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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倾(古代架空)——马萨卡

时间:2024-07-05 08:02:29  作者:马萨卡
  “他就是皇帝派来的使臣?”
  “没见过。”
  “看着年轻。”
  “说不定是之前那个被砍了头,这又补上一个。”
  “这些中原人,仗打不赢,砍头有什么用?”
  “哈哈哈哈……”
  楚荆充耳不闻,只双手微拱,将一封文书递到北狄王面前。
  乌尔浒接过文书,随意指了个汉人,说:“你,念给我听。”
  无非是些希望两国停止干戈,和谈交好的文字,乌尔浒听着熟悉的很,不正是数月前他弟弟扎亚台提议,向大昭议和时他亲手写过的外交令。
  乌尔浒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轻蔑:“现在的大昭有什么资格议和?听说你们的起义军乱的很啊,都要打到李锡的皇宫里了。”
  楚荆并不恼怒,他微微一笑,有礼有节回应道:“看来北狄的消息也十分灵通。大昭地大物博,虽有内乱,区区起义军闹不起什么大风浪。至于议和之事,本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谈判,有何计较资格只说?”
  楚荆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丝毫有些疑惑,最后落在乌尔浒身上,问道:“此次前来,怎么不见扎亚台亲王?”
  有人嘴快,说道:“他去跟你们的陆随将军打仗了,等他过几天赢了,你不就能见到他了。”
  楚荆故作可惜,道:“原来如此,还以为能亲自拜会他。”
  “你找他有什么事?”乌尔浒说。
  楚荆道:“先前在长安时,我有幸与扎亚台亲王有过一面之缘,当初狩猎时,他连射三十只野兽,令在下敬佩不已,本以为此次有缘得以见面。”
  乌尔浒问:“听说扎亚台在你们大昭挺出名。”
  楚荆浅笑,说:“扎亚台确实是文韬武略的人物,当初他亲自来使,促成了上一次的和谈,如果今日他也在场,或许能促成对两国都有利的决定。”
  那大汉听不出其中意味,说:“他可是我们北狄第一猛将!”
 
 
第69章 挑拨离间
  “将军,药已煎好。”
  营火摇曳,映照着那顶厚重的营帐。账外侍卫通报一声,端了一碗发黑的汤药走进来。
  军帐中央的地图上标记了各路战线和关键据点,有如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
  帐内溢满了药的苦香,破损的战甲被丢在地上,陆随背手侧身站在地图前,随手接过递上前的药碗,略一仰头,将整碗药一饮而尽,仿佛只是在喝一碗白水。
  连这轻微的动作,陆随不小心牵动了左肩,便是一阵伤口撕裂的剧痛。
  绷带被大片渗出的血液染红,陆随咬紧了牙关,不让丝毫痛苦之色流露出来。
  陆随总是嘴唇干裂着的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却丝毫没有休息的打算,只示意侍卫退下,声音沙哑着说道:“继续。”
  陇西一直是西北军主营地,北邻北狄,西接准格尔,仇杀、战争、屠城,数百年来一直动乱不休。
  十年时间,陆随早已对边境的各个关隘了如指掌,他目光锐利地停在了一险要之处,缓缓道:“扎亚台必定从此处突破,给我调五百骑兵,今夜我亲自带兵拦截,余下兵力分三路埋伏。”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似乎有些犹豫。
  陆随解释道:“此地毗邻北狄和准格尔两国,两军必定在此处汇合。看这个关口,西边地势狭窄,东边低矮宽敞,形成一条咽喉要道,若敌军占此关隘,更容易集中力量攻打我军,届时我军只能朝东南面退守,兵力分散,将毫无反抗之力。”
  见众将仍是沉默,陆随眉头一皱,声音更加沙哑:“有何异议?”
  一名副将犹豫着开口:“主帅,陇西四座城池的百姓已经疏散,您……”
  他的话立刻被陆随打断:“我西北营不养贪生怕死之辈!害怕的上战场的可以立即卸甲出城!但若有人再敢言退,斩立决!”
  那名副将面色坚定,立刻半跪行军礼:“主帅息怒,末将并无此意。”
  他身旁的另一位将领也站了出来,拱手道:“主帅,此城必守,但您连日来都是亲身上阵,又受了重伤,实在不宜再亲临战场。”
  “若此战真的……,西北营万万不可群龙无首啊!”
  又有人上前,道:“末将愿领兵迎敌!”
  “末将自请领兵!”
  “末将也愿意!”
