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不正经了。
所以我爬了起来打算想点正经的事情,毕竟我是个正经人。
小叔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回想着这些年和小叔之间的点点滴滴,在那早在沙发上我让小叔帮忙之前,我和小叔从没有过任何越界的行为,小叔没说过任何一句暧昧或者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话,他看我的目光一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更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任何不该有的身体接触。
尼古丁的味道在发散,我开始思考我是要去证实这件事的真相,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证实就必定会有个答案,而这个答案也只有小叔本人来给。
第一种可能是我误会,已小叔的性格以后肯定会和我保持距离不再让我误会,我将失去我们现在的关系。
第二种可能我没有误会,小叔的确是喜欢我。
但如果真是这样,我既然已经刨根问底从小叔那里得到答案,把隐秘的爱拿到了太阳底下,那我势必就是要给小叔一个回答的。
我该给小叔什么样的回答?
所以又有了新问题,我对小叔是抱有哪种感情?
阳台上的雪越积越厚,我手里的烟蒂烧了老长,撑不住地掉了下去,直到烧到手指感觉到烫我才回过神。
我自认为我一直是拿小叔当小叔的。
但是,还是那句话,正常人不会把又·鸟·放进小叔的嘴里。
“啪嗒”一声,我又点了根烟,我对小叔有欲望,但现在我还不确定这个欲望是纯粹的欲望,还是也有些其它的,比如说——爱?
我自嘲的笑了下,这么一琢磨我好像还真有点当渣攻的潜质。
经过两根烟的思考时间,我决定先试探试探小叔,商人不打无准备的仗,至于我对小叔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不着急,早晚都会明白的。
年假像是坐了飞机,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从全国各地回来的员工们虽然人还在工位上,但魂还没跟着回来,各个部门都开起了动员大会,展望新的一年,再画画大饼,让大家的精气神都归位为公司努力奋斗!
一天的时间我喝了两杯咖啡才坚持住,偶尔我是真得讨厌上班!即使我是老板!
回家时我瞧着路边的蛋糕店,人在疲惫的时候会想吃点甜食,于是我走进了那家蛋糕店,随便挑选了两样。
结账出来时,刚推开门就和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迎面相撞。
对方被撞到了台阶下。
“抱……”
我一个歉字没有说出口,瞧着站稳的骆可。
对方看到我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随即冷脸转身就走,我叫住了他。
骆可停了下来,回过身淡淡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很是冷漠疏离的问道:“有事吗?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要是看不到他脑袋上的字,也许还真得会相信他对我已经心如死灰,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
只是这个家伙脑袋上一行加粗的:哼!闻时京!看我不虐死你!
真得很特别,只有小叔的脑袋上有那个小鼻嘎Q版小人,甚至就连骆可这个主人公都没有。
我笑:“当然有要说的。”
骆可脸色更寒:“我不认为有。”
警察局
我和骆可面对面坐在桌子的两边,他脸上的冷漠淡然全然不见,慌张的向警察说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警察抬手示意他安静,向我询问:“可有证据?”
我拿出手机调开监控录像递给了警察,期间骆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副使人发笑的蠢样,我和小叔一致猜测他也知道了剧情,从他之前脑袋上出现的字来看的确如此,这个时间段他所知的剧情应该是我正为失去他发疯到痛不欲生,见到他后第一时间就该跪舔才对。
但是,要让他失望了。
我也知道了剧情,并且不再受剧情控制。
监控画面很明显,他偷偷摸摸的在我家没人的时候进去,有病一样踢碎了院子里的雪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之后小叔来他还做贼心虚地躲了起来。
我向警察解释:“这位是一直和我住在一起的小叔,那两天我们正好在闹矛盾。”
小叔放下袋子离开,骆可又鬼鬼祟祟的出去,拿着不属于他的袋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警察向骆可询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骆可:“我……”
他盯着我,脑袋上:该死的闻时京!到底怎么回事?剧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其实我们是恋人,最近闹矛盾了,我想和他分手,他不愿意才故意跑到这里报警报复我!”骆可张口就来,“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他家的密码。”
警察看向我。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是不想让你更难堪的,毕竟也算是认识一场。”
我侧身对警察说道:“说起报复,其实在两个多月前我给我小叔筹备了生日宴,这位骆可不知道为什么以为是为他准备的,毁了我小叔的生日宴不说,在我向他说明情况后还恼羞成怒,甚至撞伤了我小叔,害我小叔脚背骨折坐了一个多月的轮椅,这件事当时有很多人在场可以为我作证。”
我面露思索之色:“当时参加宴会的人的确是对骆可说了些难听的话,但想来警察同志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可是来参加我小叔的生日宴的,却被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搅和了。”
“闻时京,你……”
警察制止了骆可。
我继续说下去:“现在想来他还是没有放下那件事,所以才会伺机报复,甚至连我家的密码都搞到了手,这背后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这次趁我家没人去难道是踩点?”
