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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倾(古代架空)——马萨卡

时间:2024-07-05 08:02:29  作者:马萨卡
  “楚大人,怎么三天两头有人要杀你呢?”
  楚荆丝毫不见恐惧,反而笑道:“我向来霉运当头。”
  “刀剑无眼,你可得在我身后躲好了。”
  “看来陆将军有十足的把握?”
  站在正中的黑衣人说:“陆将军?你是陆随?”
  陆随故意摸了摸身侧,道:“是我,可是怎么办呢,忘了把我的剑带上了。”
  楚荆表示遗憾,道:“若是打不过,走也可为上计。”
  “逃走?”陆随把楚荆挡在身后,“那你可真是太小瞧我了!”
  话音未落,陆随长棍向后一挑,黑衣人手中的长剑脱手,陆随迅捷精准夺了他的兵器,每一次出剑都直指要害。
  陆随身法灵活,仿佛游龙般在逼近的黑衣人中间穿梭,手中的剑光化作一道道致命的轨迹。只三两下的功夫,便有九个黑衣人被他连番打倒在地,哀嚎不止。
  剩下的最后一个黑衣人,此时已是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手中的剑几乎握不住。他惊恐地看着陆随,眼中满是恐惧。陆随一步步逼近,他终于承受不住,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
  领头的那人受伤最重,他吐了口血,勉强捂着胸口站起来,挥手制止了其他人的动作,看向陆随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
  陆随剑尖离那人咽喉不过一寸,再进一步便能把他颈部捅个对穿。
  “谁派你们来的?”
  “顾家这趟浑水不是你们该淌的,劝你们及时收手,否则——”
  “否则什么?”见他还在嘴硬,陆随剑尖轻轻一划,颈脖立刻流出深红的鲜血,“否则就杀了我们?”
  黑衣人沉声道:“楚大人是聪明人,何必为这不相干的人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楚荆淡淡地回了句:“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楚某的前程就不必费心了。”
  “不知好歹!”
  见此人已无可救药,陆随也懒得杀他,把剑尖移开道:“算了,滚吧。”
  黑衣人仍不死心,说:“今日我放你们一马,此案休要再追查。”
  陆随把剑往地上一扔,竟也吓得几人后退两步。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说谁放谁一马?”
  黑衣人没再回答,命令道:“撤!”
 
 
第53章 两淮盐使
  陈家旧宅早已在多年前的大火中焚为灰烬,如预想那般,满地的废墟中只剩焦黑的断壁残垣,而所谓的“旧账本”更是无稽之谈。
  楚荆道:“既然故意说谎骗我们到此处,陈泽一定藏了某样东西威胁他们,以致于被杀人灭口。”
  陆随感叹道:“那老管家在陈家待了近十年,陈泽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会死在那些人的手上。”
  尽管黑衣人没透露半点风声,楚荆也并非毫无头绪。
  沉吟片刻,楚荆却问起另一个问题:“皇上为何派你来此地?”
  陆随反问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楚荆笃定地说了两个字:“盐税。”
  “楚大人的头脑就是好用啊。”陆随感叹道,“其实自下了圣旨直到我离开长安,李锡自始至终都不曾召见我。直到我收到盐运使林卫入狱的消息。”
  这不过是几日前才发生的事情,那时楚荆刚到盐城,仍未得知此事。
  这名字倒是耳熟,楚荆说:“我记得他与王礼关系匪浅。”
  “岂止是匪浅,他可是王阁老的女婿。”
  “哦?那王阁老狠心让自己女婿下狱?”
  “以他心狠手辣的为人,就算女婿被五马分尸也不见得会眨半下眼。不过这回他终于阴沟里翻船,被人摆了一道,差点因此事被牵连。”
  楚荆好奇道:“谁还能摆他一道?”
  “你。”
  “……我?”
  见楚荆难得露出一脸懵懂的神色,陆随颇感有趣,道:“林卫十多年前就是在盐城任盐官,那时已经是王礼的女婿,王礼被提拨为尚书后,林卫又升任两淮盐运使。他任职不过三年便大肆敛财,当年在盐商集体情愿下,还向皇帝禀报奏请增加每年的盐引定额。”
  楚荆对此事有些印象,道:“我记得当时笠泽兄曾提议规定盐商每年可预提次年的部分盐引票,以此票领盐售民,但除了需交纳原本的盐税外,还需额外缴纳三两银子作为预提盐引的利息。”
  陆随说:“不错,此令下达后,林卫对这三两预提息引大做文章,借机中饱私囊,暗示各地盐商馈送厚礼。直到三月前,林卫再被提拔调任,新上任的盐运使一查账簿,发现盐商交纳的五万两预提盐引的息银不翼而飞,他担心惹祸上身,立刻上奏京师。李锡派人彻查了三个月,竟查出林卫三年间鲸吞应缴国库的盐税达六百万两。”
  “看来他在盐城任盐官期间,也多半不干净。”楚荆想起来那个问题,“所以此事与我有关?”
