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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倾(古代架空)——马萨卡

时间:2024-07-05 08:02:29  作者:马萨卡
  沈邈身为军中幕僚,神机妙算在行,却唯独对连城感到头疼。对他来说,连城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想重用他,又怕控制不住他。
  后来陆随知道了此事,直接拎着鸡肋在校场面前比武,几招把鸡肋打了个落花流水,赢得满堂喝彩,这才算彻底收服了连城。
  战场凶险,陆随一向冲锋在前亲身上阵,还亲手救过连城两次,从此连城对陆随惟命是从,逐渐成为了陆随的亲信。亲信不假,但连城知道,有些事情陆随只会跟沈邈商量,旁人无权过问。他心里清楚,战场上陆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他心里对人始终是有戒心的,即便是对他连城,也怀揣着很多秘密。
  连城现在只恨自己太冲动,没听沈邈的劝,看将军黑得赛锅底的脸色,要是真误了大事,要拿他的命去抵也在所不惜。
  人最大的心魔就是自己,最不经吓的也是自己吓自己,连城越想越严重抄起剑就去找沈邈。
  本想这几天晾着连城让他好好反省,沈邈没想到自己前脚才回房,后脚就来了不速之客。
  沈邈保持着喝茶的姿势,眼看连城气势汹汹提剑闯进来,心道,又要做什么就算我没阻止成功,他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沈邈挑眉看向手中那把剑,心道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可打不过他。
  “我做错了事,请军师责罚。” 连城说着把剑塞到沈邈手中。
  沈邈奇道:“按理说你是副将,我是军师,要责罚应该找陆随,来我房间做甚”
  “我……”连城支支吾吾的样子难得一见。
  “你怕他不理你。”沈邈乐了,这个莽夫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
  其实陆随待手下将士极好,公私分明。但他有一习惯,处理紧急军务时他是谁也不见的。曾有犯错的将士主动请罪,恰巧碰上陆随处理军务,这才传出连城所谓的“不理人”一说。
  不过沈邈不打算告诉他真相,说:“你觉得该受什么罚”
  连城把这些年受过的罚都说了一遍:“自降三级,罚俸一年,打五十军棍,关禁闭……”
  “行了打住,这倒不必,”沈邈心想,这些惩罚也用不着剑啊,“你去办一件事,就当将功补过了。”
  想要在个个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捉鳖,谁也瞧不起谁的西北军中立足,光靠用兵如神还不够,有时还得用这种恩威并施的手段。
  连城脾气不行,办事却出奇的牢靠,领命以后提剑风风火火就要走。
  沈邈叮嘱道:“切记不可让他发现,要不然真把你扔进护城河喂鱼。”
  “是!”
 
 
第05章 爱情骗子
  “我才不信,两个男人搞什么搞!”
  “这你就不懂了,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一上头,可由不得你不信。”
  “你又知道了?”
  范山耳朵夹着一支笔,笔尖上那滴墨要掉不掉的,他正说得眉飞色舞,“那当然了,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就今天早上,那陆将军衣衫半褪,泪汪汪地拉着咱们寺卿的手不让走,非说要让人负责。”
  “然后呢?”
  “咱们楚寺卿就无情了,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穿好衣服办案子去了,把陆将军关了一整天呢。”
  “不会吧,就算他们昨晚真的那什么了,看那体格也是那陆随在上啊!”
  一干狱卒拿出办案的专业度冷静分析,随后纷纷摇头表示不信,其中一个人还压低声音道:“咱寺卿这细胳膊细腿,一到雪天就冷得发抖,恨不得钻进火堆里,平时骑匹马都能颠下来,陆随可是打惯了仗,把北狄打得落花流水的大将军,怎么看都是你想多了。”
  “陆随可比咱寺卿高一头呢!”
  “官位也高了二品。”
  “也比寺卿有钱。”
  “也比寺卿有势。”
  范山恨不得以头抢地,说:“啧!你们也忒迂腐了,我亲眼看见的还有假?楚寺卿怎么就不能在上面了?你们是没见到,昨晚陆随说要喝酒,他二话不说给他拿了两壶,还陪着喝了一晚上呢!”
  “楚寺卿喝酒了?!”
  “我在这干了这么久,就没见他喝过酒!”
  “他连酒壶都没碰过!”
  “不可能,他怎么会喝酒?!”
  一见多识广的狱卒抚了抚短须,总结陈词:“我倒觉得有可能,你看咱们寺卿的样貌,哪家夫人小姐看了不喜欢,再说他的头脑,哪家老爷公子看了不称赞。可他如今都二十九了,大理寺后院的门槛都被媒人踏平了几回,还是没有成婚。这要是寻常人家在这个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依我看,楚寺卿很可能就是‘那边’的人!”
