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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吃兔兔(近代现代)——凉凉生

时间:2024-07-05 08:05:11  作者:凉凉生
  本一米七出头但四舍五入也能到一米八,再四不舍五再入,也能勉强到一米九的男人看着岑邮之,淡定地说:“哦,你确实挺高的。”
  岑邮之说:“是吧?在这个学校基本上都找不到比我更高的男人了。”
  周二的下午,我们一个宿舍都没有课,岑邮之约着我们大家一起去打篮球。
  老二勾着老三的肩膀,岑邮之也不想显得特殊,他就勾着我的肩膀,我们一整个宿舍就跟gay们出街一样,回头率杠杠滴。
  老二奇怪地看了岑邮之和我一眼:“你们也是同道中人?”
  老三拉了老二一下:“陈默,你能不能别有事儿没事儿就问别人是不是同道中人?你烦不烦啊!你真以为是个男的都跟你一样啊?”
  岑邮之思考了一会儿,故作深沉说:“道可道非常道。”
  老二啧一声:“又一个弯的。”
  岑邮之:“道友慎言。”
  “草,我肾好着呢,没发炎。”老二陈默说。
  他们的加密对话级别好像又上了一个台阶,难道北方的人都爱说话拐弯抹角?4.我们去操场打篮球,岑邮之指着对方的队友说:“前面高个儿的那几个看上去威胁最大。”
  我哦一声,点点头表示赞同。
  “但他们队的高个儿都没我高,我一米九。”岑邮之带着一种嘚瑟的语气说。
  岑邮之打篮球的技术非常不错,但耐不住对方球友出损招。
  岑邮之几步上篮,运着篮球作势就要扣篮,对方队友拽住他的球裤,岑邮之一手拽裤子,一手扣球。
  球进了,裤子也差点掉了。
  之所以岑邮之的裤子没掉,是因为我给他往上扯着。
  岑邮之打完球后,坐在我旁边,差点哭出来,他告诉我:“他们就是嫉妒我有一米九,你看你一米七,他们就不防守你,也不拽你裤子。”
  被伤害到的一米七的我拿起旁边的可乐猛地往下灌了一口,我必须得要灌出属于一米八猛男的豪迈。
  “方烬,你喝的那瓶水,好像是我刚才喝过的,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岑邮之说。
  我差点想要把喝进去的可乐给他吐回去:“不算吧,男人之间一起喝瓶水有什么?只要不睡一张床,不穿一条裤子,这都没什么。大不了我待会儿给你买瓶可乐,赔给你。”
  “也对。”岑邮之说着抓住我握可乐的那只手,不由分说地抢过我的那瓶可乐,再往他自己的嘴里灌,他喝完后对我说,“男人之间喝一瓶水挺正常的,不算间接接吻,是我想多了,方烬你别见怪。”5.先暂且不说我是否想多了,光是他的这几句直男发言和gay男行为,就足以让我产生愧疚感。
  好像我正在掰弯一个单纯善良的纯种大直男一样。
  而且这个直男还是gay圈里十分受欢迎的那种190高、八块腹肌的猛攻!6.老二和老三勾肩搭背地走过来,老三穿了球衣,但基本没怎么下场打球。
  老二摘下他那个看上去好像没有度数的眼镜后,打球就跟疯了一样,他在球场上化身为疯狗,赫然是那种高中校园时期最受欢迎的痞气校草型男主。
  但戴上眼镜后,又化身为优雅的书生。
  我很怀疑老二的眼镜是不是有怪盗基德那样一键换装的功能。
  “老二,你不戴眼镜的样子挺帅的,你看上去也不像是近视,怎么总是戴着个眼镜?”我问他。
  老二把旁边在吃雪糕的老三捞到怀里:“我老——”
  老三用胳膊捅了捅老二的腰,老二摸了摸脑袋,无奈地改口:“我老同学想看我戴眼镜的样子,他说我戴着眼镜比较斯文。”
  “你老同学?”我问陈默。
  他勾着老三的脖子,然后低头在老三的雪糕上咬了一口:“这就是我老同学,他跟我一个高中考上来的,以前我们是同桌,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卿卿,你吃雪糕的样子好可爱,看得我都——”陈默凑到老三耳朵边上轻声说。
  后面几个字的没听见,但老三很快就脸红了。
  岑邮之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又带着点不爽,那个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们这些小情侣在老子面前秀恩爱几个意思?】
  老三叫宋卿卿,是个很可爱的名字,整个人看上去也很可爱,在老二贴着他的耳根说完话后,老三脖子都红了。
  我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我问岑邮之听没听懂,岑邮之梗着脖子红着脸说:“我一个一米九的硬汉,怎么会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可是老二和老三说的话,跟是不是一米九的硬汉有什么关系呢?
