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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御医带球跑失败了(古代架空)——温饵

时间:2024-07-06 09:19:12  作者:温饵
  宋琲发现了柳仪温渐渐红起的耳尖,便知道他察觉了什么,又默默地把被子盖上,但还嘴硬着,“一定是……一定是你的药有问题。”
  “不可能,”柳仪温急得一下子蹿了起来,眼睛瞪得滚圆。
  什么都有可能有问题,但不容许有人说他的药有问题,“微臣的药是平心静气、柔和戒躁的,定是殿下血气……血气方刚,成日里看那些不着调的书才会这样的。”
  柳仪温每每待在安乐宫的时候,宋琲都在看一些不正经的书籍,什么《风流王爷俏御医》、《地主少爷的夫郎娇俏》等等,整日看这些书,可不就是怪怪的。
  “啊?是吗?可我不懂啊。”宋琲眨巴眨巴眼睛,故作无辜。
  在看见柳仪温低着头害羞赧然的模样,宋琲的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生出了想要逗一逗他的心思,眼睛都笑得弯弯的,像只坏坏的狐狸,“小柳太医不是医者吗?应当什么都知晓,教教我吧。”
  “我……我也不知道,”柳仪温一下子又偃旗息鼓了,揪了揪自己的衣角,憋了憋半天才道:“我还是……还是去叫林公公找个通房宫女吧。”
  宋琲的眸色一沉,拉住了柳仪温的手,“不许去,不是和你说了,我没有通房宫女。”
  柳仪温被扯下,坐在了宋琲身边,一只手撑在了他的腿上。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间,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着,交相辉映。
  柳仪温的视线不知不觉地落在了宋琲的嘴唇上,尚在病中的人唇色还是白的,像块凉糕,好似吃过一样,令人咽了咽唾液。
  宋琲抓住了柳仪温搭在他腿上的手慢慢上移,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小柳太医,仪温,阿温,我真的难受,你就当是帮帮我……”
  柳仪温呼吸一滞,宋琲深沉的眸色、诱人的美色就在眼前,这灼热的气息让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彼此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有丝变化都能让人察觉。
  宋琲垂眸一看,脸上的笑容更甚,宛如夜间绽放的罂粟花,勾人心魄的鬼魅,萦绕在耳边,“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不好吗?”
  不好吗?
  柳仪温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让他脑袋犹如一团浆糊,不知所措,让人哄骗,一招得逞……
  第二日清晨,宋琲先醒了过来,一脸餍足,温软的小兔子窝在怀里,漂亮的脸蛋,水盈盈的嘴巴,无一处不让人怜爱,可惜昨天没能亲上嘴唇。
  不过,温香软玉入怀让人根本不想起身。
  宋琲撩开柳仪温脸颊上的碎发,红印还是在,只是淡了一些,但宋琲心中仍旧不舒服,势必要让宋珩加倍奉还。
  万和如一事证据都收集地差不多了,然而没想到此时竟然被万和如提前知晓,让他有了防备心。
  “蠢货,”宋琲知道此事后怒得摔了茶盏,“他太急于求成了,让万和如抓到了把柄,但三哥怎么就让四哥知道这件事了?”
  等宋琲发完脾气了,宋瑾才缓缓道:“是本王故意透露给他的,万和如现在是父皇身边的红人,若是直接揭露他的行径,未免落得刻意,让我们惹火上身,倒不如让端王去做这个出头鸟,事实证明,万和如早有防备,不仅全身而退,还让端王惹来了父皇的猜忌,如今皇后与太子的注意力可全在端王身上了。”
  若如此,还不如推个饵出去,无论是否成功,都将自身摘得干干净净,毕竟他们的目的本就不在邀功。
  宋琲眼眸阴沉,他想要借万和如之事狠狠地挫伤宋珩一次,为柳仪温报那次风寒之仇,可不仅没有伤到他分毫,还差点惹来一身骚。
  见宋琲怒气未消,挑宋瑾了挑眉头,“六弟怎么一遇到太子的事情便暴躁起来了,从前也不这样。”
  宋琲微微一愣,随即道:“他多次害我,我自然生气。”
  宋瑾看破不说破,道:“虽说万和如没事,但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他手下的几位官员被查出了存在品行不端之事,贪污、欺压百姓等等比比皆是,其中也有不乏与太子交好之人。”
  前段时间嘲讽宋琲之人就在其中,宋琲从来不是良善之辈。
  ***
  秋风萧瑟、寒风凛冽,一场霜雪之后,冬季悄然而至,树上的叶子尽数凋零,露出光秃秃的树干,宫里也早早地暖上了碳火。
  柳仪温坐在药炉前,一边看着火候一边暖暖手,宋琲就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坐没坐形躺没躺相,慵懒悠闲地很。
