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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倾(古代架空)——马萨卡

时间:2024-07-05 08:02:29  作者:马萨卡
  这衙门里的差役,名义上都是楚荆的属下,实际上陈家发迹以后在本地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他们与陈家有何私下来往也不得而知。他也是这才知道顾英雪还隐瞒了一件事。
  当年夏贤失踪后,顾英雪坚信当年是陈家害死了顾家,还勾结当时的县令把他爹屈打成招,一时冲动下潜入陈府想刺杀陈玉年。以他的身手,顾英雪理所当然的失败了,还被扭送到了官府,吃了好几月的牢饭。这节骨眼上陈文得知顾英雪不仅没死,还又回到了盐城,便以为是他谋害了大哥陈泽。
  顾英雪这伤拖不得,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救活,楚荆眼下无人可用,也没功夫去追究是谁给陈家通风报信的,索性自己亲自熬药。
  两人正交谈着,房中传来咳嗽声,顾英雪终于醒了。
  楚荆推门而入,被熏得满身都是浓重苦涩的药香。
  顾英雪脸色煞白,也算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强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扯着沙哑的嗓子说:“楚大人,你救了我。大恩大德,我顾英雪无以为报,日后必……”
  说到激动之处,顾英雪本想从床上起身,却一下牵扯到了伤口,只得脱力躺在床上猛烈咳了起来。
  “不必多谢。”楚荆忙扶起他轻拍着他的后背,“说到底也是陆随当日出手及时。”
  陆随及时打住顾英雪感激的目光,道:“举手之劳罢了。”
  见他动手不便,楚荆把那碗药吹凉了,拿起勺子喂病人喝下。顾英雪可不像陆随那样,三两下就把药喝完了,楚荆这才见他苦着个脸,问道:“是不是太苦了?”
  顾英雪生怕楚荆嫌自己不懂事,忙摇头道:“不,不苦的。”
  陆随看不下去直接把那糖塞到他嘴里,说:“嘴硬什么,楚大人熬的药苦不苦我可最知道了。”
  顾英雪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说:“多谢你们。”
  几日过去,县城内外相安无事,陆随却越发觉得顾英雪这小子不对劲。
  他的证据如下。
  今日楚荆一大早给他换肩膀的药时,顾英雪不自然地躲了下。依楚荆的经验,这么深的刀剑伤极有可能引起热毒,他探了探顾英雪的额头试探体温,又探了下自己的,才放下心道:“幸好已经退了热。”
  顾英雪衣服还半挂在肩膀上,本因虚弱而发白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陆随那时正好拿着金疮药进来,见顾英雪一脸羞涩的样子,心中无语道,换个药这小子脸红个什么劲。他还装作不在意地补了句:“楚大人可真是医者仁心,随~便~对哪个病人都照顾得细致入微啊。”
  楚荆也不知他犯什么病,说话阴阳怪气的,回道:“只可惜不是每个病人都能像顾英雪一样让我省心的。有的人药不愿意喝,受了伤也不肯说,不遵医嘱,讳疾忌医,你说该拿他怎么办?”
  陆随没想到这事楚荆能记这么多年,吃瘪道:“自然是该好好教训一番。”
  “该怎么个教训法?”
  “那若有下回便下最苦的药……”
  楚荆瞪了他一眼,“没有下回!”
  说错话的陆随咋舌,认错道:“没有下回没有下回。”再比如。
  一连喝了几日的药,楚荆把药端进来给他盛好,问:“能自己喝吗?”
  顾英雪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右手,才刚拿起勺子,手抖了两下,叮一声勺子掉回了碗里。
  见顾英雪神情低落地摇了摇头,楚荆把碗端起来,低头把药吹了吹,却没见顾英雪的眸子突然亮了,似乎还颇为期待地等着那碗药送到自己嘴边。
  旁观者清的陆随把顾英雪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这种小把戏他十年前就用过无数次了。
  苦口良药还未入口,本好端端坐在一旁的陆随突然“砰”的一声——
  “哎呀!”
  听见陆随惊呼,楚荆忙把药放下,问道:“怎么了?”
  陆随龇牙咧嘴地捂着手说:“磕到手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楚荆数落了句,仍是不放心去仔细检查,“哪只手?”
  “这只,尾指。”陆随伸出右手。
  “哪里磕到了?没见红肿。”
  “可是好疼……”
  “这里?”
  “靠下一点。”
  “这儿?”
