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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拒绝火葬场(玄幻灵异)——八十六笔

时间:2024-07-06 09:18:21  作者:八十六笔
  “小吴一会儿过来看猫,会给你带饭。”
  我懵逼地眨了下眼睛,顺着声音看去,手机里是一个看着很酒店的床铺,我稍微清醒了点,小叔说他要去渭城,这是在那边的酒店?
  我坐起来:“小叔?”
  小叔出现在画面中,穿戴整齐,就是脸色有点苍白还有很明显的黑眼圈,小叔弯着腰歪着头,语气有点急:“今天在家休息吧,我要出门了,先挂了,结束后再联系你。”
  我发愣的“哦”了一声。
  小叔从手机上消失,我盯着我俩的聊天界面,眼睛一眯拿过手机,通话时长10小时42分钟!
  小白扒到我腿上喵喵叫。
  小吴紧跟着就到了,他是小叔的生活助理,还是我给小叔挑的人,一进来先跟我打了招呼,把饭放到了茶几上,接着就去检查猫窝和猫砂盆,还有小猫的投食器。
  说实在的,我没什么胃口。
  小吴看向我:“闻总,我得拍一张你吃饭的照片向余总汇报。”
  没想到小叔会安排的这么细致。
  我只好打开餐盒,香味扑鼻,是熬得浓稠的咸蛋黄粥,是我爱喝的,看来给自己买什么吃的,小叔也向小吴交代好了。
  热粥下肚。
  之前我心里那点小别扭也烟消云散了。
  就算小叔去到天涯海角,我也始终会在他心里。
  *
  渭城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将凉气刻进了骨头里,余杭白撑着把黑伞顺着山路向上走去,长款棕色风衣的衣摆落了些雨点。
  他走得很慢。
  一步步甚至有些沉重。
  渭城在南方,这个时节树木还绿着,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鲜嫩,余杭白时而转眼看上一眼,仿佛试图从上获得一些生机。
  记忆如同越压越低的铅云,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只是这么久了,他也该来看看她了。
  尽头是一片墓地。
  余杭白捧着束花出现,第一次来,他茫然的看着一个个墓碑。
  找到编号后余杭白不再迷茫,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他的裤腿都被打湿,风雨飘摇中单薄的身体让人担心会不会被吹倒。
  余杭白停在了一个墓碑前。
  压低的伞沿遮挡着他的视线,那只握着伞柄的手攥紧到绷起了青筋,雨水成线的落下来。
  过了很久黑伞才一点点抬起,余杭白下颚线紧绷,缓缓抬起眼皮,和墓碑上的女人照片对上视线。
  仔细瞧,两人有着3分像。
  雨纷纷扰扰的下着,砸在雨伞上乱了余杭白的心。
  紧抿的唇出现一抹血色。
  良久过后,他声音沙哑的开口:“妈,我来看你了。”
  余母的墓碑前放了好几束新鲜的花还有贡品,今天是她的忌日,看来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余杭白瞧着照片,只觉得陌生,他对母亲的印象只有对方嫌恶的眼神,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说,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所以小时候他还是幻想过妈妈是爱他的。
  只要自己再乖一点,再让着哥哥一点,无论是妈妈还是爸爸和哥哥,他们都会爱自己的。
  但是他错了。
  他就那么被丢去了国外,起先他们还会打来电话,然后从一个月一次变成半年一次,变成一年一次,从他15岁后他们就再没打过电话了。
  他们好像忘记了自己这个儿子。
  就连妈妈去世也没人通知他。
  后来他才知道,妈妈是在他18岁那年病逝的。
  他总是在想,妈妈去世前,在病床上有没有想起过自己?
  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余杭白久久伫立着,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以为他不会难过的,但是泪水好像一直在流,可是他明明也没有那么伤心。
  真奇怪。
  余杭白缓缓蹲下身,抬手虚虚抚摸上余母的照片:“你还能认出我吗?”
  雷声轰鸣。
  他得不到答案。
  余杭白想自己是难过的,但却不是因为母亲死了,而是因为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拥有一个爱他的母亲了。
  余杭白放下了被打湿的手,把花束也放下:“我现在有家人了,这些年都是他一直陪着我,他对我很好,尊重我,爱戴我,相信我,也会——心疼我。”
  余杭白抬起头,他笑了:“我不需要你们了。”
  他站起来,回身。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身侧,眼睛红红的偏要扯出个笑脸。
  把手里的袋子举起了些:“小叔,这个甜点真得很好吃。”
  “还有——”
  我上前一步:“我来接你回家了,小叔。”
 
 
第11章 
  我来得着急也没看这边的天气,下飞机后直奔这里,打得车上不来,我是一路跑上来的,衣服都浇透了。
  我来过这儿。
  那年我被气到病倒,醒来后我就跑老了渭城,站在他们老余家门口拿着喇叭一通好骂,骂得他们家龟孙子似的,没一个人敢出门。
  这还不算完,主打一个都不放过,我又跑来了墓地,别以为你死了就没事了,我又对着小叔这个死了的妈一顿输出!
