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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吃兔兔(近代现代)——凉凉生

时间:2024-07-05 08:05:11  作者:凉凉生
  到下一站时,上来了一个看起来得有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我起身把座位让出来,那大妈想要过来坐座位,被傅西壑又给用行李箱的轮子压了一下脚背。
  她瞪了傅西壑一眼,但因为傅西壑的身高优势,她没说什么。
  我站起来,车内真的很挤,因为我以前从来不坐这种公共交通工具,我现在觉得很不习惯。
  莫名其妙的味道让我觉得窒息,冬天的汗味不明显,但是有一些别的味道,比如有人在吃鸡蛋,有人还买了菜,车内有芹菜的味道等。
  我觉得很难受,我拽着傅西壑的衣服下摆,他看着我,把他的行李箱贡献出来:“坐我箱子上吧,还有两站就到了,忍耐一下。”
  我不想坐他的行李箱,我想立马下车,我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我不该跟着傅西壑回他家过年,我宁愿自己打个车回家,或者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我,如果他用自己已经休了年假为借口不来接我,那我就威胁他炒他鱿鱼。
  “宋颂,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坐过公交车。”傅西壑握着我的手臂,把我塞到他的箱子上,他的脚卡着行李箱的轮子,不让行李箱晃动。
  “没坐过公交车怎么了?你坐过公交车,你了不起啊。”我的语气有点冲。
  可是你实在不能叫一个第一次坐公交车就恶心难受到想要吐,并且一直在忍耐,刚才还被大妈给用胳膊暗地里捅了一胳膊肘的人礼貌。
  “没有了不起,就是稍微惊讶了一下而已,没想到我身边居然有真的没有乘坐过公共交通工具的大少爷。”傅西壑好像真的很惊讶地说。
  他拿了自己的MP3出来,插上耳机,把其中的一个耳机递给我:“听听吧,或许你会感到好一些。”
  “怎么就一个耳机?我难道还不值得用你两个耳机吗?”我说。
  他拿了其中一个耳机塞进他的右耳朵里:“因为我想要和你听同一首歌。”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快了好多。
  我听着我喜欢的音乐,好像能够透过耳机,听到傅西壑的心跳声从耳机线传递过来。
  其实我明白,那不是傅西壑的心跳声,是我的,是我无可救药的心跳声。
  下车后,我帮傅西壑拎行李。
  他的家在一个挺老旧的小区,条件不太好,房子也不是电梯房,他家在四楼,得要靠人把行李给拎上去。
  到他家后,他在书包里翻他的钥匙,翻了十多秒后,他才翻出来没有钥匙坠的几把钥匙,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忘记我把挂家里钥匙的钥匙坠送给你了。”
  “那是你自愿送给我的,可不是我向你抢的,你可不能收回去。”我害怕他把蓝胖子钥匙坠从我这里抢回去,害怕他把送给我的一个愿望给收回去。
  我心里下意识地觉得,他给我的这个愿望很珍贵,我不能把这个许愿的权利给丢掉。
  “我不收回去,我保证。”傅西壑笑着说。
  门刚打开,一个穿着粉色羊绒外套的小女孩就蹦蹦跳跳地过来,扑到傅西壑的身上,喊他哥哥。
  “哥哥,妈妈念了你好久,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饿了,我要是饿死了,你就没有我这个可爱聪明的妹妹了。”
  傅西壑的妹妹特别可爱,我不由得想,如果我的妹妹到她这个年纪,如果我陪在我妹妹身边一起长大,我妹妹是不是也会像她黏着傅西壑一样黏我?
  “这是我妹妹,她叫傅樱,今年十四了。”傅西壑向我介绍他的妹妹,随后又在他的妹妹面前给我做了介绍,并且说我要在他们家过年。
  傅樱抓着傅西壑的校服,不解地问他:“哥哥,为什么你室友要到我们家里过年?他不回自己家过年吗?”
