳仪温不由得叹了一声气。
  ***
  楚王府的寝殿内燃了炭火,甚是暖和,柳仪温将大氅、毛领、袄子一一脱下,一身的松快。
  林之盛服饰宋琲脱下了外衣,坐在太妃椅上由着柳仪温为他请脉。
  “殿下一切如常,可以调整方子了。”
  “嗯。你看着办就好。”宋琲柔和地看着柳仪温。
  今日炭火燃得格外的足,热气哄哄,整个人都暖了起来,柳仪温已经脱了袄子,还是热得有汗珠从颈间滑落,没入领口,一时风光无限。
  忽然柳仪温发现了异状,微微拧起了眉头,鄙夷地望向宋琲,不理解道,“天气炎热,殿下内火躁动也就罢了,为何到了严寒冬季还是这般?而且更加频繁了。”他都要招架不住了。
  “不知道啊。”宋琲眼眸深沉地望向柳仪温,声音哑然。
  柳仪温静默了一下,然后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着眼睛,“要帮忙吗?殿下。”
  啊,正中下怀,求之不得。
  “呼——”
  情动之处,宋琲看着柳仪温水盈盈、微微张开喘息的嘴唇,又心猿意马起来,慢慢地靠近,想要吻上去。
  柳仪温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别开了脸。
  到嘴的猎物没了,宋琲自然就恼了,将柳仪温的脸掰正,但收着力道,没有弄疼了他,“我们可以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能亲?”
  “微臣只是帮殿下而已,为什么要亲?”柳仪温不明白为什么宋琲非要亲他,已经不止一次有这样的情况了。
  明明他们做这样的事情是在互帮互助,宋琲满足了,他也从中得了趣儿,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附加于亲吻。
  柳仪温不理解,却固执得拒绝。
  宋琲无理取闹着,“我们又不是没亲过。”
  “嗯?什么时候?”柳仪温记不清有这样的事情了,觉得宋琲是在胡说。
  “你生病的那日,不肯喝药,我喂的。”宋琲觉得很荒谬,上次亲吻竟然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柳仪温皱眉眉头,仔细地想着,可是那日他病得迷迷糊糊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还是和宋琲据理力争,“那不一样。”
  喂药是喂药,亲吻是亲吻,怎么可能混为一谈。
  “怎么不一样?”宋琲猛地站了起来,“不都是嘴对嘴吗?”
  柳仪温一下子就急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殿下还是肝火太旺,微臣为殿下开几副清心败火的药吧!”
  眼见着人要走了,宋琲连忙地拉住,一脸的无奈与哄骗,“好好好,不亲不亲。”
 
 
第24章 
  大雪洋洋洒洒地下了好几日,终于在除夕的前夜停歇了。
  宫中举行夜宴,众大臣嫔妃皇子欢聚一堂。
  远远地便瞧见了笑脸相迎的宋珩,一脸不怀好意,“六弟如今都十九了,三弟在这个年岁都已经有小世子了,六弟可得努努力啊,不过六弟的身子还是要好好养着,别娶了王妃,心有余而力不足。”
  “还是太子哥哥有福气,弟弟听闻有人往东宫送了两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太子哥哥得好好消受啊。”宋琲露出一脸的艳羡,好像真的羡慕一样。
  然而那两位美人混进了一个敌国暗探,没多久就偷盗宫中机密,幸亏发现得早才没有闹出大事,但因为此事宋珩又被皇帝斥责了一番。
  宋珩眉心跳了跳,一时语塞,又将矛头指向了宋瑾,“今日景王妃又没来吗?”
  宋瑾面无表情,“她病着,在府里好生歇息。”
  “啧啧啧,这景王妃的身子属实是不好,一年四季都病着,偏偏三弟如此情钟,若不是头一年生了个儿子,三弟恐怕都要绝后了。”宋珩极尽讽刺,丝毫不放过有损他们兄弟二人的机会。
  但宋琲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表面上他们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假象,可私下还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有一个聪慧的儿子就够了,生得再多若是呆呆笨笨的,也是糟心,小鹤马上要过生辰了吧,太子哥哥身为皇叔,可要好好备一份礼呢。”
  宋珩一脸铁青,他到底有几个儿子,可惜不太聪慧,这句话直接打了他的脸,让他无地自容。
  席间,宋珩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拿出一个药包,递给贴身太监,一脸阴邪,“把这个放到宋琲酒里,他不是不娶妻,不是嘲讽孤吗,他要是跟宫女搞到一起,闹出笑话,孤看父皇会不会斥责他。”
  “万一楚王识破了呢?”小太监担忧得多问了一嘴。
  宋珩冷冷一笑,“这药名为‘一响贪欢’,药效强,光闻闻味道就能中招,而且入水于无形,就连太医都诊不出异常,他就等好了吧。”
  席上,宋琲端起酒杯准备喝,察觉到酒有些不对劲,立即让林之盛去换了一壶,又附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
  宋珩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招数都使得出来,也别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宴席刚进行了一炷香的时辰,宋琲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有股无名之火熊熊燃烧,烧得胸口难受。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红,刚刚也没喝多少酒啊?”林之盛吓了一跳,担忧地看着宋琲的脸色,“那有问题的酒不是送回去了吗?”