  “我是哪边的人?”!!!
  让人把大门的箭拔干净以后,楚荆一路进来,恰好听见最后一句,问道。
  “没有没有!大伙闲聊呢!”范山一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楚荆不疑有他,问:“陆随是于子和放的?”
  “张尚书说是您带话来让他放的人,”范山顿了顿,“他又骗人了?”
  楚荆倒了杯热茶暖手,“无事,他做得对。”
  “子和去哪了?”
  范山把整理好的卷宗给他,回答:“他去调查京城的药铺,这是目前所整理的线索。”
  韩琰身体一直很好,查过了他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不知韩琰有服用过川乌。
  不是误服,就只可能是投毒了。
  雀居楼已被暂时查封,店家仔细盘点过,果然少一只酒杯。
  雀居楼常年人多杂乱,那天又恰好是贺应淮宴宾,凶手是否曾经调换过韩琰的酒杯,早就逃离现场,甚至离开了京城也不可知,案子暂时只能从宴会的主人贺应淮身上入手。
  贺应淮,上清人士,是与韩焱同年的进士第二,家族世代务农,自小家境贫寒,双亲于五年前去世,如今暂住翰林学府。
  楚荆点起蜡烛一字一句仔细看,家世清白,是因科举第一次来到京城,没发现他有什么可疑之处。
  “他为人方面如何?”
  范山对审问过程都做了记录,说:“也许是因为出身贫寒,贺应淮登第后尤其喜好结交权贵,特别是韩琰。他们这些读书人自诩清高,都称贺应淮为人谄媚,自从韩琰成了状元,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贺应淮像是韩琰的跟屁虫,人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除了韩琰,贺应淮似乎不大受其他人欢迎。”
  “不受欢迎?”楚荆喝了口茶,身子渐渐有点暖和了,“那他为何要在此时设宴,而且来的人也不少。”
  楚荆可亲眼看见了不少同僚,就连陆随也名曰凑巧出现在雀居楼。
  “那些人虽然私底下对贺应淮的人品颇为不满,但他毕竟是榜眼,未来的朝廷命官,又出了名的与韩琰关系亲近。日后若想要在这京城仕途更顺畅些,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
  楚荆点点头,说的倒是有理。
  “可这设宴的时间有些怪异。”
  范山提笔记下:“怎么个怪异法?”
  楚荆说:“四月殿试,五月传胪放榜,琼林宴已过了六月余,贺应淮怎么在此时突然设宴?”
  范山也问过这个问题,说:“贺应淮在一个月前告假,说回乡祭奠父母,此宴是特意送行的。”
  来来回回忙碌了一天,案情仍是毫无头绪,收效甚微。
  楚荆洗完澡,穿好衣服后才后知后觉有什么不对劲。他没有购置私宅,平日都住在大理寺后院的官舍,也没有仆人,换洗衣物都是自己动手,一个人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勉强过得去。
  干净衣物上摆着一些平常习惯揣在身上的小玩意,楚荆收拾着才发现少了一样。
  他办案时过目不忘,平日里却有些丢三落四的小毛病,不是丢了银票就是找不到发冠,还有一回起床发现鞋少了半只,可这贴身藏了十年的银戒指,是从来没有弄丢过,甚至精心保存保存得连一丝污渍锈迹都没有。
  楚荆找了一圈,也不管哪只是左哪只是右,匆忙套上鞋就奔向牢房。
  值夜的狱卒听到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楚荆一头扎进干草堆里翻找东西。
  铺得好好的稻草被翻弄得乱七八糟,枯草沾得楚荆满身都是。
  “寺卿,您在找什么?”
  楚荆手上动作不停,问,“你有没有看到一枚银戒,就在草堆里?”
  狱卒从没见过楚荆这般急切的样子,说:“陆将军出狱后,属下已经清理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
  “怎么会没有?”楚荆喃喃自语,“陆随……”
  狱卒正要帮他再找一次,楚荆拍拍身上沾着的枯草夺门而出。
  “您去哪儿啊?”