  而且我还特意打听到小叔他妈对芒果过敏,于是我在她墓前摆了一堆芒果,还贴心的给她洒了几杯芒果汁。
  当我看到小叔的位置是在这里时,我后知后觉的去查了下资料。
  今天是小叔妈妈的忌日。
  怪不得他一定要过了今天才回家。
  当我跑了上来,看到雨中小叔消瘦的身影时,超过以往所有时刻的心疼,让我的心脏不堪重负的剧烈的疼了一下。
  害得我差点没摔倒。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我以为我会听到小叔对她的控诉,或者是小叔难过的哭诉。
  但都不是。
  小叔比我想象的坚强和洒脱,那么单薄的一个人却有着极其强大的内心。
  让我心里对他的敬畏又加重了几分。
  我也明白小叔为什么固执的不让我和他一起回来了,小叔在我面前永远是坚强的,是打不倒的,是能掌控一切的,他不愿,甚至是不敢让我看到他的脆弱。
  也许一开始他的这种表现,只是为了让年少的我不要害怕,尤其是我被绑架的那一次,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清楚的感觉到我脖颈的皮肤被划开。
  我记不清那时候到底疼不疼了。
  但对于只有16岁的我来说真得很害怕,尤其是我的头还被黑布罩着,我什么都看不到,身上有很多他们绑架我时造成的伤,周围很多人在咆哮,乱七八糟的,绑匪的情绪很激动,刀子在我脖子上时不时就磨出一条血口子。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小叔的声音,他说:“我来交换,你们手上的人质只是个小孩子,陪你们折腾不了多久,如果意外死了你们的绑架就没意义了,换我吧。”
  在我和小叔交换时,小叔小声对我说了句:“别怕,小叔在。”
  8年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那坚强的小叔的眼泪。
  *
  我的出现果然让小叔傻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我,脸上的泪水还在往下滑,伞上滴落的雨珠像是珍珠串将他装点的很漂亮,然后这把伞着急地偏向了我,小叔踮起脚,努力把我也罩进伞里。
  “你怎么来了?”
  “怎么连伞都不打?”
  小叔掏出手帕给我擦脸擦头发:“什么时候到的?吃饭了吗?昨晚不是喝醉了还瞎折腾什么,不是让你老实在家,我明天就回去了吗。”
  “嗯,我昨晚喝醉了,所以今天不想去公司,小叔你说明天回来,我想着正好今天我有空就来接你了。”
  我心疼地抓住小叔为我忙活的手,然后接过伞,垂眸瞧着小叔红红的眼睛。
  “要跟我回家吗?”
  “机票已经订好了。”
  “我们现在就走,还来得及。”
  小叔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我,水光在他的眼里跳动着,我甚至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一个无比需要他的我自己。
  雨水滴落的声响好似秒针在转动,小叔沉默了一阵后用力点了下头。
  他愿意跟我走,跟我回家。
  我开心地笑了,抓住小叔手臂带着他向下山的路跑去,积水在我们的脚下被溅起,仿佛开了一路的花,弄脏了衣服也无所谓。
  小叔被我拽着往前,语气急促的说道:“你慢点。”
  “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要赶不上飞机了吗?”
