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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拒绝火葬场(玄幻灵异)——八十六笔

时间:2024-07-06 09:18:21  作者:八十六笔
  骆可笑着走进房间,残忍的眼神凝在已经开始有些反应的闻时京身上, 背着手用力把门关上。
  踉踉跄跄跑过去的余杭白见状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向门板抓去,几根手指被狠狠夹在了门缝中,疼得他猛吸一口气,之后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就像他这一路过来断断续续的血迹般,让人揪心。
  没听见关门动静的骆可疑惑回头,看到那几根被夹到青紫的手指吓了他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那几根手指握紧门板猛地用力向外拽去。
  他一时松懈被拽得向前一晃,门彻底打开。
  那两个架着闻时京的人听见动静,丢下chun·药药效发作已经神志不清的闻时京转头看去,瞳孔同时间放大了一圈。
  门口处站着一个体型单薄,神色冷厉的男人,那是一双看一眼都快要让人结冰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骆可,手里还举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血珠顺着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往下掉。
  房间陷入极度的安静。
  又在这安静之中响起闻时京痛苦的低低嘶吼,如失去人性的野兽,以及啪嗒啪嗒的声响,骆可几人僵硬地转动眼睛,看向余杭白衣服上血迹最重的腹部,血成线向下流着。
  他们再抬起视线看向余杭白,带着探究疑惑还有谨慎和退缩。
  尤其是那两个壮汉,他们是奔着“美差”来的,只需要操一个极品男人,可不想卷进什么杀人的恐怖事情中,他们还是分得清两者之间如果真被抓住可不是同等级的惩罚,两人悄悄对了一个眼色。
  骆可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了,他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余杭白,还是这样的余杭白,那双浅色的眼珠盯着他宛如盯着一个死人。
  他咽了下口水,刚要开口。
  余杭白突然挥刀就向他刺去,没有任何犹豫,带着十足的狠劲,任谁看来他今天就是要杀死骆可。
  骆可被吓得尖叫出声,他堪堪躲过手臂却是被划出一条口子,不过羽绒服足够厚这一刀并没对他造成实际伤害,白色的鸭绒从破口里飞了出来,有几片还沾着刀上的血。
  骆可惊慌之际大喊着:“你们快抓住……”
  话都没说完,余杭白咬着牙双手高举着水果刀又向他狠狠刺了过去,动作间腹部的伤口被抻动拉扯,血流如注,疼,疼到余杭白已经快感知不到自己伤口以下的身体部位了,全靠一口气,一个劲儿在支撑着他。
  这口气,这个劲儿全部来自余光中痛苦翻滚的闻时京,一看就是被下药了,整个人被烧成了煮熟的虾子,模样痛苦到扭曲,一双手胡乱的磨蹭却是不得章法,发出一声声痛苦的低吼,汗水湿透了他身上的衣服。
  “快抓住他!”骆可歇斯底里的大喊。
  那两个人却是不管他,在他们看来这个突然冒出的男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杀人狂,自己都那样了还能那么狠的一下下挥刀,全然是不顾自己只想杀人的状态,即便看这个人的样子他们想要拿下他不成问题,但他们可不想趟这趟浑水,他俩丢下骆可绕开余杭白就从门口跑了。
  余杭白本就没有留下他俩的打算,他自己什么状况他清楚,所以他才会一直盯着骆可,目的就是要吓唬住他们,他其实撑不了多久了……
  “你们!”
  “啊!”
  骆可惨叫一声,脸上多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皮肉外翻,他颤抖着手摸上去又吓到把手拿开,看着摇摇晃晃又向他挥刀过来的余杭白,惨白的脸,满是血的衣服,像是一个不杀死他不罢休的魔鬼,让他胆寒,让他打怵,脸上的疼愈发明显,房间里的血腥味也更加浓郁,没了那两个人他的底气也跟着没有了,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诉他快离开这里,不然你会被杀死。
  他还不想死,他还不能死。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座机,粗暴地拽下来向余杭白砸了过去,余杭白被砸中额头晃了下,骆可趁机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怕死的人会败给拼命的人。
  惜命的人常常会因为提前离场,而失去胜利的机会。
  至于玩命的人能否成功,就要取决于对方惜命的程度。
  余杭白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关上了房门,他怕骆可回过神后杀回来,破败不堪的身体顺着门板一点点滑了下去,眼皮眨了好几下才有了点精神,他还不能倒,得报警,叫120,叫前台的人过来……
  高大的阴影遮住了他,他疲惫地抬起发沉的眼皮,心里念了句糟糕,闻时京原本清亮亮的墨色眼珠被烧得浑浊,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后这具行尸走肉扑向了他。
  “啊——”
  余杭白惨叫一声,被从门板前拖了下来,闻时京滚烫的大手胡乱的撕扯着,寻找着。
  被药效侵占的大脑,甚至连如何进行,在哪里进行都不知道了,憋到极限产生的是痛,痛到闻时京打滚。
  余杭白短暂的昏迷了几秒钟又被闻时京的吼声吵醒,对,得报警,打120,他没有手机,座机被骆可丢了,对,拿时京的手机……
  呼吸像是老旧的风箱,每一下好像都有断气的可能。
  他向可怜的闻时京看去,手指动了动想要撑起手臂坐起来,但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动作都变得好难,这具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好像都从腹部的伤口随着血一起流走了。
  作为房间里唯二的生命体,闻时京再次扑向了他,无助的,茫然的,急切的,痛苦的……
  只是这次很不巧。
  闻时京的手很大,余杭白的腰又细,他两手掐在他腰部两侧时手指张开几乎就可以碰到肚脐旁,这次倒是没碰到肚脐,而是直接按在了余杭白的伤口上,闻时京的手指直接陷在了那还不断流血的伤口里,瞬间就被染成了红色,而后血水开始顺着他的手向下淌。
  “啊!”