  “停!”陆随紧绷的脸色这才稍缓,他深吸一口气,难得语气和缓起来,“凉州关系大昭存亡,不得有失。陇西十四座城池的百姓,西北营将士的血不能白流。诸位放心,我并非只懂打仗的莽夫,城不会破,人也不会亡。”
  他顿了一下,话中还隐藏了他最重要的筹码。
  没有坚不可摧的联军,北狄也未必能上下一心,只要撑过这一仗,再给他一点点时间,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只需再坚守些时日……
  同一时刻,北狄王宫——
  “王上就如何肯定,准格尔会如此乖顺,听命于北狄?”
  半醉的北狄大汉拳头一砸,当即把矮桌震裂,冲他吼道:“就知道你们汉人奸诈,和谈不成就开始挑拨联军,果然阴险!”
  乌尔浒只口头斥责了一句:“阿加!不可对使臣无礼!”
  楚荆朝他看去,回道:“在下只是站在外人角度看待罢了,若将军不同意在下拙见,就当个笑话听听便罢。”
  “当然是笑话了!”阿加直接冲到了楚荆面前,揪着他的衣领,短短几步还把一路上的桌子撞翻了,“你们净会使挑拨的计策,准格尔可是被四亲王殿下亲手打服了,他们的大王可当着我的面写得降书。”
  楚荆脸上没有丝毫恐惧,说:“夫妻之间可以和离,两国的议和书可以撕毁,区区一封降书,怎知他们是否还存了东山再起的心思来。”
  话里满是语重心长,仿佛真是为了他们着想一般。
  阿加一拳挥去,见他丝毫不躲,才堪堪在楚荆眼前停住。
  “哼!”阿加只想吓唬吓唬他,松开了楚荆的衣领,“他们反一次,我们就再揍一次,打到他们不敢反为止!”
  楚荆故作佩服,向他行了个礼:“果然勇猛,有这样的猛将果然是北狄之幸。”
  阿加对这吹捧十分受用,说:“你这个狡诈的汉人说对了这一句,我阿加天生神力,打仗我是没怕过,更别说有扎亚台殿下亲自领兵,准格尔部再怎么闹,也翻不出浪来。”
  楚荆连连称是,说:“臣也见识过四亲王殿下的厉害,否则放在从前,大昭何至于陷入如此境地,只能遣在下求和。”
  阿加自小跟着扎亚台长大,本也是护卫出身,因勇猛过人而被得到扎亚台的赏识,最是拥护他。听了楚荆这话,比自己受赏还高兴,说:“殿下最爱跟你们这些汉人打交道,总说要跟你们学什么兵法谋略,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声后,沉默良久的北狄王终于开口,说:“大昭来的使者,我要的条件你们开不起,限你三日内离开北狄。”
  简陋的驿站前,影卫已经备好了车马,敲门三声,听见里面的人道:“请进。”
  以楚荆一贯的习惯,房间里整洁如新,包袱仍打开着,一两件衣物搭在床边还未收拾好。
  楚荆异常从容地坐在窗边,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
  影卫道:“公子,今日是出城的最后期限。”
  楚荆的视线才从窗外移回来,道:“好,那走吧。”
  影卫指了指房间里剩下的包袱,楚荆却说:“不必着急,他会留下我们的。”
  知道逼近日落,再不出城,他们便会以间谍罪抓起来处死。四周都在北狄人的严密监视之下,楚荆这才终于愿意慢悠悠地骑上马,影卫心生疑惑地跟了一路,二人竟在出城的最后关口被拦住了去路。
  影卫见状,立刻上前准备出手,却被楚荆轻轻按住。
  楚荆平静地询问对方:“是王上派来的?”
  那人点了点头,低声道:“跟我来。”
 
 
第70章 突然撤军
  城外的关隘,两侧山峦起伏,正是草木葱茏的时节。
  一阵风吹低了草丛,一片黑影若隐若现,陆随率领的五百精兵已经早早埋伏在此。
  清风的泥土气息中仿佛还夹杂着铁锈的味道,偶尔有几只晚归的雁划过天际,发出苍凉的鸣叫声。
  他们屏息凝神,心跳声被微风吹过草地的沙沙声淹没,手中紧握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犹如潜伏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刻。
  突然,有一阵极轻微的震动。
  整座山坡开始颤动,紧接着,铁骑踏过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马蹄声震天动地,似有千军万马在疾驰,如雷霆般滚滚而来。
  敌军的铁骑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陆随眼中杀气正浓,他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长枪,高声喝道:“冲!”