  原先这里是没有软榻的,宋琲特意让人搬进来一张,非要挤在一个狭小的药房内。
  房内热气蒸腾,蒸得柳仪温的脸都是红扑扑的,转头一瞥,发现宋琲又在看秽.乱之书,不知道又从哪儿搜刮了一本新的来,看得津津有味,柳仪温却苦恼不已。
  柳仪温看着自己右手,几日前的夜晚还历历在目,清晰的触感、清晰的呼吸声挥之不去,顿时脸色通红,像只熟透了的苹果。
  “啧啧啧,写得真烂,怎么一个两个都不长嘴呢,明明开口解释误会就会解除的,非要嘴硬,生生地错过了好几年。”宋琲面露嫌弃,恨不得冲进去给他们安上嘴巴。
  “既然写得不好,殿下还看。”柳仪温不禁鄙夷,“殿下应该看些有意义的书籍,陶冶情操提升修养。”
  柳仪温又不禁絮絮叨叨起来,宋琲合上书本,蹭到了他面前,打趣道:“小柳太医又变成小老头啦,”眼睛一垂,笑道:“不过我更想探讨人体的奥秘。”
  “……”柳仪温搬着小板凳离远了一些。
  不久,林栩然敲门进来,神采奕奕,虽然还是一张冰块脸,但柳仪温能看出来他很高兴。
  “殿下,太子被打了,臣暗中去瞧了一眼,打得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一根,现下正躲起来养病。”
  “谁敢打太子啊?”柳仪温将煎好的药递过去,听了一耳朵,惊讶不已。
  林栩然看了一眼宋琲,还是没敢说什么,自觉地退了下去。
  柳仪温不明就里,只得看向宋琲。
  “你说呢?”宋琲笑眯眯地看着他。
  柳仪温抖了一个激灵,“不会是殿下打得吧?”他从宋琲狡黠的笑容中得到了答案,“殿下打了他,不会惹麻烦吗?”
  “他是在春香楼里抢姑娘的时候被人揍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他根本不敢张扬。”宋琲端起已经凉了一些的汤药一饮而尽。
  大渊朝禁止官员狎妓,贵为太子又怎么能不以身作则呢,若是被人知道去了青楼楚馆,就算御使台不敢参他,皇帝也会责罚他的,他也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原本早该好好教训他一顿了,不过他受了父皇苛责,老实了许多,这两日终于是憋不住了,他这个年是过不好喽。”
  确实是不好过,过了年,宋琲就成年了,然而皇帝却丝毫不提封王另府别居之事。
 
 
第22章 
  年关将至,宫里宫外都忙碌起来,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与彩绸,一片欢喜与迎新之景。
  每每新春佳节,宫中都会举行家宴,诸位妃嫔、皇子欢聚一堂说说笑笑,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不是是谁提到了宋琲话已经年满十八,可以加以封号,在场的人脸上变化莫测,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全神贯注探听一二,有人面色微沉异常紧张。
  皇帝随即一笑,“琲儿年岁还小,能在朕身边多留几年。”
  酒过三巡之后宴席渐渐散去。
  柳仪温来给宋琲送解酒药,碰到了景王宋瑾,他不认识景王,但见来人身着华贵,是皇子的规制,便行了行礼。
  宋瑾是第一次见柳仪温,一双明媚漂亮的眼睛令人有些恍惚,好像有个封尘已久的名字要脱口而出,最终又忍了下去,“你……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柳仪温。”
  宋瑾喃喃着名字,仔细地看着柳仪温的这张脸,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是他……”
  新年已过,春景悄然而至,渐渐地脱掉了厚重的棉服,换上轻便的缎面丝织。
  宋琲因淋雨而引发的寒症已经渐渐痊愈,天气暖和,所荒废的武艺又重新捡了起来,甚至在一国使臣觐见比试时拔得头筹,深受皇帝赏识。
  如今的安妃的弟弟沈翎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连升二级,其地位不亚于万和如,掌管宫中禁军,一时风光无两。
  尽管宋琲身子大好,还是需要温补的药材养着,今日小药房有不少药材紧缺,一时没有供应得上,柳仪温都是从太医院包好了带去。
  今日,柳仪温给宋琲请完平安脉回来时见门开了一个小缝,顿感奇怪,推门而入就发现张彬春在鬼鬼祟祟着什么,“张彬春,你在干什么?”
  张彬春吓了一跳,立刻收回手,心如打鼓一般,不敢与柳仪温对视,“我……我要配药,少了一味药材,来你这儿看看有没有多余的。”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柳仪温觉得张彬春的行为与神情都奇奇怪怪的,药房是相通的,拿药就大大方方地拿好了,为何像是做了什么见不人的事情一般惊慌失措。
  于是走到了桌子前,看见药包上绳子的系法不一样了,连忙打开,仔细地检查了药材,如同木屑一般的药材,被碾成了一点的碎片,不大能辨别形状。
  柳仪温轻轻地嗅了嗅,猛地一惊。
  是藜芦!