  余杭白的惨叫都是那么的虚弱。
  颤抖着的尾音让我的眼皮抖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敲开了混沌的脑海,熟悉的,让我揪心的,看不清的视线中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凝成小叔的模样,我怔怔的看着小叔,无比凄惨的小叔。
  我张了张嘴,过了好久才听到我沙哑的声音:“小、叔?”
  余杭白喜出望外,他也是张了好几次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清醒了?快报警,打120。” 他并没意识到他的声音其实很轻很小,几乎听不见,听不清。
  眼前的小叔再次模糊,我痛苦地用力甩下了头,有血腥味钻入鼻腔让我又再次清醒了一点,我转动眼珠这才注意到小叔身上的血迹,以及那个被我按着的伤口。
  我惊恐地把手甩开:“小……”
  操!
  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视线一下下的发黑,强劲的药效在身体里疯狂作乱试图控制我。
  余杭白好不容易攒了点力气,抬起手向闻时京的兜摸去想要拿出手机,突然闻时京狠狠给了自己一拳,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就青了一片。
  “时京!”
  我用力甩了下脑袋,这一拳打得我清醒了不少,我看了眼小叔后迅速扫了眼房间,没再继续纠结现在的情况,拿出手机立即报了警,打了120,通过桌子上的立牌给出了酒店位置,以及插在门口的房卡给出了房间号。
  脑袋又开始发沉,发昏,原始的本能蠢蠢·欲动因为强行克制让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疼,皮肉,血管好像都在被撕裂,我一手用力按着太阳穴,一手发着抖的又在我们的群里发了条消息。
  几乎是刚刚发送出去,手机从我手中掉落,我的世界又变成一片混沌,本能的向着有另一个人呼吸的方向看去,好像那里有我的救赎。
  我走了过去,一步,两步,那个模糊的身影好像要起来只是又重重的倒了下去,我的脚步也跟着停下,不行,不可以,不能伤害他……
  冒出的念头起先如同点点星火但迅速燎原,可是到了极限的身体急切的需要一个解决的出口,意志和身体分为了两半,一个想向前冲一个想往后退,几乎将我粉碎。
  于是我给了自己第二拳,揍得我摔倒在地。
  疼痛让我再次获得了短暂的清醒,我红着眼看向连伤口都不顾爬起来,想来到我身边的小叔大喊了一声:“别过来!”
  小叔捂着腹部的伤口晃了下。
  我用最快的速度抽。出皮带向我的脚绑去,我要绑住这双会不顾我的意志走过去伤害小叔的脚,我将皮带勒得死死的。
  余杭白心疼到快要窒息的看着那个把自己紧紧绑住的人,又看着他失去清醒的意识再次被药效控制,像是一只离水的鱼在濒死之际用力的扑腾着,却因为被绑住的脚他无法再向自己扑来,所有的痛苦都只能独自一人承受,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嘶吼。
  余杭白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地倒了下去。
  对不起。
  是小叔没用。
  *
  酒店的工作人员用万能房卡刷开了房间的门,和医护人员一同出现的还有刚刚赶到的吴沛,周泽川,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后两人都有点慌了。
  一阵忙乱后两人被抬上了救护车,赶来的警察一个跟着去了医院,一个留在酒店查看监控。
  酒店对面那条街上骆可攥紧了拳头,懊悔的骂了一句脏话,警察和医护人员居然现在才到,他当时被余杭白那个劲儿吓到了,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想着赶紧跑了,后来他仔细一想余杭白受了伤自己为什么要怕他?闻时京又被下了药,他明明可以留下来反杀的!