  “对对,是这儿。”
  陆随略施小计,这下楚荆忙着给他检查,完全忘了喂药这回事。
  陆随装模作样地瞥了眼顾英雪,只见他满是失落地垂下眼眸,自顾自地喝完了药。还比如。
  忙了一日的陆随一踏进书房,就看见顾英雪正乖乖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盯着身旁的楚荆。
  自来到这以后楚荆就没闲下来过。他一边要忙着查案,一边要照顾顾英雪,衙门还有大大小小事务都等着他处理,忙得不可开交,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他身旁顾英雪正冲着他傻笑。
  杯中的茶已经凉透了,见顾英雪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热茶,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扰了楚荆。他正端着才斟好的茶正要放在楚荆桌上,不料陆随突然把那杯茶水接过一饮而尽,然后像提溜小鸡崽一样把顾英雪从椅子上提起来。
  陆随把他赶到门边,说:“这么晚了,病人不回去好好休息,待在这干嘛?”
  楚荆这才想起顾英雪还待在这,他方才只顾着处理剩下的杂务,丝毫没有察觉,也说道:“你的伤还没痊愈,回去好好休息吧,不必在此处陪我。”
  顾英雪立刻挺了挺胸,装出中气十足的样子,不服气道:“大人,我不累。”
  楚荆道:“可是——”
  他的话被陆随抢过,“可是我们现在要谈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在这凑什么热闹,回去回去!”
  顾英雪不服气道:“我才不是小孩,我马上就要弱冠了!”
  “我当年像你这个年纪已经——”
  “已经什么?”
  陆随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以楚荆随从的身份自居的,险些说漏了嘴,“已经伺候楚大人十多年了。”
  “我……”顾英雪一下蔫了,十多年的相处,他可怎么补得上。
  陆随满脸写着感情的事也是分个先来后到的,把依依不舍的顾英雪赶走后,陆随刚把门关上,见楚荆放下了笔,支起下颌看着他。
  陆随感受到他狐疑的目光,道:“大人怎么用审犯人的眼光看在下呢?”
  楚荆道:“你不喜欢顾英雪?”
  这话问到他心坎上了,陆随毫不犹豫道:“确实算不上喜欢。”
  “为什么?”楚荆问这问题纯属好奇,陆随从不把多余的感情浪费在他人身上,他极少喜欢一个人,正如他也不会主动讨厌一个人。
  “因为你啊。”
  “我?”这回答出乎楚荆意料之外。
  “我发现你还真是……”陆随正对着他坐下,想起了个词,“爱拈花惹草。”
  楚荆哭笑不得,说:“这话又是从何说起?证据呢?”
  “先是有那个祝鸢皇后对你含情脉脉,现在顾英雪这小子见着你就脸红。话说回来,你离开西北营以后的这十年里,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情史?”
  本以为他要反驳,楚荆却轻轻笑了声,他提笔把最后一个字写完,然后抬眼笑看他。
  “陆将军这就醋了?”
  两人凑得极近,近得能看见烛影下楚荆睫毛落下的一片阴影。陆随呼吸一滞,捻起一缕楚荆垂落的发丝,凑近了他耳旁轻声道:“若我说是呢?”
  楚荆游刃有余地反问道:“他才不过十八九岁,你就如此没有自信?”
  陆随停在楚荆耳畔的手缓缓下移,轻轻摩挲他的下唇,道:“当年我第一次吻你时,也不过十八岁,楚哥哥。”
  没想到陆随突然提起这个,还是脸皮不够厚的楚荆败下阵来,他假装咳了一声,移开了视线,说:“你这几日神出鬼没的,查到什么了?”