  林之盛在宫中浸淫多年,什么腌臜的手段没有见过,刚刚主子让他送酒就说明了一切,可明明没有喝啊。
  宋琲忍着身体的不适,眼神掠过宋珩得意洋洋的模样,眸色阴沉,冷笑一声,“呵,太子的手段是精进了不少啊。”
  “奴才去找太医。”林之盛急得不行。
  宋琲一把抓住了林之盛,现在不能让人离开自己的身边,“送本王回府,然后去把柳仪温找来。”他不相信任何人,唯有柳仪温。
  柳府内。
  “前些日子可忙坏我了,好不容易才松快一下。”程书礼痛快地喝了一大口酒,“不过明日我还得是值夜呢。”
  今夜师父值夜不在府中,程书礼便来找柳仪温喝酒。
  这两年柳仪温的酒量算是长进了一些,但不多,多喝了两杯就开心晕晕乎乎的了,不过还能保持清醒。
  “我爹让我别考太医院的时候,我还和他呛来着,事实证明爹的话是对的,在宫中当差真是路履薄冰,一个不留神脑袋就要分家了。”程书礼经过两年的熏陶,性子沉稳了许多,不禁感慨着。
  大渊朝招募太医,一则是太医院医官世家子弟,二则普通人家通过选拔参与考试,柳仪温与程书礼都属于后者。
  “你比我幸运些,能得安乐宫赏识。”程书礼不禁羡慕,仅仅羡慕而已,“要我选择,我还是要入宫,做太医银子多,成就大,我爹当了一辈子的医者,都出不了小山村,仪温,你为什么要当太医?”
  “治病救人。”柳仪温脱口而出。
  他不是为了功名利禄,为了光耀门楣,仅仅是世上有许多病患需要医治而已。
  “可是做个普通的医者也可以治病救人啊。”
  柳仪温摇了摇头,“世间万种病,并非都能得以遇见,都有医治之法,太医院是大渊朝人才济济之所,各种病理记录在册,若是熟悉与运用,将来可造福百姓。”
  济城一场疫灾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找不到解决之法,便只能将可疑之人全部焚烧殆尽,直到此事被皇帝知晓,开启藏书阁寻求解决之法。
  天下医书皆藏于太医院藏书阁中,非身居高位不可拜读,如果学尽其中知识赋予实践用于百姓,世上的痛苦与离别便可少上许多。
  “我懂了,太医院是最大的平台,能够看得更高望得更远。”
  柳仪温点了点头。
  程书礼想了想,不禁道:“可是仪温,如果有一日,你真的有了这样的能力未必还能实现心愿,就像柳院首一样,穷其一生困在宫中,一个你,一个院首,力量微弱,不足以解天下万民之祸。”
  柳仪温一愣,一阵默然。
  凭他一人如何走得高,走得远呢……
  柳仪温忽然郁闷起来,饮下了一杯酒,擦了擦唇边的酒液,喃喃着,“就算微不足道也要试试啊……”
  “什么?”程书礼感觉自己喝的酒有点多,竟然没有听清。
  “喝酒。”柳仪温与程书礼碰了碰酒杯。
  两人说说聊聊间,一壶酒就下了肚。
  林之盛一路赶来了柳府,由于经常来这里请人,外头的小厮也没有拦着,他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柳仪温的房前,“柳太医,柳太医!殿下有些身子不适,还请柳太医过去瞧瞧啊。”
  “呃……”程书礼还没有怎么醉,看着旁边已经趴下的柳仪温,尴尬得挠了挠脸颊,“可现在柳太医怕是不太方便。”
  话音刚落,柳仪温猛地抬头,迷迷糊糊地盯着来人,可连人都看不清,“嗯?怎么了?”
  林之盛盯着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柳仪温,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硬着头皮把来意说了一遍。
  “啊?”醉酒的柳仪温有些迟钝,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大着舌头道:“那……那走吧。”
  柳仪温得靠着别人的搀扶才能站起来,刚到门口就扶着树吐了个酣畅淋漓,回来时打了一个踉跄,还好程书礼扶了一把,不然就要栽倒柳府门口的路牙子上了。
  程书礼给他擦了擦嘴巴,又急又气,可林之盛就在旁边,他也不能说出楚王的不是来,只能担忧地问着,“仪温,你还好吗?公公,你看仪温这样也不能诊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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