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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吃兔兔(近代现代)——凉凉生

时间:2024-07-05 08:05:11  作者:凉凉生
  吴娟娟脸上的神色都显得有些灰败:“以前我带你去山上的庙里算过命,人家天师府的道士说你命里跟女人犯冲,我不信,现在倒是信了。我叫你去跟女人相亲,你不乐意去,那你乐意去跟男人相亲不?”
  蒋岁感到头疼。
  他不想去相亲。
  不说他跟宋寒暖还在暧昧期,宋寒暖知道他去跟别人相亲,估计又得折腾他,另一方面他自己的事业刚起步,哪儿有空闲功夫跟人相亲。
  吴娟娟却说:“你要是不安定下来,我这个老婆子走了也走得不安心,我不要你有大出息,但是你身边不能没有人。你要是命里跟女人没有缘分,那你就去跟男人定下来,我老婆子也不是什么迂腐的,我曾孙子没了就没了,可我外孙得过得好。”
  吴娟娟哭了,蒋岁从来没见吴娟娟哭过。
  蒋岁早上回家给吴娟娟炖了一锅粥,出来时在信箱里拿了宋寒暖给他的玫瑰花,玫瑰花特别鲜艳。
  吴娟娟喝完粥就勒令他去相亲,蒋岁硬着头皮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饭馆。
  那小饭馆不大,三十来平,里面摆了八张方桌子,外面摆了两口大铁锅,再往外拉了一个棚子,下面又摆了四张桌子。
  因为蒋岁错过了饭点,这里的人不多。
  蒋岁到时,相亲对象已经到了。
  对方比他矮了一个头左右,肩膀不太宽,脸上化着淡妆,对周围的环境有些嫌弃,蒋岁听吴娟娟说对方是个理发师,今年二十五岁。
  “你就是蒋岁?”对方问他。
  蒋岁点头,在他面前坐下,两个人聊了几句,对方就问他了不了解最新的时尚单品,最新的美容美发行情,蒋岁脸色的笑几乎挂不住。
  他不是女人,对这方面的行情自然不是很清楚,但他见多识广,在海口那边几乎每个行业的人都会接触一些,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各个行业的中层老板,见识哪里是高重市的一个理发师所能比的?
  不过蒋岁真没有相亲的意思,简单聊了两句话后,就起身埋单走了。
  谁料那天宋寒暖来看了吴娟娟,得知他相亲的地址后,就坐在小饭馆外面的棚子里看他。
  宋寒暖往自己碗里倒了小半碗醋,面不改色地喝完。
  蒋岁见他后,问了他一句在这里做什么,宋寒暖啊啊几声,那嘴型,不用发出声音,蒋岁就读懂了——
  【草泥马的蒋岁,又到处招惹男人!】
  小哑巴要是能说话,骂人肯定带劲。
  蒋岁勾着宋寒暖的脖子,将人带走,宋寒暖身上是鲜花的味道,挺甜的,两个人头挨着头,肩膀挨着肩膀,说不出的亲密。
  “抓奸来了?我还不是你男朋友你的醋性就这么大,要我真成了你的男朋友,你不得天天盯着我?”蒋岁拉着宋寒暖到巷子里,用身子挡住外面的人群,飞快地在宋寒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两个人的呼吸好像瞬时间交缠起来,有点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呼吸声更大,男人之间的接吻跟男人和女人接吻的感觉大不相同,那种争强好胜的决心让人更加上瘾。
  宋寒暖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癖好,伸手捏起来蒋岁的胸。
  蒋岁身上肌肉壮实,臂膀上的肌肉鼓起来特别能唬人,胸膛上的两块肌肉更是被锻炼得特别饱满,当然蒋岁并没有特意地去健身房请教练训练。
  他以前家业还在的时候,家里别墅里有专门的健身房和营养师,后来家业倒了他回巫山镇后,干的也是重体力的活,那一身肌肉不减反增。
  “够了,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动不动就捏我胸的习惯要是改不掉,你就别招我了,小心着我揍你一顿。”蒋岁用手指关节敲了宋寒暖的脑门一下。
  宋寒暖啊一声,嘴型是:【只喜欢你。】
  蒋岁捏着宋寒暖的脸,那脸颊上的肉有不少,捏着的时候,肉会鼓起来,白嫩嫩的肉捏久了就会变成粉红色,那沾着口水的嘴唇变得特别红。
  蒋岁看得身体就像过电一样,只记得这个小哑巴特别可爱,于是低头又在宋寒暖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刚亲完,那两只被他拍掉的手又握上他的胸膛,还捏了一下。
  蒋岁黑了脸:“松手!”