  “你可还记得有个翰林曾在大理寺任职,传闻是被你嫌弃了一番后愤然请辞了,这新上任的盐运使正是他。”
  楚荆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他。”
  “终于想起来了?”陆随调侃道,“若不是你这个大理寺卿太严厉,那人也不会调任盐官,说不定林卫也不会被揭发了。算来算去,这份功劳可少不了你的一份。”
  楚荆哑然失笑:“并非我严厉,是他胆子小,审犯人时那囚犯还没招供,他就先被吓得口唇泛白,若是碰见了尸体更是好几日食不下咽。而且我发现他精于算术,还向李锡举荐他。也不知是哪来‘怒而请辞’的谣言。”
  陆随发现了关键所在,道:“你看人还真准,但凡他胆子大一些就继续同那些盐商勾结了,也干不出一上任就检举林卫的莽事来。”
  “顾英雪说听到陈泽与陈玉年争吵,或许正因林卫被揭发,牵连出的一系列案件。”
  陈家旧宅并非只与一条小道相通,两人沿着官道往回走,正准备回到衙门时,突然听到街上传来一阵阵喧闹声。
  骚乱中有人惊恐呼喊:“砍人了!”
  他们警觉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有人手持一把血迹斑斑的刀,满脸癫狂地冲过大街,接连撞翻了路边的小摊贩,直冲入对面的酒肆。
  店内的酒桌也被掀翻,客人争先恐后尖叫着往外逃,却被堵在了门口。
  “小心!”
  一矮小的妇人被狠狠撞了下,怀中抱着的婴儿被甩飞了出去,徐晴从后面追赶了上来,她身手不错,踩着木凳一跃接住了襁褓中的婴孩。
  那妇人哭着连连道谢,怀中的婴儿仍在熟睡,对方才的惊险毫无察觉。
  徐晴不敢有丝毫停留,提着剑追着那人跑上楼。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块碎布从三楼飘下,楚荆一抬头,竟看见长刀当头砍下,顾英雪险险躲过,肩膀实实挨了一刀。
  提着刀伤人的正是陈家的幼子陈文。
  寒刀架在顾英雪脖子上,眼看跑上楼救人已来不及,楚荆呵道:“跳下来!”
  腐朽松动的木栏杆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恰如其分地应声而断,顾英雪直直从三楼跌下,楚荆本能地伸手想在底下把他接住。
  “躲开!”
  电光火石间陆随更快一步地扯过来一旁成衣店中的长布,一头绑在了柱子上,另一头缠着手臂用力绷紧。
  “砰!”
  顾英雪重重地落在长布上,被陆随稳稳接住。
  陆随出了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看着楚荆,道:“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楚荆松了一口气。
  真正有事的人倚着墙柱,顾英雪虽不至于落得个粉身碎骨,但受伤的肩膀仍血流如注。见他脸色越发雪白,楚荆用力按住他肩膀的伤口,道:“快带他回去止血。”
  陈文终于被追上楼的徐晴双手反剪按在了地上,他仍不死心地大吼:“是你害死了大哥!我杀了你!”
  “不是他,陈泽昨夜被害之时,顾英雪正同我们一起,他没机会作案。”楚荆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你父亲正是陈泽谋杀的。”
  “你胡说!分明是包庇!我要报官!”陈文目眦欲裂,又挣扎起来,徐晴险些脱手没压住他。
  陆随刚从隔壁包子铺回来,被陈文吵得头疼,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个馒头,满脸嫌弃道:“报什么官,我们这不已经在这了!”
  “唔唔唔……”陈文还想再说什么。
  陆随把馒头拿开,立刻听他骂道:“你们都是勾结串通好的,我要告上大理寺,我要见皇上!”
  “……”
  前大理寺卿无奈地扶着顾英雪走远了。
  陆随难得好脾气地没有揍他一顿,把馒头又塞了回去,“你还是别说话了。”
  顾英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眉头紧皱着说着梦话。
  “大人,大人!”
