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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吃兔兔(近代现代)——凉凉生

时间:2024-07-05 08:05:11  作者:凉凉生
  和杜秋山在一起后,我想要多点时间陪杜秋山,我和朋友的聚会变得更少。
  杜秋山总是鼓励我多和朋友出去玩,有一次在我二十五岁生日那天,他还故意约了我的朋友,组了一个饭局,让我出去多和朋友玩玩。
  那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后来杜秋山被人用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我的前半场生日聚会是杜秋山在给我挡酒,后半场没有了杜秋山,我就只能自己喝酒。
  我的酒量很好的,并不会轻易地就醉了。只不过为了让杜秋山来接我,我还是想要装醉。
  朋友说,岁岁,你和杜秋山的感情真好,当时那么多人喜欢杜秋山,杜秋山到底为什么选你啊?
  我傻笑着,不想回答。
  是啊,为什么啊?
  我哪里能够知道?我又不是杜秋山肚子里的蛔虫。
  是刚从公司赶过来的杜秋山偶然听到了,进了包厢,把搭在臂弯上的大衣放到椅背上,对着我的那位朋友说:“因为岁岁值得。”
  他故意举杯敬我的那位朋友酒,对方不敢推辞,只能喝了一杯又一杯。
  只有坐在椅子上装醉靠着杜秋山肩膀的我知道,现在笑着给别人敬酒的杜秋山,在生气。
  杜秋山生气是从来不会随便乱发脾气,他总是修养得当,没有人能够真正地讨厌杜秋山。
  和好好先生那种中央空调式的对人好不同,杜秋山心里有一杆秤,他知道真正该爱的人应该怎么去维护,知道怎么不露声色地让对方吃瘪并且找不出他的错处。
  装醉的我笑了一下,抱着杜秋山的腰,让自己跟小猫一样温顺。
  “今晚吃西餐还是中餐?我买的食材够多,你想要吃什么菜,都可以跟我说。”杜秋山清楚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好起来。
  “可以吃火锅吗?”我问。
  “为什么想要吃火锅?你以前不是总是嫌弃火锅的味道太大吗?”杜秋山替我加了一件外套,因为我今天又在阳台站了好久。
  ——因为以前怕自己吃火锅,身上的味道太大,让你不喜欢。仅此而已。
  我说自己的食指开了一朵金色的花,这朵花喜欢太阳,所以我需要让这朵金色的小花晒晒太阳。
  昨晚上,我一晚都没有睡着,杜秋山睡在他旁边,我有时候会告诉他,我听到了时钟的咔哒咔哒声。
  杜秋山仔细去听,可是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从他微蹙起的眉心就看出来了,他没有听到钟声,可是他却点头说他听见了。
  杜秋山在骗我。
  我会抱着他,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说咔哒咔哒越来越近了,越来越大声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我才把松开捂着耳朵的手,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杜秋山睡觉了。
  ——岁岁不能太依赖幻觉,如果有一天这个幻觉命令我去死,我要是没有主见,会真的去死的。死了就等不到杜秋山回来了。岁岁不能死掉。
  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岁岁不能死掉,杜秋山不在那个世界里。
  4.-杜秋山视角-杜秋山不知道岁岁昨天晚上在想什么,今天一早,岁岁醒来,就告诉他,他的食指上开了一朵金色的花。
  “是什么样的花?”杜秋山询问他。
  “是金色的,花瓣有小手指那么宽,有五片花瓣,它是长在阿根廷托雷山的花。”岁岁说。
  “阿根廷托雷山不会盛开这种金色的花。”杜秋山说。
  岁岁有片刻茫然:“那里盛开什么样的花?”