  而不远处的酒吧,喝得醉醺醺的张总和另外几个还清醒着的同事也准备离开了,就是……几人转动眼珠四处看了看,闻总之前去卫生间好半天没回来,他们其中一个人去找也没找到,回来后张总说肯定是从卫生间出来就去哪玩儿了,那么大个人不用担心,他说这话时笑得猥琐。
  这个酒吧可不小,上下4层,灯光闪烁,人影重重想要找到一个人可不容易,大家心思各异,如果真如张总所说,他们找过去可就是没有眼力见了。
  只是他们现在要离开了,其中一人这才给闻时京打电话,电话接通:“闻总,你在哪呢?张总喝醉了一直吵着要睡觉,你看?”
  吴沛:“等我。”
  他挂断电话和守在这里的警察说明情况后,就和警察一起向酒吧去了。
  *
  我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房顶,很不舒服,浑身好像没有一点力气甚至因为太过虚弱而阵阵恶心,我张开干巴巴的嘴巴,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小叔。”
  忽然脑袋里闪过小叔浑身是血的画面。
  我陡然清醒,坐起得太猛我忍不住的干呕了好几下,想起之前的事情我着急忙慌地从床上下来,向门口走了两步后手背传来痛感,我看过去,扎着的针被拉扯已经回血了,我一把将针拽了下去,一股血就飙了出去。
  我没有管。
  小叔受了很重的伤。
  打开门撞见了顾谨言,他见到我也是一愣:“你怎么下来了?快快快,快回床上躺着去。”
  他推着我,我不动,抓住他:“小叔呢?小叔怎么样了?小叔在哪?”
  顾谨言被我攥得龇牙咧嘴:“诶诶,小叔没事,小叔真没事,你再不松手我要有事了。”
  “小叔在哪?告诉我!”
  顾谨言劝不住我只能带着我去了小叔的病房,我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小叔,脸苍白的几乎和脑袋下的枕头没有了界限。
  顾谨言:“医生说小叔很幸运,虽然这一刀被刺的很深但是正巧贴着内脏过去了,所以内脏没有伤到,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就是失血过多,其它的没什么大问题。”
  “呕——”
  我抓着门再次干呕起来,又是一阵头晕眼花。
  顾谨言拍了拍我的后背:“你被洗了胃,又打了好几种针,还给你打了催尿.针,多方面的让你尽快把体内的药给排出来,医生说你体内的药又是致昏迷又是催。情的,而且药效强药量重,不这样快速排出来不行,操,那个骆可是真下狠手,这是要整死你啊,所以你最近会有些虚弱,不过医生说以后慢慢就能养好,别担心,你还是能一柱·擎天的。”
  我擦了下嘴角的口水,脚步虚浮的来到病床边,看着惨不忍睹的小叔,额头上一片青紫,左手上根根手指都被缠了纱布,另一只手上打着针,我小心地掀开他身上的被子,伤口被覆盖住,但我模糊的还记得那个不停流血的伤口,我的拇指搓了搓,好像我的手还按了进去。
  我看向拇指,我习惯让小叔把指甲给我修剪到很短,和底下的那点肉齐平,指缝里现在还能瞧见血迹,小叔的血。
  “小叔什么时候能醒?”
  “啊,应该快了,毕竟他失血过多所以会睡得久一点,走吧,我带你回去吧。”
  我摇了下头,搬过椅子轻轻放到病床旁,我要在这里陪小叔,让他睁开眼睛第一个人看到的就是我,不然他一定会很慌,很害怕,要是他一着急从病床上跑下来怎么办。
  顾谨言盯着我看了看后,说了句有事叫我就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小叔,我小心翼翼地握住小叔受伤的左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我还是保护不了小叔?
  眼前的场景和16岁那年重叠,从绑匪手里换下我的小叔,最后也是这样躺在了病床上,那道疤至今还留在他的后背上。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自责愧疚让我的头越来越低,埋在了小叔的身旁,眼泪代替了情绪宣泄而出,小叔,对不起……
  余杭白薄薄的眼皮抖了好几下才抬起来,低低的啜泣声传进他的耳朵,他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很不好闻,他转动眼珠看向伏在自己身旁的人影,彻底安心,时京没事,嘴角放松下来的微微上扬。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16岁的闻时京,也是这样趴在他的床边低声哭着,透着一种可怜和倔强,嘴角的笑意扩大,还是个小朋友啊,是需要自己这个小叔的小朋友。
  他又想起昏迷前的场景,想起那个把自己的脚绑住的闻时京。
  不。
  是大人了。
  是能保护他这个小叔的大人了。
  他动作缓慢地抬起手,倒不是故意只是真得没有力气,缠满纱布的手轻轻放在了闻时京的头上,干裂的嘴唇开合:“别哭,小、叔没事。”
  听到小叔的声音我猛地抬起头,着急站起抻着脖子望着小叔,看见小叔那双浅色眼珠时心安了一半:“小叔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还是要吃饭?还是要去卫生间?不对不对,我要先叫医生,小叔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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