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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倾(古代架空)——马萨卡

时间:2024-07-05 08:02:29  作者:马萨卡
  李锡翻开那封奏疏,假意查看,又问道:“若是陆随入内阁,卿以为如何?”
  楚荆面不改色,道:“未有武将入阁的先例。”
  李锡笑道:“这好办,陆随勤王有功,刚好兵部尚书一职空缺,任他为兵部尚书即可。”
  “陛下慧眼识珠,全凭陛下定夺。”
  李锡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挥了挥手,让他回去。
 
 
第21章 别走太近
  宫中不得乘车马,出宫门这段路楚荆走了许久。
  “喵~”哪来的猫叫楚荆回头,什么也没发现。
  “喵唔~”
  隐约还有挠门声。
  楚荆低头,看见一只小白猫蹲在脚边挠他的拐杖。
  拐杖做得光滑,白猫挠了两下,见挠不出什么划痕,索性就地一躺,在他鞋面上撒泼打滚。
  毛绒绒的脑袋还蹭蹭他的脚踝,楚荆今日穿得有点多,身上的体温让白猫很舒服。它又得寸进尺换了个姿势,像摊煎饼一样整只猫扒在楚荆脚上。
  楚荆往前挪了两步,白猫风雨不动安如山,懒洋洋地抱着楚荆不下来。
  一人一猫站在皇宫前大眼瞪小眼。
  “狸兄,可否让开一下?”楚荆无奈,弯下腰有商有量地问道。
  “喵呜……”
  白猫眯着眼舔舔爪子,死活不肯下来。
  “你放开爪子,我下次进宫给你带些鱼干吃?”
  白猫像是听懂了,慢慢松开爪,从楚荆鞋子上下来。
  “孺子可教也。”
  楚荆抬脚要走,没想到白猫换了个法子,咬着楚荆的衣摆,扑腾着小短腿,像是要拉他去什么地方。
  “哎,你要带我去哪里?”
  皇宫重地,朝廷官员不得四处走动,楚荆被那猫扯了一段路,站在一张石桌前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石桌上有一块绿豆糕,白猫目的也达到了,跳上石桌慢悠悠地吃起来。
  楚荆把拐杖靠在石桌旁,抱起小白猫,一边撸毛一边说:“原来是饿了。”
  白猫吃完了小半块糕点,向楚荆露出软软的肚皮,尾巴一下一下地扫过楚荆衣襟。
  这里应该是皇宫某个角落里的小花园,楚荆不便久留,说:“我要走了。”
  白猫像是听懂了人话,耳朵尖一竖,跳下来又趴回楚荆脚上,还不巧碰倒了楚荆的拐杖。
  伤残人士叹口气,慢慢屈膝,想把拐杖拾起来。
  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那人先一步帮忙捡起来,扶着他的胳膊。
  “楚哥哥!”
  楚荆抬头,看到一张久违的笑脸,行了个礼:“皇后殿下。”
  白猫已经很久没出现了,祝鸢满皇宫的找它,还放了一块糕点作诱饵,没想到白猫竟然把楚荆引来了。
  “小白,”祝鸢惊喜道,“你怎么把楚哥哥找来了?”
  楚荆低头看看小白,那白猫却不理她,专心致志地赖在楚荆身上。
  “还是唤臣的名字吧,”楚荆笑道,“原来这猫是殿下的?”
  祝鸢身后跟着一堆小婢女,如今她贵为皇后,神色仪态都添了几分皇家贵气,人也长大了不少,跟几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判若两人。
  “不是,小白是在宫中的流浪的,我也想抱回去养着,可它总是不亲近人。”
  祝鸢虽为皇后,却认识习惯称他为楚哥哥。
  故人相逢,楚荆心情也好了不少,当年他在翰林院时候,祝鸢就总爱缠着他谈经论道,见识谋略一点不输那些世家子弟,只是她成婚以后久居深宫,两人也已经许久未见了。
  “楚……寺卿近来可好?”
  “臣——”
  “楚兄!你怎么还在这,等你好久了!”张笠泽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冲楚荆大喊一声,匆匆赶过来。
  “殿下也在啊,微臣拜见皇后殿下!”
  祝鸢微笑颔首。
  “实在抱歉,臣等有急事要商议,望殿下谅解。”张笠泽风风火火地来,拉着人就要走。
  楚荆一头雾水,不知道张笠泽搞什么鬼,他走了两步,想让张笠泽帮忙把猫弄开,说:“等下,猫……猫。”
  白猫眯着眼看他,颇有睥睨众生的气势。
  “还猫什么猫,”张笠泽捞起白猫塞进楚荆怀里,“走了走了,臣等告退!”