我惊恐:“还好发现了,不然啊……”
我内心嗤笑,和我玩儿话术,当我商场白混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说得基本全部都是事实,随随便便就可以找来证人为我作证,至于说我和他是恋人,圈子里谁不知道他骆可是我的舔狗,是我一直在拒绝他。
“你说谎!警察他就是喜欢我的!那次生日宴后我和他生气离开了,他发了疯一样找了我好久!只要你们去问问就知道了。”
“你可能误会了,我发了疯找的是我的小叔,这不才把人从国外接回来没多久。”
骆可一愣,梗着脖子吼着:“那你为什么听不了别人提我的名字,一提你就发火!”
我向警察无奈地耸了下肩膀:“警察同志你听,他连我和别人说了什么都打听的这么清楚,警察同志我真得很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骆可差点被我气背过气去,指着我的手打着哆嗦。
我冷眼看向他:“至于不想听别人提起你的名字,任谁听到总是纠缠自己的变态的名字都会很厌恶吧。”
“闻时京!”骆可用力拍着桌子,看样子想爬过来打我。
看来知道剧情后他不但变得更不要脸了,还更嚣张了,居然还想在警察局对我动手,是以为自己是主角,这本书里的天运所在所以无所畏惧?
呵——
我还真希望他能碰到我,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赏他一巴掌。
“够了!”警察喊了一嗓子。
骆可不甘心的老实了下来,红着眼瞪着我,想来他很懵逼吧,我的态度和他所以为的完全不一样,不过但凡他长点脑子,估计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你们感情上的事我们不好插手,但是跟踪纠缠这种是不可以的,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警察用手指敲着桌子。
“至于你报警的这件事情。”警察指了我一下,“证据确凿。”
他又看向骆可,“就哪怕你和他真得是情侣关系,也不是说你就可以随随便便跑人家里拿人家的东西的,在对方不知晓的情况下这就是偷窃,如果对方知晓但不同意,这往大了说就等同于抢劫了,更何况你们的关系我看也不是恋人。”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骆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根本没想到他今天会被带到警察局!
他只是左等右等闻时京还不来追妻,明明剧情里过完年后他就应该找到自己了,没办法他才蹲点主动出击的。
结果闻时京不但没有跪在他脚边痛哭认错,居然报警把他抓走了。
警察又问我:“那么你是打算私了还是?”
我:“走刑事。”
骆可掀起眼皮,惊恐的看向闻时京,站不稳的跌坐回椅子,喃喃自语:“我、我要坐牢了……”
“这个情况还够不到坐牢,会被刑事拘留5—15天之内,具体多少天再看。”
“那就拘了吧。”我瞧着摇摇欲坠,眼泪已经落下来的骆可,“人犯错可不能没有惩罚,麻烦警察同志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之后我签了一份单子,骆可丢了魂般被带着往拘留室走去,突然他回头向我大喊道:“闻时京!你也知道了是不是!”
我茫然:“知道什么?”