  傅西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妹妹解释我家里的关系,因为我父亲要回情人家过年,我妈和我爸离婚这些事,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时,我开口道:“因为你们家过年热闹,我家里过年不热闹,所以我来你们家里过年,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傅樱脸红了,她看起来真的很可爱,和傅西壑这个冷漠的酷哥不一样,她天真烂漫,心里想什么,都会说出来。
  傅西壑的家庭是单亲家庭,他的父亲和母亲离婚了,他和自己的妹妹都选择了跟在母亲,父亲另外有家室。
  傅西壑父亲经营着一家公司,一年光是他自己的收入就能到三千多万,原本傅西壑一家不住在这里,是住在别墅里的,只是傅西壑父亲的现任妻子想要收回那套别墅,加上傅西壑父亲这两年生意不顺利,他们一家就从别墅里搬出来了。
  条件是傅西壑的父亲每个月得要多给他们三万块钱的抚养费。
  这套房子虽然条件不太好,但好歹是学区房,附近上学很方便,房价也不算便宜。
  加上傅樱走的是艺术路线,学跳舞,一个月得要花不少钱,傅西壑的妈妈一合计,觉得住别墅也不划算,距离学校远不说,她开车接送孩子也麻烦,就干脆换了这套房子。
  傅西壑妈妈的手艺很好,我觉得她比我家保姆的手艺要好很多,我一直在夸赞她,她看起来很高兴。
  傅西壑吃饭时不怎么说话,我给他夹了一筷子笋干,他埋头吃饭,把笋干也都吃掉了,傅妈妈很惊讶地看着他。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错事,有点无措。
  傅樱惊讶地说:“哥,你居然把你自己最讨厌吃的笋干都吃了,以前你都说笋干是给山里的老鼠吃的,还不许妈妈做有笋干的菜。”
  傅妈妈笑着说:“樱樱,不许你这么说哥哥,你哥不挑食了,这是好事,你也不许挑食,桌上的胡萝卜你也记得吃一点。”
  傅樱撇撇嘴:“我才不要吃。”
  傅西壑家的浴室有两个,一个是傅妈妈卧室里的浴室,还有一个是外面的公共浴室。
  傅樱在妈妈的房间里洗澡,她抱着自己的漂亮睡裙进去,告诉傅西壑:“哥哥 你和你的同学不许偷看,我要洗澡了。”
  傅西壑给她翻了一个白眼。
  我洗完澡后想要把浴室打扫干净,怎么说呢,我就没见过比这个浴室更小的浴室了,当然学校的公共浴室除外。
  我发现傅西壑家的沐浴露和傅西壑自己在用的是同一款,是桂花味的。很香。
  我抹了一点到自己身上,在闻到自己和傅西壑有同款桂花香味后,我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浴室门外。
  我知道傅西壑在客厅看电视,他不会知道我因为用了和他一样的同款沐浴露而兴奋开心。
  换好服西壑的新睡衣后,我就出去了,傅西壑带着他的睡衣进来,我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他忽然叫住我。
  我回过头,可能我的脸在发热变红,我看见他的脸色好像变得有点古怪。
  “你叫我做什么?”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跟平常一样,甚至更加恶劣,以此来掩饰我自己越来越奇怪的内心。
  “你的头发没有吹干,先不要睡觉,待会儿我洗完澡后带你去吹头发。”傅西壑伸手捏了一下我额前带着水珠的碎发。
  我坐在傅西壑家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耳朵里全是傅西壑洗澡时的水声。
  傅樱很快从傅妈妈的卧室里出来了,她蹦蹦跳跳地穿着小兔子图案的睡衣过来,她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问我她的睡衣漂不漂亮。
  我点点头,夸赞了她。
  傅妈妈从厨房里拿出餐后的水果,傅樱兴冲冲地把最好吃的车厘子挑出来,放到旁边的小碗里,她给了我两颗,告诉我,车厘子是留给哥哥的,因为哥哥喜欢吃,不过我是哥哥的客人,所以我要是想吃,也可以吃。
  她把削好的苹果吃了,笑着跟我说傅西壑小时候的糗事。
  晚上,我在傅西壑的床上和他一块儿睡。
  我没有睡着,我并不认床,但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有点想要碰一碰傅西壑,但是我不敢。
  其实这也没什么,两个男人一块儿睡觉,碰一下也无可厚非,又不是男人跟女人睡觉,讲究那么多。但我不敢。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
  晚上十二点,我还没睡着,我看了一眼手机,觉得自己太磨磨唧唧了,要是想要碰,那就碰一下,碰一下手,装作睡着碰到了,又能怎么样?
  反正傅西壑睡着了。
  就在我打算趁着夜黑碰一下傅西壑的嘴唇时,我发现他动了一下,他翻了个身,面冲着天花板。
  “你没睡着啊?”我悻悻地躺好。
  我好像吃了一颗滚烫的炽热的心,这颗心不属于宋颂的,但是他在宋颂的心脏的位置剧烈地跳动。
  “嗯,你来我家过年,我挺开心的。”傅西壑说。
  我让傅西壑明天陪我出去挑礼物,要送给傅樱和傅妈妈,他答应了。
  后来我快睡着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了我的大腿一下,我睡过去了,一夜好眠,没有做任何噩梦。
  【作者有话说】
  来啦
  ◇ 第124章 《学渣恋爱笔记》15
  15.第二天早上,傅西壑叫我起来吃早餐,我起床时,他已经洗漱好,坐在他卧室的沙发上看书。
  我踩着一只拖鞋,单腿跳着去找另外一只拖鞋,顺便跳到他身边,发现他在看的是一本英语词典。无趣。
  第一个单词是abandon。放弃。
  “学霸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背单词?傅西壑你也太无趣了吧,在学校学习就算了,在家里干嘛还要用学习来折磨自己。”我终于在沙发旁边找到了我的拖鞋,自己穿好后,脚却撞到了旁边小桌的桌腿上。
  我失去重心,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傅西壑伸手捞了我一下,我倒进了他的怀里。
  是我熟悉的桂花香味在我鼻尖徘徊。
  我抓着他的肩膀,特别害怕自己掉地上。
  坐在傅西壑的大腿上产生的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感到害怕,我连手和脚放哪儿都不知道。
  此时,傅樱在门外敲门:“哥,哥,外面下雪了,我们去天台看雪好不好?”
