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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拒绝火葬场(玄幻灵异)——八十六笔

时间:2024-07-06 09:18:21  作者:八十六笔
  顾谨言轻轻掌了下自己的嘴。
  “他居然敢失踪,呵,他凭什么说走就走!是他一直缠着我的!是他一直缠着我的!”我重重把手里的酒瓶扔了出去,碎了一地。
  可我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却有一瞬的恍惚,好恶心,我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被秦肆意传染了?
  可我的嘴不受我控制,还在不停的说:“我要找到他!我一定要找到他!不就是一个生日大不了我补他一个,你们说他至于吗他!”
  周泽川3人脸色复杂。
  顾谨言:“卧槽,你难道真喜欢骆可,你……”他一句到嘴的有病吧硬生生换成了,“你现在才说这些,早干嘛去了?”
  顾谨言愣了下,回过神又不觉得哪不对继续吃果盘。
  我又拿起瓶酒,笑的逞强又偏执:“我才不喜欢他,我就是、就是……”
  我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我像是一个拧巴的麻绳,而在这个麻绳之外的真正的我,正在疯狂痛骂我自己!
  “你就是……”周泽川一句到嘴的有病吧突然变成,“你就是不懂得珍惜,人家骆可围着你转时你爱搭不理,现在人跑了,知道后悔了吧。”
  周泽川懵逼地眨巴了下眼睛,转眼也忘了。
  “够了!”我摇晃着站起又狼狈地跌坐了回去,“我不是叫你们过来说这些风凉话的,帮我找到骆可!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我举着酒瓶往嘴里送,一大半都洒在了身上。
  吴沛看不下去的一把抢下酒瓶:“不是你有……”病吧两字还没说出来就变成了,“有现在后悔的功夫早干嘛去了,但凡你能对骆可好一点,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跑去卫生间吐了起来,好像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吐了出去,我变得清醒了些,完全不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中邪了?只是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就醉得睡了过去。
  顾谨言:“送他回家?”
  吴沛:“小叔腿不方便也照顾不了他。”
  周泽川:“算了,带我那去吧。”
  余杭白回了周泽川的消息:【麻烦你了。】
  周泽川还拍了一段视频发给他,他点开,视频里闻时京可以说是没有意识地靠在车窗上,醉酒的样子瞧着很难受,让人心疼,上一次他喝醉还在手机的另一边和自己撒娇,这次却……
  周泽川还在提醒着闻时京想吐就吱一声。
  闻时京咕哝了一声。
  余杭白听得清楚,他在叫骆可,两个字惊雷般落在他耳中,差点把他劈为灰烬。
  视频到这里结束了,余杭白久久才收回视线,他抬起头瞧着玄关处他们的那张照片,幸福的,鲜活的,他们一家人。
  那一晚他没有离开,想了很多、很多。
  *
  骆可失踪半个月后我开始变得不愿意回家,因为小叔的腿不方便,原本我是尽量在家办公的,如果必须要出去就会让我新的生活助理王梓桐过来。
  虽然小叔说不用,但我还是不放心让小叔自己在家。
  但现在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小叔给我发消息我不回,打电话我不接,小叔来找我,我装作不在。
  所以最近我要么是在公司发了疯的工作,要么就是喝了酒后开始发疯,不是睡在公司就是睡在酒店。
  偶尔我会突然从这种状态里清醒过来,我会厌恶我的行为,我会着急忙慌地想回家看看小叔。
  可没等我做出具体行动,我就会再次发疯。
  “该死!”
  我把烟灰缸重重丢了出去,把办公室的玻璃都砸出了裂纹。
  我刚刚忽然头脑清醒过来,想给小叔打个电话,可我的手机居然没电了!
  我已经有预感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我会失去我身体的控制权,我撑着办公桌剧烈的呼吸完全不受控制,眼睛里爆满红血丝。
  不行!