  “红色的木棉花,也叫赛波花。”
  岁岁失望地看着食指:“那明天我再看看能不能开出红色的木棉花好了。”
  杜秋山晚上收到何洛的短信,问他怎么消失大半年后回国了,也不跟他联系。何洛依旧在做主播,杜秋山听说何家的生意最近出现了点问题。
  这些消息,杜秋山就算是不费心打听,也多得是人给他说。他虽然不在圈子里打交道了,但圈子里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何洛问他要不要把钱岁岁一起带出来,他们搞个同学聚会,都是岁岁认识的,他负责牵头找岁岁班里的朋友。
  “杜秋山,我知道钱岁岁遇到了什么问题,你定期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他的恢复情况不好吧?”何洛说。
  杜秋山前段时间带岁岁去看了心理医生,岁岁很排斥心理咨询,医生告诉他,岁岁并不想要好起来,每次催眠的作用都微乎其微。
  每次他和岁岁走在外面,岁岁都会装作看不见他的样子,只有岁岁在极度感觉不安时,才会过来,牵一下他的手。
  5.-岁岁视角-对于我来说,在我的世界里,我深知杜秋山和我手上的花都是不存在的,我可以看见有白色的翅膀在杜秋山身上,也可以看见金色小花,可以听见钟声在催促着杜秋山回去。
  我不想好起来,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是我依旧想要沉溺在这些虚幻里。
  我昨晚上又梦见了好多年前,我偷偷喜欢杜秋山时候的事情。
  我第一次听说杜秋山,是从室友的嘴里听说的,室友爱好交际,我跟着室友去参加学生会的团建活动,就认识了杜秋山。
  说认识,倒也不算,只是我单方面的认识,杜秋山甚至不清楚我姓甚名谁。
  我也不敢在外人面前提起杜秋山,我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是异性恋,两个男孩子要是在一起,总归是奇怪的。
  何况杜秋山未必就喜欢同性。
  当时杜秋山在跟何洛交往,我不清楚杜秋山的感情状况,我对杜秋山的小心翼翼,属于即便是和朋友打听一句杜秋山的感情状况或最近出现的地点都很越轨的那种。
  我怕别人说我不自量力,更怕别人以后看见杜秋山,就说闲话。
  我不敢打听杜秋山的消息,只是偶尔得知某个活动有杜秋山,我会主动出现,并且带上自己最社牛的朋友,跟对方一起在活动中心乱跑,用手机打卡拍照。我总是把杜秋山拍进自己的手机里,且每次都觉得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直到我大二那年,去参加学校美术馆的开幕式,杜秋山负责活动统筹,一直在现场。
  我拿着手机四处打卡拍照,忽然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回过头,发现没有人上前来跟他搭话,而杜秋山就在他的身后。
  我不觉得杜秋山会知道他的名字,恰巧朋友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让我去二楼一趟,我接完电话,就扭头向通往二楼扶梯的方向走了。
  那天回到宿舍看手机照片,我才发现,最后拍的那张照片里,杜秋山在望着我,显然是发现我在偷拍的事情了。
  严格来说,我可以有许多理由来解释和掩盖偷拍的事情,首先,我拍的是自己,只是连带着把杜秋山拍进去了,当时那么多人都在拍照,我拍到了杜秋山也不稀奇。
  其次,我并没有用这些照片去传播,没有造成不良的影响,杜秋山也没有任何损失。
  不过我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有多么不光明正大,所以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去偷拍过杜秋山。
  我是在很后来才知道杜秋山心有所属,只是不知道杜秋山喜欢的是谁。
  我想,能够被杜秋山喜欢的人,一定很优秀。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对方优秀只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我希望那个人足够优秀,优秀到让我望尘莫及。
  如此,我才能戒掉自己对杜秋山的妄想。6.我和杜秋山在一起后,他告诉我,当时在我背后叫我名字的人,其实是他。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我把双腿放到杜秋山的大腿上,抱着他:“你当时真的叫了我的名字啊?我以为你当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所以即便喊我名字的声音很像你,我也不敢认为叫住我的人是你。”
  “你把我想得太不近人情、太优秀了,好像我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一样。”杜秋山笑着说。
  “我喜欢你嘛,自然觉得你很优秀,要是我都觉得你不优秀了,那我就不喜欢你了。”我说。
  电视里正在放我喜欢的青春偶像剧。我总觉得男孩子喜欢看偶像剧会很奇怪,可是跟着杜秋山一起看财经新闻或者足球联赛又很无聊,即便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我终于搞懂了足球的计分规则,也搞懂了财经里说的金融杠杆之类的名词。
  可还是会觉得很累。
  杜秋山会将就我,让我看我喜欢的电视剧。
  “我也不是总爱看你说的那些足球和财经新闻,在生活上,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放松一点。”杜秋山告诉我。7.我总是沉溺在过去的记忆里,用过去的记忆来装扮现在的这个杜秋山。我希望他穿着过去的衣服,和过去一样的衣服款式,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和我做以前一样的事情,说同样的话,像是角色扮演一般。
  杜秋山总是会答应我,他变得这么好说话,和过去那个总说“岁岁,你不可以这样做”、“岁岁,你牙齿长蛀牙了,不可以吃巧克力了”、“岁岁,你能不能不要哭啊?”的杜秋山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杜秋山好,现在的杜秋山更好。
  如果不是因为何洛,我或许还会一直沉溺在过去的记忆里,我痴迷于杜秋山对我的好,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说】来啦~今天是自卑的岁岁~
  ◇ 第136章 《心跳监测》8
  8.杜秋山告诉我,我的大学同学举办了一场同学聚会,他问我要不要去。我不想去。
  刚过完生日,杜秋山给我买了一盆迎春花,花养在阳台上,开金黄色的小花,每到天气晴好时,迎春就开满了一整个枝头,好像我养了一株会盛开阳光的植物。
  我很喜欢这一株迎春花,所以我不想离开我的花太远,我想要一直陪着它,去参加同学聚会就要离开家,我不想离开。
  我把食指上的金色小花放到它的花枝上,这个秘密,我没有告诉杜秋山。
  我在等着迎春花变成红色的木棉花,到时候真正的杜秋山就会回来。
  我不想要离开我的家,不想要离开我的花,不想要离开这个虚无的地方,因此不想去参加同学聚会,我不想去的理由十分充分,并且很合理。
  然而杜秋山驳回了我的全部理由。我不开心。
  他还是自顾自地开车带我出去了,他开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座里,他把我裹进新买的大衣里,用安全带将我整个人定在副驾驶座上。
  “岁岁,你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会生病的。”杜秋山说。
  “像长满孢子的发霉蘑菇吗?”我问。
  “对。”
  我戳了一下杜秋山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手背,他的手背上有一根很明显的青色血管,我说:“杜秋山,你为什么不去学攀岩了?”