  宋寒暖收回爪子,并且背在身后,真诚地表示自己再也不会碰蒋岁的胸。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45章 《小哑巴》9
  9.第二天,阳光明媚,天朗气清。
  蒋岁出门时往信箱里一摸,摸到一包用蕾丝花袋和绿色绸缎带包装的玫瑰花刺。
  那信箱也特别小,蒋岁的手伸进去,就被刺扎了个正着。
  他将一袋子玫瑰花刺拿出来,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这个小哑巴,包装袋还用绿色的绸缎带包装。
  包装袋上还系着一张用做贺礼的白色卡片,上面清隽的字写着:扎死你这个臭渣男。
  蒋岁莫名觉得自己有点被可爱到,他去相个亲就叫渣了?
  要是宋寒暖喜欢的人是肖墨那样三心二意的,宋寒暖岂不是天天都得泡在醋坛子里?
  他拿着玫瑰花刺包去找宋寒暖,在屋子里没见到宋寒暖的人,他就先开车去找吴娟娟,在路上看见宋寒暖跟人打起来。
  打人的宋寒暖特别狠,看起来跟小狼一样,眼神十分凌厉,出手迅速,一个直拳直冲人面门,有人随手从地上捡了块瘸了一根腿的木凳子,砸在宋寒暖后背。
  宋寒暖后脑勺出血,那木凳子碎了,碎成豆腐渣一样掉了宋寒暖半身。
  蒋岁咬着压根,立马熄火下车,将宋寒暖往怀里带,一脚一开一个追上来的男孩儿,那男孩儿剃了个寸头,满脸不驯。
  蒋岁把宋寒暖往后推。
  蒋岁长这么大,身上那一身肌肉也不是白练的,不过这些人路子野,出手特别不留情,知道自己不是蒋岁的对手后,专门攻击蒋岁的下三路。
  眼见着不敌蒋岁,那几个男孩儿就往后跑了。蒋岁长呼出一口气,伤口火辣辣的疼。
  等他带着宋寒暖到车上,才发现自己漏接了电话。那电话号码很陌生,是高重市的座机号开头,他以为是推销电话,于是没回拨。
  带宋寒暖到医护所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那个电话又打来了。
  蒋岁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很着急,是那个经常照顾蒋岁外婆的小护士的声音。
  蒋岁心底一沉,感觉万千的重量压在心脏上。
  “我马上过去,你告诉吴娟娟,我永远爱她。”蒋岁说完这句话后,手指颤抖着挂断电话。
  他眼圈一红,原本还在等着医生处理伤口的宋寒暖瞧见,立刻牵着他的手,用脑袋轻轻拱了一下蒋岁的手臂,表示自己要一起去。
  “我外婆在手术室,我现在要去医院。你先在这里把伤口处理好,在家里等我。”蒋岁挣脱开宋寒暖的手,拍了拍宋寒暖的肩膀,随后马不停蹄地开着车往高重市市医院赶。
  他到得太晚,吴娟娟在手术室没能挺过去。
  吴娟娟咽了气,蒋岁没能见到吴娟娟的最后一面。
  小护士说吴娟娟一定要等到蒋岁接电话才进手术室,最佳治疗时间耽误了,不过她让蒋岁不要自责,吴娟娟听到了蒋岁说的话,她是笑着走的。
  那天晚上,蒋岁没有回巫山镇。
  他把巫山镇的小哑巴忘记了,他只记得吴娟娟小时候会特别无赖地到邻居家里给他摘蜜柑吃,邻居的小孩儿特别讨厌吴娟娟,因为吴娟娟特别不讲理,为了摘到蜜柑会耍狠,把小孩子都骂哭。
  蒋岁的爸妈走得早,是吴娟娟带他长大的。
  吴娟娟送蒋岁到海口读大学时说,蒋岁就是她的全世界。
  这是一辈子要强又无赖的吴娟娟说过的最肉麻的话。
  宋寒暖那天晚上在蒋岁家门口等了蒋岁很久,他枯坐在蒋岁院子门口的青石阶上,脑袋倚靠着旁边的铁皮信箱。
  天气太冷,他紧了紧卫衣,后来扛不住冻,就回家裹了一件羽绒服过来接着等。
  他有手机,是一个二手手机,五成新,还是按钮式的老年机,他给蒋岁打了电话,蒋岁没接。