  “是我害了你……”
  这找来的县大夫一见这场面就被吓得直哆嗦,最后只能楚荆亲自给他缝合伤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保住了性命。
  楚荆轻轻帮他擦了额头上的冷汗,顾英雪不知陷入了什么噩梦,突然抬手抓住了楚荆的手腕。
  担心他牵扯到伤口,楚荆轻声道:“别怕,睡吧。”
  顾英雪仍喃喃道:“是我……都是我害的……”
  “夏大人为民请命,是个好官,他不会怪你的。”
  他啜泣了一声,噩梦终于散去,陷入了昏睡。
  房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楚荆忙了几个时辰才终于出来。
  陆随正坐在小院前坐着等候,问道:“他怎么样?”
  顾英雪好不容易才睡下,楚荆轻轻关上门,说:“刀伤太深,幸好止住了血。而且事出突然,衙门里找不到麻沸散,也是苦了他。”
  楚荆的衣袖用襻膊绑起,喷出的血还是顺着胳膊染红了袖口。
  陆随打了盆水,手上拿了块干净的布。
  楚荆乖乖伸出手,任由陆随帮他把手上的血迹仔细擦干净。
  “这么多年过去,楚大夫医术不减当年。”陆随舀了一捧温水浇在楚荆手臂上,斑斑点点的血污散开,立刻把清水染红。
  楚荆道:“若你当年不是经常受伤还瞒着我,我这包扎的医术也不会如此熟练。”
  若要提起往事,见顾英雪今日这般,楚荆才知道当年满身伤口的陆随有多能忍痛。
  楚荆忍不住道:“你以后可不能再受伤了。”
  “自然。”
  楚荆来回奔波了两日,几乎没合过眼,双手被洗干净后又用干净柔软的棉布擦干净,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今日吓了我一跳。”陆随道。
  楚荆难得迟钝起来,说:“我也没想到陈文敢当街杀人。”
  “我不是说他,顾英雪跳下来时,你怎么想也不想就冲上去接人了。”
  “我……担心他摔死了。”
  陆随忍不住责备:“那你不怕他把你砸死了。”
  “他的身量与我差不多,还不至于到把我砸死的地步,顶多就是——”
  陆随沉下声问答:“顶多什么?”
  楚荆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但还是听出了陆随语气里的不悦,他许久才回道:“没有顶多,有你在这我不会受伤的。”
  “又在敷衍了事,我可不吃你这套。”
  “那我……下次不会了……”楚荆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在磕上石桌前被陆随及时用掌心垫住。
  陆随抱起累地睡着了的楚荆,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第54章 他不对劲
  衙门内院满是药的苦香,时隔多年楚荆的医术不减,拜陆随所赐,他对处理刀剑外伤最是得心应手。楚荆亲自上药铺挑挑拣拣了许多奇形怪状的药材,一股脑儿的扔进药炉里煎,一旁还放着包糖。
  楚荆配药时备糖的习惯还是从十年前在西北营开始养起的。那时陆随总是受伤,为了让他的伤好得快些,楚荆总向徐大夫求来各种奇珍异草,良药苦口,熬出来的药浓得像墨汁一般,味道更是辛辣无比。
  这药又咸又苦,楚荆发现陆随总是偷偷把药倒掉以后,便想了这法子哄他吃药。只是不知他有可曾想过,陆随这样连腿骨被贯穿也不喊一声疼的人,到底是怕喝药,亦或是只想招楚小大夫来哄一哄罢了。
  忙活了半日,药终于熬好了。楚荆滤了药渣,把药盛好,一摸旁边的糖罐——剩下孤零零的一颗糖在罐里哐当作响。
  陆随嘴里含着颗糖,正抱臂倚在树下看他。
  楚荆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是他,问道:“你何时回来的,也不出声。”
  陆随说道:“我见你熬药熬得如此全神贯注,怕突然喊你一声,到时你把这药罐子摔了,你可得怪我。”
  见楚荆朝他伸出手,陆随还装傻道:“怎么了?”
  楚荆道:“糖。”
  见陆随乖乖交出那半包酥糖,楚荆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抢糖吃。”
  “这个顾英雪面子可真大,还要劳烦县令大人亲自给他熬药。”
  这小小衙门里要处理的公务可一点儿也不比大理寺少,楚荆并不是闲得慌,他解释道:“若我不亲自盯着,万一有谁往药里加了乌头砒霜,到那时我可真是回天乏术了。”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顾英雪回到衙门不过一日的时间,陈文竟提敢众目睽睽下提刀上衙门里追砍他,不用想也知有人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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