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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倾(古代架空)——马萨卡

时间:2024-07-05 08:02:29  作者:马萨卡
  夜幕降临,营帐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悠扬,大昭皇帝与北狄皇子相对而坐,两旁皆是朝廷重臣,觥筹交错间,众人纷纷庆贺两国休战。
  扎亚台带来的异域美人,身着流光溢彩的轻纱,踏着轻盈的步伐在营帐中央献舞。
  美人眼眸深邃,面若桃花,轻纱半掩,赤裸的双脚随着鼓点翩翩起舞,舞姿曼妙独特,宛若天外来客。
  扎亚台毫不在意一国亲王的身份,竟起身舞剑助兴,全然一幅醉态。
  李锡龙颜大悦,赐美人入座,赏百金,乐曲逐渐欢快,营帐并内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言辞中不乏对扎亚台英勇善战、才貌双全的夸赞。
  一人夸赞道:“这四亲王扎亚台果真武艺超群,半日便猎得三十多只野兔,不愧是北狄最年轻的将领。”
  旁边那人已经半醉,只能侧坐着搭话:“我大昭这么多将士竟无一人比得上他,今日看到那……那镇北将军,嗝,陆随两手空空地回来。”
  “徒有虚名……”
  “嘘!”挑起话头的人忙扯了扯袖子,压低声音道,“陆随就坐在后面,小点声!”
  快要睡过去的人被吓出一身冷汗,突然惊醒睁眼往后看,见陆随面色如常,正专心致志地吃着盘里的葡萄,这才安心转过身去,道:“放心,他听不见。”
  西北营中听风辨器的能力,无人能出陆随之右。旁人以为陆随在与一旁喝的烂醉的同僚谈笑风生,实则他早就把场上一切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若是放在十年前初入虎贲营时,兴许陆随还会争上一争,此时还有正事要做。
  账外闪过一道人影,陆随找准时机,把快要抱上他大腿的醉汉撕下来,笑着找了个理由起身。才走出营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色微凉,身后热闹的乐声由近及远,帐外层层设防看守,不时巡逻的守卫经过。
  不远处站着一人,比起寻常侍卫身形略小,确认陆随出来以后,走进了营帐后的树林中。
  林中幽暗,唯有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两人一前一后踏入林中,安静得只剩踩过树叶的沙沙声,走不多远,便见前方有一张巨大的网。
  网上吊着一人,那人被绳索束缚着,高高吊在树上,动弹不得。
  两人逐渐走进,直到看见陆随那张阴沉的脸,那人脸上才终于露出惊恐之色,在这寂静的林中,他只能瞪大双眼,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陆随面无表情,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在月光下闪过,映得那人脸色惨白。
  一声闷响,预想中的死亡并未到来,他只觉绳索一松,整个人便重重摔在了地上。他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陆随身旁的侍卫走上前,扯开那人脸上的面具,果然,是一张北狄人的脸。
  那人立刻挣扎着起身,没想到这设计让他落入陷阱的侍卫智谋有余,武力却不足,竟轻而易举地把人推倒在地。
  见有机会,北狄人拔腿就跑,身后突然的一剑刺中了右腿,痛得他摔在地上。
  陆随把他双臂反剪,侍卫一番搜身,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张地图。
  那张地图精细地描绘了长安城的布局,把每一处要道、每一座营地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陆随杀意尽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一阵脚步声突然从树林深处传来。
  侍卫警惕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华服、身形高大的北狄人出现在视线之中。
  扎亚台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问道:“陆将军,是不是今天的美人不合喜好,怎么看到一半就出来了?”
  陆随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剑一扔,剑尖深深刺入树干入木三分。他俯视跪在地上的人,淡淡说道:“怎么会,你们北狄的美人和随从都出色得很。”
  扎亚台这才假装看到地上的人,故作惊讶地问道:“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城内,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不等随从开口,扎亚台已经拔剑将他的心脏刺穿,“不劳陆将军动手,我的人不规矩,我自然会解决。”
  一滴血溅到了脸上,扎亚台全不在意,反而关切地问道:“陆将军今日心事重重,就是为了此事烦心?”