  小叔努力倒蹬着他和我比起来稍短了一些的腿,追到我身边,打量了我一眼后:“我觉得我们没有撑伞的必要了。”
  黑伞留在了一个墓碑前的小野花上。
  我和小叔牵着手向山下狂奔,雨水都追不上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风雨里是我俩的笑声。
  这笑声或许在墓地不合适。
  但墓碑上的人或许也听够了哭声。
  我们像是两个疯子,一路狂奔,路上有翠色的树,有随风飘扬的小野花,雨水沉重了我们的衣服,我们的脚步却是那么的轻快,我们跑去停车场,我把小叔推进了车里,我往里拱的时候太着急还撞到了小叔的屁股,把正往另一边爬去的小叔撞得要掉下去,我手一伸把人捞了回来,按在了自己怀里。
  雨水被车门隔绝在外,车内却因为我俩的衣服滴滴答答下起了雨,司机一脸震惊堂皇的看向我俩,估计他是怀疑我俩被鬼追了或者被鬼上身了,要不然他的脸色不会那么铁青。
  我着急的说了句:“去机场。”
  司机:懵逼.jpg
  我掏出五张红票子,在司机眼前晃了晃:“去机场。”
  司机:油门起飞~
  小叔瘫在我怀里除了呼吸一动不动,小叔他很懒,我早就发现了对于小叔来说走路和翻身就相当于运动了,哦,吃饭应该也算。
  估计他上次这么跑步还是上次。
  红红的脸蛋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是一只小猫微张着唇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我被他的样子逗笑,真是太菜了。
  一个有色想法忽然在我脑袋里飞过:就这体力还想让别人在床.上爽到?估计就是月齐橙都会被人do晕掉。
  小叔:“甜点是不是甩飞了?”
  我收起自己的不健康思想,拿起袋子向里看了眼:“还在,但是造型比较自由了。”
  比我俩还自由。
  下车后我又多给了司机200块,毕竟车里都让我俩弄湿了,进到机场后我看了眼时间,于是抓住向前跑的小叔拐进了一家商铺。
  是一家运动品牌。
  我打眼一瞧选了一套,报了我和小叔的尺码:“麻烦快点,着急赶飞机。”
  不大一会儿,我和小叔就换上了一模一样的蓝灰色运动套装从商铺里跑了出来,继续狂奔,我趁空扭头看了小叔一眼,小叔原本总是梳得板正的头发现在散了下来,跑起来一颠一颠的,整个人瞧着都年轻了不少,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23岁的小叔,充满着青葱活力。
  小叔看向我,提醒道:“看路。”
  我俩紧赶慢赶,在广播要喊我俩名字前赶到了。
  飞机起飞,跃上云端,小叔又瘫了,我举起手机歪头比耶拍了张照片然后发到朋友圈:接小叔回家。
  顺手看了看上一条朋友圈的评论。
  周泽川:采访你一下,你是怎么在这个年纪说出这么恶心的话的?
  吴沛:已阅。
  顾谨言没有回复高冷的点了个踩。
  刘明义:你的小叔很好,抢了。
  我回复了刘明义:死!
  我刚回复完,这些蝗虫已经评论了我刚发的那条。
  吴沛:这是小叔?
  顾谨言:这是小叔?
  周泽川:采访一下,这是情侣装?
  刘明义:我瞧小叔也是风韵犹存啊。
  我回复了刘明义:马上死!
  我盯着周泽川的那条评论,偷瞄了眼我和小叔的衣服,怎么感觉脸有点热。
  刚想回复。
  顾谨言回复周泽川:什么情侣装,明明是亲子装,别瞎说话。
  我:……
  小叔已经缓过劲儿了,小心地打开了惨不忍睹的甜点,我瞧着那坨甜点:“别吃了,回家去店里吃。”
  “不能浪费食物,它只是外表不好看了但味道是一样的。”小叔说着用叉子叉下一块送进了嘴里,他慢慢地闭上嘴,还用齿尖把一点留在嘴唇上的奶油刮了进去,奶油不见了,只剩下艳色的唇,他仔细地品尝着。
  我瞧着,我问他:“好吃吗?”
  小叔点头:“好吃。”
  我又问他:“那甜吗?”
  小叔抿了下唇,那块甜点早已经化在了他的嘴里,顺着食道流进他的身体,于是他说:“很甜。”
  他从里到外的感受到了——真得很甜。
  嘴角绽放出一抹可以说是幸福的笑意。
  我瞧着他嘴唇上奶油留下的一点黏腻光泽,忽然很馋,我吞咽了下口水,用叉子弄了一大块下来把嘴巴塞得满满的——是很甜。
  *
  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小吴正在家里陪猫,餐桌上还有他带过来的饭。
  见我们回来了,他就离开了。
  小白分别在我和小叔腿边贴贴了一会儿,主打雨露均沾,可把它忙坏了。
  吃饭时小叔问起了云丛连的事情。
  我:“肖秘和你说的?”
  老实在家的肖秘打了个喷嚏,赶紧给自己找了片感冒药吃,这个月没假了,再请全勤就没有了。
  “你昨晚喝醉,自己跟我说的。”
  我有些慌,自己昨晚说了很多话吗?不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吧?
  我把云丛连的事情讲了遍,用叉子叉起一块西瓜:“估计他快找我了,但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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