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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倾(古代架空)——马萨卡

时间:2024-07-05 08:02:29  作者:马萨卡
  于子和把账簿翻出来给他看:“你自己的账簿,上面有记载的,四月初八,韩琰购入五两熟川乌。”
  “说了我记性不好!”老人瞪了他一眼说:“这人是来过,好像说是家里有人断了腿,用来止血化淤的。”
  “他来时可有其它人在场”
  “没有。”
  “他还有没有说些什么”
  “没有,谁买药还扯东扯西”
  楚荆翻了翻药匣,“确定他只买了熟乌”
  老人急着试验他的新法子,不耐烦地把人往外头赶:“不是写了是熟川乌五两自己不会看呐!”
  离开了药庐,还得赶去搜查剩下的药铺,于子和跟差役都觉得案情愈发复杂起来,只有楚荆一个人则慢吞吞落在最后。
  楚荆见于子和不时转头看自己,说:“你有何看法”
  于子和说:“要么是卖药的老人说谎,要么是韩琰说谎。独自一人寻到这种偏僻的药庐购买川乌,却只是为了替人买药,这说不通,况且韩家也没有人患腿疾。”
  小差役也说:“这人一会儿说客人多记不住,一会又说店里冷清,话里不知能信几成莫非那姓韩的状元是想自杀?”
  楚荆摇头:“不会,他若是想要自杀,随便找一家药铺即可,不必偷偷摸摸地买川乌掩人耳目,更何况这熟川乌是无毒的,只有药用。”
  “啊,难道他想栽赃给哪位陆将军”差役一拍脑袋,灵机一动道。
  楚荆:“……”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于子和无奈道:“即使是要栽赃,何必拿自己动刀,而且他如何能知陆随会碰巧出现在雀居楼”
  楚荆说:“去问韩琰的贴身侍童,问他为什么韩琰要去买川乌。”
  于子和早问过了,“侍童说他不知情,看来韩琰也瞒着他。”
  差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崇拜地问他:“话说寺卿,您还懂毒理?”
  楚荆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个,愣了下,说道:“不懂。”
  “那您怎么知道那什么草要用冷水萃取的?”
  楚荆眨了眨眼,说:“我瞎编的。”
  “啊?”
  楚荆笑道:“办案子想要套话,可不能像你这么老实。”
  这地方弯弯绕绕,确实过于偏僻,半年来购置过药物的客人寥寥无几,而那些心怀不轨购入毒药的人,甚至连名姓也没有留下,只记下了毒药名称。
  四月初八,韩琰 熟川乌五两四月初十,佚名 砒霜四两四月十五,佚名 鹤顶红二两四月廿二,佚名 熟川乌二两,生川乌三两……
  楚荆心道:若是这账簿能记完整,不知京城有多少命案能破了。
  “子和,那老伯说韩琰四月末来过药庐买药”楚荆边走边翻看账簿,突然问起。
  “是,不过账簿上记的是四月初八,这老人家上了年纪,怕是记错了吧。”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再次中断,那差役连日来腰酸背痛的,伸了个懒腰说道:“这韩琰也是,家中无人生病,却偏要跑到这里买川乌。又莫名其妙被毒死,真是离奇。”
  “若从韩琰身边的好友入手,看有没有受了腿伤的人,或许会是一条线索?”于子和想了一下,回头询问楚荆的意见:“您说呢……寺卿”
  转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本来安安静静跟在身后的楚荆却没了踪影。
  “寺卿呢”
 
 
第08章 药庐遇险
  明明是四月初,为何会记成四月末那老伯虽然上了年纪,可眼力记性都不差,为何偏偏记错了时间二两熟川乌,三两生川乌。
  那个购买者会不会就是……
  楚荆心中有疑,忘了打声招呼便匆匆赶回药庐,想要求证自己的猜测。
  这次,雪水滴答滴答往下漏,笃笃笃的捣药声却没了。
  “老伯,老人家!”楚荆喊了两声,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只道是此人脾气古怪,进了门才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药罐碎成了五片,药汁全都洒在地上,木柜、账簿被翻得乱七八糟,如同刚遭到洗劫。
  他循着湿脚印到了后院,果然在药庐后的小山坡上找到了老人。
  老伯倒趴在山坡的土堆上,身边掉了几株新鲜的草,叶片上沾了暗黑的血,指甲里还有泥土。
  颈部被利器割破,伤口深得可见喉骨,血还在喷涌而出,身下的雪被血液浸透,猩红得刺眼。
  楚荆箭步冲上前,撕了一片衣袖用力堵住伤口,然而这已经无济于事,老伯失血过多,早就断气了。
  楚荆小心把人翻过身,老伯身上并没有什么反抗痕迹,钱袋也并未丢失,凶手是应该有备而来,趁人不备一击致命,害命却不谋财。咔——角落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干枯的树枝被踩断。
  楚荆能隐约感受到有人接近,迅速转身把手边的木凳扔出。
  蒙面人一时不察,竟真的被打中,破旧木凳砸在他的小臂,登时四分五裂。
  “什么人!”楚荆躲开,抄起手边的木棍挥了过去。
  蒙面人没有他想象的厉害,闪躲之余竟被楚荆拉开了距离。
  看起来没有同伙,楚荆不动声色往门外挪动,一边引诱他开口:“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人?你刚才在找什么?”