  陆随不想再与他多言,只道:“亲王殿下倒是兴趣很好,我技不如人罢了。”
  扎亚台好不接受他这不走心的称赞,连他自己也不这么认为,道:“陆将军威名远扬,你们朝中那些庸人不知,我们北狄却清楚得很。只是希望将军不要总是提防我们,两国修好对双方都有利。”
  “若是有诚意,就别让手下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扎亚台闻言大笑起来,道:“将军教训得是,如今人也死了,就当做给将军赔罪了,还请将军不要破坏了两国的友谊。”说罢,他挥挥手,随从的尸体被抬了出去。
  临走前,扎亚台的目光在侍卫身上停留了片刻,他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得打量了一阵,留下一句:“将军这位侍卫生得相貌不凡,倒是眼生得很。”
 
 
第65章 一败涂地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乌云遮蔽了月光,把长安城笼罩在夜色中。
  “笃笃。”
  突然,轻微的敲击声打破了平静,沉睡中的人猛然惊醒,已无睡意,他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迅速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
  陆随早已习惯深夜行动,此刻竟不自觉地放轻手脚轻,灯烛就在手边,陆随没有点亮,而是摸黑穿上了便服,每一丝衣物的摩擦声都被他刻意压低,唯恐惊扰了床榻上仍在梦中的人。
  窗台开了一道缝隙,只留下张字条。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近及远,陆随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本该睡得正沉的人缓缓睁开双眼,床榻上空了一侧,楚荆坐起身,点燃灯烛,只剩半盏的灯火昏黄,他看向窗外,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
  “贾益,速整兵马,出关平贼,以安社稷,不得有误!”
  圣旨才下不过半个时辰,胡公公入殿通传:“陛下,镇北将军陆随求见。”
  李锡背手站在战场地图前,目光紧紧锁定在荆州关口,仿若不曾听见。
  内殿只他一人,侍者在外静候,无人敢上前打扰,直至第三次通传,李锡才微微颔首,道:“让他进来罢。”
  陆随顾不得那些繁琐的君臣之仪,急切道:“贾益手中握着京军大半精锐,望陛下思虑再三,谨慎行事。”
  这话可谓大不敬了,李锡却并不在意,反而提起另一个话题:“朕的圣旨下才下不多时,你便已得知了消息,镇北将军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陆随心知皇帝话中有话,但他已顾不得那么多,当务之急是让李锡收回成命。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陛下,荆州起义军已集结了大部分流民,人数是贾益手中士兵的三倍有余,此时若仓促出兵,恐怕会生变数。”
  “流民不过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如何能敌训练有素的精锐?”李锡却不为所动,他指着地图上被他圈出来的两处,“贾益若出关从此道东进,切断粮饷补给,直取贼寇首领。”
  陆随不稍细看便已知漏洞百出,道:“荆州数月暴雨洪灾,受害的不止有百姓,贾益也恐粮草不济,此计甚险。更何况当初为了围剿起义军,多次从京营抽调兵力深陷荆州。若此战失败,对京军将是灭顶之灾。”
  李锡冷冷反驳道:“人、财、物朕给足了他,贾益已修整了三月有余,再不出兵,就不怕他拥兵自重?”
  此话如当头一棒,陆随被李锡噎得哑口无言,他捏紧了拳头,还想再劝。
  然而,李锡却已不想再听他的话,他挥手让陆随退下,讽道:“世人都道你擅出奇兵,是长安城太过安逸,不仅你的骑射退步,连用兵也变得畏首畏尾了?”
  “臣……知道了。”
  将军府的大门轰一声打开了,陆随被气得不轻,一拳砸在了庭院那半死不活的树干上。
  佩剑哐一声拍在桌上,木头颤颤巍巍,险些被震裂。
  有人推开房门,收好剑,说道:“同剑置气,可不是大将军所为。”
  见是楚荆,陆随脸色稍缓了些,说:“李锡一意孤行,起义军没他想象中容易对付,此时逼贾益出兵,胜算渺茫。”
  楚荆点点头,将今日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陆随:“我今日才得知,辽东发生了小范围的兵变,幸好很快就被镇压了。”
  “为什么?”
  “军饷。”
  陆随叹了口气,西北边营可谓条件最为艰苦,他深知筹措军饷的不易,军饷拖欠引发兵变的事情不止一次,近年更为频繁。
  “李锡真正担忧的是军饷,朝廷库银已经不多了。贾益一人又手握重兵,造成如今骑虎难下的局面。”
  陆随早知李锡多疑,对他们这些将领不能完全信任,他更担忧的是,贾益的胜算本就不高,若是兵败……
  楚荆犹豫片刻,终究还是问出这句话:“若是败,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京军精锐覆没,内外交困,北狄一旦入关,中原危在旦夕。”
  宫墙深处,一座破败的宫殿被厚重的阴影笼罩着。
  殿内,北狄赠予的美人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她每日最喜爱的便是透过陈腐的窗棂望向那高墙之外的天空,眼神中已全然不见那日献舞时的灵动,只是直愣愣地呆坐着,满是数不尽的寂寥。
  李锡不是傻子,扎亚台离开后,她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一举一动都被侍卫严密监视着,身边的人不敢与她多说一句话,生怕被当做北狄的细作。
  宫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寂静。信使顾不得宫中礼仪,竟敢在皇宫中骑马疾驰。
  “急报!”