骆可笃定的神色再次露出疑惑,我回过身向外走去,尽情的猜测我,试探我吧。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他既然也知道了剧情,那么就更应该明白被剧情摆布的恶心和身不由己,或许他都不是真得爱我,却因为剧情围着我转了这么久,现在知道剧情后不再被摆布,他没有选择重新开始好好生活,而是选择跑过来挑拨我和小叔,在我面前出现摆出剧情里的姿态。
还想虐死我。
那我自然要反击了。
就是不知道秦肆意背着他养了个替身,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原书中他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秦肆意从头瞒到了尾,并美名其曰这是为了让他们获得幸福的善意的谎言。
但现在骆可知道了全部的剧情,这下有好戏看了。
*
今天我约了周泽川他们几个,找小叔这件事上他们也没少帮忙,小叔现在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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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京:【别和小叔说些有的没的。】
周泽川:【采访你一下,你是怎么找到小叔的?】
吴沛:【封口费。】
顾谨言:【封口费。】
我发了个红包进去,一秒抢空。
吴沛:【一毛钱!你是人?】
周泽川:【我的嘴巴已经按捺不住了。】
顾谨言:【哈,我抢了三毛,是最多的!】
我和小叔到时他们3个已经到了,一个个全偷偷瞪了我一眼,起身笑呵呵的和小叔打招呼,小叔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们:“新年礼物,送晚了,别介意。”
大家的笑容更真挚了,开心地接过礼物就开始告状:“还得是小叔,小叔你敢信吗?闻时京就给我们发了一毛钱的红包!”
“我回家替你们教训他。”
我撑着下巴偏着头向小叔问道:“小叔,你舍得教训我吗?”
小叔盯着我看了看后重新对周泽川他们说:“那只能请你们多包容他了,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我得意的看向周泽川他们。
他们三个撇撇嘴,试图给我小叔洗脑,让他别这么惯着我,这样下去,我早晚骑他身上。
我轻轻晃着酒杯,嘴角的笑容玩味,也算是骑了一半吧,骑了上一半,还差下一半。
吴沛:“闻时京,你笑得好恶心。”
大家看向我。
顾谨言:“偷着乐什么呢?”
我喝了口酒:“我就是要骑在小叔身上——作威作福。”
余光中小叔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偷偷瞥了我一眼,对我使眼色。
脑袋上的小人一阵抹汗。
有趣。
这种谁都不知道,只有我和小叔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的感觉——实在有趣。
一顿饭吃得和和气气又热热闹闹,小时候家里只有我和小叔,所以顾谨言他们最爱往我家跑,因此和小叔也都十分熟悉。
小叔吃饭时突然停下,嘶了口气后向嘴角摸去。
嘴角到底是被我撑裂了个小口子。
我小声问道:“还没好吗?”
小叔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耳朵已然红透,脑袋上一行:还不是怪你长那么大……
我抿嘴偷笑,小叔这张嘴不怎么好意思说话,脑袋倒是什么都敢想。
我给小叔倒了杯水,偏头和他咬耳朵:“对不起,是我太大了。”
小叔可能是被我接二连三气到了,居然回了一句:“是吗?没觉得。”
我挑眉。
“那是怎么把小叔的嘴巴塞满的?”
“腮帮可是都鼓起来了。”
“可是堵在了小叔的嗓子眼,让小叔话都说不出来呢~”
“……闻时京!”
小叔隐忍着叫了我全名。
吴配看了眼半个身子都在余杭白身后的闻时京,简直像是把余杭白抱在怀里,头也向一起靠。
是不是太亲密了?
虽然他们叔侄关系一向很好,但以前也没这样啊。
大家说着各自的新鲜事,酒过三巡吴沛感慨:“还是川子和京子好,不用被催婚,我真快要扛不住了。”
周泽川:“我哥说了,我不需要谈恋爱,结婚。”
大家好奇的等着他说理由。
周泽川:“我哥说结婚不过就是找个人一起生活,互相陪伴,我有他了,所以不需要。”
大家的脑袋上都挂了几个问号,好像有点道理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大对劲。
直到顾谨言开口一针见血:“那能一样吗?你能和你老婆睡觉,你能和你哥睡觉。”
周泽川:“能啊,我们兄弟关系好,经常一起睡觉的。”
他太坦诚了,一看就是正经睡觉,但顾谨言说得是不正经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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