  陆随看到楚荆脸上的一抹绯红,掩住笑意,道:“说起这个,陈家……”
 
 
第55章 金身藏尸
  一连数日,水神庙都被海雾笼罩着,遮天蔽日的浓雾让人分不清晨昏。
  招摇撞骗的老道士摇着三清铃,路过狭窄的小巷,从巷口远远地看了水神庙一眼,捻指一算,又摇头晃脑地往反方向离开了。嘴里还神神叨叨的,“大凶,大凶之兆。”
  旁人路过听见,好奇问了句:“老道长,你怕不是老眼昏花看错了罢,这庙里头可是保佑我们的水神。”
  那老道士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看也不看一眼,道:“你可真是个睁眼瞎,这庙里镇着的,可是几十条无辜的怨灵哟。”
  待那人还要再问,老道士摆摆手,说:“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说罢便扬长而去,消失在雾里。
  潮湿沉闷的雾气下,水神庙香火鼎盛,飘出缕缕的轻烟。
  走到巷口便能闻到那是香烛燃烧的烟雾。不出三日陈玉年、陈泽相继上吊,陈老夫人伤心过度,险些气绝身亡也跟着去了,卧于病榻一日后,不知为何精神竟见好转,强撑着身体来了水神庙。
  两人的尸体和棺木停在庙中整整七日,陈家在庙中设了坛场,给二人做了法事,又求水神娘娘保佑他们陈家和剩下的两个儿子别再遭遇不测,这才终于散去,只剩道士日夜守灵。
  往常洛绎不绝的水神庙中,只剩下水神娘娘端坐在大殿,金碧辉煌的殿内却飘满了白色的纸钱。
  庙内无风,昏暗的烛光却摇曳不定,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暗中窥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阴冷气息,夹杂着檀香的刺鼻与腐朽的腥臭,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两抬棺椁停放在坛场内,棺材通身黑亮,以乌木制成,精致的绸缎覆盖着棺盖,复杂的图案在微弱的烛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色泽,如同曾被鲜血浸染。厚厚的蒲团上散落了,上面散落着泛黄的符纸,它们无风自动,沙沙声仿佛魂灵低语。
  一位道士身着土黄道袍站在棺前,他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他手持拂尘,口中喃喃默念诵经,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而来。随着他的诵念,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坛场上的烛光几乎全部熄灭,只留下一道幽暗的光影。在这光影中,道士的身影变得模糊而扭曲,仿佛随时即可融入这阴森的氛围中消失无踪。吱呀——昏暗中沉重的木板挤压摩擦,那道士听到这诡异的声响,心脏猛地一紧,手中的拂尘几乎脱手而出。
  他瞬间忘记了口中的经文,双眼惊恐地死盯着两抬静躺的棺椁。诈、诈尸了?
  道士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咙仿佛被鬼掐紧,一呼一吸变得格外艰难,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冷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似乎还伴随着一阵脚步声,道士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他们从哪一处阴影钻出来索了他的命推他去当替死鬼。
  大门突然开了,两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道长,时辰到了,该换人了。”
  进来的是两个身着灰色道袍的人,一高一矮,两人微微低着头,看不清相貌。
  还是高的那个先开口说话。
  那道士险些被吓得去见阎王,他长舒一口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瞪大双眼极其不满地看着进来的两人,但心中更多的是庆幸。
  他重新拾起手中的拂尘,双手仍微微颤抖着,缓了好一阵,才板起脸道:“这么快?”
  高的那人指了指那三炷香,不知何时已经燃尽,道:“道长请看。”
  那道士未察觉出异常,而且也确实没了继续的心思,收好了拂尘往门外走去,在踏出门槛前收住了脚步。
  “你们两个——”
  两人布道的动作稍顿,依然高的那人回过身来,问道:“有何嘱咐?”
  道士打量了下,说:“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入门不久的新弟子,师叔没见过也正常,改日我们还得专门拜访师叔。”
  道士直翻白眼,心道再也不想看见这两人。他抬脚正要离开,又突然道:“慢着。”
  “陈家可是花了大价钱,你们两个不得怠慢。”
  “师叔说得是。”
  眼看那道士离开了,他正要去把门关上,又见他返回,说:“还有!”
  “新弟子”压着无奈的白眼和忍不住抽搐的嘴角,耐着性子问道:“师叔还有何指教?”
  道士皱起眉,批道:“下回让你师父换个身材相称得到来,你俩一高一矮,参差不齐,别让神明觉得不敬!”
  陆随假笑着连连点头称是,等门终于关上了,他身旁的矮子楚荆摘下道巾,解了道袍,无奈道:“生得矮也成错处了。”
  “你确定他不会再来?”
  陆随估摸着时间,猜他已经走到巷口了,神秘一笑道:“不确定,估计是回不来了。”
  道士被吓出一身冷汗,后背凉嗖嗖的,仍总觉得有什么脏东西跟着他,似乎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他越走越快,最后近乎是跑了起来,才出巷口看见一个阴影。
  “谁?!”
  回答他的只有树叶的沙沙声。
  又闪过一道阴影,还没等他大喊出声,后颈一痛,那道士整个人晕倒在地。
  徐晴四下看了看,街上空无一人,干净利落地把人五花大绑,照着陆随规划好的路线把他扔在暗巷里。
  任务已完成,徐晴拍了拍手上的灰,道:“放心,天亮会有人来放你走的。”
  青石板上,脚步声在空旷的庙内回响,显得格外清晰。水神庙本身并不大,二人没花多少功夫,便已经把神庙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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