  我才不会任由什么鬼东西控制我的身体。
  在我感到意识有些模糊的那一刻,我咬着牙,发狠地拿起笔筒里的钢笔向我的手掌刺了下去。
  “嘶——”
  我痛得猛吸气,红色的血流出,疼痛果然让我清醒了些。
  我摸向座机,我一定要给小叔打电话,告诉他,我想回家,我想他,告诉他,有什么鬼东西控制了我的身体。
  抬起的手被无形的压力阻止着,我发狠地嘶吼起来,像是突破了结界般把红到快出血的手拍到了座机上。
  止不住地抖,抖得我差点拿不起听筒,后面那颗之前咬坏又修好的牙被再次咬坏。
  按下小叔的手机号码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困难的事情,不过总算是要成功了,手掌心都快要被我戳烂。
  只差最后一个拨打键,我就可以把一切告诉小叔了。
  我红着眼摸过去。
  “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地抬眼看去。
  一刹那,我的脑袋又陷入进那种被裹挟的状态,骆可也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像是一个魔咒。
  我完全忘记了我之前在干什么,我怔怔的看着满是血的手,还有立在上面的钢笔,又抹了下嘴角的血。
  疑惑又茫然。
  机械的说了句:“进。”
  王梓桐拎着一个保温饭盒走了进来:“闻总,余先生给你煲了汤,让我送过来。”
  我皱眉,不耐烦的:“你拿去喝吧。”
  王梓桐面露犹豫,余先生腿还瘸着做这些实在不容易,可每次送来闻总都没有吃。
  他有点搞不懂,来之前他打听过的,闻总最看重这个小叔了,可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他甚至都不回家。
  我挑眉:“还有事。”
  王梓桐摇了摇头,离开了办公室,不能浪费的把玉米冬瓜排骨汤喝了。
  回去后,余杭白问道:“他喝了吗?”
  王梓桐忙不迭点头:“喝了。”
  余杭白又极其自然随意的问了句:“好喝吗?”
  王梓桐全无察觉,脱口而出:“好喝。”
  对话结束,他后知后觉惴惴不安的向余杭白看去,蹩脚的解释了句:“闻总今天特忙,没时间喝又不想浪费你的心意,所以才让我喝掉的。”
  余杭白做着ppt,“嗯”了声。
  *
  骆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去了警察局,警察说他们已经找到人了,确认了对方的安全,可是对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信息,所以警察不能告诉我骆可在哪。
  冬天的风冷的刺骨,我茫然若失地走在街上,苦笑出声,他是安全的,可是他不愿意见我……
  他不愿意见我……
  我抬起头,瞧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弧度和寒冷席卷着我,原来这就是被抛弃的感觉吗?原来这就是骆可一次又一次从我这里得到的吗?
  我抬手按在心脏上,原来这种感觉这么痛啊,这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余杭白瞧着从漆黑夜空落下来的雪花,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他又看向手机,根据位置显示闻时京现在在骆可的小区,这已经是他这一阵子第7次过去了。
  肖秘今天来了一趟,以看他的名义,但是话里话外是在提醒他最近闻时京的状态不大好,已经有些影响到工作了。
  他明白肖秘是好心,是为了闻时京和公司着想。
  他又看了下天气,今晚的气温会达到0°,而闻时京这几次去骆可那里往往会待上一整晚,余杭白收起手机,拿上件羽绒服,让王梓桐开车送他过去。
  他是自己控制着轮椅进的电梯,时京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被员工看到不好。
  一个很普通的住宅小区,两梯四户,骆可的房子在出了电梯左拐最里面那间,当余杭白控制着轮椅转过去时,就在那只有一扇门宽的走廊里,瞧见了坐在门前地上的闻时京,像是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靠着门板嗅着主人残留的气味,安抚自己的惶恐和不安。
  5天没见,上次见面也是匆匆一瞥,他在房间听到闻时京回来,等他控制着轮椅出来时,闻时京已经拿完东西到了门口。
  他只瞧见了一个背影,人就走了。
  甚至没有说上一句话。
  如果那面不算,其实他们已经有8天没见过了,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
  上次他去渭城,时京可是连一天都不想和他分开的。
  镜片后的浅色眼珠仔细的瞧着闻时京,眼窝和脸颊都凹了下去,瘦了太多,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头发长了不少有些乱,就这么直接坐在了地上,衣摆处都沾了地上的灰,后肩更是蹭了墙上的白。
  他一时都有些不大敢认,这真得是闻时京?
  闻时京虽然不会打扮的花哨但其实很精致,还会偷偷做面膜,是个挺爱臭美的人,当然他原本就长得英俊,都不需要打扮,只要利索干净就足够。
  可是现在……
  他像是失去阳光照耀的花,宁愿枯萎腐烂到泥土里。
  余杭白心里百味陈杂,他第一次认为自己可能不大了解闻时京,他这个小叔做得实在太不到位。
  闻时京瞧着没睡着也没有酒气,但是他并没有动,从自己出现一直到现在,余杭白搭在轮椅上的手握紧到发疼,他的时京好像讨厌他了。
  “真就这么喜欢他吗?”