  实际上蒋岁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他帮吴娟娟办完后事,吴娟娟尸体先停进了太平间。
  他交完费后,给巫山镇的亲戚挨个打电话通知,要准备操办吴娟娟的后事。
  之后电话没电了,他就坐在之前吴娟娟住院的那个病房外的长排椅上,脑子里全是和吴娟娟的回忆,就好像吴娟娟死前的走马灯来到了蒋岁眼前,那些他藏在心底的回忆一遍遍被翻出来,被咀嚼回忆。
  在他心里,吴娟娟就像是一个超人一样不会被打败,只是他没有想到超人也会老。
  其实宋寒暖打电话给蒋岁也没用,老年机连视频通话都办不到,蒋岁甚至连他想要表达些什么都不清楚。
  但是宋寒暖就是想要打电话给蒋岁,想要表达,自己想他了。
  【你说好让我在家里等你,你今天不回来没关系,我接着等。】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46章 《小哑巴》10
  10.蒋岁回来巫山镇是第二天的中午,宋寒暖穿了件袄子坐在他家门口,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蒋岁刚走过去,宋寒暖便醒了。
  蒋岁挨着宋寒暖坐下,宋寒暖身上凉飕飕的,蒋岁握住他的手,搁在嘴唇边上吹热气。
  宋寒暖的手臂他想象中的要凉一些、大一些、硬一些,手指指节很大,每一根手指都很修长,指甲剪得很短,每一根手指指尖都有白色月牙。
  渐渐的,他们的体温在相触的地方融合,宋寒暖的手温暖了些,蒋岁的手凉了些。
  “我没有见到我外婆的最后一面,”蒋岁说,“很抱歉我也没有及时赶回家来找你,我好像做什么都很失败,生意失败对不起我自己,外婆去世对不起她,答应了你的承诺也做不到。”
  宋寒暖用额头撞了下蒋岁的额头,他眨了下眼,从蒋岁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比划:【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愿意等你。多久都等。】蒋岁说他傻。
  宋寒暖的肩膀紧挨着蒋岁的肩膀,一声不吭,嘴唇因为被蒋岁骂了而微微撅起来,侧脸看着像刚开始进食的花栗鼠。
  蒋岁又觉得宋寒暖傻得特别可爱。
  两天后,蒋岁开始张罗吴娟娟的葬礼。
  这是冬天的最后一场雨夹雪,到了晚上就开始下起了小雪,雨水变得很少,天气变得越来越冷。
  雪落到地上化开了,青石阶湿黑一片。
  吴娟娟的院子里支着塑料棚子,几根上了年头的黄色竹竿撑着塑料棚子,厨师用熏黑了的红砖头在单独出来的一个小篷子下搭了个临时灶台。
  流水席办了起来,做法事的道士在客厅,客厅里点着很亮的灯,一口长款棺材摆在正中央,那棺材看着有些年头,不是新的。
  是吴娟娟早些年自己置办的,就连遗像都是吴娟娟两年前自己到巫山镇一家叫老于相馆的店照的。
  蒋岁不知情,是隔壁的婶子告诉他的。
  宋寒暖跪在客厅里,膝盖下是一床破棉絮,跪着不太疼,但跪了半天,又没好好吃饭,蒋岁都看不下去了。
  “出去吃点饭。”蒋岁抓着宋寒暖的胳膊,带着他站起来。
  宋寒暖膝盖酸疼,站起来时腿就麻了,他向前倾倒在蒋岁怀里,蒋岁扶着他的肩膀,两个人一时之间什么话都没说。
  呼吸喷洒出来,都化作白蒙蒙的雾气,门口的废弃大铁锅里燃烧着金色的纸钱,火舌愈发猛烈,好像要将两个人交缠到一起的身影都燃烧起来。
  忽然外面的一个婶子走进来,叫蒋岁过去吃饭。
  孝子没有特殊情况都是最后才吃饭,得要等来帮忙和吃席的客人吃完后,孝子才能上桌。
  而且要忌荤腥。
  蒋岁恍然如梦初醒一般,掌着宋寒暖的肩膀将他推开:“能自己站得住吗?”