  “你是杀韩琰的凶手?”
  蒙面人一声不吭,并不上当,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楚荆动作还算敏捷,但他到底只是个文官,从未习武的人怎么挡得住杀手?
  见说他不动,楚荆只能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想去外头求助。
  看出了楚荆要逃走,蒙面人不耐烦了,也不怕被砸中,抽出匕首直直刺向楚荆。
  眼前银光一闪,楚荆本能用手臂遮挡,所幸他躲得快,只被划伤了一道口子,血液沿着手臂流下来,蒙面人见刺他不中,心急之下扑上去把人压倒在地,尖刀直刺楚荆面门。
  楚荆摔倒前够到一根短木棍,死死抵着蒙面人的手,木刺深深扎进手掌中,暗红的血滴回自己脸上。刀尖堪堪停在眉前半寸,只差毫厘便直插脑门,楚荆青筋暴起,想起曾学过的一招,右腿猛地向上弯曲一顶。
  这招阴损却有奇用,蒙面人下身剧痛,手上力气一松,尖刀被楚荆手中的木棍打飞出去。
  然而楚荆还是低估了他,并且完全激怒了蒙面人。如果说他本来只是为了杀人灭口,如今则对楚荆起了报复之心。
  蒙面人突然发力,扣住了楚荆脚踝把他压在地上,夺过木棍在楚荆右腿重敲泄愤。
  楚荆被迫趴在地上,右腿被扭曲反折,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自腿部蔓延,仿佛能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
  剧痛之下,楚荆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被地上的粗糙砂砾擦伤,扬起的尘土迷住眼睛,血夹着冷汗滴落在地上,腿上已经麻痹几乎没了知觉。
  蒙面人终于发泄够了,捡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扎下去——有一瞬间,楚荆真以为自己今日要丧命于此,尖锐的刀锋近在眼前,他没来得及闭眼,突然见蒙面人被踹开了。
  “楚亦安!”
  “你怎么样?!”
  陆随铁拳生风,把蒙面人按在地上打了个头破血流,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别,别把人打死了。”
  楚荆睁不开眼,脸上都是血和着灰尘泥沙,白色衣袖被血染红了一半,另一半则被撕去了只剩下半截,小腿处更是被扭曲成一种诡异的角度,整个人狼狈不堪。
  陆随把人拦腰抱起,着急着送他去看大夫。
  “没事,死不了。”
  劫后余生,楚荆确实觉得庆幸。
  “闭嘴!”陆随继续吼道。
  楚荆被稳稳抱着,奈何陆随气力是出奇地大,铁钳般的手制住了他。
  “等……等下!”
  陆随就近找了马车把人送进去,看到楚荆纸一样毫无血色的嘴唇,心中咯噔一跳,还好身体还是温热的。
  “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
  “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不全是我的——”
  “有没有浑身发冷,会不会失血过多?!”
  “我没——”
  “要是疼就咬着我肩膀,别忍着!”
  “不用——”
  陆随一连串的发问砸过来,根本没有给楚荆回答的时间。
  “陆随……”
  “陆随。”
  楚荆有点睁不开眼,用力喊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说:“我没事!那蒙面人抓到了吗,他一定跟韩琰的死有关。”
  陆随被这句话气得不知是该哭该笑,不得已还是回答他:“抓住了,连城在看着他。”
  “那药庐呢?派人去搜查,他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楚荆说到激动处想起身,不料压到右腿,忍不住“嘶”了一声,“万一他有同伙在附近……”
  此地人少偏僻,小道又是坑坑洼洼,马车颠了一下,差点把楚荆颠下去。
  陆随没有回答他,黑着脸把人按回去躺下,给他检查身上的伤口。
  楚荆手臂上的伤口不深,血液已经凝固,剧痛不断提醒着他,他猜自己的右腿应该是骨折或脱臼了。
  楚荆急得满头大汗,见陆随不理他,推开人就要下去,说:“不行,他肯定是要找些什么,我得找于子和查查。”
  陆随忍无可忍,把人按倒在马车后座上。
  “好了行了别动了!”