  听不听得懂老二和老三的话,和硬不硬汉的有关系吗?
  【作者有话说】
  老二加密的话——陈老二:我老——婆爱看我戴眼镜陈老二:看得我都——ing了
  ◇ 第102章 《190》7-13
  7.我和岑邮之同床共枕的契机是因为我们打完球后又一起洗澡,在一个浴室里,岑邮之夸我的头发挺顺的,用的是哪个牌子的洗发水。
  因为他夸我,我就只好先把我的洗发水给他用了一下,然后有来有往地夸他皮肤好,问他用的哪个牌子的沐浴露。
  他把他的沐浴露借给我用,然后他夸我屁股挺翘的。
  我夸他腿挺长的,他夸我脸蛋挺好的。
  我夸他腹肌挺结实的,然后他问我要不要摸一下。
  我就摸了一下,然后他举旗了。
  我的内心就如一万头草泥马开着奔驰而过,岑邮之腹肌的触感真的蛮好的,挺紧实,胸肌也很突出很饱满,他锻炼得真不错。但!
  你身材再好,胸肌再饱满再紧实,你也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你对着我一个男人举旗什么啊?
  这个时候,我只期望澡堂里赶紧多进来几个人,把这草泥马带来的尴尬给打破。
  大概两分钟后,和我们在一层楼又一块儿打球的男生陆陆续续端着澡盆进来。
  因为我们是一层楼一个澡堂,不是那种整栋楼混合一个大澡堂,所以这个澡堂比较小,而且里面没有帘子遮挡出隔间,只在最外面有一层皮帘子挡一下。
  所以岑邮之身体上的反应在大庭广众之下非常突出。8.老二过来洗澡,看了岑邮之一眼:“你小子果然是同道中人。”
  另外几个别的队的队员,因为岑邮之表现不错,对岑邮之印象挺深刻的,还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自己最近没动手弄过,所以洗个澡反应就那么大。
  “忙着适应新环境,确实没怎么管过。”岑邮之摸了摸脑袋,看起来特直男,憨憨的。
  “那要不哥几个帮你弄一下?听说别人帮忙弄会更舒服。”老二提议,还对着岑邮之挤眉弄眼。
  我们这一层楼里大多数都是体育生和艺术生,我们那个宿舍是医学、法律、经济这三个系的混合宿舍除外。
  十个体育生和艺术生里,八个都是gay,还有两个属性待定。
  老二的话一出,当即就有两个个子矮一点的男孩儿蠢蠢欲动,岑邮之特别直男地快速洗澡,然后说:“我没有那癖好,我先走了。”8.因为这个场面对我一个从小住宿洗澡都是单间制的南方人来说,过于震惊。
  几乎震惊到刷新三观的地步。
  不知道是谁的香皂在此时突然溜了出来,就落在我脚边。
  我本着乐于助人的原则,立马就要弯腰去捡。
  刚走出去几步的岑邮之赶紧走回来拽住我的手腕子,他说:“方烬,你也洗好了吧?跟我一块儿走。”
  我脑袋上还有泡泡,这算哪门子洗好了?
  岑邮之拽我走,我不走,我被拽出去两步后又往回走,结果踩在香皂上摔了一个屁股蹲。
  岑邮之被我拉着,也摔了一跤,他摔到我身上,双手撑在我的腰两边。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哇哦~~~”9.我受伤了,岑邮之压的。10.岑邮之特别愧疚,因为我的伤处比较特殊,膝盖和屁股都伤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岑邮之就说他干脆跟我挤一个被窝。
  如果我需要帮助,比如下床上厕所或者想要喝水吃东西,都可以找他。
  我思忖着,这没毛病,他给我压出伤的,他负责是应该的。
  晚上,我们就一块儿上了床。
  岑邮之块头大,腿又长,他嫌弃我的被子太短,然后他拿了他的大被子过来。
  因为一张单人床放两床被子有点儿挤,加上岑邮之块头大,所以我们就只盖了他的那床大被子。
  老二丝毫不意外岑邮之躺在我床上。
  老三没去洗澡,所以他不清楚澡堂发生的事情,他很惊讶地看着我和岑邮之:“方烬,你和老大怎么睡一张床了?”
  我本来想要解释,老二开口说:“他们在澡堂里捡肥皂,岑邮之把方烬压了,方烬伤得比较严重,岑邮之睡他床上更方便照顾他。”
  这话,虽然流程都对,事实也对,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大概是属于男人的第六感?