  宋琲的汤药中加了用于滋补的人参,人参与藜芦相克,虽说藜芦的剂量不多,但长此以往地服用会导致中毒与休克死亡。
  由于药材短缺,这些天他都是从太医院将药包好了带回去,那宋琲日日所喝的药里面是不是也掺了这些,他每日都有检查药物的,可是恐惧占据了心头,让他有些记不清其中有没有混进其他的东西了。
  柳仪温不敢再细想,立刻跑了回去,从太医院到安乐宫要将近一刻钟,他生生地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
  一进来就看见宋琲正准备喝药,柳仪温来不及多说什么,上前就一把掀了宋琲的药碗。
  柳仪温脸上被外头的北风吹得青一块白一块的,嘴唇都冷得微微颤抖,喘着气呼出热气,浑身却是冷津津的。
  “怎么了?”宋琲不明就里,接过林之盛递来的帕子擦手,然后将柳仪温拉过来,发现他手心都是冰凉的,又吩咐林之盛去倒杯热茶。
  反正宋琲也没有喝药,柳仪温便将气喘匀了,又喝了一口热茶,才道:“药里可能被加了藜芦,别喝。”柳仪温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尽数和宋琲说了一遍。
  怪不得这些日子有些药材供应不求,只能从太医院配着去,原来是为了方便做手脚。
  安乐宫犹如铜墙铁壁一般,若是药材全部在小药房是万万没有下手的机会的。
  宋琲看着地上破碎的碗皱起了眉头,“张彬春是张之勇的儿子,他们父子二人可是侍奉中宫。”这事儿又与皇后太子脱不了干系。
  柳仪温不管什么中宫不中宫的,他只担忧宋琲的身体情况,拉着他的手把脉,幸亏没有什么异常。
  小太医丝毫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焦虑恐惧都写在脸上。
  宋琲轻轻地捏着柳仪温的下巴抬起头,抚平了柳仪温的眉头,道:“别担心,那些药都是你亲自包好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才送来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我的小柳太医可是最认真最仔细的太医了。”
  尽管宋琲这样安慰,但柳仪温还是惶惶不安,努力地消耗着他之前的话,直接抓住了他的衣袖,“殿下,这件事得告诉陛下,皇后他们三番五次地要害你,这次被发现了,可是下一次呢,微臣总有疏忽的时候,若是殿下因此而受伤丧命,那微臣……微臣万死难……唔!”
  柳仪温的话还没有说完,宋琲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眸一沉,“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谁死了都不会让你死的。”
  虽然宋琲留着柳仪温的印象总是随性柔和的,甚少见这样阴沉的谋色,还是有些发怵的,就不再说死不死的话,可是还是不放心,问道:“那殿下要不要告诉陛下呢?”
  宋琲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来针对于太子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况且这次没有证据,若是贸然地告诉父皇反而会惹来猜疑,他们此举不过是年节宴席上父皇没有同意给我赐封号另府别居。”
  既然他们想要,便如了他们的愿便是,有些事情只有离了宫中才有更大的施展空间。
 
 
第23章 
  宫中扫洒的太监宫女闲暇之时聊聊八卦,“六殿下已经成年,听闻昨日安妃娘娘去给六殿下请封了。”
  “现在可不能叫六殿下了,是楚王殿下,可见陛下对楚王殿下还是爱重的,本来陛下是不打算让殿下出宫的,可架不住安妃娘娘的请求啊。”
  “那是,楚王殿下最受陛下疼爱,哪怕是出了宫另府别居,楚王府还是最气派的。”
  楚王府是宋琲祖父武皇帝还是皇子时所居住的地方,后来成为皇帝后下旨进行翻修,整个富丽堂皇奢华无比,与皇宫殿宇相比也不遑多让。
  殿内的装饰,与在安乐宫时别无二致,连花瓶摆放的位置也一模一样,宋琲最喜欢的那株矮子松都搬了过来,只是软榻换成了一张床。
  柳仪温不禁疑道:“殿下为什么要在寝室内放两张床。”
  “这样你可以睡得更舒服些,不过小柳太医身上又香又软,我是不介意我们一起睡的。”宋琲弯腰凑到了柳仪温身边,笑眯眯着,憋着一肚子坏水的模样,道。
  柳仪温无情地将宋琲的脸推远了一些,他们相处快一年了,他早已习惯宋琲这样不着调像个二流子的模样。
  若是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总是乱摸乱动,那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殿下还是清心寡欲些。”明明那些书都不看了,怎么还是这副德性呢。
  “此乃人生一大乐事,怎可舍弃。”宋琲轻轻地往柳仪温的脖颈间吹了一口气,犹如羽毛掠过,留下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柳仪温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憋红了脸,恼羞成怒着,“殿下!”
  果然,宋琲的行为举止没有最讨厌只有更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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