  “……”
  “你老实待着,我去找人!”
  长安城有一位民间大夫,崔氏,家住城西。崔大夫的医龄跟他胡子一般长,治好的疑难杂症不可胜数,还是第一次觉得这种情况有些棘手。
  将军府卧房外的几人见了他仿佛是找到救星,忙把人往里推。床上躺着一年轻男子,崔大夫走进了才看清那人,惊讶道:“楚寺卿?”
  他是认识楚荆的,毕竟大理寺的人三天两头跑一趟医馆,有时楚荆还会去找他配一些提神的香料。
  崔大夫惊讶的是,楚荆竟然会出现在将军府,还伤成这样。
  前些日子京城沸沸扬扬的投毒案他略有耳闻,陆随部下包围大理寺的事情也是闹得满城风雨,如今看这架势,难道是陆随不满当日被关大理寺,刻意寻仇,把人打了个半死不活……
  崔大夫偷偷看了陆随一眼,见他脸色黑如锅底,心中的猜测又坚定了几分。
  猜测终归是猜测,崔大夫是个识眼色的,行医多年这京城权贵之间的恩恩怨怨、私仇交恶也是知道一些。知不知道是一回事,说不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他仔细检查了楚荆头部,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了,没有方才看着触目惊心,只额头处有些擦伤,并无大碍。手臂已经被人精心包扎好了,伤口不太深,只是会留疤。
  伤得最重的右腿,崔大夫担心他骨折,提醒道:“老夫要检查腿伤,寺卿忍一忍。”
  无视旁边那人的乌云盖顶般的脸色,楚荆倒是神色坦然,点头道:“好。”
  “嘶……”崔大夫轻按下去,楚荆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右腿膝盖处高高肿起,大片紫黑的淤血淤积在患处,若是陆随来晚了,他的腿也许会被当场砸断。
  崔大夫停了下,往下一按,探他的腿骨状况。
  一瞬间像是有千万根银针刺入膝盖,然而有外人在,楚荆又不好意思喊,只好咬着牙,双手藏在被子下偷偷抓紧了被褥。
  陆随本来还在气头上,看他痛苦的样子,骂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大夫。”
  崔大夫抬头看见陆随一脸阴沉,心道:他终于忍不住要下黑手了?
  “您下手轻一些?”
  崔大夫一时转不过弯来,“哦,啊?”
  陆随毕竟是个外行,帮不上忙,只能看着干着急。见楚荆正咬牙忍着,冷汗把额前的碎发打湿,陆随突然撩起衣袖把手臂递上去。
  楚荆不想说话,缓缓吐出两字:“怎……么?”
  “疼就咬着。”
  楚荆扯出个苦笑来:“别闹了。”
  陆随很是坚持:“我认真的。”
  楚荆坳不过他,也确实忍得难受,便用力抓着他的小臂,陷下深深的指印,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些疼痛。
  漫长的诊断终于结束了,崔大夫开完药包扎好,叮嘱道:“这是药方,药煎好后腿上外敷每日三次,额头和右手的伤口切记不要沾水。入夜以后要当心,免得引起发热伤口溃烂。楚寺卿的膝盖虽然肿得厉害,万幸的是没有骨折,只是扭伤和轻微骨裂,休息三月便能痊愈了。”
  “三月?!”楚荆惊讶问道。
  崔大夫回道:“伤筋动骨一百日,三个月还是恢复得好的情况,若想尽早恢复,还是少走动为好。”
  陆随点头称是,投了个责备的目光,应和道:“你听大夫的。”
  楚荆:“……”
 
 
第09章 别脱裤子
  楚荆贴了崔大夫开的镇痛膏药,连日来办案奔波,又加上一身伤,楚荆迷迷糊糊昏睡了一觉,后半夜才觉出这腿伤的厉害来。
  右腿疼得紧,身上又发着烫,手上缠着的纱布又渗出血来。半梦半醒中楚荆感觉有人进出房里好几趟,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下,时不时让他翻过身,把后背的汗擦干。
  醒来时天才蒙蒙亮,从门缝透出一缕淡蓝色微光。
  陆随为了照顾楚荆一晚上没睡,眼看快到早上了,顺便把药也熬好趁热送到房里。
  楚荆不知死活地站在床边,一手扶着床柱,全身的力量都倚在左腿,尽力不让右腿沾地,维持身体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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