  我登时从傅西壑的腿上下来,摸了摸鼻子,说了一声谢谢。
  他的手掌隔着睡衣贴在我腰上的感觉好像还残存着,我尽量让自己忘记,不要记得那么清楚,我的目光落在他卧室外延伸出去的窗户上那根晾衣杆上的贴身衣物——还滴着水,像是刚洗好的。
  “你一大早就洗衣服啊?”我找了个话题。
  但我们昨晚就洗了澡,衣服是昨晚才换了,今天一早根本不用换衣服。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大早洗衣服,而且没有把衣服挂在大家一起晾衣服的地方,洗的还是贴身衣物,总不可能是傅西壑晚上偷偷尿床了吧?
  我想着这个可能性,有点好笑。
  “嗯。”傅西壑只是承认自己洗了衣服,但并未向我解释洗衣服的原因。
  我洗漱好回到傅西壑的卧室,正打算在傅西壑的卧室里换衣服,他忽然叫住我,让我去外面的浴室里换衣服。
  “为什么我不能在你卧室里换衣服?我们都是男人,我都没在意自己被你看。”我虽然心里已经打算去浴室里换衣服,但我还是忍不住去呛他一下。
  “我不喜欢看别人换衣服,同性也是一样。”傅西壑说。
  我抱着自己的衣服从他身边走过去,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单词书上,仍旧是第一页,第一个单词abandon。
  我好像在那一刻明白了什么,但因为傅西壑什么都没说,所以我也就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吃完饭,傅樱要去楼上看雪,我陪着她上天台,傅西壑在楼下帮着他妈妈洗碗。
  傅樱在天台乱跑,把手套脱掉,丢给我,让我给她拿着,她要堆雪人。
  “宋颂哥哥,你为什么要叫宋颂,听上去好像怂怂,要不然我以后叫你怂怂哥哥吧?”傅樱堆好一个四不像的雪人,笑着看我。
  她的脸被冻得通红,双手也红红的,我把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脱掉手套,亲自给她堆雪人。
  傅西壑上来时,天台已经堆了好几个雪人,他叫我过去,递给我一个暖手宝:“不是要去买东西吗,我在楼下等了你好久,你都不下来。”
  傅樱扑到他的身上,缠着他要暖手宝,傅西壑说:“我只带了一个暖手宝上来,你的暖手宝自己去你房间拿,你自己不让我进你房间,我可没办法帮你拿暖手宝上来。”
  “哥,你偏心,你就是偏心怂怂哥哥。”傅樱生气了。
  “怂怂哥哥是谁?”傅西壑问。
  “就是宋颂哥哥啊,他的名字是不是特别好笑,怂怂宋颂!”傅樱笑着说。
  “你不准再给别人起外号知不知道?”傅西壑警告了傅樱。
  傅西壑带我下楼时,小区外面停了一辆白色路虎,车是好车,白色的雪卡在路虎的黑色轮胎纹路里,在傅西壑带着我从车旁边路过时,车窗降下来,一个和傅西壑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西壑,我们能不能谈一谈?”傅冕推开车门走下来。
  他穿着黑色的加绒大衣,那张脸和傅西壑十分相似,傅西壑要是老个三十岁,也就和眼前的男人一样了。
  傅西壑带着我,绕开傅冕,傅冕回头上车,开车跟上我们。
  我嘴里呼出去的白色的气在我的围巾旁边液化成水汽,我的围巾变得湿漉漉的,傅西壑拉着我跑起来,我们跑进特别狭窄的巷子,只能走一个的人那种,跑了两条巷子后,傅西壑突然转身停住。
  我撞进他的怀抱里。
  “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我被他羽绒服上的拉链给撞了一下鼻子。
  傅西壑的双手握着我的胳膊,他张了张嘴,嘴里哈出了一道白色的雾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走错路了,我们回去吧。”
  我给傅樱买了一套芭蕾舞的衣服和鞋子,给傅妈妈买了一套护肤品,给傅西壑买了一件羽绒服,总共花了四五千。
  傅西壑并不想去试羽绒服,但他被我强硬地推进了试衣间。
  我在等傅西壑换好衣服出来时,一直在想,傅西壑刚才抱着我的时候究竟想要说什么,他原本想说的话肯定不是那句“我走错路了”,因为我看见他的嘴型变了。
  赵连连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不在家,他拿了吃的打算过来陪我过年,结果我不在家里,他白走了一趟。
  “我没回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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