  安静的走廊里响起了轻到几乎要碎掉的声音。
  我抬了下眼皮,我冷冷的看着小叔,我一直沉默着。
  沉默中好像有什么在死去。
  余杭白被闻时京的眼神刺痛,他垂下眼睫,控制着轮椅上前,伸手抓住闻时京的手臂,尽量让自己语气如常:“别闹了,回家吧。”
  我突然激动起来,斩钉截铁的说着:“我不回去!我要等骆可回来!”
  我惨笑,又开始自言自语:“家,没有他,我哪里有家。”
  我一把抓住小叔的手:“小叔,你不知道,我对不起骆可,是我对不起骆可,我不能失去骆可,我不能没有骆可,这世上再没有比他对我还好的人了。”
  余杭白的脸在一瞬间失去血色,甚至他这个人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生机,那双浅金色的眼珠满是错愕、震惊、最后只剩伤心和迷惘。
  闻时京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荡,字字句句几乎将他拆骨扒皮,让他痛不欲生。
  他说没有骆可他就没有家。
  他说骆可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余杭白在心里轻声问,那我呢?我是什么?
  这一阵子变得过于消瘦的身体几乎要抖成碎片,再也拼凑不成一个完整的余杭白。
  “只有他是不图回报的对我好,只有他。”
  “闻时京!”
  余杭白吼得很大声,可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怒气,空荡的走廊里他的回声像是一只濒死的野兽在苟延残喘。
  我看向情绪失控的小叔,那张惨白的脸瘦到巴掌大小,镜片后那双隐忍着的泛红的眼睛滚下了泪珠,一瞬间我的脑袋突然疼了起来。
  有什么跑了出来,硬生生的钻出来,好似把我的大脑都破坏,血淋淋的跑了出来,疼到我屈成一团痛苦地捂着脑袋。
  余杭白见状,比起心疼自己到底还是更心疼闻时京,控制着轮椅又靠近了些,抓住闻时京想要把他拽起来:“走,跟我回家。”
  小叔?
  是小叔的声音。
  我终于又听到小叔的声音了,这几天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周围漆黑一片,无论我往哪边跑都跑不出去,我一直跑,一直跑,终于就在刚刚我突然听到小叔喊我的名字。
  可是小叔的语气听起来怎么会那么难过?
  “走,跟我回家!”余杭白一手撑着轮椅,一手用力扯着闻时京,艰难又执着。
  我转过头,看到小叔的那一刹那我愣住了,小叔哭了……
  下一刻我看到自己的手用力的一甩。
  我慌张的喊道:“不要!”
  可我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小叔原本就是勉强站起了些,被我一下甩倒,差点从轮椅上掉下来,手重重打到了墙壁上,磕出一片红。
  小叔!
  该死的!到底是谁控制着我的身体,你凭什么伤害我的小叔!
  轮椅被撞得向后滑了下,余杭白打着石膏的脚在地上磕绊了好几下,他无法相信的看了眼自己的手。
  最后还是咽下所有疼痛难过和委屈,盯着闻时京:“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公司不管了?那么多员工的生计不管了?”
  “要不是给小叔过生日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听到我这么说。
  给我闭嘴!
  闭嘴!
  我从来没这么无助恐惧过,我亲眼看着自己挥着无形的刀,一刀又一刀的将小叔凌迟却什么都做不到,逼得我几近崩溃。
  走廊再次安静了下来,死一般沉寂。
  余杭白坐在轮椅上的模样有些狼狈,刚才那一下他的眼镜被扫到,现在歪歪斜斜的,让他的视线分成了好几份,每一份都是那么的……空洞。
  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再次抓住了闻时京,抓住他,带他走,从23岁那年的相遇,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只是这次他抓住闻时京又松了力气,如此反复着,就好像他在犹豫要不要放手。
  小叔。
  别放弃我!
  我感受到小叔的动摇,我几乎要疯了,可我完全控制不了我的身体,突然间我想到我后面那颗被反复咬坏的牙齿,我拼了命地咬下去!
  小叔,别离开我,别不要我。
  小叔的手松开,我定住,那一刻我感觉我的世界在倒退,这些年和小叔在一起的场景飞速掠过,最后回到15岁那年父亲的病房,有人敲响房门,我着急扭头看去,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而穿着蓝色上衣的男生没有出现。
  我好像要失去小叔了。
  小叔捡起掉到地上的羽绒服放到了我身上,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再说的控制着轮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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