  信使一路狂奔,脸上满是汗水,差点摔下马,急切着在李锡的殿外高喊。
  胡公公接过他手中紧握的秘信,定睛一看,险些当场昏厥。
  李锡脸色瞬间苍白,紧握着密信的五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信上字迹模糊,可见等不及墨迹干透便匆匆派人送出。
  “荆州大败,敌军破关,贾益被杀。”
  短短的十二字如同一道惊雷,在长安城炸开。
  将军府中,一阵急促的兵甲声响起。陆随几乎同一时刻接到李锡的调令,当机立断以行军的速度迅速收拾完了行装。不出今日,京军大败便会传到北狄,西北前线需要他去稳定局势。
  见他神色,楚荆心下一沉,已经猜到了一切。
  此行紧急,二人只对视一眼便已明白,陆随匆匆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见楚荆点头,陆随跨上马背,策马扬鞭而去。
  在北狄境内,扎亚台才回到王宫不过半日,汉人打扮的细作照例从凉州返回,与以往不同,此次他带回的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天赐良机。
  乌尔浒不敢当真,犹疑道:“消息可靠?”
  细作禀报:“臣不敢轻信,又见凉州今日起关紧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城中突然戒严,又连夜行军操练,这才敢确定。”
  扎亚台适时走入,他也受到了乌拉汗国送来的信,道:“千真万确。”
  “好!天助我也!”乌尔浒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双眼宛如草原的鹰隼般锐利。
  草原上战马嘶鸣,铁蹄如雷。
  “集结联军,进攻凉州。”
 
 
第66章 进退两难
  禁卫森严的皇宫内,快马狂奔的马蹄声响彻整夜。深更半夜,来自不同地方的信使来回奔走。
  金碧辉煌的皇宫内灯火通明,一群文官围成一团争论不休,高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
  李锡已经失眠数日,才刚合上眼便又有紧急军情来报,他来不及穿上朝服,便召集众人在书房议事。
  身上的衣袖被无意识攥成一团,李锡脸色苍白,几日前的自信已然荡然无存。他张了张口,正要插话,声音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被周围你一言我一语的嘈杂声淹没。
  贾益战败,被起义军乱枪刺死,尸体仍悬挂在空荡荡的城墙上,由他带领的京军军心溃散,一部分被收入起义军之中,大半则四处逃散。
  此事未了,一人匆匆步入书房,跪倒在地禀报道:“禀报陛下,北狄撕毁条约,集结了乌拉汗联军大举围攻边境,凉州告急,总兵卢文请求朝廷援军!”
  那千里送信之人正是从凉州冒死突出重围,奔袭八百里不敢停歇,直至晕死在宫门外,把信亲手交到金吾卫手中。
  信上匆忙数字:凉州兵力不足,恳请朝廷速派援军!
  沉默片刻,争论再起。
  一人道:“荆州战败,我军已经损失惨重,仅存的京营兵力若再调拨凉州,京城安危堪忧!”
  话音刚落,一片附和声起。
  此时一边军出身的将领站了出来,他面色严峻,声音铿锵有力:“凉州若破,北狄便可长驱直入我朝腹地。届时仅凭这点残兵败将,如何保卫京城?”
  此话如同一记重锤,书房内顿时一片死寂。
  又有人反驳道:“北狄多年试图入侵凉州,每次都只在边陲小打小闹,凉州城防坚固,有卢文镇守,未必会败。但若京城军防空虚,内乱一起,岂不是更加危险?到那时,乱的岂止是一个凉州?”
  那将领瞪了他一眼,道:“这位大人怕是久居京城,过惯了安逸日子,不知北狄的凶猛,守凉州可不是嘴上说几句如此容易。”
  眼看两拨须发花白的人又要吵起来,一年轻男子开口道:“可否前往北狄议和,作缓兵之计?”
  众人齐刷刷回身看他,那人是新科进士,面生得很,朝上众臣仿佛找到了攻击目标,纷纷斥责。
  “北狄才撕毁了议和条约,此时怎会肯谈?!”
  那年轻的翰林道:“北狄一向背信弃义,今日可撕毁,明日未尝不能坐下来何谈,为何不能一试?”
  有人嗤笑道:“如今敌众我寡,我们拿什么跟北狄谈?”
  翰林思考片刻,说:“北狄与乌拉汗实力相当,此次虽然联军,却未必是一条心。若我们以利诱离间两国,说不定能拆散他们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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