  宋寒暖点点头。
  蒋岁向门外迈出,宋寒暖紧跟其后,有人叫蒋岁到主桌吃饭,宋寒暖则被几个叔伯拉到另外一桌。
  宋寒暖迅速地看了蒋岁一眼,将头低下来,压得很低。
  蒋岁走过来,抽了一根蓝色塑料板凳插在宋寒暖旁边,说:“主桌人多,我就坐这桌吧。”
  宋寒暖知道蒋岁是因为他特意坐过来的,他也喜欢蒋岁挨着他,好像那种因为死亡带来的悲伤气息都能够被这样亲近的距离给驱走几分。
  蒋岁跟周围人谈话,时不时给宋寒暖夹一筷子菜,用的公筷。
  宋寒暖吃得很多。
  晚上宋寒暖也不走,在灵堂里陪着蒋岁,蒋岁去睡觉休息时,宋寒暖就在外面代替蒋岁守夜。
  他这个人说不出好听的话,当然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但他还是对着吴娟娟的棺材,用自己的嗓子机械地发出曾让他感到羞耻的“啊啊”声——
  【外婆,我喜欢蒋岁,我会照顾好他的,就跟我上次对你承诺过的一样,蒋岁哥以后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晚上特别冷,黑青色的瓦檐下已经结了冰挂。
  蒋岁单手插兜,站在门口,听着小哑巴对着他外婆的棺材啊啊啊地说话,那声音跟蚊子叫一样,细声细气的,声音低沉。
  他点了一根烟,捏在手上,等烟烧到滤嘴时烫了手指,他才回过神,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那一排的房间,客厅在最右边,也是最宽敞的一间,左边依次是吴娟娟、蒋岁的房间,挨着客厅有一个楼梯往上到二楼,二楼有三间客房和一间卫生间。
  蒋岁躺下后睡不着,给宋寒暖发了条消息,让宋寒暖困了就到他房间里来睡。
  凌晨五点多,蒋岁被冷醒了,怀里拱进来一个人,两条冷得跟两条冻香肠一样的手臂搂住他,脑袋埋进他的胸脯里。
  宋寒暖回来了,蒋岁就得过去守夜,这时候来帮忙干活儿做饭的人也快来了,蒋岁得立马起床。
  他刚有动作,宋寒暖就翻身用力压着他,两个人较量起来,宋寒暖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变化,那脐下三寸的小兄弟就顶着蒋岁的大腿。
  蒋岁嘴里骂了一句脏,想把宋寒暖给撂下去,宋寒暖趴进蒋岁的胸里,手掌捏了捏,脸颊贴上去就想睡,看得出宋寒暖是真累了。
  “我要起来!”蒋岁压低了声音。
  外面院子已经有动静了,而他们家的房子基本都不隔音,要是让外人知道他跟宋寒暖睡一张床,有人进来后看到的话,恐怕他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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