  到头来自己还没没甩掉这只小东西,楚荆被张笠泽带出了花园,等到四下无人,才说:“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
  张笠泽抹把汗,数落道:“你好好的怎么走到中宫去了?你这是摔了腿把脑子也摔坏了?”
  刚才的气氛真是越想越诡异。下朝后张笠泽走在前面跟人聊了两句,等了一会不见楚荆便回头去寻,恰好看到楚荆被一只猫扯着走进了小花园。
  这还没什么,张笠泽一路跟着楚荆,却看到李锡站在假山后面的阴影里,本以为是皇帝召见楚荆有话要说,正要离开时,又猛然听见祝鸢的声音,吓得他一激灵直接喊了出来。
  张笠泽当年跟他同在翰林,楚荆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个中是非张笠泽却看得十分清楚,祝鸢的心思能瞒着楚荆却瞒不了张笠泽。李锡素来多疑善妒,朝中传言帝后关系不好,张笠泽难免有些担忧楚荆。
  “你啊你,你说说你,还能不能长点心了。”
  “我到底怎么了?”
  说也错,不说也是错,张笠泽自暴自弃道:“没什么,你以后少跟皇后见面,最后老死不相往来。”
  楚荆想了想,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我们本就多年没见过面,这次只是恰好碰见。”
  “君臣有别,总之就是不要见面!你这猫也是,好端端地在宫里乱跑什么。”
  楚荆走了一路,到了宫门才想起躺在怀里的猫,“这猫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它干什么粘着你?”张笠泽瞧它惬意的小脸,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楚荆亲生的。
  “谁还会带猫上朝?”楚荆无语,“我是无意中被缠上的。”
  “那你把它放下。”
  楚荆手一松,白猫抓住胸前的衣服,挂在他身上。
  张笠泽乐了,“这小东西还挺粘你的,捡回府养着呗。”
  “要不你带回去养吧。”
  “不不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好。”张笠泽连连摆手。
  “没关系,我不喜欢它。”
  “可它喜欢你啊,”张笠泽指着前面的马车,“这大案终于结束了,我可要回去好好休息,先走一步了啊。”
  “……”
  马车停在宫门前,楚荆走上前,还没动手就见一只手伸出来掀开了帘子。
  “怎么这么久,你去哪了”
  陆随伸手要把楚荆抱上车,不料手里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喵!”白猫也不抗拒,安静地窝在陆随手上。
  “帮我抱着。”楚荆双手一撑,单脚蹦上了马车。
  平时满皇宫乱窜的白猫一点也不怕生,被撸得舒服了,还在马车狭小的座位上打滚。
  陆随一手接住要掉下去的白猫,帮楚荆拣衣服上的猫毛,说:“你这猫怎么来的”
  听楚荆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陆随唤了声,“小白”。
  马车内十分温暖,白猫努力往楚荆身上爬,听了这个名字毫无反应。
  “看来它不喜欢这名字,倒是挺喜欢你的。”
  楚荆不是很想被它喜欢,“你抱回去养吧,我看你也挺喜欢它的。”
  “为什么你不喜欢猫”
  “不是,”楚荆想起大理寺那棵快枯死的桃树,说,“诸事烦身,我照顾不了它。”
  陆随觉得这猫跟楚荆挺像的,安安静静不爱搭理人,可就是讨他喜欢,“也行,你给取个名字吧。”
  楚荆起早了有点困,暖意上头昏昏欲睡,“你养的猫还是你取吧。”
  “那我取几个,要是喜欢你就叫一声。”陆随看着白猫。
  “毛球?”
  白猫向他呲了呲牙。
  “二狗子?”
  白猫默默伸出了爪子。
  “吊睛白额大虫?”
  “……”
  楚荆迷迷糊糊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惊醒了。
  陆随无辜地看着他,“它有些挑剔。”
  楚荆抚摸了两下,“此猫通体纯白,如一尺白玉,唤做尺玉如何?”
  白猫“喵呜”一声跳上楚荆肩头。
  “尺玉尺玉,”陆随笑道,“楚尺玉,挺好。”
  楚荆微微睁开眼,歪头看他,“为什么是楚?”
  “你是它爹啊。”
  “那你呢?”