  陆随一马当先,率领精兵杀入敌阵,五百骑兵如同离弦之箭冲出草丛。战鼓擂动,兵器碰撞的声音响彻云霄,身披铁甲的精锐映出一道道斜长的影子,山坡上的影子前赴后继地冲锋、倒下。
  西北的寒月染上了层层血色。
  陆随亲帅的都是虎贲营的精锐,北狄来势汹汹,竟被这仅仅五百将士逼地连连后退。不,不对!
  陆随后仰躲过一刺,这些冲锋在前的并不是北狄大军,而是才归顺不久的准格尔部军队。
  刀剑相击,将士嘶吼,战马悲鸣。
  战场上尸横遍野,战阵的后方终于出现一人。
  扎亚台身披战甲,手握长剑,眼神锐利如鹰。他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陆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高喊:“镇北将军,好久不见!”
  陆随能感觉到左肩伤口早已撕裂,粘稠的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落在盔甲上。
  “哼!”陆随不屑地嗤笑道,“你们北狄的将领,只会躲在这些残兵弱将背后吗?!”
  身后旌旗摇曳,真正的北狄大军才终于显露出来。
  扎亚台不以为耻,发号施令:“众将士听令,取陆随首级者,赏万金!”
  冲天的喊叫声似要把大地震碎,满目都是扬起的尘土和飞溅的血液,陆随精心布置的战阵发挥出巨大的威力,北狄大军迅速被分割开,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战鼓声骤停,三路伏兵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出,北狄大军被困在狭窄的山道内,进退维艰。
  扎亚台见状大怒,瞄准了陆随冲来。杀了陆随!
  杀了他,完成父亲的遗愿。
  杀了他,这场战斗将会结束。
  杀了他,北狄的大军就能踏入中原大地。
  敌众我寡,陆随率领的那支小队逐渐倒下,他被逼得连连后退。
  骕骦的马背被刺中,它长啸一声,正要殊死一搏,陆随却突然率领剩余的兵力转向另一旁的小径。
  “别让他逃了!”
  那是条断头路,扎亚台没想到陆随主动往死路上逃,等他反应过来时,陆随已经冲出了包围圈。
  肩膀已经麻木几乎毫无知觉,陆随几乎要把银牙咬碎,“骕骦,撑住。”
  现在还不能倒下。
  扎亚台穷追不舍,他发誓今日定要在斩下陆随的头颅。
  “殿下回来!”北狄的副将在身后突然嘶吼,“有诈!有诈!”
  山隘上竟还潜伏者两路士兵,落石滚滚而下,一士兵瞬间被砸成肉泥。
  “急令!”一片惨叫与血腥中,不知是何人高喊一声。
  终于有人传来了王宫的军令——
  “速归,战况有变!”
  西北军仍不知发生了什么,扎亚台突然下令撤兵,只留下满地的死伤。
  敌军全部退散,陆随终于撑不住,从战马上跌落,跪倒在血染的战场上。
  只有长剑深深插入泥土之中,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连日来的紧绷和疲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陆随仰天大笑,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和庆幸。
  “还好,还好。”
  周围的将领们急忙上前将他扶起,“主帅,您的手!”
  陆随左臂无力地低垂着,后背有一道深深的砍伤,盔甲上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无妨。”
  陆随被搀扶着往前走了几步,精疲力尽地倒下了。
  本以为扎亚台的撤兵只是使诈,陆随又因伤情过重昏迷不醒,西北营风声鹤唳,日夜提防北狄突袭。
  三日后探子来报,北狄大军已经完全撤出了陇西。
  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陆随幸好只是受了外伤,恢复得极快,醒来时见众人都围在自己帐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从回西北营那日起,一直悬着的担忧终于消散,说道:“一个个都有闲心待在这儿,看来扎亚台已经退兵了。”
  徐大夫正给他伤口换药,见他还想撑着站起来,立刻把绷带扎得更牢些。
  沈邈点点头,确认了陆随的猜测,道:“他们果然起了疑心。”
  其他副将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主帅,沈军师,你们在说啥?难道不是连城要带着大军回来,北狄这才怕了我们,紧急撤军么?”
  沈邈道:“北狄不会放弃攻打凉州,连城恐怕还要在凉州多待些时日。”
  “那他们为何……”
  陆随这才不再卖关子,解释道:“北狄人喜欢在大昭安插细作,我们未尝不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几日,我命安插我方细作在北狄散播了准格尔部与乌拉汗国私下通信的流言。我想,已经传到北狄王的耳朵里了。”
  那副将疑惑道:“但此事我们已有耳闻,并非凭空捏造。北狄难道先前不知此事,还因为这一两句不知真假的流言就轻易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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