  楚荆一心想着弄丢的银戒,空荡荡的监狱里只有小狱卒的回音。
  深夜又下起鹅毛大雪,暖炉里的炭火将要燃尽,陆随站在烛台前,借着烛光端详两枚戒指。
  银戒做工粗糙拙劣,上面刻着成对的简陋花纹,表面也不够平整光滑,实在谈不上精美。
  可这是陆随亲手做的。
  他十八岁那年立了军功,获了奖赏,营地条件艰苦,没有商人来此地买卖,他便把赏赐的银杯熔了,自己上手花了两天时间打了两枚戒指。
  其中一枚圈口偏大,戎马十年,陆随双手粗糙,指节凸起,满是老茧,这戒指他早已经戴不上了,但还是习惯带在身上。
  他想不通为什么楚荆也要把银戒藏在身上,此人诡计多端,最擅长骗人感情,难不成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比起这个,陆随更头疼该如何处置这枚戒指。
  难不成真跟他说:“我以为这是我的那枚,就顺手捡走了。”
  这不就等同于承认这么多年自己对他念念不忘,一直把定情信物藏在身上?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陆随丢不起这个脸。
  或者派人偷偷潜入大理寺官舍,把戒指放回去。 但大理寺是羁押重犯的地方,戒备森严,稍有不慎,传出去名声不好。
  正当他犹豫要不把戒指扔进炉里直接熔了时,突然听到将军府大门被敲得震天响。
  已经是亥时了,跟了陆随十多年的管家刘叔正要睡下,听到有敲门声又提着灯笼起身开门。
  “阁下是?”刘叔甚少出门,近两年才在将军府定居,楚荆也从未登门拜访过陆府,因此他认不得楚荆。
  “在下是楚荆,我有急事找陆将军,可否通报一声?”
  将军府经常深夜传来急报,因此他见楚荆着急的样子也不出奇,就去找来了陆随。
  “你怎么来了?”陆随假装惊奇,看见楚荆站在会客室,窗外北风刮地呜呜响,炭火还没燃起来,楚荆身上也只穿了件薄衣,冻得耳朵通红。
  陆随小声吩咐让刘叔取件大氅来,嘴上仍是不饶人:“你怎么穿这么少?楚寺卿莫非改主意了要来抓人?”
  楚荆一路跑来,额头冒着汗,反倒没觉得多冷。
  “昨日在大理寺你有没有看见一样东西?”
  陆随明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居然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装傻:“什么东西?”
  楚荆本以为是被陆随拿走了,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太自信地问:“就是一枚银戒,我平常带在身上的。”
  陆随心虚地倒杯茶闷一口,被冷茶冻到牙齿打颤,反问道:“既然是在你身上,我怎么会看见呢?”
  “真的没有?我以为是昨晚睡着以后不小心掉出来的。”楚荆越问越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没看到。”
  “抱歉,深夜打扰了。”楚荆心慌,没留意到陆随的神色,匆匆道歉又跑着离开。
  刘叔取了衣服回来,却只有一个人,问楚荆:“将军, 这狐裘是否还要?”
  “不用了,放回去吧。”
  大晚上被楚荆一搅和,陆随彻底没了睡意,自言自语道:“当年一声不吭就消失,这破戒指他这么紧张干什么?”
  刘叔以为陆随在问他,想了想说:“这……我开门时见这位楚公子还喘着气,附近也没见马车,应是急着跑过来的。”
  “罢了罢了,关门睡觉。”
  将军府离大理寺不远,楚荆先回到大理寺取了灯笼,沿着昨日大理寺通往雀居楼的路一路走过去。
  路上的雪还没有消融,在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楚荆还借了徐鲁的拐杖,一边提着灯笼看,一边用拐杖在地上探。
  既然戒指没有落在监狱里,也没有被陆随捡走,那么很可能是在昨日的路上丢失,如果还找不到,楚荆只能进皇宫找一趟了。
  楚荆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一步探一步,不时戳中地上的小石子,也顾不得冷,毫不犹豫地探进雪里。不是。也不是。
  只希望别被人捡走了。
  雪地里的寒气刺骨,楚荆的双手冻得麻木通红,只好时不时停下来哈气,等冻僵的手指恢复了知觉再继续找。
  夜色已深,只有巡逻的金吾卫和孤零零的打更人。
  查案最重要的是有耐心,楚荆十分擅长此事,他一遍遍地找,固执地相信总有一个角落总能找到丢失的东西。
  “好了别找了。”
  楚荆本来蹲在地上,雪水开始融化,浸湿了他的鞋子,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把他拉起来。
  感受到楚荆周身的寒意,陆随脸色不太好,把大氅披在他身上说:“一枚银戒而已,值得你如此紧张?”
  双手简直冻成冰块,陆随包住楚荆的手,试图传点温暖给他。
  路上只有两串模糊的脚印,楚荆摇摇头推开陆随,说:“不必管我。”
  陆随看他被冻得脸色苍白,一股无名火起,一想到这事是因自己而起,只好耐着性子劝道:“先回去!夜晚容易着凉,明日我帮你找。”
  “我再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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