  “那我当它娘?”
  楚荆眼睛又闭上了,“这猫以后要跟着你,应该跟你姓。”
  陆随乐了,说:“也成,陆尺玉,我取姓你取名。”
  “……当我没说过。”
 
 
第22章 吃错药否
  今年的雨实在短暂,连着半月都是晴天,才刚入二月,日光晒得人晃眼,路边的野花也只开了零星几朵,毫无春日的万物复苏之景。
  一支的皇家队伍正向东行,陆随骑着马,隔半柱香就向后看两眼,好像在找什么人。
  “将军。”连城唤了一声。
  “什么事?”
  连城小声在陆随耳边说:“皇后叫您过去一趟。”
  祝鸢一路上都在轿子里不曾掀起帷幔,只吩咐宫女下了马车,递给他一瓶药。
  陆随看了眼平平无奇的白瓷瓶,没接。
  宫女尴尬地握着药瓶,低声道:“殿下想请将军办一件事。”
  “什么事?”
  “可否将这瓶药转交给楚寺卿?”
  “你为何不直接交给他?”
  “这……”
  离唐王封地只不到半日的路程,队伍正穿过一片竹林,陆随招手让前面走慢些,自己一路巡逻到了行伍最后。
  怎么没见到楚荆?陆随边走边看,心里想着。
  陆随骑着马沿着来路寻找,终于远远就看到了人。
  翠绿的竹林下,一人穿着青衣,身旁停着悠闲食草的棕马,发丝飘散,只是这人好像有点矮。
  一棵刚长出新叶的大树下栓着马,楚荆手撑着树干,弯着腰低头干呕。
  陆随远远就跳下马,悄悄靠近,趁其不备,抓住时机拔剑出鞘——手起刀落,尸首分离。
  银光一闪,楚荆还未来得及转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揽着他的腰部往旁边闪躲,陆随像堵墙一样挡在他身前。
  同时,猩红溅血的蛇断成两截,在破空声中从头顶的树枝上飞了出去。原本盘踞在树枝上朝楚荆吐着蛇信子的青蛇顿时鲜血淋漓,身子痛苦地扭动了几下,终于没了动静。
  楚荆带着好奇心瞥了一眼陆随身后,果然被那血口大张狰狞不已的蛇头恶心到了,猝然发力推开陆随,捂着胸口又干呕起来。
  为了挡着楚荆被溅了半身蛇血的陆随,剑还没收回来,委屈问道:“我就这么恶心你么?”
  楚荆腹中早就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摆摆手回头道:“不是……唔呕……”
  陆随:“……”
  见楚荆脸色发青,好似随时能栽下来,陆随也没心思同他开玩笑,扶着他离蛇的尸体走远了些,轻轻拍着他的背。
  坐在树荫下,楚荆感觉似乎也好了点,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陆随帮他把水壶拧开,说:“喝口水。”
  楚荆头疼之余还看了眼壶身,上面写着“陆”字。
  “嫌弃?不喝就——”
  没等他讲完,不知是嫌弃自己还是嫌弃他,楚荆将水壶悬空,仰头把水倒进了口中,嘴角溢出的几滴水流进了衣领。……讲究人。
  陆随心道,楚荆浑身上下就一个毛病,太讲究。不过想想也是,楚荆是个文人,就该干干净净的,平时查查案子写写奏疏,要是让他上场打仗,恐怕连跑马都跑不直。
  楚荆终于缓了过来,说:“多谢。”
  陆随一开口就是:“你吃错药了”
  “……”
  楚荆有气无力地看着他,手里还握着他的水壶。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吃点药”
  好像也不对,陆随暗骂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瓷瓶。
  楚荆看了眼,没有接,说:“不必,还回去吧。”
  “为什么”陆随明知故问。
  “免得被有心人看见,落人口实,这可是你教我的。”
  陆随嗤笑,他还是第一次见楚荆如此记仇,年前的一句话记到了现在。
  “我算是信了。”
  “信什么?”
  陆随意味深长地看着瓶子,“传闻楚寺卿跟皇后交情匪浅,看来世人诚不欺我。”
  楚荆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又行了,站起来整理好发皱的衣摆,道:“你想多了,不过君臣之谊罢了。有些忙,陆将军还是不要帮为好。”
  见他正解马栓,陆随把瓶子打开抹了一手的冰凉,把手心贴在楚荆太阳穴的位置。
  楚荆本能地要躲开,却被他按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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