  岑邮之用他的大被子把我一裹:“我睡了哈,我今天困死了,你看我一米九的人,被子就是要比你的长。”
  “是是是,一米九的大帅哥,快睡了吧。”我打了个呵欠。
  在我睡意朦胧时,岑邮之忽然转了个身把我抱住。
  此时宿舍的灯已经关了,老二和老三也睡在一张床,但不知道为什么床总是在吱呀吱呀地动,动静也不是很大,勉强能够接受。
  岑邮之抱着我的动作也并不紧,我要是想要挣脱,也完全能够挣脱得开。
  我刚动了一下,岑邮之就很小声地在我耳边说:“你别动,我怕我会硬。”
  我的心头宛如一万辆奔驰架着草泥马呼啸而过,北方的人,难道对于“硬”这个词的理解和南方人的理解不一样吗?
  还是说,岑邮之是gay?
  可是他连间接接吻都不在乎,还可以谈笑风生地跟我喝同一瓶可乐,一般的gay能够不在乎到这种程度?11.第二天一早,岑邮之拎了两袋早餐回到宿舍,因为早上没有课,他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喊我过去。
  我走过去,他递给我一袋早餐,然后让我搬根凳子坐在他面前。
  我坐过去,疲惫地吃着早餐,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累。
  岑邮之问我介不介意给他抱一下。
  “方烬,我都帮你带了早餐了,你可不可以给我抱一下?我就喜欢抱着东西吃饭,毕竟我一米九,腰长脖子也长,这样支着下巴挺累的。”岑邮之说。
  配套的桌椅对他来说好像是有点矮,但这也不是他想抱人就随便抱的理由啊?
  怎么,一米九的下巴支着就累了?
  难道我们面临的不是同一个地心引力,同一个海拔高度吗?
  一米九的人的下巴就要比别人的地心引力强一点吗?
  我方烬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12.我妥协了,为了一周的早餐。我的原则和一周的早餐比起来,一文不值。
  岑邮之让我坐在他的面前,他的下巴支在我的右边肩膀上。
  然后我们都愉快地吃着早餐,我吃着烧饼,岑邮之喝着咸豆浆,我问他豆浆是什么味儿的,他说是咸的,我说我们那儿只喝甜的豆浆。
  然后我们成功因为“甜豆浆好喝还是咸豆浆好喝”的话题吵了起来。
  岑邮之说:“那你要是不信,你尝一口咸豆浆,就知道咸豆浆有多好喝了。”
  我答应了,结果他那杯豆浆一口不剩,他说那没法子,他就嘴里还有点咸豆浆的味道。
  我盯着他的嘴唇,岑邮之一下子放开我,身体往后仰,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不会吧不会吧,方烬你不会是想要跟我亲嘴尝尝看咸豆浆的味道吧?”
  他这个语气特别讨打。
  然后他又从后面抱住我,下巴支在我的右肩膀上,他拿出他的手机开始追剧。
  嗯,仍旧抱着我。
  此时老二和老三吃完早饭回到宿舍,老二推开门,看见岑邮之抱着我玩手机的这一幕,他们两个人下巴惊得都要掉下来。
  “你们两个什么情况?进展这么迅速的吗?”老二问。
  他一边走,一边捂住老三的眼睛:“有伤风化,我的亲亲老婆不要看。”
  我一口没咬住手里的烧饼,烧饼掉到了地板上,我刚才的耳朵出了问题吗?
  为什么老二要叫老三为老婆?
  是老婆饼里长出来的老婆?
  还是老公老婆睡一张床的那个老婆?13.岑邮之说:“老二,你刚才叫老三为老婆?你们那儿都流行喊同学为老婆吗?”
  老二点头:“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之间会这么称呼。”
  “那你们还真是风俗挺开放,额,挺奇怪的。”我说。
  岑邮之满不在乎地继续打游戏,一边操作屏幕上的小人走向敌人的刀下送死,一边十分直男地说:“那我跟老幺的关系也挺好的,那我要是在你们那边,是不是也得称呼老幺为老婆?这昵称还挺别致的。”
  岑邮之喊了我一声:“方烬老婆~”
  我很懵,求证似的看向老三,老三就跟做了孽一样闭上眼睛点点头。
  我很犹豫地应下来:“哎?”
  之后我总感觉整个宿舍的气氛都不对劲,就好像被扔了一颗炸弹,谁都不知道这颗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所有人做事儿都小心翼翼的。
  岑邮之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黏糊。
  “方烬,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在我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图书馆的时候,岑邮之站在我面前,替我把最后一本书装进我的书包里,他说:“我有一米九哦。”
  【作者有话说】
  攻喜欢受是有原因的,攻见到受在更早,因为受喜欢高的,所以攻才一直说自己190~
  ◇ 第103章 《190》14-17
  14.此时老二手机的抖音外放,是一个声音特别好听的小姐姐在说话:“恋爱,狗都不谈。”
  岑邮之递了一个眼刀过去,老二笑呵呵地把手机关了,我背着书包出门,岑邮之跟上来说:“方烬,我有一米九,我帮你背书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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