  “因为我没有学下去的理由了,我爱的人好像不喜欢肌肉男了,我有八块腹肌,他也不看。我本来打算在他三十岁的时候求婚,但我怕他以为我是幻觉,以后清醒了赖账,所以我打算等他病好了再求婚。”杜秋山说。
  这条路好像一直很堵,我们的车在路上连着遇到了三个红灯,也可能是因为运气不好,今天的天气也好差,天空灰蒙蒙的,我的心里也跟着闷闷的。
  “你直接点我名呗?干嘛说得这么含蓄。”我说。
  杜秋山的手背是温温的,有温度,难道现在我的幻觉都进化得这么高级了吗?
  终于到了绿灯,杜秋山把车继续往前开。
  每一辆车都像是一朵移动的蘑菇,蘑菇里装着很小的人,小人住在蘑菇里,从蘑菇的窗子往外看,蘑菇大多都是黑白灰的,有极少量颜色鲜艳的。
  我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到好笑,好像眼前的车真的就变成了一朵一朵的蘑菇。
  “岁岁,我想要你早点好起来。”杜秋山说。
  “是是是,我知道,不过我真的没有问题,你不用隔一段时间就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不会有问题,我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我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说。
  看起来特别美好的东西就是假的,看起来特别残酷而我又没有办法改变的东西就是真的。
  现实总是残酷的,比如我清楚地知道,眼前的杜秋山就是假的,我有无数个理由来证明他是真的存在,也有无数个理由来证明他压根不存在。
  人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我是真的存在,岁岁,我回来了。”杜秋山再一次告诉我。
  我不再说话了。
  我不想纠结这个事情,我深知杜秋山是幻觉,又怕杜秋山是幻觉,更怕杜秋山因为我面对现实而消失不见。
  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想要好起来,如果这个疾病能够让我过得更好,让我更快乐,减轻我的痛苦,那这个疾病对我来说也就不属于疾病,而是良药了。
  判断一个病症是否属于疾病的范畴,是用正常人的标准来判断的,可是并非所有的人都要做正常人,一万个人里总有那么几个是非正常人。
  如果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做一个非正常人能够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那为什么不呢?
  我认为自己不能好起来的想法,就像我认为杜秋山不能消失一样那么坚定。
  “我有点累了,我要睡了。”我说。
  在杜秋山出现之前,我要么是整夜失眠,要么是连着好几天嗜睡,我一连吃了好多精神类药品,偷偷加大剂量,每天嗜睡,食欲严重下降。
  被苛刻对待的胃,连呕吐的欲望都没有,心脏的位置像是在严重抗议,有时候心跳过速到让我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有时候心脏还会像针扎一样疼。
  睡觉时,心脏会感觉到负担很大,喘不过气,胸口很闷,可是深呼吸后,发现好像也没有太大问题。
  我把枕头用软乎乎的小熊垫得很高,自己躺上去,这样好像能够减少心脏的负担,胸闷的感觉会明显好很多。
  为了睡着,我自我催眠自己正在被怪兽盯着,所以我不能动,不能发出太过于剧烈的喘息声,我必须要睡着,否则我就会被怪兽抓走。这个方法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
  我无法再面对黑暗,必须要在床头开一盏灯,我总是在黑暗中听见奇怪的声音,我会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有脚步声,也有钟摆声,也有喘息声。
  我很害怕,只能把眼睛闭上,好像那个人贴到了我眼前,下一秒就会要了我的性命。我惜命,因为我要等杜秋山回来。
  杜秋山回来后,我停了一段时间的药,不过因此,我出现了严重的戒断反应,想要呕吐,心跳过速,严重的时候,就倒在地上,因为身体的条件反射而捂着心脏浑身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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